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全诗蝶(1 / 1)
“范桶哥,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嗯哪,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想不到你这么见钱眼开,见财忘义。”
“见钱眼开是真的,没有钱连白米饭都吃不到。不过见财忘义么,小贝妹妹,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义’?”范桶把小钱布袋装好,问覃小贝。
“义,就是不言自明,人人都知道该做的事!”
“我比较笨,除了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不知道还有哪些事情是不言自明该做的事,还望小贝妹妹指教?”收了银子的范桶看来心满意足,颇有闲心与覃小贝斗嘴。
看着花千里越走越远,覃小贝止不住着急,指着他的背影说:“象这种不择手段、jian人妻女的**贼,就是人人可捕而诛之!”
范桶向旁边让了一大步,对覃小贝笑着说:“那妹妹赶紧上去追啊,捕而诛之!”
覃小贝向前迈了两步,算了,我追不上,追上了也不一定打得过,更别说捕而诛之了。不过,她算对范桶另眼相看了,亏我还曾经喊你哥,呸!
范桶转过身,冲一直呆呆站.在老王客栈门口的全诗蝶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呀,跟哥哥走吧。”
呸,真不要脸,见着漂亮女孩就自称哥哥。
全诗蝶啊了一声,怯怯向前迈了.两步,走到了范桶跟前。覃小贝仔细看了,一样是漂亮得让人窒息的尤物,不同于品思思的万种风情,全诗蝶多了一些小家碧玉的羞涩。
“全诗蝶你也要带走?”覃小贝禁不住问。
“我找到的,我发现的,我赶走了.花千里,她不跟我走跟谁走?”范桶理直气壮地说。
“你要把她带到哪里?送回全府领赏吗?”
“那是我的秘密,在此不便公开。”
“对我还要保密吗?”覃小贝越说越有气,这个无情无.义活该挨饿的家伙。
“那你还叫我哥么?刚才不会在心底里骂我挨千刀.的家伙吧?”象是看透了覃小贝的心思,范桶嘻皮笑脸地问。
“范桶哥,你说什么呢。”覃小贝想明白了,对这样无.赖的哥哥,一本正经只能气死自己,对同样无赖的手段对付他才是最有效的。
这一声哥哥叫.得显然出乎范桶的意料,他愣了一下呵呵笑道:“好,小贝妹妹既然这样问了,哥还给你保什么密呢——我要把全诗蝶带走,送给一个人。”
他身边的全诗蝶全身抖了一下,天啊,才出狼穴,又入虎口,原来这个救自己出来的貌似憨厚的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收了花千里那么一大笔钱,还要转手把自己再送给别人,不定又要收多少两银子呢。
“那不如送给我,别人给你多少银子,我加一倍送给哥。”覃小贝夸口说道。上个尤物品思思花了自己一万两黄金,只陪自己聊了两天话,现在就归九王爷了;面前这一个尤物,别人能开价一千两、两千两、五千两?……覃小贝在心里盘算着,不管多少她都要加倍赎回,既对袁干有个交待,更是为了王府的根本利益,至于金银么,不过一堆矿物质而已。
“不行。哥是早与别人定好,多少两银子都不能换的。”范桶难道表现出一次坚持原则性。
“那你要送给谁呢?”
“这个……这个……”这个的确涉及了秘密中的秘密。
“范桶哥……”覃小贝叫得越发亲近甜mi。
“好吧,念你在天外楼没有把我当外人,我也将这个秘密透lou给你,我们算是平了。”范桶下定决心道:“是送给公孙兄弟。”
呀呸!怎么又是那三个骄傲得要死的公孙兄弟,覃小贝马上想到山寨农庄那块“朱氏家人不得入内!”的木牌,这三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到处跟着本主。
“送给那三个怪物?你想要他们为你制作什么?”王子默快回来了吧,不知山寨里的陶瓷与玻璃厂建得怎么样了。
范桶一伸大拇指,夸赞覃小贝脑筋转得实在快,挥手让覃小贝走近前来,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想让他们给我制造霹雳大炮。”
覃小贝闻言一惊,不由后退两步,造霹雳大炮,难道范桶想造反不成?要知道在大鸣朝,民间百姓私自拥有冷兵器都是不允许的。
看到覃小贝震惊的表情,范桶后悔地直拍自己的脑袋:“哎哟哟,我咋光想着和妹妹亲了,就忘了妹妹还有个身份是郡主呢?——你该不会告诉你爹,通报官府把我抓起来吧?”
“可能会哦,所以你最好放弃那个想法,把全诗蝶交给我。”覃小贝认识到自己以前太小看范桶了,只把他当成了个有趣的江湖人物,而根本没有去深想他到底有没有更深的背景。她甚至有点后悔,在天外楼把范桶留下来,一起听了袁干的小报告。
阶级决定立场,覃小贝不知不觉就站到了爹爹和王府的一面。当然,她也绝不会对范桶怎么样——现在就是想对他怎么样又能做得到么。刚才范桶刚对花千里说了一条朴素的道理: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应该还有比拳头更厉害的,否则,覃小贝就不会放弃跟随南山皓深造学武了。
“不行。”范桶断然一口拒绝,“人可以好财,也可以好色;人可以无义,但不能无信。否则的话,就不会有人与你谈条件,再合作了。”
“是了,范桶哥哥是全天下最讲信义,最守诺言的人。”覃小贝显出最大的真心实意夸他。
范桶挺胸抬头,农夫变英雄,俨然豪杰状。
“所以啊,范桶哥,请你履行你的承诺,满足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吧。”覃小贝愈发真诚地恳求。
范桶一下反应过来,啪啪连拍两下自己的嘴巴,跳起来叫:“叫你贪吃,为了三碗白米饭,把价值千金的大美人都要搞丢了!咳咳……”
覃小贝看到范桶颇为戏剧性地自责自语,一时自问自己是不是索要太多有些过份,但她现在已不是几个月前刚出茅庐的小姑娘了,江湖事,说与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分得清,不如还是坚持自己的目标和底线吧。
范桶自责一通,看到覃小贝笑咪咪看着没有一点劝说制止的样子,倒也干脆利落地收场,大声道了一声“好”,拍拍胸脯对覃小贝很牛气地说:“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人你领去,三碗米饭情我已还清,以后哥就不再欠什么了。”
覃小贝听他这么说,先是高兴可以领回全诗蝶,后又一阵说不清的失落,好象担心两人关系撇清之后,就会再见不到这个身分模糊、百变好玩的哥哥一样。
“你不要拿大话吓我,有事你就该让我,谁让你自认做哥哥呢。”覃小贝撅着嘴说。
范桶恢复常态,又嘻嘻地笑了:“说的对,是哥的错,是哥一时眼拙,把你当透明小精灵了,哪知道俺这妹啊,长得和七仙女一样纯,心眼却比王母娘娘还要多,哈哈。”
覃小贝跟着笑了,但不想在这城外小村夜长梦多,招呼虎头将马匹牵过,让全诗蝶上到果果的马上,果果与八两共乘一匹。随后亲热地问范桶:“哥给我一块回城么,要不是一起家里坐坐?”
范桶摆摆大头,说:“不了,今天抓到手的鸟儿飞了,我还要向客人解释呢。妹妹的家一定要拜访的,等我。”
于是覃小贝一行五人四匹马,与范桶作别,回城而去。
果果因与八两共挤一匹马,心中不爽,小声问八两,却让大家听得见:“八两,你说全小姐还是完璧吗?从早上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大**贼‘寻芳不计花千里’对她什么都没做?”
覃小贝扭头看去,不光全诗蝶,连八两的脸都有点红了,只有虎头连声问:“果果,什么是完璧啊?”
“完璧就是一个女人,咳咳,”果果给虎头做启蒙,“有没有给男人抱过,有没有给男人亲过,凡是没有的,就是完璧归赵;凡是被男人抱过亲过的,就是残花败柳!”
“哦,这样,那果果姐姐一定是完璧归赵了。”虎头恍然大悟的样子。
“瞎说什么呀你,姐姐我还璞玉未开呢,小心我撕破你的嘴。”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覃小贝忍住笑,没搭理果果,任她和虎头胡说,自己打马跑到最前面。全诗蝶满面羞红,却不也争辩什么,坐在马上摇摇晃晃,两手紧紧抓着马鞍和缰绳,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显然以前没有骑惯马,恐怕这一天的惊险经历抵得上她这几年过的日子了。
覃小贝不禁想,假若全诗蝶真的不是处女了,袁干知道会怎么样,闷声吃个哑巴亏,还是找个理由退掉这门亲事,即便娶了全诗蝶,会不会日后假以颜色,动不动找茬欺负全诗蝶——妈的,男人还用找茬么,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想娶几个就职娶几个,尤其是袁干这类才子类型的。哼,嫁人千万不能娶文人!
要是王子默也敢这样,本主就一刀……
咦,前面城门前骑白马的人是谁,不就是自己正念叨的王子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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