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感动吗?也许吧!
爱我吗?不知道!
金少的话让我脑中一片混乱。
那样一个强势的人,看到我委屈的像小孩一样去摸受伤的头。
不管他开车要撞谁,事实确实是他与别人相撞才使我没有受伤。
“祝我生日快乐。”匆匆把我抱在怀里只为了说这样一句可怜的话。
这些,确实让我微微动容。
可我不是橡皮泥,不是他想捏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最过分的是,他不该一次次的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有谁,会逼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说自己是妓女?
为了惩罚我的背叛吗?
为了证明自己强大的势力吗?
也说不清是谁先走进了谁的世界,就那么遇上了,在一起了。
几年下来,我还是我,他还是他。
说到底,我们永远都只是两条平行线。
一个高高的在天上,一个渺小的在地上,可以彼此对望,却永无交集的可能。
***
“最讨厌你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话音刚落,闪进来一个留有飘逸长发的男人。
金少浑身一颤,面露狂喜的看向那人,“你,你怎么来了?”
那人睨了他一眼,金少马上拿出手帕檫干眼泪破涕为笑。
“梁安安,这两年你过得好吗?”面对我,那人阴森森的口气如从地狱里发出来一般。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卫青康俊美的脸一如两年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我请他来的。”去而复返的黎漠代他答道。
“大漠。”卫青康欣喜的迎上去。
“生日快乐!”卫青康伸手欲抱黎漠,被黎漠推开。
被拒绝的卫青康气呼呼的在沙发上坐下。
太多太多的困惑和疑问……
“小金,你告诉她是怎么回事。”黎漠命令道。
金少紧抿着嘴不语。
“小金……”卫青康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沙发扶手。
瞥了卫青康一眼,金少幽怨地开了口,“我们三个本是最好的朋友,两年前青康和大漠因为一件事闹得很僵,青康绑架你是为了向大漠宣战,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青康输了。”
至于是什么事,金少没提。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向黎漠问道。
“这是我和他的事,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卫青康得意的笑道。
“说得真好。”我冷笑,“你也说是你们俩的事了,那为什么还要扯上我?”
“这也是我和他的事,无可奉告。”卫青康笑的更得意了。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起问吧。”黎漠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皎洁的月光温柔的照在他的脸庞,可以看清他鼻尖上细细的汗珠。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过,惊得我几乎跳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半年前。”
“金少是故意在我面前提卫青康的?”
“对,是我教他说的。”黎漠爽快的承认。
“那些邮件?”
“是我以卫青康的名义发给你的。照片、录音笔、包括昨天的事通通都是我找人做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顺着墙壁滑坐到地毯上。
怒哼一声,黎漠冷漠地道,“你什么时候喜欢问为什么了?你不是不屑和我说话吗?无论我做什么,你不是都可以不闻不问吗?”
懵然间,黎漠毫不怜惜的拽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因为我想体验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想看看你有多喜欢那小子,这段日子很辛苦吧?嗯?”
黎漠周身散发出阵阵令人战栗的寒意,“是不是很担心我去对付他?所以自己怎样危险、难堪都可以不在乎,是吗?”
“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抽回已经泛青的手腕,我连揉都不敢揉。
黎漠喟然一声长叹,“卫青康,你赢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卫青康眼睛一闪一闪,露出狡黠的光芒。
我苍白着脸对金少笑道,“傻瓜,你错了。”
“不,我没错,错的是他们。”金少煞白着脸应道。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
黎漠抱着我坐在他腿上,撩起一缕发丝放到唇边吻着,“那时,你是直发,长长的,像瀑布一样漂亮。”
说完又捉住我淤青的手腕,“疼吗?”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都青了能不疼吗?!
“虽然很疼,可是看到它,你会想起我,有一天它不疼了、痕迹消失了,你也就把我忘了,对吗?”黎漠把脸埋在我的颈窝中,含糊不清的说。
我僵硬的绷紧身体,深怕他发起疯来在我身上留下可怕的记号。
“给我唱歌吧。”
“……”
“就唱这一次。”黎漠摇摇我。
“……”
要我对一个亲口承认玩弄我的人唱生日歌,做梦去吧!
我低着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吴风在禁闭室里好不好。
“看着我。”黎漠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与他对视。
我刷的闭上眼睛。
一个滚烫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走吧,走吧。”
我霍地起身步向门口。
“安安……”黎漠叫住我。
我的手放在门把上,只要轻轻一带,就可以离开了。
等了半天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打开门……
“安安……”
我倔强的不回头看他。
“能不能,主动吻我一下?就一下。”
这次,我没有丝毫停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顺着来时的路,我回到了热闹的大厅。
司仪正在拿着话筒热烈的介绍主要来宾,台上有个女孩冲我招招手。
是在楼上碰到的女孩,我也冲她摆摆**招呼。
没想到女孩竟走下来把我拉到台上,他的男朋友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陈烈。”
细看之下,这名叫陈烈的男子竟长着一双桃花眼。
我装作没看见他伸过来的手,对女孩道,“我叫梁安安。”
“你就是安安?”女孩惊呼一声。
“你认识我吗?”我颇感奇怪。
“听人提过,我叫谢小薇,叫我小薇就好了。”听到我的名字后,她的态度更显得热络许多。
“爸爸,她就是安安。”
我这才看清,除了她和陈烈,台上还有两个我见过的人。
一个是在书房见过的老人,另一个站在老人的身后,是留给我印象极深的人。
“下面有请谢总为今天的寿星做生日祝词。”
把话筒递给谢总,司仪叫住一名服务生,“快去把黎哥请出来。”
服务生领命而去。
“小薇,真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先走了。”我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你的脸色是不怎么好,雷哥哥,你送她出去吧。”她转头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道。
“请跟我来。”男子有礼貌的欠欠身。
“等一下。”
刚才去请黎漠的服务生拦住我们。
“黎哥让你把她送回家。”
“知道了。”男子淡淡道。
“我自己叫车就好了,不必麻烦你。”我客气道。
“不麻烦。”
我不再拒绝,想想这地方也确实很难叫到车。
如果换作是陈烈送我,八成会眨着那双桃花眼,戏谑地说,“想在这地方叫车?好啊,你叫吧,我陪你一起等,看看什么时候能等到。”
想到这儿,对眼前的男子又加深了几分好感。
“黎哥呢?”司仪见服务生回来匆匆跑来问。
“黎哥说不舒服要休息,让你自己看着办。”
“天哪……”司仪痛苦的哀嚎着。
***
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新鲜,走出别墅,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你叫什么名字?”
“雷理。”
“在楼上你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
“我相信小薇不是那种前卫的女孩子,你还有机会。”
“谢谢。”
说了一会儿,我觉得很没趣,也就不再言语。
来时,是金少在拼命逗我说话,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我又瞄了瞄雷理,忽然,他的电话响了。
“什么事?”雷理皱眉道。
我竖起耳朵偷听,不会是黎漠吧?!
“你在哪儿?”是个男子的声音,有点耳熟。
“送梁小姐回家。”
“让那女人自己叫车多好。”
我一把抢过电话,“喂,姓陈的,我和你有仇吗?”
“谁叫你不和我握手的。”
开车的雷理露出一个浅笑,几乎把我看呆了。
“你最好看住小薇,雷理比你强一百倍,我要是她肯定会甩了你。”
话筒那边的陈烈狂妄的笑起来,“他从来不和我抢任何东西,不信你问问他。”
我刚要反驳,话筒里传来了盲音。
“可恶。”
“习惯就好了。”雷理轻轻地说。
我被他没骨气的话也气得不行,直到最后也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里甩掉高跟鞋,我打算扑进温暖的沙发小睡一会儿。
好像有哪里不对……
客厅被清理过,满天星依然在每个角落里静静地绽放。
我到卧室脱下晚礼服,打开衣橱……
以前我总是不喜欢把自己和黎漠的衣服混放,因他一再的坚持也懒得把他的衣服挪来挪去,现在,衣橱里他的衣服都不见了。
我穿着内衣跑到浴室、书房,所有他用过的东西全不见了。
我走到玄关处……
那里有个精致的小盒子,是黎漠防止我乱放钥匙而订做的。
开黎漠的车去张帅家被吴风撞见那次,就是因为他把车钥匙留在那儿。
黎漠送给我房子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两把钥匙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上面刻着我和他的名字。
当时他问我要哪把钥匙,我当然选择要自己名字的钥匙,谁要把他的名字天天带在身上啊。
今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另一把钥匙……
正面:2000年9月25日。
反面:梁、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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