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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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莜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吉祥又闯了祸,直在电话里不住数落对方无脑。她对这女儿真是又气又心疼,虽然在电话里把吉祥狠骂了一顿,可是为了不让女儿受气,她还是决定回大宅一趟,第二天就赶紧提着一堆巧克力、糖果、果冻,派……这类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赶来大宅。

她还没进屋,就开始热情地嚷嚷:“小衿,小畅,快来看看,有好吃的。”

“有就有,那么吵吵做什么?”陆安国被她的嚷嚷吵到,冷冷地从棋盘里抬起头。朱莜还没出现,他就听到她吵吵闹闹的声音,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熙凤?人未至先让人闻其声。

“爸,您今天好兴致。自己研究棋谱呢?”朱莜一边把零食摆到茶几上,一边讨好地坐到陆安国身边。她今天来,不只要哄好小衿,也要哄好公公,因为只有哄好公公,吉祥才能被放出来。

“我还想问问你,今天哪来的兴致买这么多东西。”陆安国一边放棋子放到棋盘上,一边沉着地问道。朱莜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还买了一大堆零食,那目的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出来。她一定听说他关了吉祥禁闭,让吉祥自我批评,她这是想来替吉祥求情,要他放吉祥出来。

“我一早去超市,正好想起小衿跟小畅,就想着这些东西孩子们一定爱吃。”朱莜赶紧解释,怕被陆安国说她动机不纯。吉祥那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她几次三翻警告吉祥别惹公公生气,别主动犯错,结果吉祥就是记不住她的叮嘱。这不,还得她来帮吉祥说情。

陆安国奇怪地抬起头,将目光从棋盘上转向朱莜:“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哎呀,爸,您怎么这么说?我是小衿的奶奶,小畅的姥姥,我也很疼他们俩。我就是不太会表现,所以让你们误会我。”朱莜拿出自己是小畅姥姥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小畅的姥姥?我看傅怡比你更配得上这个称呼。”陆安国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去研究棋局,不再理会朱莜。

傅怡比她更配得上姥姥的称呼?朱莜被公公的话气得够呛,不过又不敢当面发作。

傅怡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竟然拿着她的亲外孙讨好公公!她真恨自己没有傅怡那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就在这时,两个保姆抱着孩子们从后花园进来,朱莜立刻招呼着,亲昵地将小衿搂在胸前,然后献宝似地说道:“小衿,快来看,二奶奶给你买了巧克力,派,果冻……”

“谢谢奶奶。”小衿非常礼貌地道谢,在面对一大桌零售的时候,却没有伸手去拿。

朱莜见小衿不动手,就只好亲自动手剥了个碗状的果冻递到小衿嘴边:“这果冻里有果肉,小衿尝尝看,很好吃。”

“妈妈说……冻冻……臭鞋鞋做的……吃冻冻是吃臭鞋鞋……衿衿不要吃臭鞋鞋。”小衿像个小绅士似地说着,还将朱莜手中的果冻给推开,那皱着小鼻子,好像面前的果冻是一双臭鞋。

他的话一说出口,气黑了朱莜的脸,却让陆安国哈哈大笑:“小衿的话有道理,吃果冻就是吃臭皮鞋。”

朱莜见陆安国这样说,立刻将手里的果冻扔进垃圾桶:“我不知道这事。下次奶奶不买臭皮鞋……不是……不买果冻了。这儿有巧克力,衿衿不是最喜欢吃巧克力吗?来,尝一块,是欧洲进口的,这个好,纯巧克力的。”

“谢谢奶奶,衿衿只吃一小块。妈咪说吃多了牙牙长洞洞。”小衿非常有礼貌地接过去,自己只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哎哟,我们小衿怎么这么有出息?这孩子,太可爱了。”朱莜笑着揉揉小衿的发顶,像是非常喜欢这孩子似的。

小衿昂起小脸,嘿嘿笑了两声。在看到小畅正眨巴着眼睛看他吃巧克力的时候,他立刻将手中的巧克力递过去:“弟弟吃……”

小畅开心地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爸,孩子们都爱吃我买的巧克力。”朱莜笑弯了眼睛,在陆安国面前开始邀功。

“算你做对一件事。你呀,平时别没事儿就往牌局上跑,也多关心关心孩子们。”陆安国放棋谱放下后,异常严肃地看着朱莜。“你跟傅怡学学,平时多陪陪孩子。少琥婚礼的事我就没见你有多操心,全傅怡一个人跑里跑外地忙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少琥的亲妈。”

“我这不是来了吧。”朱莜讪讪地笑了笑,在陆安国犀利的目光中别开脸,“我正想跟吉祥研究着,看还要给少琥添置些什么东西。淼丫头跟青荇不一样,咱们不能让李家人觉得咱们怠慢。”

“他二婶,你这话不对!不管淼丫头跟青荇是什么出身,到了我陆家,就都是我陆安国的孙媳妇。我对她们一视同仁。”陆安国不悦地绷起脸。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朱莜赶紧替自己解释,“我是说,青荇的妈人很随和,什么都不挑,咱们怎么办都听咱们的,可是李家那么一大堆人,您也知道人多理儿就多,要是他们挑这挑那,我怕到时候少琥娶得不那么顺利。我这也是为了少琥好,您也能跟着少生点气不是?”

“周到一点也对。”陆安国倒并没有反驳朱莜的话。娶青荇的时候的确不需要顾忌娘家人,因为孙尚怡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女人。而李家那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能不加入考虑。“你跟傅怡好好研究,尽量办得圆满。”

“好好好,谢谢爸。”朱莜看到陆安国心情不错的份上,赶紧打蛇随棍上,“爸,我想把少琥的公寓重新布置一下,给他重新换一套**用品,毕竟是新婚,红色的吉利。”

“你自己看着办。这种小事不需要跟我报告。”陆安国低下头,重新拿起棋谱,开始研究起他最爱的围棋。

围棋,虽然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里面却暗藏玄机,这里面的知识太过博大精深,他研究一辈子也研究不完这里面的奥妙。所以跟听朱莜说话比起来,他更喜欢下棋。

“爸,我想找吉祥帮我参谋参谋。毕竟我老了,审美观跟年轻人不一样。”朱莜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安国。

“原来你前面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陆安国拿着棋子,了然地笑了一下。“你的谈话技巧长进不少。”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找吉祥商量商量。”朱莜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她抬起一只手,整理着自己本来就不乱的头发,眼神有些闪烁不安。

公公都快八十的人,怎么还不老糊涂?

“吉祥犯错,必须受到惩罚。过几天我自然会放了她。”

“可是,爸……”朱莜听到公公的话,急了,“吉祥的腿动过手术,她需要复健,您要把她关起来,时间长了,她要是肌肉萎缩,想走路就会有问题。您也不希望手术失败,是不是?”

“几天时间,萎缩不了!你要想当个好母亲,就进去陪她一起悔过。”陆安国冷肃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而且还有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威严。

“我?”朱莜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公公的意思是,要她陪吉祥一起被关禁闭?她这不是白来了?不但没救出吉祥,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就是你。你是她妈,最适合照顾她。”陆安国点点头。

“奶奶是好妈妈。”小衿顽皮地拍着小手,“好妈妈……好妈妈……”

“瞧,连小衿都知道你会做个好母亲。”陆安国笑着将宝贝重孙儿抱到腿上,捏捏他圆润的苹果脸,宠溺地笑起来。这孩子真会插话。

“我是打算陪吉祥复健。那爸,我去看看吉祥。”朱莜被小衿的话弄得骑虎难下,只好抓起自己的包,走向吉祥的卧室。

吉祥门口的警卫员见朱莜过来,立刻帮她打开房门。

朱莜站在门口,怀恨在心地侧过头,瞪了小衿一眼,才迈开腿走进女儿的房间。

“妈,爷爷同意放我了?”吉祥一见母亲进来,立刻摇着轮椅,走向朱莜。

“放什么放?你爷爷让我进来陪你悔过。”朱莜气愤地把包扔到沙发上,就板着脸坐下。

“啊?”吉祥傻了眼。爷爷怎么能这样?这下子,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朱莜指着女儿的脑门,不满地数落起她:“你呀你,我嘱咐你的时候你不肯好好听,一回来就把我说的话抛到脑后。”

吉祥委屈地躲着朱莜的指点:“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小衿那个臭小子那么可恨?我看见他就想掐死他。”

听到女儿的话,朱莜也有同感:“小衿是够可恶。”

“那我怎么办?就这么被关着?”吉祥摇着母亲的腿,撒娇地说道,“你帮我再去求求情。妈,我在这间小屋子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朱莜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吉祥居住的房间。她记得这间客房其实根本没住过什么人,大部分时候都充当储藏室的职能。住习惯宽敞房间的吉祥,自然住不惯条件这么恶劣的屋子。

“这真不是人住的。可是你现在腿上有伤。你先委屈一段时间,等你的腿完全好了再搬回楼上住。”朱莜只能安抚女儿。“对了,吉祥,你这两天锻炼没有?医生可是说过,让你下地勤练习。如果萎缩了,肌肉坏死,想走路也没希望了。”

这是朱莜第一次真正像个母亲,关心地看着吉祥。

“哪有人管我?我现在是囚犯。”陆吉祥气愤地抿起嘴唇。“我昨天想让保姆给我揉揉腿,结果腿没揉成,还被爷爷关起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赵青荇,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留在大宅。

“这怎么可以?我们娘俩在这个家就这么没地位?连个保姆都不听使唤!我去招呼警卫员,让他们扶你下地走走。”朱莜说着,就走向门口招呼人。

虽然吉祥犯了错,可是爸这么关着她,实在有些残忍。身为吉祥的母亲,做任何事自然都以对吉祥好为初衷。

对于她的行为,陆安国倒也没拦着。他并不是想伤害吉祥,不让吉祥好过,只是想给吉祥一个冷静悔过的机会。希望朱莜能起到正面作用。

晚上青荇回到家的时候,听到爷爷跟她描述小衿白天对果冻的形容之后,不禁失笑:“我只说过果冻里加了皮鞋下脚料熬成的明胶,没想到到他嘴里就变成臭皮鞋了。”

“咱家小衿长大了肯定了不得。小小年纪就非常能自律,再怎么喜欢吃巧克力,也只让自己吃了一小口,而且还知道让着小畅。”陆安国揉着小衿的脸,宠爱情情尽情流露。

“衿衿是大人,好吃的要让弟弟。”小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顽皮地笑道。他抓起桌上的糖果,递给大家:“妈咪吃,太爷爷吃,奶奶吃……”

“好,我们一起吃。”傅怡接过孙子递过来的糖,和蔼地笑了起来。

这孩子跟少琛小时候一样,很会疼人。记得少琛小时候,会把爷爷偷着给他买的巧克力留给她吃。

朱莜从女儿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想着女儿还被关着,她就走过去,坐到傅怡面前,用力咳了一下。

“她二婶,吉祥休息了?”傅怡淡然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其实朱莜完全不必一遇到自己就变得像只刺猬,竖起尖尖的刺想扎人。她从来没想过要争宠。

“是!吉祥腿疼,我给她按摩半天,她这才好受一点儿,睡着了。我们家吉祥命苦啊,我要是不来看看,都不知道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朱莜冷嘲热讽地说道。

“我们让她少吃了还是少喝了?她命苦?我看伺候她的人才命苦。动不动就挥手打人,她当自己是法西斯还是当自己是女皇?”陆安国“啪”地一声拍上茶几,差点把玻璃拍碎。朱莜没想到公公生这么大气,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她讪讪地咧了咧嘴:“吉祥不是没打成吗?小衿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吉祥腿脚不利索。”青荇话语犀利地点出原因。自从吉祥要把她跟小衿害死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没打算再做一个被动的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吉祥命苦?您怎么不说说你女儿心地有多歹毒?我们娘俩从来没想过怎么着她,她却想害死我们。”

“朱莜,你要是总这样说话让人生气,就回屋陪吉祥!”陆安国气愤地瞪着朱莜。他本想让朱莜劝劝吉祥,看来没任何意义。

“爸,我也是看到吉祥练习走路那么难受,我就心如刀割。青荇是母亲,我也是母亲。请你们体量体量我的心情。任何母亲看到孩子难受,都可能跟我一样。我刚才有点口无遮拦,青荇,你别生二婶的气。我替吉祥向你跟小衿道歉,其实吉祥早就后悔了,她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而已。”为了女儿,朱莜只好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向青荇道歉。

“希望真是那样。”青荇不太相信地冷笑。

吉祥要真悔悟了,她的态度应该会改变。

“要不,我明天让吉祥向你负荆请罪。我一定让你明白她忏悔的心。”朱莜态度恳切地望着青荇。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要想下好母女战略联盟这步棋,她就得先赢得赵青荇的信任,至少不能让青荇怀疑吉祥,恨着吉祥。

只有麻痹住敌人的神经,才能一招克敌至胜。

“负荆请罪有点夸张。我只需要她向我道个歉,并保证再也不伤害我的儿子。”青荇紧搂着儿子,说道。

小衿是她的命,她这次最恨的不是吉祥要害她,而是想害小衿。她最不能原谅这一点。她与吉祥的恩怨与小衿无关,小衿是无辜的。

“等一会吉祥醒了,我就让她向你道歉。二婶绝不护短。”朱莜拍拍胸脯保证。

“这还像个样。”陆安国赞同地看着朱莜。朱莜打从进了陆家,就刚才的表现让他满意。

朱莜为了能表现得更好点,让公公高兴,就朝小畅伸出双手:“小畅,来,让姥姥抱抱。”

小畅在被朱莜抱过去后,一直怯生生地朝傅怡那边看,似乎想让傅怡把自己接过去。傅怡虽然有些心疼,可是耐于身份又不好意思伸手,毕竟朱莜才是小畅的亲姥姥,她总不能不让朱莜抱这孩子。如果朱莜能真心疼爱小畅,对小畅也好,他又能多一个疼爱他的人。

小畅异常安静地坐在朱莜胸前,连动都不敢动,两只漂亮的蓝眼睛不断看着客厅里其它陆家人。

“二婶,您抱的姿势不对,这样小畅不舒服。”青荇一看朱莜抱小畅的姿势,就看出她很少抱baby,所以用一只手从小畅的腋下穿过去,紧紧箍住小畅的胸部。

“我是该多练习练习。吉祥长大后,我就没机会抱过孩子。”朱莜赶紧换了个姿势,将小畅圈在臂弯里。

“朱莜,你要真想疼爱小畅,就多抱抱他。这孩子打小没妈亲,怪可惜的。”傅怡说完,叹了口气。

如果朱莜跟吉祥有心,就该善待小畅这孩子。

“其实吉祥也挺想疼爱他,可是每次她想抱小畅,小畅都躲着她。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着这孩子。”朱莜赶紧替女儿说话。

小畅出生的时候,吉祥受的刺激太大,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不是罗旭的,才会动杀掉小畅的心。其实吉祥也只是想留住罗旭才那样。可是到头来罗旭也没留住。朱莜突然发现女儿打从嫁给罗旭之后,似乎诸事不顺。

“觉得亏欠就多补偿一下。她不拿出真心,孩子也不是傻瓜。”陆安国说完,就站起身,对大家说道,“晚饭吃得太饱,我出去慢慢步。”

“爸,外面风大,您多穿点。”傅怡赶紧起身,将陆安国的外套从衣架上取出来,追上前帮老爷子套上。

“还是你最贴心。”陆安国感慨地叹了口气。

孩子们孝不孝顺,与她平日怎么就没关系,关键是看实际行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最能看出孩子们的心。傅怡从来不曾讨好过他,甚至在被朱莜欺负的时候,也没跟他抱怨过一回,可是她在用心对待他。像刚才,怕他受凉感冒,立刻为他拿衣服这种事,朱莜绝对不可能会做,因为她的心里没他。

所以当朱莜跟傅怡争宠的时候,他只会觉得可笑。

不知道朱莜到处怎么劝动了吉祥,第二天,她竟然主动向青荇道歉,青荇觉得这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她谨慎地看了眼吉祥,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就只好接受吉祥的道歉。

陆安国看吉祥这么诚恳,出于复健的考虑,他便不再关她禁闭。

朱莜推女儿回房休息的时候,诡异地笑了:“这才对。道个歉不会闪着舌头,可是却能让赵青荇无话可说,再也指责不了你。”

“还是妈英明。”吉祥点点头,非常赞同母亲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还是老的辣。”朱莜立刻骄傲起来。

……

赵青松有点失魂落魄地坐在吧台前,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舞池里摇摆的身体,却没有一点想加入的意思。

陈路易搭住他的肩膀,戏谑地问道:“怎么那么不在状态?哪个女人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赵青松摇晃着眼前的酒杯,用心碎似的语气说道:“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

陈路易背倚着吧台,诡异地笑道:“让我来给你算一命。这位美丽高贵的公主一定姓陆。”

“你怎么知道?”赵青松差点把手中的酒杯丢掉。

陈路易世故地耸耸肩:“我阅人无数,你那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哎!看出来又怎么样?她根本看不起我。”赵青松长叹了一声。在他心里,陆吉祥一直是个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就算他后来有机会亲近她,可是她享受完他的服侍之后,立马把他推开,根本没把他装心里。他有一种极度的失落与不平衡感。他真想成为陆吉祥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咱们是什么人?男公关!你把自己摆正位置。别该挣的钱没挣到倒把自己的心给赔进去。”陈路易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是刀枪不入才行,不然在这红尘中打滚,早晚有一天会中枪。

“我就没把她当过客人。”赵青松痴迷地看着酒杯,仿佛那酒杯是陆吉祥的化身。他突然一仰头,将一杯啤酒都喝下去。

“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帮帮你。”陈路易实在看不下赵青松这种痛苦的样子,于是慷慨地说道。“我去给你打听打听陆吉祥的消息。”

陈路易说完,就离开吧台,一边掏着手机,一边往外走。

在朱莜的公寓,陈路易一见门打开,就充满**地上前就要抱住她:“朱姐姐,我好想你。”

“进来再说。”朱莜有些恐慌地将陈路易扯进屋。万一被邻居看到就坏了,她怎么说也是已故的政协前主席夫人,不能有绯闻。

陈路易识趣地关上门,才抱住朱莜,然后委屈地说道:“朱姐姐最近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我的心里都快急疯了。”

朱莜宠溺地拍拍陈路易那性感的脸,笑着说道:“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想着我。”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想你。”陈路易抓住朱莜的手,一边吻着她的手心,一边蛊惑地笑着。

朱莜被陈路易哄得飘飘浴仙,任由他把自己推倒在沙发上。

她沉迷地看着陈路易捧起她一只脚,像在吻什么珍宝一样吻着她的脚趾时,她觉得自己又恢复了青春。是陈路易让她重获新生。

“路易……快……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最近去哪儿玩了?是不是跟吉祥去法国购物,把我给忘了?”陈路易委屈地扭扭身体,像个被抛弃的小孩似地撒娇。

“吉祥受伤住院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她。”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陈路易的朱莜沉不住气地一把将对方拉进怀里,“快点,姐想你……”

在知道了陆吉祥的情况后,陈路易没让朱莜失望,开始用力在伺候起朱莜。

……

“吉祥受伤?严不严重?”当赵青松听到这个噩耗后,如被雷击。他心中的高贵公主竟然受伤了,她受得了那种痛吗?

“听她妈说动了个膝关节置换术。现在正在复健。”陈路易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无所谓地回答。他从来不会把真心交给女人,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他从不关心。也许这就是他能成为头牌,而赵青松却一直半红不紫的关系。

“我去看她!”赵青松沉不住气地就要去探望吉祥。结果被陈路易一把拉住。

“陆吉祥住在她爷爷那里,你用什么身份去见她?男公关?你不怕陆老爷子拿冲锋枪蹦了你?”陈路易衷心地劝道。

像他们这种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出现的地方绝对不能出现。而且太过主动,只会让女人觉得你可有可无,而不会朝思暮想着,想要你多看她一眼。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陈路易觉得自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躯。他可不会像赵青松这么笨,自己去找死。

赵青松颓废地瘫坐回沙发上,难过地揪着头发。突然他想到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堂妹。他近乎兴奋地睁大眼睛:“青荇!”

“什么杏?”

“我是说青荇,我堂妹,是吉祥的堂嫂。我去探望我堂妹。”赵青松想也没想,就抓着外套跑出去。

“你去之前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陈路易看着赵青松身上那男公关特征鲜明的衣服,立刻大声冲着他的背景喊道。在听到赵青松的道谢之后,他不禁笑着摇头:“这小子,疯了。”

像他这样游戏人生多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寻死觅活?

陈路易半躺到沙发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在看到上面五个零的数字后,用力亲吻着上面的签名。这陆夫人太他妈的好哄,只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骗个几十万。那赵青松就不知道学着他点,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将支票放进口袋,他决定放自己一天假,醉生梦死一回。

不能只许女人玩他,他也要玩玩女人。

……

当警卫询员问赵青松身份的时候,他拿出自己是青荇堂哥的身份,告诉对方他来探望青荇。

正要上楼休息的陆安国听到赵青松来访,沉吟了一会儿,就对警卫员说:“叫他进来。好好招待少夫人的娘家人。”

赵家人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青荇的亲人,所以他没打算将赵青松拒之门外,就算要赶人,那也是青荇的权力。而且青荇的二叔二婶回天津之前,似乎已经改变许多。如果可能,他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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