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种田吧,少女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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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是三婶放大的脸,一双眼带着嫉妒,带着愤怒,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

不待她细看,人已“扑通”一声掉进河里了,水花四溅,激起阵阵涟漪。

“哎呦,你这好端端的怎么跳进河里去了?”

三婶一脸惊讶地看着水中浮出脑袋的林莺莺,眼里带着担忧,但那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得意。

可算是让她逮到机会了,不然林莺莺那活得滋润的样子,她看不惯。

随即她弯下腰翻着林莺莺的鱼篓,一眼瞅到最大的那条,便用手抓住,一点也不客气地往自己的篮子里放,然后将鱼篓扔回原地。

听到这话的林莺莺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明明是她自己推她下河的,颠倒黑白!

三婶笑得一脸灿烂,斜睨着林莺莺道:“呀,多谢莺莺你的鱼了,婶子就先回去了啊。”

“住手!”林莺莺游过来时就看到三婶拿着她的鱼篓,忙厉声道:“快把我的鱼放下!”

闻言,三婶只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扭着她的水桶腰转身离去。

别说,扭得还挺妖娆的。

“站住!”林莺莺一边游一边喊。

听到林莺莺的叫喊, 三婶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讥讽地问道:“哟, 怎么啦,莺莺?”

“把我的鱼放下!”林莺莺冷着脸,浑身湿漉漉地从河里上来。

一上岸,衣襟上的水珠子“哗啦”地往下流, 发梢滴着水, 有几缕粘在她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什么?你的鱼?”三婶故作疑惑,眉眼却微微上扬,“那是我捡的。”

说罢, 脚下步伐加快, 生怕林莺莺追上来一般。

望着三婶逃窜而去的背影,林莺莺气得牙痒痒。

推我下河,偷了我的鱼, 还敢说不是?

不过想到三婶平时的所做所为,也见怪不怪了。

她吸了口气,上前察看鱼篓,好在还有三条小的,不然她就亏大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抬头望向天空,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有些惆怅。

虽然说, 在这里的生活很平静, 可因为玉石的事,平静安宁的日子已被打破。

根本不知道在利益的驱使下, 那些村民还会再做出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 太阳西下,一片红霞染上半边天, 缕缕炊烟从远处升起, 一派祥和景象。

林莺莺家一片欢声笑语, 与之相比, 三婶家开饭前气氛还算安静,现下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 让人透不过气来。

三婶笑盈盈地端上她做的味道鲜美,散发着香气的鱼汤, 放到桌上,给自己盛了一碗,道:“今儿捡到便宜了,好好尝尝,可香了。”

一听这话,三叔盛鱼汤的手顿了顿,凝眸望向她,“什么便宜?”

心底忽而升起不好的预感,今日下午的时候他看见林莺莺钓鱼了, 而自己婆娘又忽然带回来一条肥硕的鱼。

难道是从林莺莺那拿的?

再加上联想到她平时的作为,三叔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正在美滋滋喝着鲜香美味鱼汤的三婶, 没注意到黑下脸的三叔,还是一脸的笑意。

“我今天去摘菜时,碰巧遇到莺莺了, 看到她钓鱼,我便上去瞧瞧。”

说着,她又喝了一口汤, “谁知她啊,还把自个儿掉河里去了呢,就顺手拿了一条鱼。”

语气里尽是洋洋得意,仿若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她最开心就是林莺莺变成了落汤鸡。

闻此,三叔面色阴沉,“你好像很得意?”

“那当然,从她手里拿到东……”

她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话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她抬头看着一大家子望着自己的眼神,愣了一下,那眸光似是很嫌弃。

三叔冷哼一声, 将碗重重搁在桌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啊?”三婶看到三叔冷冷地盯着她看, 不由地抖了一身子。

三叔冷眼瞧着她,道:“我干什么?你做了什么?”

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见状,三婶心虚地移开目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我......我哪有做什么,我这不是捡了一条鱼嘛。”

“捡鱼?你捡个屁的鱼!”

最后在三叔似要喷出火来的目光,三婶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听完,三叔冷笑,“你这是在报复莺莺吗?”

“不是,我......我就是看她不爽!”三婶辩解。

三叔冷笑连连,“看她不爽?你有什么资格看她不爽?人家吃你喝你的了吗?一天天的就知道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这哪是偷鸡摸狗?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拿!”三婶怒道。

她的确是正大光明的拿,可她的目的就是想治一下林莺莺。

大白天的可不就是光明正大吗。

“把我上次的话当耳旁风了?没事别老去招惹长河一家,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田里干活!”三叔气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蠢妇,简直败坏门风。

这哪像一个长辈的样子?

整天除了偷鸡摸狗嚼舌根就没干过别的事。

一听这话,三婶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吼道:

“谢长河是你儿子还是你孙子啊?老是护着他,说不得骂不得!”

她不懂明明是一家人,怎么都向着谢长河一家,她拿点东西怎么了!

“你……”三叔被她气得不轻。

“我怎么?”三婶瞪着眼睛,努力忽视心底的怯意,“你就知道偏袒他!他又不是你亲儿子!放着亲儿子不疼!就知道疼别人!”

“你个没良心的,我嫁给你那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辛辛苦苦拉扯大,照顾一家大小,你却为了一个外人骂我……呜呜呜……”

说到最后,三婶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够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长河是他亲侄子,他也没有偏心谁,但是自己的婆娘屡次三番地找长河媳妇的麻烦,都是一家人,何苦为难呢!

三叔的怒吼震得三婶身子哆嗦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害怕,反而理直气壮:“怎么,我说错了吗?”

缩在一旁的胖墩眼馋地看了一眼鱼汤,对着三婶道:“爷爷说得对,奶奶不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不好。”

他上次听奶奶的话,去偷菜被发现,婶娘知道后都没骂他,而是跟他讲道理。

说他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错就改。

他改了,可奶奶却没有改。

按爷爷的话说,丢人现眼。

“你听听,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三叔指着胖墩,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见此,三婶更加来气了,也指着胖墩,怒道:“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懂什么?连你也向着外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爷爷……我……我没说错……”被骂的胖墩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

三婶:“死孩子,白养你了!”

三叔上前轻轻摸了摸胖墩的头,“好孩子,说得好。”

这根苗苗都要被他婆娘带歪了!好在经过上次林莺莺的事,又长正了。

随即他睨着三婶,“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别再去打扰长河一家,否则……”

话到最后,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听到这话,三婶顿时蔫了,她不甘心地低下头,小声道:

“知道了。”下次还敢。

一顿晚饭吃得异常压抑,谁也没有去盛还冒着热气的鱼汤。

最后是三婶偷偷吃掉了,觉得倒了很可惜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亮洒落一地银辉。

一阵凉风吹来,林莺莺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禁嘀咕:“是谁在骂我?”

谢长河洗完碗筷,刚踏进屋就听到她打喷嚏的声音,眉心皱起,好像从今天钓鱼回来后,她就开始打喷嚏,不知道是怎么了。

“莺莺,你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谢长河担忧地问道。

“没事,就是刚才吹了点风。”林莺莺摆摆手。

谢长河转身去拿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将信将疑,“真的只是吹了点风?”

“真的。”

“可是我方才在厨房时,听大宝说你是湿着回来的。”

林莺莺:“……”大宝真多嘴!

谢长河不信她的话,见她脸颊两边酡红,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顿时紧张起来,“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林莺莺摇摇头,“没事啦,睡一觉就好了。”

谢长河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脸,眉头深蹙,“不行。”

随之不管林莺莺说什么,他都要带她去看大夫,临走前嘱咐俩孩子不要乱跑,他带林莺莺去看病。

林莺莺拗不过他,望着谢长河赶牛车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

“闭嘴,不准说话。”谢长河没好气地打断她,才刚天黑,医馆没那么早打烊的。

“……”

月光如流水般倾泄而下,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周遭有细微的虫鸣声,给寂静的夜平添了一抹生机。

约莫两刻钟后,谢长河将林莺莺抱下牛车,急忙朝着医馆内奔去,“大夫,麻烦帮我娘子看看。”

他将林莺莺放在椅子上,大夫看了一眼她的脸,又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后,收回手,朝着谢长河点点头,“夫人只是受了风寒,抓几副药回去煎服就会好了,这几日要注意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莺莺吃了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先前还是打喷嚏,现在变成咳嗽了,越咳越重,人也消瘦了不少。

谢长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宇间满是焦虑,整夜守在她身旁。

林莺莺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咳得肺都要炸了,眼睛红得厉害,偶尔还会忍不住落泪。

看她这副模样,谢长河心疼极了。

每每看到她难受,他心里就像刀割一般。

随之他带着林莺莺坐上牛车,又去了那个医馆。

“大夫,自我娘子服你开的药,病得一天比一天厉害。”

“担心则乱,只要你夫人按时吃药,过段时间就会慢慢痊愈。”大夫目光闪烁。

“可这药都喝了好几日了,怎么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话一出,大夫急了,说什么是因为他们不按他方子来,肯定又是吃了些别的东西,劳累过度才导致不好的。

听得谢长河是一肚子的火,本来不是那么严重的,但喝了这大夫开的药方,人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差,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我说的都是实……”大夫见谢长河脸色阴沉,顿时有些胆战心惊。

谢长河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庸医!”

随即带着林莺莺去了另一家医馆,重新开了药方。

在他悉心照顾下,林莺莺不出三天就好了,活蹦乱跳的,完全没了先前那蔫了的样子。

又养了几天,林莺莺便打算去菜地里看看。

之前菜地里的菜被毁,她和谢长河又种了一些,不怕没菜吃。

这天,去菜地里时,发现菜地里的菜少了很多,林莺莺那叫一个气啊!

怎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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