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同桌》序——柳小俊(1 / 1)

加入书签

序言:

祭奠死去的爱情

她是在高中二年级时插到我们班里的,天意让我们成为了同桌,依然记得那年夏天她穿着红色的紧身长裤和黑色的小T恤骑着一辆摩托车冲进学校的样子。当时她是那样的朝气蓬勃,那样的性感迷人……

而我当时依然深深地痴迷于另一个女生XXB,我虽然长的不帅,但是我始终坚信执着的爱意可以打动她,而她呢,作为我的同桌每天以一个男孩子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纵然她的身材十分迷人,可是我们俩始终以哥们儿相称,从来没有向彼此吐露过什么爱意。

那时候我住在高一的宿舍里,过着高二的生活,承受着高三的压力,痴恋着那个XXB,但是高一的小屁孩儿们回到宿舍就是讨论我有一个多么迷人的同桌。对此我总是嗤之以鼻,俗,俗不可耐,我们俩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这是我一直以来对高一的小破孩儿说的,其实我也喜欢我的同桌,不过是为了一个誓言——我曾经下定决心要追到XXB那个女生。

如果我告诉你我整整追了XXB三年半大多数人都会报之一笑,这年头还有这么痴情的人?是的,的确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我升高三的时候,XXB高考失利名落孙山,我执着地认为这是上帝给我的机会,如果她先踏入象牙塔里的话我便无戏可言。可是上帝同样给我开了个玩笑,她居然远离我们学校到郑州复读了。我像是被捉弄了的孩子一样一度情绪低迷。这时候同桌的她每天陪我聊天、谈心甚至开导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傻傻地爱着XXB,对于她的劝说回复曰——我是泰山障目,不见片叶,我天真地认为XXB是泰山。

高三艰苦的岁月里,我始终用XXB当时给我说的那句话来激励我——你成绩好了再说这事儿吧,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她并没有说我学习好了就会跟我在一起,但这最起码是我的一丝曙光吧。

百日冲刺里,同学们纷纷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誓言,而我疯狂地在黑板上写道——Foryourdream-XXB,同学们问我XXB是什么,我回答说是一个美丽的大学,而只有我的同桌知道它的真是含义,是一个女生名字的首字母组合。当我信手在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母的时候,同桌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我笑着对她说,“同桌你的梦想是什么?”她淡淡一笑道——一个男生,永远不懂珍惜眼前的男生。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那个男生真是个蛋白质~”

写下那句誓言之后我开始拼命地学习,一改往日无聊的姿态甚至每天晚上挑灯夜读至凌晨两点,我坚信我能和XXB同时跨进同一所高校。每天早上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我自言自语地说为了XXB,奋斗一把吧!然后立刻精神抖擞地起来,而那时候才四点半。

2007年那个金色的六月,我们参加了高考,我好像有种预感自己的梦想即将成真,而恰恰是那次,她回来跟我们一起参加高考,我问她那个尘封了多年的问题,她莞尔一笑道,“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那年的高考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打击,而我考试完最后一门英语的时候,直接给父母打了电话,“爸妈,我敢保证今年至少考个二本~”第二个电话就是给她打的,可是却始终没有接通。

七月,成绩下来了,我果然考了个二本的成绩,兴奋地给她打电话问她报考哪里的时候听到依然是一阵阵盲音。

郑州,那个她去过的城市,对,我要去追寻她的足迹,于是我报考的全部是郑州的大学。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郑州航空工业,在这里我依然傻傻地爱着XXB,可是却始终联系不上她。来到这片荒地上,我发现居然是形单影只,整个学校里就我一个LZ三中毕业生,有点茫然而不知所措。

痴痴地又等了半年,大一寒假,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边,她结婚了,我的同桌结婚了。我发疯似的不择手段找到了她的手机号,打通电话以后我甚至没有做一下自我介绍就是劈头盖脸地骂开了。她听出来是我以后也开始以一种近乎悲凉的语调呵斥我,“你为什么换了手机号也没有联系我?”

我懵了,我换手机号没有联系她?她换手机号才没有联系我呢!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俩同时换了手机号?我冷笑了,我像个小丑似的被这个世界玩耍、戏弄。那时候我才愕然发现原来追求XXB只是一个信念而已,我真正喜欢的是我的同桌。

2008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电话,给他人的妻子打电话,宿舍的人都说我变态。殊不知多少次我悔恨自己当时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她,原来那个永远不懂得珍惜眼前的蛋白质是我,原来她坐在我腿上说喜欢坐我的腿是在暗示我喜欢我的胸膛,原来那个曾经教我系鞋带的女孩喜欢我,原来我也喜欢那个跟我嬉戏追逐的野蛮同桌……

深夜,走在这个荒凉的校园里,我悔恨地一拳砸在路边的法国泡桐上,振下几片树叶落在头上,再不会有人教我怎么系鞋带了,再也不会有人跟我背靠背唱那首流氓歌了,再也不会有人张牙舞爪地跟我“拼命”了,再也不会……

没有她我不再系鞋带,没有她我不再那样玩世不恭,我学会了养花,兰草花,细长的叶子,淡紫色的花,我信誓旦旦地将她当成我的同桌来呵护,每天早上抱到阳台上让它接受阳光的沐浴,雨露的滋润,每天晚上把它放到床头架上悻悻地面对着它倾诉心声。

2008年的九月份,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同桌祝福我吧,我当妈妈了,儿子像你,嘻嘻~

我无语了,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她当妈妈了?儿子像我?我呵呵一笑,不知如何回复,于是索性不再回复。

深夜里醉酒的我发着酒疯摇摇晃晃地在无人的校园里游荡,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嘴里念叨着那首曾经与她合唱的歌——白桦林。

那一天我开始喜欢上了文字,以此来发泄自己强烈的倾诉欲望,听了吴克群的那首《为你写诗》,我打定主意要为她写书,于是我为她写了第一本长篇小说——《我的野蛮同桌》,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祭奠那份死去的爱情,尘封那一段充满悔恨的岁月……

明天,明天的明天,当我以一种或高傲或卑微的姿态行走于茫茫人海中,为生计所奔波的时候,也许我依然会唱起那首流氓歌——有个姑娘,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匹狼……虽然,那时候已经物是人非,没有她与我背靠背地合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