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失忆了(1 / 1)
睡得太好,刚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有种犹在梦中的错觉。
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半晌后,眼珠转了转,她慢慢地坐起身。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她记得,之前跟江美铃到酒吧喝酒的,之后,她跟两个刚认识的男人一起喝酒聊天。没多久后,保镖们就找到来了,她本想去了趟洗手间,再跟他们回酒店的。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她伸手拍了拍脸,让神智清醒些,却依旧记不起,自己怎会由酒吧来到这里,难道有人把她绑架来这里?
晃了晃脑袋,她掀了被子起床下地,刚站稳又是一阵眩晕,再次跌坐回床上。
伸手扶着额际,等待那阵眩晕过去的同时,她猜测究竟是谁把自己掳来这里,对方有什么企图。
不过,她并不怎么害怕,因为她身上有定位系统,相信保镖很快就会来救她出去的。然而她并不知道,这房间里装有干扰系统,她身上的信息根本就发不出去。
忽地,房门被人推开了。听到声音,她抬眸盯着门口方向,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走进来。
正当她猜想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还是房门没关紧,被风吹开了之际,一道小小的人影吸引住她的目光。
只见一个一岁半左右的男孩儿,正从房门口一步一步爬了进来。
怎会有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别告诉她,绑架她的人就是他!
视线不由自主地粘在小孩子身上,当看到他被绊倒而停下来,坐在地上,黑亮的眼睛眨了眨,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的心就被牵动了。
一看到泪珠从他眼眶里掉下来时,她想也不想地,就冲过去,抱起了他。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口,心疼地哄着他道。
“别哭哟,果果好勇敢的,一点都不痛哟,男孩子是不”
听着她的话,小男孩子破泣为笑,还伸手去摸她的脸,一点也不怕生的样子。
“你好乖哟,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忍不住又亲了亲他,也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男孩子她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似的。
“秀怡,你终于肯承认了。”
就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打开,她抬起头看过去,就看到胡天阳从门外走进来。
身体僵了僵,盯着他一步步走近,全身的雷达瞬间张开。
注意到她散发出来的敌意,他停下脚步,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是你捉我来这里的?”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除了他不会作其他人选。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不是说过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老婆曾秀怡,我叫玛丽莲·霍利,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我怎样说,你才明白?”
听她一而再地否认,他眼神一黯,接着,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你不用再否认了,我都查清楚了,你就是曾秀怡,并不是什么玛丽莲·霍利,这份DNA报告写得清楚明白,你跟果果是母子关系,你是曾秀怡,是我的老婆!”
定定地望进他眼底,见他毫不闪躲地承受着她的审视,毫无心虚,她才接过那份报告看。
看完报告,她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但更多的是厌恶。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捏造这份报告,说我跟你儿子是母子关系,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难道我有没有生过孩子,自己会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我不是那个曾秀怡,更没有什么儿子。”
“够了!”未等她把话说完,他就冷声打断她,“你怎可以当着儿子的话说,你没有儿子?你有没有想过儿子的心情!”
对上他愤然的眼神,她的神色一怔,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望着怀中的男孩子。
“他就是胡果?”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刚才你都叫出他的名字了。”他道。
她脸色微变,倏地记起自己刚才好像脱口而出,叫出果果两个字没错。
忽地,脑袋一阵剧痛,痛得她连那份报告都拿不住。
她下意识想要抱住头,手一松,怀中的胡果就从她手中摔落,胡天阳眼明手快,上前一步,准确无误地伸手接住儿子。
把儿子往床上一放,转过头,他看到她蜷缩成一团,满头大汗,嘴里呻吟着,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她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力道之大令他差点惊呼出来。
“我的头好痛,药,给我药!”
“什么药?药在哪里?”他问。
“在包包里。”她咬紧牙关地道。
他连忙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拿了瓶药跟温开水。
“药来了,要服几颗?”
“三颗。”她有气无力地回道。
他连忙倒出三颗药丸,用开水喂她服下。
吃了药,等药性发作后,她伸手抹了抹脸,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中一荡。
“谢谢你。”为掩饰心中异样,她随口向他道谢。
“这是什么药,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他扶她起身,到床边坐下。
“那只是头痛药,我没有病,只是有一点偏头痛罢了。”她道。
见她不肯多说,他也没再追问下去,又道。
“你是不是失忆了?”这是唯一可以解释,为何她像完全不认识他跟儿子的原因。
她怔了怔,跟他对望了眼,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而恍然大悟。
“没有,我没有失忆过。”她语气笃定地道,“我记得那个项子轩曾经跟我说过,你的老婆曾秀怡是一年前失踪的对吧?你怀疑我是她,你觉得我会不肯认你,是因为我失忆了,对吧?
那么,我可以跟你说,你错了。我不是曾秀怡,也没有失忆,因为我可以清楚地跟你说,一年前我在哪里做过什么,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话,也可以派人去调查,就知道我没有说谎骗你了。”
“没可能的,你明明就是秀怡,你跟胡果的DNA明明是吻合的。”胡天阳不能接受地摇着头,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道。
“是不是你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才会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那时候,我没得选择,如果不那样做的话,诗咏就不会放过你,为了保住你,我才迫不得已跟你离婚的,你相信我,由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你。”
对上他变得狂乱的眼神,她怔了怔,视线落到他因激动而变得有些苍白颤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她脑子里一热,便仰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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