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不要……啊……”我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

我梦见吴风知道了我和黎漠的关系，要跟我分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我喃喃地低语，“吴风，不要离开我。”

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微弱的月光映在黎漠有棱有角的脸上。

悄悄起身，我披上睡衣到浴室，扭开水龙头用冷水拍在脸上，脑袋热乎乎的难受。

今晚成功的在黎漠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其实脖子上的伤口只在划破时有点疼，后来的心思全放在了张帅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为什么黎漠会那么快知道我出事？难道他派人跟踪我？既然已经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他不温不火的是什么意思？

这一大串问题想得我头疼，可是要我主动问他又提不起勇气。

门“吱”的一声，黎漠从外面进来。

“你要用卫生间？”

“嗯。”

黎漠从身后圈住我，把我困在洗手台上。“别这样，我马上出去。”

我的话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反而用身体紧紧地贴住我，挑逗的亲吻我的耳垂。

“你放开我。”我转过身推他，却正中他的下怀。

“唔，唔。”我的嘴被封住。

他的手撩起我的睡裙抚上我的臀部，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下身的坚硬。

“敢咬我？”黎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我趁机向门口跑去，踉踉跄跄的跑到客厅，黎漠打横把我抱了起来，快步走回卧室把我抛到**。

片刻，我已**。

黎漠直起身子，舔着被咬破的嘴唇，一颗一颗的解着睡衣的扣子，动作极具色情。

我强忍惧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在玩**吗？！”

“只跟你一个人玩。”

“变态。”未经大脑过滤的话脱口而出。

黎漠勃然大怒，拽住我的胳膊让我跨坐到他的腿上，他的巨大瞬间填满了我。

“嗯……嗯……”我疼得用双手使劲地搂着他的脖子，忽略了这个姿势让我们之间更是毫无缝隙。

黎漠的手在我光滑的裸背上上下下、时轻时重的抚摸，偶尔还在我**的腰侧故意停留，“放松……”

身体里的东西不安分的跳动了一下，我恼羞成怒，“别动……”

“有感觉了？”黎漠撬开我的嘴巴，舌头追逐着我的舌头。

不可否认，我是有感觉了。

真是悲哀，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有感觉不等于有感情。”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男人，有感觉是很正常的，可我不爱他。

“好，很好。”托着我的腰黎漠开始不管不顾的冲撞。

欲望，犹如黑洞一样吞噬着我。理智，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我。

***

我一直昏睡到第二天傍晚，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已被清理干净，脖子也被重新上了药膏。

实在放不下张帅，我决定趁天黑前去他家看看。

“小雅，你知道张帅家的地址吗？”

“他今天没来幼儿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等见面我再详细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楚。”

“他家在西港xxxxxx”

“谢谢，没事的话我挂了。”

“安安……”小雅急忙叫住我，“你和吴风怎么了？明天你一定要来上班，我也有事告诉你，是关于他的。”

“知道了。”

夕阳的余晖把通往吴风部队和张帅家的林荫小路渲染成一片温馨的淡黄，三三两两充满朝气的军人和放学的孩子嬉笑着由远而近、由近而远。

我向附近的村民打听，村民对那个不说话的小男孩印象很深，他们住的地方车子开不上去，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拎着两袋沉重的零食徒步走上去。

“不养汉撩汉，从你来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果然不出所料啊。”远远地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帮人。

“有能耐别勾引别人的男人，自己找一个去啊。”泼妇的女人我见过太多，我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哎呦呦，你哭给谁看啊，老娘可不吃这套。”

“打不着……”张帅从人缝中钻出来，哭着朝我跑来。

“哈哈哈哈……大家看见没，这就是**养的儿子，哈哈……”

我这才搞明白，原来她骂得是张帅的妈妈。我扔掉零食抱起张帅，小家伙哭得脸都花了。

我抱着张帅走到人群中间。

“梁老师……我……我没有……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张帅的妈妈委屈的直抹眼泪。

“没事的大姐。”

我撇过头打量着撒泼的女人，她掐着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再欺负她们娘俩，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当寡妇。”我就不信她不怕。

“你敢咒我家男人，我……”

我出声打断她，“我就问你信不信，你要是信以后就客气点，不信嘛……”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完。

权衡半天，女人做了妥协，“她欠我两个月房租。”

“明天会给你的。”

看热闹的人在女人的吆喝下逐渐散去。

“梁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快放下帅帅吧，怪沉的。”拾起地上的零食，张帅的妈妈在前边带路。

“张帅……打不着……”算是迟到的回礼。

“打不着……打不着……”张帅拍着手前后左右的跳着走。

我们来到一间十分简陋的平房，屋子大概有十来平吧。

“帅帅，去院子里玩，妈妈和梁老师有话说。”张帅懂事的搬张小板凳玩沙子去了。

“家里地方小，您请坐，我去给您倒水。”

“大姐，我不渴，你别一口一个‘您’一个‘您’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妹子，我们坐着说会儿话吧。”我拉着她坐下。“张帅的事我问过医生了。”

“我知道。”大姐神色黯然地说，“本来要交房租的钱，我怕他犯病，带他去做心理辅导了。”

“对不起。”我内疚的向大姐道歉。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我家帅帅命不好，其实我跟医生也没有说实话，我骗他们说帅帅亲眼看到了一宗命案，被吓坏了，其实……”

我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其实他亲眼看到他的爸爸杀死了他的姥姥和妈妈。”

“什么……”这太不可思议了。

“很吃惊吧？！”大姐苦笑了一下，“我经常想，如果是一场梦该多好啊！”

“我父亲早逝，是母亲把我和姐姐拉扯大的，姐姐结婚后母亲隔三差五就去他们家住一段时间，姐姐家条件不好，只有一间房，她偷偷跟我说半夜跟姐夫亲热时母亲总喜欢开灯。”

“姐夫为这个常和母亲吵架，姐姐夹在中间两面受气。帅帅四岁那年有天晚上，姐夫终于爆发了，他当着帅帅的面用修车的扳手先杀死了母亲，又追上逃跑的姐姐在她头上使劲的敲打……”

“等我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只看到屋里屋外全是血，可怜的孩子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

“邻居们把母亲和姐姐送到了医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帅帅从那之后只会说一句‘打不着打不着’。”

“姐夫执行枪决前我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说后悔，只告诉我他本想将帅帅一起杀死，是姐姐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帅帅推到衣柜里，苦苦哀求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帅帅毕竟还小，还不懂什么是杀人，他那是在回应他妈妈的话啊，他想告诉妈妈，他藏得很好，爸爸打不着他……”

大姐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最初我以为孩子只是单纯的吓着了，后来才觉得不对劲，他除了‘打不着’什么也不肯说，任我求他哄他打他骂他，他都不往心里去。”

“哪里看病好，我就带他到哪里去，我倒没什么，就是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不想别的，就想有什么神丹妙药能打开他的心结，让他恢复到四岁以前的快乐和天真，你想啊，他什么都懂，偏偏说不出来，该多难受啊……”

我望着在院子里玩耍的张帅，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想起初见时他歪着脑袋对我说“打不着”的反感和到刚才哭着扑到我怀里说“打不着”的感动，我冲动的弯身抱住他，“好孩子，老师一定要给你一个完整的人生。”

临走前，我递给大姐一个信封，“这些钱先急用，明天把房租交上，心理治疗也不要耽误，你别蹬车了，有空多带他出去玩玩，我会为他联系最好的医生。”

“妹子，妹子。”大姐扑通跪了下去，要给我磕头。

“都叫妹子了，就别跟我这么客气。”

大姐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她和张帅把我送到停车的地方，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谁？”我警惕的后退一步，不会那么倒霉又碰到坏蛋了吧？！

吴风像幽灵一样突然现身。

“我什么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