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等不到花开的时候(1 / 1)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女老总已经把花掉的妆容补好了,看见我就问她刚才的表现如何,我说表现已经超级棒了。人生在世,混商场,混市井,混社会,混职业,都要有一种可以供参考的表相,需要让人认同,女老总要别人认同她艰难的创业和今天的辉煌,她才能活得既能炫耀自己的奋斗苦楚也能活得高人一等;木羽要人认同他记者的角色,不断的适应迎合自己要采访的人,他才能不辱没自己名记者的席位和优厚的出场的出场费;我要女老总认同我的工作角色,我才能让我自己有正常的生活费,才能好好做好小人物的全部。尽管不同的角色也都会有自己的得意之处和不爽,可是生活本身就是一门纯粹和通俗相综合的艺术,读得懂读不懂都要硬着头皮去琢磨自己能确定的含义或者真理,然后不管自己的前方是不是有光亮,都要前进,我还记得有一个小女生正在上大学一年级,她问我生活是什么,我很深沉的说:其实活着是一种挣扎,就是一种自我抵抗和自我承受的挣扎,如果放弃了这种挣扎,没有人会觉得你伟大或者真心得从心底去怜悯你,反而会说你懦弱或者天生如此。也许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并没有这样惨烈的悲壮,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触摸的,那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女老总的桌上经常放着一本书,是吴士宏的《逆风飞扬》,上面有吴士宏的亲笔签名。女老总说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吴士宏,然后由此引申为:如果女人成名了,家庭就不会幸福。比如吴士宏,比如她自己,女老总崇拜吴士宏我不反对,但是不能因为崇拜的这个人,连带着自己家庭生活也不幸福也要归结到人家身上,自己没有经营好的幸福却美其名曰拿某个名人来论证,这未免有点儿赖帐的嫌疑。我也奇怪,当初曾经供过患难的夫妻,为什么在苦尽甘来的将来却变得那么陌生和难以相处,以前那些很难很煎熬的日子都咬着牙一寸一寸的抗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变得那么难以沟通?
木羽的电话是在离开我们公司一个星期之后打到我的办公室,当时还是很礼仪的接听:您好,这里是总经办,请问您有什么事儿?
这种模式是标准的迎宾待客的套路,我背的比电信的小姐还要清楚。然后我听到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电话那边的笑声:是我,想你了呗,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用不用我帮你想想?
我把电话筒拿开,距离自己的耳朵有半米远,然后吼:你丫化成灰,我也记得!
然后我砰的一声挂断电话。大概五分钟后,电话响了,我想都没有想,抓起来就喊:你还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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