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 / 1)
可惜没有人回应她。守着的侍卫和她们眼对眼,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也是,他们见到不少无理取闹的人,做什么都有,不差这一个语带讽刺的,对常年在后宫的他们来说就是个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有任何威胁。
她们还是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走出个身穿高等女官服的女子。她慢慢走到她们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请她们进去。
相对于女官的抱怨,大王女果然是在后宫里爬出来的人,面对这样的冷淡待遇,她脸上还带有笑容,甚至还主动询问了六王女的近况。
穿过一道道大门,经过多重的侍卫,大王女等人才正式走到了六王女殿的内殿。
大王女身边的女官忍不住低声在大王女耳边说:“殿下,这位六殿下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明明是在守卫森严的王宫,还有必要这样严密的守卫吗?”
大王女说:“当然有必要。你没进过宫,所以不知道我这个六王妹天天都在经历什么。所以,闭嘴。”她的脾气可不好,要不是看在这个小女官是她婆家的小辈,她哪会带进宫来?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丢了她的脸面。
小女官被吓得颤抖了下,立即低下头不再说话。
走在她们前头的青音勾了勾嘴角,看来这位大王女也不是好惹的。
几人走到内殿,那个她们想见的女子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她没有戴着平日戴着的面纱,一身淡紫色长裙,在她们踏入内殿的同时,她转过身,看着她们走了进来。
“所以,这就是你突然来我这儿的原因?”
神殿的树木开始凋零,满地的黄色铺就新的道路,凉意渐浓,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六王女这一身的病已经不能承受这样的凉意了。所以他们选择了大殿门口的一处,早早地放上了暖炉,地上也铺上了厚厚的毛毯,六王女就这样躺在这毛毯上,腿上盖着较小的毯子,隔着一个小茶几,坐着正在喝茶的国师。
“不是啊,我是带张幕来见你。”六王女端着茶杯,歪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张幕,“张幕,今天就不要拘礼了,坐。”
张幕没有立即有动作,低头看向国师,见他笑着点头,才在六王女的身边坐下。
“小幕,最近如何?在六王女殿中待得习惯吗?”国师亲自为她倒了茶,递到她的手上,语气温和地问着。
六王女嗤笑了声,以前她到底为什么会认为这样的人是那种高傲、冷漠、高高在上的人的?他在外头的伪装未免太成功了些。
张幕很少和国师有相处的机会,今日见他如以前般关心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说话声音也有些糯糯的:“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很多事情都没接触过,幸好有女官愿意教我,才一步步学会。殿下也很照顾我,不然我才进宫没多久,不管是本事还是经历,都不足以处理对外事宜的。”
“听说殿下在外的时候,你被王后打了?”虽然是后宫的事情,可是这事事关张家人,该有的消息他还是有的。让他奇怪的是,为何张家长老就这样放过了王后?这样无缘无故的惩罚,张家人应该不会吞下去才对。
听到这话,六王女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张幕被打和她脱不了关系,要不是因为她,王后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打人。虽然她报复过去了,可是好像弥补不了什么。
张幕说:“这事已经了结了,我没事。”
“你们的光辉事迹早就传遍了。六殿下,你堂堂的王女身份,直接出面动手打人,也不想想被人发现怎么办?”即便她自认掩饰得够好,总会有人会注意到一些细节的。
“如果有人发现,我也有办法解决。”六王女不在意地抿了口茶,现在除了国师、国王还有六王女殿的人,大家都以为越落才是真正的六王女。当人形成惯性思维的时候,想要改变就很不容易了。
六王女望着外头要掉不掉的一片树叶,问国师:“你们这儿种柿子了吗?”
“种了。可是还有过一段时间才成熟,到时候我叫人送一些给你。”国师很识趣地将还没好的东西奉献出来。
六王女咧嘴笑了笑。
“总觉得今年的秋天特别冷,是我的错觉吗?”六王女将小毯子往上拉了拉。
国师示意一旁伺候的六王女殿人将火炉拨大了些,伸手替她诊脉,她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虚弱了不少,也让她格外怕冷。现在不过是秋天,她便这副模样,真的到了下雪的日子,她可能就要窝在宫殿里不出来了。
“我换个药方,待会儿你带回去,叫医者给你配好药,每天喝一次。”国师松开手,说道。
六王女现在已经是药罐子了,多喝几天药不是什么问题,不过……
她皱了皱鼻子:“你是不是故意要整我,为什么你开的药都特别苦?我喝其他的药,都没你的苦。说实话,我是得罪你了是不是?”
国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闹得想笑,忍住想摸她头的欲望,说:“别人的大都是补药,给你进补的,我的药方是给你治病的,你觉得呢?”
六王女本来就是随口一提,不是真的计较这事,被他说了一句,也就不计较了。两人平常便是与朋友般相处,说话少了寒暄,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加上张幕时不时会询问一下她哥哥的近况,三人交谈的氛围让六王女久违地放松了不少。
“昨天我做了些腊肉,吃起来还不错,待会儿你们带些回去尝尝。”国师每到一个季节都会做些应季的食物,平常一般是给近身的人吃,六王女常常来蹭吃蹭喝后,他便会为六王女留一份,今日张幕来了,他就多准备一份。
全能小天才啊。六王女笑了笑,领了他这份情。
她们是中午过来的,坐了一个多时辰,六王女有些困意,身体又有些忍受不住,便窝在那打着哈欠。
见状,国师说:“我房间旁边有客房,是给一些远道而来的贵客的,平常没人用,都是干净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去躺躺,吃完晚饭再回去。”
六王女点了点头,张幕想扶着她进去,被她阻止了:“你很久没见你的哥哥了,和他好好聊聊,伺候的人不缺你这一个。”
“是,殿下。”
等六王女进入房间休息,张幕还伸长了脖子想看里头的动静,坐着喝茶的国师笑出声:“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你们殿下不会有事的。”
张幕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重新坐下,说:“殿下身边一直都有人陪着,平常遇到的危险又多,在她身边久了,就养成这个习惯。”
“你已经是很称职的女官了。”国师似乎是感叹了一句,见她有些脸红,又说,“我记得你小时侯性格霸道得很,现在倒是害羞了不少。”
“还是霸道得很。跟了六殿下后,外头的人还说我更霸道了呢。”张幕自我嘲讽道。
国师替她续了茶,又将小点心推到她面前:“你们来得太急,没做什么好吃的,这是我昨天顺手做的,六殿下嘴挑,不爱吃这种甜食。我记得你爱吃的,尝尝吧。”
张幕拿了一块,小口地吃着。
她这次来,确实还有其它的事情想问他,毕竟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她看了看周围,因为六王女的离开,伺候的人也跟着走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稍微坐近了点国师,低声说:“哥哥,前段时间我去红凤官学,一名学子想要借我们的名字去做生意,还提出了二八分成的诱惑。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是很清楚我们家族的事情。”
国师问:“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后来打听过,应该是红凤新的商科学子,叫屏幽。”
“我知道了,你不必管这事,我会处理的。”
“好。”
国师转移了话题,谈到了小时候去看枫叶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没离开张家,牵着自己的小妹妹,跟着父母爬山赏景。张幕那时候还太小,没有什么记忆,但是听他说着,嘴角也泛起了笑意,父母过世后,家族里也没人和她说这些事了。
六王女最近睡得不太好,只是稍微躺了躺便起来,在窗户那儿看到两人相谈甚欢,便没有走出去,坐在床边,不知该干什么。她这次出宫,一来是想透透气,二来确实是想带张幕见见国师,三来是想越落能少点压力,好好和大王女谈谈。
她不知道外头张幕和国师谈了什么,可是远在王宫的越落和大王女谈了什么,她倒是一清二楚。这次是越落第一次见喻畏的母亲。这位大王女此次进宫,是想知道喻畏为何长时间留在都城,打听来打听去,唯一有些奇怪的便是她这个妹妹。大王女从不惧怕任何人,也不惧怕任何事,有疑惑,直接去找就是了。可能真的有权力的人大多都不需要什么间接的手段。
她们的对话很简单。
大王女询问了她的近况,然后就将话题转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越落不是个傻的,三两句之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她不能承认自己和喻畏的关系,只能强装镇定,全心应付起来。
这次大王女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对这位不卑不亢的六王女倒是有点好感。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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