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疯癫之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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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喧闹声,杨昭七回神,拉长了脑袋去看,阎摩见她此状,竟将她直接抱了起来扛在肩膀两头好看个仔细。

“哎哎哎!嬷嬷,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她大喊。

崔莲廷和余子婴也被着实吓着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阎摩粗咧一笑,嘴周的山羊子就像窗帘布一样往两端拉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牙齿:“你不是看不到嘛,我背你看仔细。”

他现在特别崇拜杨昭七,她简直就是他的神!自打看到她用异术将镜像鬼逼出并抓捕后,他就对她彻底改观,以后,杨昭七想要什么,他阎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忙!

余子婴看着阎摩满脸慌色,劝勉他把人放下来,走快几步路过去就好。

崔莲廷倒是不甚在意。

原来,是有人在南苑的庭院里闹事,难道又是镜像鬼在作祟?

“娘呀!这也太……他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有个旁观完从人群的夹缝中挤出来的人摇着头道。

“这位弟子,里面出何事了?怎的说出此言?”余子婴截住他问道。

那人摇摇头,“哎,不提也罢,你们自己看吧。”

人都围满了,杨昭七朝阎摩吼了声:“嬷嬷,上!”

他马上领悟,双手将她捧起直接架到了膀上。

转眼间她成了人群中最高的人,对于里面发生的事也能一览无余了,她尤为紧张,想着镜像鬼明明已经收了,怎么还会出幺蛾子。

余子婴看着他们二人,由原来的震惊逐渐转为无奈,嘴角微扬,浅笑。

看到里面的情况之后,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吴、吴淞,他怎么这样子啊?

只见,吴淞身上未着丝缕,在院子里又跑又跳,开心得不得了,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更震惊的是他突然对着人多的地方撒尿,周围人被他这么一闹吓得节节后退,但大家越是退,他越是开心咧嘴大小,趁机追上去,撅起下身继续撒,像小时候男娃子们一排整齐站在河边比谁尿的水柱更高一样,滑稽又幼稚。

杨昭七低头,朝身下三人说:“吴淞不是在我们寝庐吗?”

阎摩抬头,说:“你忘了吗?昨天他说要回去换套衣裳。”

“换衣服?换了衣裳后怎么没回来?”

“这……当时都顾着捉镜像鬼呢,没注意到他的存在。”阎摩有些心虚,毕竟当初他答应了要把人看好的,现在好,出了这事。

有个人在人群前排的:“吴淞!你、你你闹够了啊!收敛一点行不行!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刘斗寅边后退边喊道。

吴淞听到自己名字倒是起了反应,循声看去,发现了目标后颠颠地往他跑去,吓得刘斗寅直接从人群缝里窜了出去。

“啪!”吴淞被人从后面劈了脖子穴位一手后,倒地昏迷了。

站在他身后的邢烨容深吐一口气,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吴淞一眼,丢了一块布恰好挡住了他关键部位。

嘴里嘟囔了句:“终于晕了,丢死个人。”

见事主终于消停,大家围了上去,“吴淞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啊!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情。”

“他下午就不太对劲,坐床褥上发了两时辰的呆,谁喊都没用,然后趁我和容哥去膳堂的当就跑出来了,还脱个精光,不知道是不是给闹鬼的事吓破了胆子……”刘斗寅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余子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吴淞,丝缕未着,再看了看杨昭七,不由皱起了眉头。

崔莲廷看着此景摇摇头,心有不甘却无话可说,毕竟是他们疏忽在先,这下揭发对质邢烨容的证人没了。

杨昭七当然也想到了这层,也是眉头紧皱。

“让一让,耶罗医师来了。”有人喊道。

大家纷纷让出一条路,最近耶罗医师亲自出动的时候可真多,先是莫浅嫣,现在又是吴淞。

耶罗医师背着个大药箱子,忙乱中却条理有序,他先是在吴淞的颈部探了探,又把了把脉,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按压感受了什么,最后站起身,说:“来个人帮我把他背去养身阁吧。”

刘斗寅正要上前,阎摩先跨了一大步上前,说:“我来吧,我力气大。”

他将吴淞背上背,大步流星跟着耶罗医师走,甚至超越了他走在前头。

刘斗寅落了空,忿忿盯住阎摩背影,心道:那是我兄弟,你猴急个什么。

邢烨容眯着眼睛看远去的人。

杨昭七一直望着邢烨容,眼神冷漠。刚是她推着阎摩赶紧上前抢占先机,总觉得再让那两人守在吴淞身边,不知道还有没命了。

他们跟着就去了养身阁,因为刚才是被强行打晕的,吴淞没多久就醒了。

醒来以后还是那副痴傻模样,嘴角流着哈喇子,手脚四处乱动乱踢,把床铺搅得一团乱麻样。

迫于无奈,为了让他安分,只能将手脚都用绳子绑起来,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还用布塞住了嘴。

“耶罗医师,吴淞真的痴傻了吗?”崔莲廷问道。

他缓缓点头,“看样子是,可能是因为近期镜像鬼的事脑子受了刺激。”

杨昭七摇了摇头,说:“不对啊,昨天之前都是好好的,若说是因鬼受惊吓刺激了脑子,怎么也不该今天才来发作啊。”

“也不一定,有些东西说不准,有可能他经过几天的思索入了心魔,才发作的。”对于精神上的变数,耶罗也不好拿捏,外伤能敷药,内毒能排毒,唯神智损伤是看不见摸不着,难以诊断出所以然。

“上次吴淞说,我们在九天瀑布谷落水事件的主谋是邢烨容,本来想着等镜像鬼的事儿处理好了找他算总账,如今证人却痴傻了,这其中的微妙不言而喻啊。”崔莲廷挑眉道。

耶罗医师顿了顿,问:“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吴淞痴傻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是怀疑,是肯定,有人狗急跳墙了。”杨昭七哼笑。

“话不能这样讲,凡事都要有理有据,何况是使人变痴傻这种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耶罗医师不太同意他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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