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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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呐!钟情!我找到嘉言了!”

梅兰若的声音像撕扯到喉咙一样,听着像鬼嚎。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兮华跳到钟情后背,把他扯得一愣一愣的。

“钟情呐!”

梅兰若扑进来,一脸苦相的。

“那个,南什么的回来了!就在嘉言那。我也不敢碰啊我,你去看看吧。”

梅兰若跑到近处这才看清楚他们。

“你们怎么走这条了!这不让走的!”

“里面没什么的,不就是……”

钟情一把捂住她嘴。

“梅家主带我去看看嘉言,他瞧着没事吧。”

就扯着兮华走出去,往后堂去。还未走近就看到许嘉言急匆匆走出来,神情很张皇。

“嘉言!”

“哥?”

“你这是怎么了?”兮华里面蹦蹦跳跳的过去,看着许嘉言手上的血迹奇怪。

“是南有幸的,她怎么睡我旁边了?是你吗!你把她放我这了!她受伤了。”

“哦哦。”

兮华点头,指着钟情。

“他伤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睡断片的孩子错过了所有,懒得跟他说。

钟情似乎也是同样想法。他拉过许嘉言仔细看了一遍,才松手。

“这个南有幸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我要把她带去破云台。”

“怎么就需要……”

许嘉言看到钟情并不打算回答他,而且也不想改变主意。

“你把她手上的手绳解下来,好生保管着。不要让她接触到。”

钟情戳了下兮华脑门。

“好疼!”

……

“张嘴!啊。”

“啊。”

吧唧吧唧。

南有幸吃的一脸幸福,兮华也是乐意,为自己如此胜任这任务美着呢。

白皑一边看着,兮华把饭喂得她嘴边都是饭粒,眉头剧烈地抖动着。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兮华姑娘,你应该给她擦擦嘴。”

“哦?”

兮华扯起南有幸衣服前领把她嘴一囫囵,就继续喂满腮。

“……”

南有幸也是苦,不是不发脾气。而是好不容易才吃上一口饭呐,实在不敢说她。

“兮华姑娘!”

白皑叫起来。

“嘿嘿!哥你够损的啊,让这丫头喂她,她非得饿个半死。还顺便压她脾气,厉害。”

许嘉言称赞半晌,听不到钟情发声。回头,就看到钟情也和白皑一般抖着眉头,很是忍耐。

“这人到底能干些什么。”

钟情说了这一句就甩袖子走人了。

咦?难道不是故意的?

正巧兮华夹到一块肉,顿了顿,把肉放自己嘴里嚼了嚼。

“唔,你不能吃,你只能吃白饭。”

南有幸都快哭了。

“兮华姑娘!你不能这样!”

还有一个苦口婆心的白皑。

许嘉言关上门缝,摇头。

可怕。

“许小公子,家主他让你过去。另外钟家主让你把喂饭的一起带上。”

喂饭的?

哦。

许嘉言一脚踹开门,大大咧咧的。

“喂饭的!走了!”

兮华正嚼着另一块肉,呆了一会。

白皑如闻天籁,兴奋得快哭了。

“等等!这还有,呃,一块。”

南有幸哇的哭出来,嘴边都是饭粒。

许嘉言瞧着有些于心不忍,是怎么回事。

“去哪啊?又有什么好玩的吗?钟情呢?”

兮华叽叽喳喳的。

许嘉言奇怪,带上她干嘛。

“你这人吵死了。”

小爷正烦着呢!

兮华住了声,哼了一下。这个讨厌鬼!也就南有幸粘着!

“你比你哥还坏。”

兮华说完之后就捂嘴,这小女儿样子是咋了!

“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装模做样的,想我哥看上你!哼!想得美!”

许嘉言快步跑起来,把兮华甩开。

哼!小孩子一样。

覆雪堂在入雪峰整体构局的正中央,作为平日里的议事厅,虽然名字为覆雪,却是最不会被雪覆盖的地方,常年有风拂过,吹落细雪,取名时择其特色,称为覆雪。

钟情正坐在暖和的毛垫里捧着热茶慢酌。

“如此说来,倒还是泄露出去了。那些修行者如何?竟是不听入雪峰的警告?”

梅兰若苦着脸唉声叹气。

“可不是嘛!个个都是好家世。要不是这般哪能跑到我入雪峰管辖地方上来闹事。”

梅兰若手里捻着剑鞘上的流苏,看起来很为难。

钟情却是面无表情。不出意外,梅家主又会息事宁人,做出这幅样子不过是因为他在场,不好太过于平静。这厮可是个享受的主,哪有事情能令他苦愁。

“这是入雪峰的家事,晚辈冒犯了。”

梅兰若心里暗哼。

家事!从头到尾哪一件不是入雪峰的家事,还不是扯上了圣殿大人你才这么执着。

虽然心里骂着,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哪能啊!多亏了钟家主,不然嘉言还不定如何。”

梅兰若又想起后堂那一幕。觑着不懂声色的钟情,也不知道那人是来做什么。只是钟情他还是不可信。

“梅家主应该也看到了。”

钟情笑了一下,有种青天拂云峥峥年岁的轩朗。

梅兰若倒是一愣,有些想念当年的那个孩子。

他们两个实在很像。

“方才追至后堂,与我缠斗起来的是夜幽的且听梧。”

梅兰若听到这名字,神色一凛。总是和颜悦色的人竟是板起脸来,瞧着倒是有几分威严肃穆。

“他来找你干什么!”

明显动怒。

“钟自知他所作所为,只是当时嘉言在他手上,所以只能听他的,幸好嘉言无碍。只是他独自一人就潜入后堂,梅家主您要多加小心。”

梅兰若手一摆,神情极是冷漠。瞧着钟情的眼里都透着杀气,手指摩挲上剑鞘。

眼睛来回看着躬身伏低的钟情。

“你真的没有掺和吗?”

钟情脊背一僵,嘴角泛出一丝苦笑。

终归还是不信他。

“在懿行这件事上,我,没有参与,他,该死。”

许嘉言走到堂前廊下刚好听见。

脚步轻了下来。

即使这样,钟情耳朵还是一动。

“嘉言来了。”

“懿行是谁啊!”

探出个脑袋来,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动。

“啊!”吓了许嘉言一跳。

钟情已是快步走到廊下,许嘉言顿时手脚无措。

偏偏旁边那人还跟兔子一样揪他头发,一撮一撮的疼。

“懿行是谁?”

又是这一句,怎么这么会听呢!

许嘉言甩手就走,飞快掠过钟情,故意停下来瞧他一眼。只是钟情浑然不理,却是看着兮华。

这丫头……还看着。

“懿行是……”

他张嘴,这个名字在底下埋着,说出来满嘴的苦。

“嘉言懿行!”

却是许嘉言大叫出声,他拽紧拳头,背对着他们,肩膀缩起耸立。很是激烈的语气。

“嘉言懿行,就是两兄弟。”

这后句话放松下来,兮华都听到了他的呼气声。

钟情扯了扯嘴角,也是离开。

“后来多了个钟情。是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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