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1 / 1)
这一巴掌,韩夙浅看在眼底,不禁的暗叹,“谭氏,你大概万万没想到吧,竟会落到这个地步,众目睽睽之下,父亲会对你动手,若是没有旁人也罢,怪就怪你挑选在庆功宴这个日子,当着各位宾客面前,丢尽了将军府的颜面,父亲自然是会恼羞成。”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大将军会有如举动,这一巴掌当着众人打下去,可想是一点面子没给这位夫人留。
韩丰德环顾一下四周,压制怒气,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各位,今日府内发生这等事,是本将军的过错,还请诸位见谅,宴会就此结束,本将军还有琐事要处理,就此散了吧,待事后本将军在设宴款待各位。”
话已及此,众人也是识相的,毕竟这是家事,不好让外人看到,众人客气一番,便由管家送宾客们离去。
须臾,宾客散尽,厅堂之内只剩家中之人。
韩丰德不再压制怒火,双目赤红,对着大夫人与韩云飞怒喝道:“真是一对好母子,今日将我的颜面丢尽了。”
大夫人捂着自己的脸啜泣着,见韩丰德双目赤红,又说出此话,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身边的韩云飞与韩如仙同是,从未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火,皆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韩夙浅见韩丰德此刻的状态十分满意,啜泣声更大了一些,“父亲,您也莫怪母亲了,想必也是听信了谣言,才会这般,女儿受些委屈便算了,莫要惩治母亲与弟弟了。”
不说倒好,这一番话说出,一直默不作语的老夫人暴怒了。
只见老夫人起身,柳妈妈急忙上前搀扶,老夫人走到厅堂之内,扶起跪在地上的韩夙浅,侧目看向捂着脸啜泣的大夫人。
“浅儿,有祖母在,祖母定会为你做主,你切莫要再哭了。”
说完老夫人移步,走向韩丰德身边,“丰德这就是你的好夫人,好儿子,不查明究竟,竟做出如此之事,还害得浅儿被褥,还当着众宾客面前滴血认亲,丢尽我将军府的颜面。”
大夫人见老夫人如此说,啜泣着说道:“老夫人,是儿媳的过错,这事与云飞无关,若要怪罪,就怪罪儿媳吧。”
大夫人知道,如果此时牵连到自己的儿子,想必日后韩云飞在府上便在无地位,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儿子,韩云飞是大将军的唯一的儿子,以后是要子承父业的。
未等大夫人说完话,老夫人转头目光转向大夫人与韩云飞的身上,冷然道:“好在今日没有皇室在,若是有皇室在,传进圣上的耳朵里,以后我将军府在皇上面前颜面又何存,今日之事,不可作罢。”
韩丰德是个孝子,见老夫人已经这么说了,就算有心袒护也不能了,叹息说道:“母亲说的是,此事也怪儿子,儿子常年在外征战,不晓家中之事,也从不过问,全都交托在夫人手中,未曾想竟发生这等事来,还望母亲莫要动怒,孩儿等会给您个交代。”
说着,赤红的双眸看向韩云飞,“你这孽障,为父从小教导你,大丈夫要以国家为重,胸怀大器,这才回京不久,你便听信谗言,还陷害自己的长姐,枉费了我多年的苦心和栽培。”
话音刚落,大夫人脸色乍紫,世人都是知晓大将军是个大孝子,从不会忤逆老夫人,向来言听必从,这次怕是不会就此了过了。
大夫人连忙跪下,伸出双手拽着大将军的衣袖,“老爷,你我生活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事是我的唐突,可是你不能不顾你我的夫妻之情啊,还有我们的一对儿女,云飞多从小习武,与你征战多年,也立下过大大小小的功劳,他的秉性你是知道的,就算有千般万般的错,你也不能惩罚他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确实如此,韩丰德只有这一个儿子,如若真的惩治韩云飞,韩丰德还真的下不了狠心。
随后,大夫人接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所有的过错都算在我的身上吧,若你还念在我们多年的夫妻之情,我一人承担便是。”
见大夫人竟如此说了,韩丰德一时也下不老决心,很是为难,转身看向老夫人,“一切都平老夫人定夺。”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很是为难,自己也是很是心疼这个是孙子,心知云飞本性并不坏,怕是受了谭氏的教唆,才会做出如此之事。
她摆了摆手,沉声道:“也罢,云飞年纪上轻,在家的时间也短,想必不知道个大概,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云飞也参与此事,既然谭氏你一人承担,那边遂了你愿,但是云飞还是要罚,小以惩戒,按照军阀处置,误信谗言,责打二十板子吧。”
一听老夫人这么一说,大夫人总算安下心来,韩云飞从小习武,二十板子还是无大碍的,总算是没有得到重罚。
可是一旁的韩云飞却是有头无脑,一听要打自己二十板子,很是不服气,刚想回辩,却被一旁的大夫人紧忙制止,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
韩丰德二话不说,唤了一声,“来人,将大少爷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拖到祠堂思过,不经允许不得离开半步。”
此刻只见几个男丁拽着韩云飞便出去,大夫人心疼的看着韩云飞的背影,转头恶狠狠盯着韩夙浅,大夫人想着儿子受这二十板子,以后定要韩夙浅这小贱人加倍偿还,只见韩夙浅对大夫人露出一抹戏谑的冷笑。
韩云飞已经受到了惩罚,接下来便是大夫人了。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谭氏,心中略作思虑,随即开口道:“谭氏这次的事,希望你从中得到教训,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妻,却不分青红皂白,轻信小人,你切闭门思过,每日清茶淡饭,再罚你抄写经文一百遍,一个月不得出门半步,此期间,这个家就交由我先掌管,望你得以悔改。”
大夫人身子一沉,跪在地上的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语落,老夫人看向身边的韩夙浅,“浅儿,祖母给你的这个交代,你可满意。”
韩夙浅握着手中的帕子,擦拭着脸颊,啜泣道:“一切全凭祖母做主,浅儿多谢祖母的怜爱。”
余光扫视着坐在地上的大夫人,心中暗喜,想必这一个月,大夫人有的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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