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第五章 从哲学视野看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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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这块土地上最神圣与万能的他如今已倒卧在我们的刀下,有谁能洗清我们身上的血迹?有什么水能清洗我们自身?我们应该举办什么样的祭典和庄严的庙会呢?难道这场面不会对我们显得太过于隆重吗?难道我们不能使自身成为上帝,就算只是感觉仿佛值得一试?再没有比这件事更为伟大的了——因而之故,我们的后人将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更高尚的历史之中!”

用今天的概念来说,这段话的含义如下:上帝的信仰不存在了,上帝统治社会的时代结束了,而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上帝本来就是人造的,既然国家和社会中的一切都是人说了算,人已经做了社会的主人,人实际上已经把自己创造的上帝的神话埋葬了,人没有必要犹抱琵琶半遮面了,没有必要在这个死去的上帝面前表示莫名的不安,而应该勇敢地把上帝的任务担当起来,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件。如果人做到了这一点,那我们的后人将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更高尚的历史之中。

由于尼采很狂,总以为自己的思想太超前,人们不理解他,所以他接着写道:说到这里,疯子静下来,举目望望四周的听众,听众也寂然无声并讶异地看着他。最后,他将提灯掷在地上,而使灯破火熄。“我来得太早了”。他接着说:“我来的不是时候,这件惊人的大事尚未传到人们的耳朵里,雷电需要时间,星光需要时间,大事也需要时间,即使在人们耳闻目睹之后亦然,这件大事比星辰距离人们还更遥远——虽然他们已经目睹!”而实际上,尼采所说的东西在当时人们就懂了,只不过理解的方式不同。

尼采的思维方式是典型的是非,彼此,有无的两极思维方式,以为在事物的矛盾斗争中,如矛盾的一方占上风,另一方就必遭抛弃,类似于不破不立的方法论,尼采继承了基督教的思维方法。

尼采以为人们把自己作为上帝,那么上帝就应该彻底地死了,即使拿上帝来娱乐和消遣也是不对的,更不能允许有人还信仰上帝。可是社会的发展常常是流质型的,矛盾双方的斗争更多的时候是以一方强盛,一方衰弱,两方共存的方式发展着。在尼采的时代,社会实际上是在人社会哲学的指导之下了,尽管宗教的仪式广泛存在着。

因此,人社会哲学的内涵就是:主宰人类社会的就是“人”自己,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顾及其它,人生而平等,人身自由和政治民主是平等的两个方面。在尼采之后,科学分析主义,存在主义等风靡全球的学说,再次充实了人社会哲学。

人社会哲学主导的国家思维便是典型的个人主义,它与中国老子的极端利已主义是一致的,它使一个国家的人民从基督教的神荫走出来后,便觉得了自己的空前伟大,但同时使人忽略了怎么照顾左邻右舍的关系,怎么组织有机的社会。这种国家思维特点与中国的家族观形成了差异。在人社会哲学的统治下,不到五个世纪的时间里,共和制国体成了各国家政党政治集团普遍使用的形式,也成了反对君主专制的旗帜。

在人社会哲学盛行的资本主义,抽象和具体的人平等观念,在自由和民主方面有充分的体现。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人在形式上的平等非常精致。假如你有钱,你可以干你想干的一切事情。如果你的钱不够,那么你可以自由地选举你中意的政客,你可以随便找一个老板(如果老板也中意你的话),你可以在法庭里和富人平等(尽管实际上不平等),你可以随便辱骂官僚(但不能够成毁谤罪)。所有这些,在神哲学社会和家庭哲学社会中是没有的,甚至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也不允许存在。

人哲学社会的另一方面,就是个人英雄主义非常时兴,如工业巨头、企业巨头、金融巨头、塑料巨子、塑料大王……等等一系列冠在个人头上的特殊称谓非常盛行,标志这种社会哲学焕发了个人在社会中的作用,个人的创造力焕发出来了,所有个人主义的缺点也焕发出来了,既创造了大量的社会财富,促进了社会的发展,也给社会带来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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