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那个等待的男人(1 / 1)
又去看了小包,他还是在旁边那家影碟店里做他的亏本老板,他说,只有到这里,他的心才是平静的,她还是会弹吉它,会唱那首为小蝶唱了无数次的情歌。
他看见我去了,“听说霜霜走了,张涛也走了”
我笑了笑,比哭难看……
“有些东西或许可以失而复得,但有些东西却只能一去不返,太执迷了也许只能伤了自己。”我想临走时再劝劝他。
他说我又在和他说“惮”了
我笑了笑,比哭难看……
我告诉他我来是向他告别的,我想回老家去,或者去找霜霜……也许这辈子我们都见不到了……
他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我们很像,同属于那种处女座性格的人,他幽幽地说道,好象并不是在对我说话而更多是自言自语:“以前觉得自己真是太幼稚,常常一个人傻笑,一个人发呆,就是看见小猫,小狗的也能和它们玩上一阵,喜欢看小孩子哭,看他们笑,看他们闹,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们笑更美的表情,没有比他们哭更惹人怜爱的动作,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长大了,一个多么痛苦、多么无奈的词,长大意味着要背负起一个男人应该背负的一切,家庭、事业、夸张点说“党和人民需要你。”白痴点说:“没钱怎么熊。”于是所谓的长大,就是从做金钱、名利、欲望的奴隶开始,可以为了钱、欲、而耍尽花招,可以为了钱、欲而出卖良知,没有一时半会来审视自己,被金钱、欲望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乐此不彼,所有与钱无光的东西来打扰你,你就觉得很烦,太烦……看见小猫、小狗你会开始一脚踢开,看小孩哭、笑,你会从心底生厌,原来,从我长大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痛苦也接踵而来……
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
从小蝶离开的时候开始……原来每一个女人都是天生的哲学教授。
又和小包喝了次酒,一直到很晚很晚,我才离开那家影碟店,在苍茫夜色中我回头向公司望去,一个多么陌生的地方,原来我竟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看过这里,我以为我属于它的一部分,现在才知道,这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菜市场。”而我只是一个“卖菜”的人,里面充满了各种叫卖声,有叫卖灵魂的,有叫卖尊严的,有叫卖本事的,可是我却在叫卖什么了,好像是爱,又好象是眼泪,我想我真的应该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