10 下关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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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人来人往,四通八达,到了这里再追查花千里,就象在一个河里寻找一条鱼。

小镇前不久王子默曾经来过,就是在这个镇上的一家酒店,他遇到了左云龙。

覃小贝对王子默说:“你看我干么,追不到花千里,并不都是我的责任。”

王子默说:“我没有怪你,我是要你再闻闻有没有香水味。”

把我当警犬了,覃小贝白王子默一眼道:“山上青草味很纯,才能闻到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现在这里这么多乱糟糟臭哄哄的人味,哪里还能再闻得到。”

王子默笑笑没有计较,日头.已过正中,两人午饭还有吃。王子默特意带覃小贝来到镇中心街边的那家酒店。酒店里外间全都收拾的整齐干净,一点看不出曾经有桌破凳散的打斗样子。

小二笑呵呵过来,唱歌似的一口.气把店里经营的热菜凉菜汤羹主食三、五十名称都报一遍,总共也没用了一分钟。覃小贝听罢笑着拍掌,点了水乡虾仁、菊叶百合、芦蒿炒香干、芙蓉羹和蟹黄汤包。

王子默再加了一道金陵盐水.鸭,说是本地特色菜。同时抛给小二一块二两重的银子,吩咐再上坛好酒不必找了。小二接过银子惊喜过望,谢过将走之时,王子默又叫住他,问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人和年轻漂亮的姑娘路过这里,小二想了想说没有,随即讨好地表示,他会马上向周围店铺和镇上能人打探这个消息,请二位公子小姐只管坐在这本堂细细品尝美味佳肴,若真有这样两个人来到镇上,一顿饭的时间绝对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注:大鸣朝一两银子在餐馆,大致相当现在700元人民币消费。1500元在一个小镇,什么样的美味佳肴吃不下来啊。)

“你不是问过我怎么样认识左云龙的吗?——就在这个.酒店里。”覃小贝以前问过这个问题,王子默都语焉不详,现在主动打开话把,当将日发生的故事从头至尾讲述了一遍。

这个故事,左云龙没来及与覃小贝说,王子默以前.一直没讲,现在身临其境聆听,听得覃小贝血压微微升高,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故事也会这样回肠荡气。

这也是他们俩第一次详细谈到左云龙这个人。.奇怪的是,取舍厅切磋赢了左云龙,从没有见过王子默怎么高兴开心,就算是有覃小贝帮忙赢得不算完全正大,但那也是覃小贝在帮他啊——他们所争的本来就是覃小贝这个人!从根本上说,也是王子默赢了。他还有什么不乐的,奇迹的男人们。

“赢了左云龙,你.好象不太高兴?”覃小贝偏偏挑起这个话题,她不想一个问题总在自己肚子里窝着。

王子默又不再吭声,酒菜上齐,只是低头喝酒。

“为什么,说话呀?”

王子默还是不作声,为覃小贝挟了一块盐水鸭。

覃小贝一点也不领情,继续不依不绕追问:“我问你呢,不要跟我装哑巴,是男人是不要逃避好好回答我。”

王子默被激得放下酒怀,盯着覃小贝看了半晌,缓缓地说:“在你心目中,左云龙的位置更重要。”

这句话真是石破天惊,惊得覃小贝险些丢下筷子跳起来。自己为会更喜左云龙?王子默你我没发烧吧。“王子默,你有没有搞错,我当时帮的可是你哎?”

“正是这样,所以才说明你更看重他。”

这是什么逻辑,噢,关键时刻我出手帮助了你,反而证明了我更看重左云龙。难道非要我帮助左云龙赢了你,留在山寨做了左云龙的押寨夫人,才能证明我更喜欢你?

“王子默,你懂不懂道理?关键时刻帮你反而成了我的错了?”覃小贝委屈地大叫。

“可你也不必用嘴咬他来帮啊?”王子默的声音一下比覃小贝的还要大,仿佛他的委屈更大。

噢,怪我用嘴咬他。可是左云龙那样虎背熊腰的大汉,我用手推他推得动么,不用嘴咬他,怪道非让我用手指叉他眼珠、用膝盖顶他下阴,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才满意,你才高兴?覃小贝的火腾腾地冒上来,摆开架式,要和王子默大吵一场,在每一点上都把这小子彻底说服——但是看到王子默极少见的闷头生气的样子,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出来,这家伙该不是……

“你是不是吃醋了?吃左云龙的醋?”覃小贝一下又笑嘻嘻地问。

王子默的脸一下涨红,在感情这个战场,他还完全是一个新手,既受不得激将,又受不得委屈,还不会掩饰面目表情。听覃小贝如此说,他气得一下把酒怀震在一边,要不是顾虑到在外面必须还要保护覃小贝,他能立马转身就走,走得远远的,离她远远的。

一个向来自负的优秀男人,怎么会吃另一个男人醋呢?即便有那么一点点,又怎么可能让他承认呢?覃小贝说出来,便是你的错。打是亲,骂是爱,爱之深,咬之痛,你覃小贝都和人家有肌肤之亲了——牙齿和手臂亲密接触不算么?——还好意思反过来讥笑我,真是岂有此理!

覃小贝也有点真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开不起玩笑,经不起逗,动不动拿脸色给人家,你以为你是谁呀,给我耍男人大牌,本主才不吃那一套呢。

两人刚刚进入冷战边缘,肩搭毛巾的店小二笑咪咪从外间进来,冲他弯下腰,故作神秘地说:“二位爷刚才吩咐的事,小的马上全力去办了。别说,是公子爷的福气,也是小店的运气,消息真的来了。”

“是看见一个白衣中年人和一位美貌少女吗?”覃小贝急急地问,“快说!”

小二点头,又往窗外望了望,仿佛在担心什么。

王子默“咣铛”一声又往桌上丢了一两银子,店小二喜笑逐颜开,先把银子收了,接着谢过往下说:“是有那么一位穿白衣白衫的男人,带着一位极美貌的女子,从南面道路过来,直接进了镇里的悦来客栈。”

王子默马上拿剑站起,覃小贝同时站起来,不忘问一句:“悦来店栈怎么走?”

“出门路口向东,走上二、三百步就是,是本镇最好的住处——哎,欢迎公子、小姐下次再来!”

王子默和覃小贝匆匆走出酒店,由路口向东急走。两人并排而行,象极一对才子佳人,在这个小镇街上显得十分扎眼,却又互不搭话,只管闷闷赶路。

看到“悦来客栈”楼上悬下的四字患连招牌,两人放慢了脚步。王子默没有转头,瓮声说着:“你在下面把守大门,我上去打探。”

“我上去打探,你在下面把守大门。”覃小贝偏偏不听,要与他作对。

王子默头痛无比,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正在僵持之间,两人忽然都不争了,不约而同后退一个卖百货杂物的大摊子后面隐蔽了起来。

因为一个瘦高个男人从悦来客栈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美艳照人的女子跟着出门,后面又跟出一个矮胖的老头。

中间那个美艳照人的女子自然是品思思,而前面那个瘦高个和后面那个矮胖老头,王子默和覃小贝也都认识,他们就是曾在遏云楼与王子默大打出手的九王爷手下高手单鹰子和江龟翁!

没有第三个男人再出来。

王子默与覃小贝躲在卖货摊后互望一眼,都是充满惊奇和不理解:花千里哪里去了?以花千里的特立独行和最大嗜好,他能将品思思拱手送给他人?单鹰子和江龟翁为什么为在这里出现?要命的是,为什么品思思竟夹在他们中间?

原想碰到花千里,王子默便上去擒拿,想来花千里的武功,应该与孔半文半斤八两相差不大,即便其轻功上好擒拿不住,至少品思思是可以救下的。现在想不到,跟品思思一起出来的竟是单鹰子和江龟翁。王子默自较打起来,自己能敌住单鹰子,而江龟公内功外力都要比自己高出一些,自己一方多的覃小贝,不但帮忙有限,反而成为一个极大的担心和顾虑。这两人,还是暂时不惹为好。

覃小贝也躲在后面乖乖地没有作声,她知道,上次就是在遏云楼,就是前面这两个家伙联手,一招偷袭将王子默打得当场吐血,好汉不吃眼前亏,品思思,麻烦您再多担待点,一个多月都过去,再多等半天一天也不算什么。

单鹰子品思思等三人出来,左右张望一下——覃小贝心提得嗵嗵直跳,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向这边过来呀——象是听到了覃小贝的祷告,单鹰子三人向左转行去了。

王子默和覃小贝小心翼翼的远远跟着,跟着他们穿街过巷,最后进入一个幽深但宽敞的大胡同,看着他们走到胡同中央一扇大门前站住,单鹰子敲门,大门打开,三个一起进去,大门又无声响地关上。

找到你们的巢穴就好。躲在拐弯墙角后观望的王子默松了口气,心里有了个办法回头与覃小贝商量,看见覃小贝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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