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东西联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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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奴婢多嘴说句。坊间风传安义郡主腹中胎儿是您经手,逼得她自尽身亡。御史言官由此紧盯您一举一动,您若稍有行差踏错,那班穷酸肯定死咬住不放。这不又是一桩大麻烦?况且,目下攻打南齐悬而未决。若陛下对您心生罅隙,只怕是……”丁内侍偷眼观瞧华香璩神色,见他若有所思,便住了声息。

华香璩默然片刻,缓缓颌首,“你所言极是。权且忍耐些时日,假如父亲和西陈联手,政事繁忙,我与灼灼相见的机会多得是。”

丁内侍舒了口气,附和道:“殿下英明。”

华香璩暂时将他对鱼灼灼的牵记放在心里,问道:“外面都怎么说我和安义的?”

丁内侍心里打了个突,直话直说,“多是说您与安义郡主有私情,致使她珠胎暗结,后来您又始乱终弃,安义郡主不得不忍辱自尽。”

秦王府对外宣称安义病故。可没过几天,安义和华香璩的丑闻便甚嚣尘上。丁内侍暗中使力将此事弹压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忍辱自尽?”华香璩鄙薄的勾了勾唇角,“安义年纪小,勾人的本事可不小。哼!我始乱终弃?她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不要她,她扭脸儿就跟唐延搅在一起!说不定那孩子是唐延的孽种,反过来倒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了!”

华香璩动怒,丁内侍又拱上一把火,“殿下,这股妖风儿就是秦王世子吹出来的。以前他有事没事就往您跟前儿凑,安义郡主死后,他再没登门。他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华香璩手掌用力拍在扶手上,叱骂:“该死的唐延!他忘了夹着尾巴阿谀奉承我的时候了,这会儿倒为安义那水性杨花的破烂货鸣起不平来了?”

“殿下,您先忍耐些时候。等大局初定,您再惩治他也不迟。若您现在跟他针尖对麦芒,只怕惹来更多非议。”

华香璩嗯了声,道:“你说的没错。我要是现在对唐延穷追猛打,反而显得我心虚,更坐实了那些传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唐延是个道道地地的糊涂鬼,他不想想,我身为东谷太子,日后自然是要执掌东谷的,他敢得罪我,秦王府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殿下说的对极了。亏得秦王妃出身谢氏,秦王世子不仅与庶妹乱,伦,还败坏殿下声名,由此可以想见,谢氏也是藏污纳垢之所。”

“对,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不光秦王府,还有谢绥等人全都除去才能高枕无忧。”

华香璩决心已下。秦王府一片肃穆。

日前,唐延在外散播安义和太子的传闻被秦王知晓后,秦王罚他跪牌位。到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宋慧对安义和太子的事也有耳闻,但她并不知晓唐延和安义有染。她只当唐延一心想给庶妹出口气。而今,唐延被秦王惩戒,宋慧忧心唐延身子吃不消,就来向秦王妃讨情,让她在秦王面前美言几句,放了唐延。

花医女昨儿个回返东谷,谢绾病情本就大有好转。她跟花医女聊阿豹,聊玉姝在京都所作所为,聊了一两个时辰,整个人神清气爽,病容全消。

绿萼打趣:“还是小娘子最懂医人。”

粉樱紫霞掩嘴偷笑。

屋里气氛和乐融融,婢子来报:“世子妃求见。”

谢绾敛去满目喜色,颦了颦眉,道:“她对延儿倒是痴情一片。”她本不想见,又怕寒了宋慧的心。谢绾思量须臾,说道:“暑气正盛,别让她来回奔波了,在我这儿歇歇说会儿话。”

花医女沿途听闻安义郡主和太子的丑事,当着谢绾的面她不能挑明了说。宋慧求见,免不得是要提及的。花医女便借口疲累,躲了出去。

花医女前脚走,满脸愁色的宋慧后脚入到屋内。

见过礼后,宋慧开门见山道明来意:“母亲,世子跪祖宗牌位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身子骨儿吃不消呢。”

现在一提起唐延,谢绾就觉得堵心堵肺,通身不爽利。

“你放心,他没那么娇弱。”谢绾端起沁凉的蔗浆抿了一口,闷气稍有舒缓。

“母亲,总跪着也不是办法呀。”宋慧捏起帕子印了印鼻尖上的汗珠,又道:“世子在外散布流言固然不对,但却事出有因。他也是想给玉娃妹妹出口恶气。”

玉娃妹妹四个字一说出口,谢绾的唇角便坠了坠。

十几年过去,安义和铁氏先后死去,谢绾顿时感到整座秦王府都清净了。可不管唐延也好,宋慧也罢,为何总要提起安义?死了还带累秦王府声名受损,当真是孽障!

谢绾放下斗笠碗,色容清冷,言道:“不论安义与太子的事是否属实,作为延儿来讲,都不应该将此事宣扬出去。秦王府里还有待嫁的闺女,未娶的儿郎。闹出这样的传闻,谁还敢和秦王府结亲?况且,延儿得罪的是太子,是东谷将来的皇帝。”

话音刚落,宋慧色容一滞。

谢绾目光在宋慧面上停驻片刻,又道:“香璩太子为人如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若是单单记恨延儿一个倒也罢了,就怕他恨上我们整个秦王府。”

宋慧小脸煞白,“那……母亲,这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延儿闯的祸,很有可能连累秦王府上上下下这一大家子的人。他身为秦王世子,做事不计后果,丝毫没有身为当家主人的自觉,王爷罚他跪两天,不应该吗?”

谢绾眉梢扬起,温婉的五官现出几分凌厉。

宋慧捏紧帕子捂住胸口,泪盈于睫,“母亲教训的是。”

谢绾喟叹一声,“你事事都为延儿着想,我很欣慰。你性子沉稳,延儿冒失。你俩合在一处,正好相互弥补。以后延儿行事若有不妥,你尽管与他直言。他要敢不听,我自会为你做主。”

父母教她以夫为纲,谢绾却许她敲打唐延。宋慧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谢绾见她不语,又道:“延儿此番得罪太子,也不知对你父亲有无影响,若果真累及你父,那延儿就该负荆请罪,求得你父亲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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