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罪该万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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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韩夙浅的沉默,皇帝更加生气,质问一起来的侍卫,“你们是怎么保护公主的?”

“皇上恕罪,当时,大小姐吵着要去找莫莫晨,公主不允许,末将没料到大小姐竟因此就对公主大打出手,所以才没来得及及时阻止。”

“莫莫晨?”

皇帝有些疑惑。

他当即派人去查明。

结果,关于莫莫晨失踪的消息就因此暴露了,一时间流言四起直指韩夙浅。

皇城里的人们时时渡过大街小巷,嘴里不再是平时的柴米油盐,而是关于上大夫的流言蜚语。

如若是平时,他们准怕被宫里的人听去,但责不罚众,而且嚼舌根嚼的还是前几日闹出大事,动手欺打自己母上的疯女子,韩夙浅。

街边的行人毫不见胆怯之意,嬉笑说道:“那女人真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这几日还抄起手打了长舒公主,真是罪该万死。”

“不仅克父母,还克夫,王爷这几天都找不到踪影,恐怕.....”

这样以讹传讹,属实或不属实的话早传播了整个皇都。

韩夙浅被人锁在闺房里,从心心口中听到那些愚民的话,冷清的脸勾起一丝冷笑,她在讽刺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任意定罪的人。

不仅是她痛扁长舒公主的事被传出去,连百日宴的事情被传出去,甚至添油加醋了几分,说她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嚣张跋扈,一时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恶意诋毁那群王公贵族。

而那个幕后黑手恐怕正是长舒公主,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呢?

韩夙浅本以为这种心胸狭窄的女人只会背着她搞些小动作,没想到掀起这般浪潮,看来她除了那颗满是恶臭的心外,还有几把刷子。

心心滚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在锦绣被褥中翻动,它着急地看着她:“主人主人,现在该怎么办?”

韩夙浅叹了口气,她还是第一次感到事那么棘手,自己却毫无办法又无能为力,或许当初就不应该冲动去拦着长舒公主。

但如果再给韩夙浅次机会,还会毫不犹豫地再冲出去找莫莫晨,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莫莫晨是她最重要的人。

“现在只好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也不动。”

韩夙浅轻轻地捏起心心的后颈,把它捧到手心里,对心心询问:“你在那个洞里还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吗?“

心心摇了摇头,“我只看见一团血在地上,味道可难受了。”

心心是不会撒谎的,看来莫莫晨是真的失去踪影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丛荆棘般藏绕着她不断跳动的心,锋利且带着毒的细刺狠狠扎入其中,使她难受不已。

韩夙浅紧紧地抱住心心,这一夜里,在这外部和内部压力的打压下,她一夜没睡。

自然也没人进屋给韩夙浅送吃的,他们怕是要她受饿几日,想到这儿韩夙浅觉得他们可笑至极,她可是修仙的人怎么可能会感到饥饿?

宫外的声音越闹越响,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嚼舌根,到现在放了胆地街头游走,说着要处死她这个妖女的话语。

毕竟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当皇上听到自己的九弟莫莫晨失踪的事情后,气得口吐鲜血。

恐怕这些罪都会怪在她身上了。

正如韩夙浅所想,这件事是完完全全地怪在她身上。

又一日,长舒公主领着批皇宫里来的侍卫踹开她闺房的大门,全然不顾她过几日是要嫁人的新娘子。

长舒公主故作脸伤心,又假惺惺地拿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眼睛毫不存在的泪珠,泪眼婆娑:“夙浅,不是娘想把你送到牢里,而是你偏偏犯了为人子女最不应该犯的忌讳,本夫人只有大义灭亲了!”

要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长舒公主这番嘴脸,准会细声细语地哄她,然后大骂韩夙浅不孝。

可谁知道,侍卫是长舒进皇宫亲找皇上要的,目的就是抓捕韩夙浅的。

他们岂会不知公主的目的?只是谁敢说?

闻言,韩夙浅鼓起掌,就差给点赞了,她嘴角微勾,眼中带着一丝冷笑:“好,真好,真是太好,请问我到底是犯了什么最不应该犯的忌讳?”

长舒公主蹙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亲手欺打自己的养母!”

“嗯,可惜不过是个养母罢了!”韩夙浅漫不经心地道。

看着这样的韩夙浅,长舒心里不禁生出厌恶之情,为什么这个该死的韩夙浅总来妨碍她?在心里时不时咒怨韩夙浅几句。

“养恩大于生恩!”

听闻,韩夙浅差点笑出声,眼前的这位真如小丑,尽出笑话。

明明巴不得她早点死,却还要扮作一副好母亲的样子恶心她。

“可你什么时候养我了?尊敬的长舒公主?”

说到这里,韩夙浅顿了顿,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勾唇一笑:“你现在可不是公主了!下嫁给我那个废物老爹,只能算是府中怨妇,只不过还有人死皮赖脸地去求别人,明明都不是一家人了。”

韩夙浅话里话外无不是讽刺长舒公主拍皇帝的马屁。

长舒公主听后脸都气绿了,直接对侍卫命令:“带走!”

蓦地,有一个人十分轻快地渡过府中,来到韩夙浅的房间,这不被人看见还好,一被人看见可叫人惊掉下巴。

这人正是慕容绝。

慕容绝平时都是温和儒雅,对任何一个人像块温暖的宝玉,此刻的他却多了几分冷漠,看得长舒公主不禁打了个颤栗。

“圣上下达的命令你难道要违背?”

慕容绝瞥了眼长舒公主,“公主,圣上没说这句话,只不过是自己臆想罢了,而是此时来这儿,圣上太特意吩咐我要把话传达给你,那就是让公主别多管闲事。”

长舒公主从小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如今受到慕容绝的排挤,心里很是不舒服,转身离去。

这下屋里就只剩下韩夙浅和募容绝。

韩夙浅首先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绝一五一十把自己如何利用那些被韩夙浅救过的人压平了那些愚民,皇帝虽然痛心失去了莫莫晨,但不能没有这个国家,派兵驱逐闹事的人。

韩夙浅想到慕容绝如此用心,于是对他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慕容绝愣了愣,看着韩夙浅,眼里满是疼惜:“你嫁给我吧,取消和莫莫晨的婚约,不入皇官也不会招惹事非。”

韩夙浅从床上站起,一脸戒备地看着慕容绝,她转过身,斩钉截铁:“我拒绝!”

韩夙浅这个人做事一向果断,慕容绝也知道她是这样的性格,于是没有办法强迫她。

“我打算去找莫莫晨。”

慕容绝说:“你现在还不能去,皇上已经下旨,让你在家服侍长舒公主、照顾病弟赎罪。”

韩夙浅听完这句话,手紧紧地攥住,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虽然有人跳出来反驳韩夙浅关于百日宴的流言蜚语,但韩夙浅却始终走不出那枷锁密布的牢笼。

以她的修为只要点点指头就能穿破,可这肮脏的人心并不以修为来计是,最让她担忧的还是莫莫晨。

她梦见自己躺在血红的婚床上,莫莫晨穿着一身如雪的白衣,立在月光之下,蓦地,那件白衣沾满暗红色的鲜血,莫莫晨的双眸如死人一样无光。

韩夙浅从梦中惊醒,这次睁眼终于不是满眼血红,她的心胸如起伏不定的海浪,似乎又不安,她隐约感觉莫莫晨出了什么大事。

心心被主人大幅度的动作给惊醒了,它看着满身汗水、面露惊恐的韩夙浅,心里着急,“主人,你怎么了?”

韩夙浅拂过散乱的青丝,心神不安:“心心,接下来我们得做些冒险的事情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尽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完事后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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