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不是她(1 / 1)
“嗬嗬”的打斗声和女子的闷哼声传来,还有压抑的痛呼声,余捷喊着季云渐,鬼使神差般,想都没想就跑了进去。
昏暗中两个人影,余捷一眼就认出了季云渐,只见她奋力地招架,却节节后退。
“季云渐。”余捷大声地喊,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丝心慌。
“快走啊。”季云渐无暇顾及到他,听到声音后便大喊,却没看到背后的拳头,顿时整个后背都暴露无遗。
余捷冲上去,眼疾手快地抓住正伸向季云渐的拳头。
季云渐朝余捷示意,余捷也是练过的,当即就准备好了加入。
不知是谁要她的命,派来的杀手不仅动作敏捷而且下手超狠,好在和余捷搭配很协调,一人负责攻,一人负责守,硬是堪堪没让杀手占一分便宜。
但是俩人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实力的强大,季云渐和余捷联手才打成平手,这要是一个人早晚被他扒皮抽筋了,季云渐想来后背就一阵发凉。
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在胡同外一遍一遍地响起,季云渐莫名地心里一慌,这么一个已经那么不好对付了,再来几个帮手她和余捷今天还有命回去吗?
“小心。”余捷奋力地一把推开她。
季云渐转头,只看到木棍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背上和肩上,实心木厚重的声音重重地落在青石板上,心中不由大骇,着急地拦过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抬脚踢在杀手的致命处。
警笛远远地响起,“用我们两个的命换你一辈子的监狱生活吗?”季云渐冷冷地盯着他,其实也怕他鱼死网破,实力太过悬殊,她不敢轻易动手了。
“哼,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不过近期内我不会杀你了,其他人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杀手看情况不对,撂下一句狠话。
季云渐也知道杀手杀人一次不成不会近期内出现,这是对他自己实力的不信任,现在也顾不得为民除害了,紧紧地盯着他,害怕他在背后使劲,后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浅浅的汗水。
杀手看了两人一眼,利索地向胡同深处跑去。
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季云渐难以忘记,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喂,你怎么样啊?”季云渐扶着身体微微摇晃的余捷,关心地问道。
“站住,所有人放下武器。”全副武装的警察赶上来,向杀手逃跑的方向追去。
“怎么样?”季云渐有些着急,抬头看着他正低着头的脸,却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你关心我。”
“少来,要不是看在你赶来帮我的份上。”季云渐被说中,面上一热,怏怏地松开扶着他的手,哪知余捷前几天发烧没好全,一棍子下去愣是没了力气,站都站不稳。
“喂。”季云渐又气又无奈,接住他的身子,暗暗跺跺脚。
“季云渐?”唐疯子跑过来,难得看他一身正装,认清了真的是季云渐,心放下了一大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余捷替我挡了一棍,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余捷其实很享受温香暖玉在怀,“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这话自然是问向唐疯子的。
“你们先上车,一会儿跟你们细说。我再检查一下现场。”
“嗯。”季云渐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转头看看唐疯子,“那个木棍,上面可能能找到他的指纹。”
余捷不愿意去医院,唐疯子送他们回家,怕季云渐还会有危险,直接和同事在季云渐家里坐镇。
“来,小心点。”季云渐扶他上床,轻手轻脚地帮他脱去外套。
“害怕吗?”余捷看着动作温柔的她,想起她在他身下销魂的一幕,直勾勾地问。
害怕什么?随即想起来此情此景容易让人想歪,季云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不是我对手。”说完就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
“别走。”季云渐试图睁开,没想到这次他轻轻巧巧地松了手,刚想出口刺他一下,回想起他刚刚抓她时滚烫的手。
下意识地伸手覆在他额头,天呐,这呆子的额头烫得和开水一样了,发高烧了居然还去打架,真是要不要命了,“喂,你发烧了。”季云渐轻轻地推推他。
余捷闭着眼睛,“嗯。”浑厚的鼻音缓缓地带过。
“喂,别睡啊,吃了药再睡。”季云渐推推他,却被他反手压在身下,他的唇对着她的唇,他的眼神迷离似乎带着玩闹,他的唇慢慢地压下来,离她越来越近。季云渐不知道该怎么做,脑袋里空空的,看着他的脸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能看到脸上的毛孔。
“真吵,不要吵,让我抱着你睡。”然后,他就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睡着了?季云渐很是无奈,心底却有一丝不及察觉的失落。
“喂,你起来啊。”季云渐使劲地推他,但是男子的体重在那儿,她刚刚动手又被压回来。
巨大的冲击力落下,撞得她胸前的浑圆好痛,你丫,一定是故意的,季云渐恨恨地敲敲他的脑袋。抡起他的上半身,一股脑儿地推倒。
“喂,你的药箱呢?”季云渐跪在**,报复似的拍他白皙无暇的脸蛋儿。
“唔,在书房。”他闭着眼睛,像个孩子。季云渐心里柔软地能掐出水来,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像哄小孩子一样,软软地说:“我去拿药,你乖啊,吃完药再睡哈。”
“嗯。”
他的书房很大,整整三面墙壁都是书,整整齐齐地陈列在书架上,正中央放着一张大书桌,桌面上干干净净。角落里还放着画架。暗灰色的格调,利落大方的风格,果然是一只闷骚到骨子里的男银。
季云渐在书架的最下方找到了他的药箱。不由自主地翻开他的画作,千篇一律都是同一个女子的脸庞。心里刚刚筑起的柔软似乎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被苦涩填满,鲜血淋漓,按住心口的位置,不让悲伤弥散。季云渐你就是手贱,好端端地碰它干嘛,你人也贱,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陷进去为何一次一次地迷失自己的心。
拿起药瓶,关上门,也关上了不久前温暖起来的心。
“喂,醒醒,吃药了。”也是这个人刚刚奋不顾身地替她挡住危险,季云渐心里有些酸涩,轻轻地摇醒他。
他的眼神朦胧,像极了无辜的孩子,接过了季云渐手中的水杯和药片,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眼角似乎流露着满足的笑意。然后没过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估计是药起作用了。
余捷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很沉,重重地压着抬不起来,隐约中有一双柔软的手在他额间拂过,如同是春日的溪水温暖、柔和。有个声音在轻轻地叹气: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出现在我身边,我不想陷下去啊……然后就落入了一片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怎么样了?”唐疯子看到她进来,头也不抬地问她。
“吃了退烧药,睡下了。”
唐疯子在客厅里,看到她明显的心情不好,以为是杀手给闹的,“没事,别怕,我的肩膀那么壮实,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他说最近不会来杀我,但是不排除别的杀手会来。有什么情况吗?”
“云云,我刚刚在车上没有说,我们今天赶去之前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而且打电话的人似乎认识你,他在电话里说‘季云渐有危险,不想让她死就快去’我不敢迟疑想到了前几天你才救了被拐卖的儿童带上人就去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很玄乎的样子,季云渐皱皱眉,“举报人有线索吗?”
“没有,用的是公用电话,而且附近没有摄像头,还没有查出来身份,初步的只能分辨出男声,而且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杀手,你跟他过招了,怎么样?”
“我能肯定是职业杀手,下手干净利落,我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和余捷两个人合力才勉强打成平手,我的身手你知道的,余捷和我不相上下,足以证明他的强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出套路,所以不敢确定来路。”季云渐回想起来,不由皱紧了眉头。
“看来真的有些棘手了,我刚汇报给局里了,这几天你要委屈下,暂时就不要单独外出了,我会让同事保护你的。”
“昂,季二爷还不得烦死我啊。”季云渐一听就蔫吧了,重重地摔进了沙发里。
季云渐之间脚伤已经请了两周的长假,第二天本想去上班销假的,结果直接被告知季大爷已经帮她向老板请了一周假。哎,可怜她的工资啊,估计被周扒皮都扣没了。
她绝对能想象周扒皮黑着脸,短胖的爪子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低吼:你还跟跟我要工资,你还敢跟我要工资!
而且现在还有一位虎背熊腰的警察妹子寸步不离她左右。这世界癫狂了吗,想她季云渐,大好青年一枚,从小被教育见义勇为,如今居然落到被杀手追杀、需要妹纸保护的地步,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
无聊到一定境界的某人去医院陪小豆奶复健。
小豆奶的短发上全是汗,季云渐轻柔地帮她擦头发。
“我感觉你最近印堂发黑,眼下乌青,是有灾祸在身啊。”
“少来,你看看你家唐疯子的口味有多重,这警察妹纸昨天差点把敲门的季二爷拍死。”
“我要研究一下,咱俩什么时候找她练练!”
“人家现在是我的美丽保镖,无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懂不你!?”
“切,不要拿你的语文水平和我说话,哀家我不稀罕。哦哦,传说这次是个心理医生,一小时能挣三、四千的那种,你能hold住吗?”
季家母后发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优良品德,在一院附近给她安排相亲,一点都不受被杀手追杀的影响,心态超级平和:日子该过过,相亲该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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