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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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看见老头后,羞的连脖子也变成了粉红sè,犹如正在绽放的喇叭花,她的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部,小手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叫了声:“爸!”

金洋愕然的望了望老头,又看了看陈灵,暗叹倒霉,自己正**焚身时,她的爸竟然突然回来了。看来,等会自己还要去想办法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了。他感觉陈灵的爸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时,门口的老头也已经从惊愕中回醒了过来,出乎金洋的意料,老头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之sè,眼中还闪过了一道惊喜,他面露出慈祥的微笑,干咳了一声,道:“呵,女儿长大了。灵儿,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怎么也不告诉爸一声呢?难道还怕羞吗?”

陈灵脸上的红晕虽然还没褪去,但是眼中已经少了几分羞涩,多了几分喜悦,她偷望了金洋一眼,然后微微抬起头,望向老头,佯装生气,娇嗔了一声:“爸,你说什么呢?”

“好啦,好啦。就当爸什么也没有说。你们继续吧,呵,爸累了,要去楼上卧室休息一会。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楼上走去,同时嘴里还喃喃念道:“嘿,女儿真的长大了······”

金洋站了起来,尴尬的摸了摸头,道:“伯父,其实······”

“小伙子,”老头突然打断了金洋的话,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望了金洋一眼,道:“以后就把我家当成你的家吧,记住要经常来玩。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不会错的。以后多迁就一下我的宝贝女儿,我这个老头子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只要是她的选择,我都不会去干涉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的女儿受到什么委屈。”

说完,不顾呆立在那里的金洋和低头偷笑的陈灵,老头蹒跚的走上了楼。

待楼上传来卧室的关门声后,金洋轻嘘了口气,重新躺回沙发上,他轻轻握住正低头窃笑,犹如玫瑰花般艳丽娇嫩的陈灵的小手,低声道:“你爸的思想挺开放的。现在像你爸这样,允许自己子女zi you恋爱的家长越来越少了。”

陈灵微微的抬起头来,略带羞涩的望着金洋,轻声道:“我爸非常疼我。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会尽量满足我。”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但是随即,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又渐渐黯淡了下去。

金洋没有注意到她神sè的变化,羡慕的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陈灵的目光迷茫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其实,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我爸的工作很忙,很少在家吃饭。每天晚上他回家时,我都已经睡着了。而早上等我醒来时,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家。只有在周六的晚上,他才会带着我出去玩。”

“那你妈妈呢?”金洋奇怪的望着她,轻声问道,一般女孩都比较喜欢老妈,但金洋感觉陈灵与她妈好像没有什么感情似的。

“我妈?”陈灵苦涩的笑道:“我的亲妈妈早就死了。我现在的妈妈只比我大六岁,她虽然对我也很好,但是我总是无法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而且,她很喜欢打麻将,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也很少。”

“那你经常都是一个人在家吗?”金洋讶声问道。

陈灵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睛微红,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在家发愣,以前我还养着一只小狗,但是前不久,小狗也死掉了。那天晚上我去迪吧,就是因为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感觉太闷了。所以······”说着,她抬起头,悄悄望了金洋一眼。

金洋感觉陈灵其实非常可怜,虽然她的家庭非常富裕,但是她并没有得到正常人所有的快乐,相反,她的内心比大多数人都要孤独寂寞。金洋感觉自己是在挽救一个寂寞的生命,陈灵的生活将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丰富充满乐趣。

一般在这样家庭中成才起来的女孩,要么会变的很坏,在灰暗的社会角落堕落腐烂,要么就会向陈灵一样,犹如清水中的白莲,纯洁的没有一丝污点。但是,后者的纯洁并不能保持多久,如果在她朦胧而寂寞的ri子里,遇见一个坏坏的,而且会耍嘴皮的男人,那她平静而纯洁的生活将会成为永久的回忆。

幸运的是,陈灵在危险的边缘上遇见了金洋,虽然金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金洋不会刻意去伤害一个女孩。

金洋望着她那幅楚楚动人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将她轻拥到自己的怀中,陈灵也温顺得倒在了他的怀中,迷茫的神sè瞬时被一股满足的幸福所代替。

“你爸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那么忙?”金洋感觉着怀中娇躯所散发出阵阵带着体香的热气,用手**着陈灵的可爱的小羊角辫,柔声问道。

陈灵微闭着眼睛,静静的聆听着金洋的心跳中,头脑迷糊的道:“我爸就是这个县的县长。”

金洋猛吃了一惊,身体不由的震了一下,抚摸陈灵小辫子的手也一下子顿在了半空中。

难怪刚才感觉老头那么面熟,原来他就是下令要铲除黑狼帮的县长,金洋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见他。

为什么会这么巧?自己要去刺杀的县长竟然就是陈灵的爸,陈灵已经失去了妈妈,如果她连自己的爸爸也失去了,那么她······金洋无法再想去了,他全身泛起了一股无力感,头脑也一片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灵也感觉到了金洋的异样,她抬起头来,离开金洋的怀抱,坐稳后,奇怪的望着金洋,讶声问道:“洋,你,你怎么了?”

金洋强制使自己镇静下来,对着陈灵温柔的笑道:“没,没事。刚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陈灵狐疑的望着金洋,小声问道:“什么事情?你的脸sè为什么这么难看?”

金洋用手摸了摸紧绷的脸,干笑了几声,然后再次将陈灵拉入怀中,柔声道:“一些小事而已,我会处理的。嗯,宝贝,来,亲一个!”

说着,他便向陈灵那诱人的樱桃小嘴触了过去。陈灵俏脸泛红,也忘记了刚才的问题,轻轻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金洋给她的滋润。

待金洋从她的香舌上采够了花蜜,从她的小嘴上移开以后,陈灵的俏脸像燃烧起来的火焰般,红彤彤的一片,热气袭人。她全身散发着一股股炽热的气息,再次将金洋的**激了起来。

正当金洋准备采取下一步的行动时,陈灵突然睁开了犹如星辰般的明眸,微喘着气问道:“洋,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金洋一愣,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如果有什么难于解决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呢?”

陈灵眨了眨大眼睛,接着问道。

金洋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个丫头虽然笨笨的,但是关心起人来,态度还真热情,自己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没想到她还记在心里。

突然,金洋脑中灵光一闪,既然陈灵的老爸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那么如果自己与她的女儿发生了关系,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县长也就成了自己的老丈人。如果县长真的爱自己的女儿的话,那么黑狼帮还有很大的希望。毕竟,自己就是黑狼帮的帮主,如果jing察想向黑狼帮下手的话,首先要抓的就是自己,虽然金洋不知道这个县长会不会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放过黑狼帮,但是,如果自己再向县长陈述一下要灭黑狼帮,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严重后果,语言上再带一点点威胁,给他一点点压力,那么,只要县长没有被徐辉收买,事情应该会有转机。

想到这点,金洋脸上露出了个温柔的笑,深情的望着陈灵,没有回答陈灵的问题,反而轻声问道:“宝贝,你爸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陈灵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sè,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平时我爸都是很晚才回来的。所以我才,才敢将你带回家。咦,难道今天他生病了?”

说着,陈灵的脸sè微微变了,她想到除非是生病,否则她爸是绝不会提前回来,而且还去卧室睡觉的。

金洋也看出了她的担心,他站起身来,柔声道:“我们不如上前看看他吧。”

陈灵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金洋轻握着她的手,向楼上走去。

县长陈贵真的是病了,只不过他得的是心病。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过上好ri子,让女儿能够幸福的生活,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工作着。正因为他的努力,他在官场上步步高升,一直升到了县长这个位置。虽然县长这个官也不是很大,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却拥有极大的权力。

手中有了权力,来求他办事的人也就多了,刚开始,他还能够坚持原则,坚决不受任何人贿赂。但是到了后来,当他看见与他女儿同龄的那些女孩,很多都穿着名牌小皮袄,而自己的女儿,却还穿着旧毛衣时,他那坚定正直的心终于开始动摇了。凭他那一个月两千元的工资,养家糊口还可以,但是要想去买那些几千元一件的名牌皮袄,送给自己的女儿,哄女儿开心,那只能是个美好的幻想。

终于有一天,当一个男人带着十万元,请陈贵帮忙做一件对县长而言,仅仅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时,陈贵用颤抖的手收下了那十万。虽然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恶梦中度过,但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生活并没有出现多大变化,唯一变化的是他的衣装与饮食。

他用那些钱给女儿买了许多名牌衣服,买了许多以前不舍得买的零食,满足了女儿物质方面的所有愿望。看着女儿脸上快乐的笑容,他心里的罪恶感渐渐消失了。后来,当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带着钱走入他的家门时,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收下了。

随着接受贿赂次数的增加,他越来越心安理得了。不过他一直都坚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如果别人请他办的事,对社会有很大的危害,那无论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收。而且,他对工作也更加努力了,为a县的经济发展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正因为如此,并没有什么人去举报他,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他是个少有的好官。这次,当徐辉派人带着一百五十万来找陈贵时,他本想拒绝。但是,当他听说徐辉请他办的事仅仅是铲除社会的毒瘤,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黑狼帮,为民出害时,他心动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些钱。本来,他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受到这么大的阻力。当他将申请派遣地方军队来消灭a县黑帮恶势力的申请书递出以后,收到的回答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要随意扰乱社会治安。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与搜集,陈贵将亲亲苦苦搜集来的证据与申请书一起,再次递出后,竟然收到了上面下达给自己的严厉jing告:搞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再插手黑狼帮的事!

这次他彻底的惊呆了。自己已经有了足够证明黑狼帮是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组织的证据了,上面竟然还jing告自己不要再插手黑狼帮的事!难道,黑狼帮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吗?

于是,他又开始调查黑狼帮成员的个人资料,结果发现那些主要成员的背景都很简单,黑狼帮帮主金洋是个并没有什么大恶行为的混混,从小与父相依为命,后来,在一次群殴中,砍断了徐辉的胳膊,逃到了外地。副帮主皮条,以前是个流浪的孤儿,后来受到了金洋的照顾,并随着金洋一起长大,“皮条”这个名字还是金洋给他取的。其他的几个堂主,以前都是一方恶霸。只有红花堂堂主黄欢欢的资料很少,但是她以前是徐辉那边的人,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背景。

他实在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不许自己向黑狼帮下手。带着一股怨气,他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家。结果却撞到了女儿与一名长相英俊的陌生男子在沙发上亲热。作为长辈,他本应该训斥一下自己的女儿,但是,将女儿当成心肝一样疼爱的他不但没有训斥女儿,反而还慈爱的鼓励女儿,将本来非常尴尬的场面瞬时化解成轻松的调侃。

他并不是真的毫不在意,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一丝丝的yin影。至于那个陌生的男子,他以后会派人去调查他的背景,如果他真的很可靠,那陈贵会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他。但如果那个男子接近自己的女儿是有什么特殊目的,或者有什么龌龊的事情瞒着自己的女儿,陈贵则会在暗地jing告那个男子远离自己的女儿。

正当陈贵在床边一只烟接一只烟猛抽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接着,陈灵那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爸,您身体不舒服吗?”

陈贵将手指间的刚刚燃了一半的烟塞进了床头柜台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来,刚才脸上的那股愁闷之sè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慈爱的笑容,走上前打开了门。

金洋站在陈灵的身边,门开了以后,他望着慈父般的陈贵,恭敬的叫了声:“伯父好。”陈贵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蔼的问道:“乖女儿,怎么了?”

陈灵认认真真的打量了老爸一会,发现老爸的气sè还不错,看起来不像生病了。她奇怪的问道:“爸,你今天放假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陈贵微笑着道:“那边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回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呵,如果今天不是提前回来了,我怎么知道我的女儿已经开始偷偷的恋爱了?”

说着,他充满深意的望了金洋一眼,在陈灵抗议之前,向后退了几步,微笑着道:“你们既然已经上来了,就进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吧。呵,我对你们的故事可是很感兴趣的哦。”

陈灵的粉脸泛起了两道红晕,她微低着头,拉着金洋的手,跟着父亲走了进去。

金洋本来因为陈贵县长的身份,心里还有些紧张。但是,当他看见陈贵那和蔼的笑脸时,瞬时感觉非常轻松,身上减轻了不少压力。

三人在卧室里分别坐了下来,陈贵坐在床边,金洋和陈灵则分别坐在两把靠的比较近的椅子上。

“年轻人,你不要紧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吧,放轻松点。”陈贵微笑着望着金洋,然后掏出一只烟,问道:“抽烟吗?”

金洋点了点头,接过陈贵递过来的烟。这时,陈贵自己又掏出了一只,金洋拿出火机,上前给陈贵点燃。陈贵眼中闪过一道赞许之sè。

缓缓吐出口中带着清香味的烟雾,陈贵微微眯起眼睛,含笑望着金洋,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贵望向金洋的目光极其柔和,但柔和中还夹杂着几分严肃,陈灵此时也正深情的望着金洋。金洋脑中念头急闪,在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后,他决定还是说实话,他大方的抬起头来,坦诚的望向陈贵,正sè道:“我叫金洋。”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顿了下来,静静的望着陈贵。他相信陈贵一定听过这个名字。

陈贵呆了一呆,夹着烟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脸sè瞬时变了,目光停滞在了金洋的脸上。

陈灵本是满心的欢喜,她抬头看见老爸的脸sè以及异常反应后,感觉事情隐隐不对,心有些慌了。她焦急的望了望金洋,又望了望老爸,发现两人一直对望着,不言不语。她不知所措的叫了声:“爸!”

陈贵听见女儿那略带惊慌的声音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脸上的异sè逐渐褪去,重新换上了一副慈父的笑容。他重新打量起金洋,接着嘴角泛起一股高深莫测的笑容,柔声道:“好!很好!”

陈灵被老爸的前后变化和他的话弄的莫名其妙,她呆望着两人,不知金洋和老爸之间究竟有什么事。而金洋此时嘴角也泛起了一股古怪的笑容,他淡淡的答道:“一般。”

陈贵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陈灵的面前,在陈灵惊愕的目光中,将手搭在了陈灵的柔肩上,轻声道:“宝贝女儿,我和你的男朋友之间有些事情要私下聊一会,你能不能先到大厅里等会?”

看见陈灵脸上露出了不满之sè,陈贵连忙又补充道:“就只几分钟而已,很快的。”

陈灵翘了翘小嘴,不满的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吗?难道非要瞒着女儿吗?”

陈贵摸着她的头,轻声哄道:“我们要聊的事与你以后的幸福有关,难道你还怕爸会害你吗?”

一听是与自己以后的幸福有关,陈灵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道兴奋的光芒,再不犹豫,高兴的站了起来,她略带羞涩的望了金洋一眼,发现金洋也正望着自己,心中泛起了一股幸福感。金洋此时也说道:“小灵儿,听你爸的话,等会我就下来找你。”

陈灵温顺的点了点头,再次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后小声道:“那好吧,爸,洋,我先下去了。”

在金洋与陈贵的含笑注视下,陈灵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又转头望了金洋一眼,发现金洋仍然注视着自己,她才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关上门后,陈贵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身踏步走回床边,目光如闪电般shè向金洋,在金洋毫不示弱的对视下,他的目光渐渐软了下去。在一阵沉默过后,陈贵沉声问道:“黑狼帮帮主?”

金洋轻轻抚了一下头发,微微点了点头。

陈贵眼中再次爆起一道jing光,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在脸sè反复变化后,陈贵的声音中略带着疲倦,淡淡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金洋对陈贵的这句话感觉有些异样,这句话明显带有示弱的意味,以陈贵的身份,是完全没有必要说出这句话的,即使他的女儿爱上了自己。金洋虽然不知道陈贵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软下来,但是心里仍然涌起了一股希望。

他脸上神sè不变,双目紧紧望着陈贵,缓缓的道:“我想请县长大人放黑狼帮一条生路。”语气虽然平缓,但是却非常坚定,隐隐有一丝恳求,一丝威胁。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陈贵心里暗想,但是他没有多大的惊讶。他心里已经认定,金洋接近自己的女儿,就是想打击自己。

但他为什么要我放黑狼帮一条生路呢?难道他不知道上级已经拒绝了我的申请,我已经不可能再将黑狼帮怎么样了?是上面那个与他有关系的大官还没有通知他,还是连他也不知道上面有人在罩着黑狼帮?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贵的脑中连闪过几个问题。

望着脸sè古怪的陈贵,金洋的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虽然他表面仍然是一副很镇静的样子,但是他的手里却已经捏了一把冷汗。他现在是硬着头皮向县长提出的这个很可能让双方翻脸的请求,而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是陈灵的男朋友。尽管这个筹码根本就没有多少分量,但是他还要赌一下,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此时,陈贵心里已经想好了回答的话。因为即使他不想放过黑狼帮,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上面有大官罩着黑狼帮,也就是说,金洋可能有一个在官方势力很大的朋友,金洋此时问出这句话,很可能只是在试探自己。而自己的女儿,从她望向金洋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她爱金洋可能已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金洋任意的一句话,就可能让她在心里体味好几天。

想到这些,陈贵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得罪眼前的这个年青人,黑狼帮的帮主金洋。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金洋以后会在感情上伤害自己的女儿。

“以后只要黑狼帮不犯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我向你保证,如果有jing察敢找黑狼帮的麻烦,我就让他马上下岗!”

陈贵的目光渐渐柔和了起来,望着金洋一字一顿的道。

金洋的眼睛亮了起来,面对这突然惊喜,他脸上的喜sè无法掩饰的显露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诚恳的道:“我也向你保证,只要那些jing察不故意来找茬,黑狼帮绝对会安分守己。我虽然无法担保所有的犯罪会从a县消失,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a县的刑事案件将是y市所属县里最低的。”

陈贵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金洋的面前,两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陈贵与金洋的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灵儿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她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不愿看见她在感情上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即使拼了我的老命,我也一定会让那个伤害我女儿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松开手后,陈贵说了一句让金洋不寒而颤的话。金洋心里只得苦笑,看来,自己以后头痛的事还多着呢。

“爸,你们怎么现在才下来?都过了十几分钟呢?”

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的陈灵一看见从楼上走下来的陈贵与金洋,便欢喜的站了起来,似嗔似喜的望向两人道,说完,她偷瞥了金洋一眼。

金洋的心情变的特别的好,他感觉自己的艳福真的是不浅。既然已经取得了陈贵的认可,金洋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他大方的坐在了陈灵的身边。

陈灵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容易害羞了,她芳心暗喜,本来准备好的用来责备老爸和金洋的话也随着金洋身上散发的热气而蒸发了。

陈贵虽然脸上也挂满了笑容,但是,他的眼中却隐隐有一丝担忧。他走到金洋与陈灵的身边后,温声道:“你们两人慢慢聊吧,我现在要去一下县zhèng fu。”

陈灵虽然奇怪老爸为什么突然又要出去,但是因为有金洋在她身边,初尝爱情甜美滋味的她此时正陶醉于幸福之中,也就没有去细想什么,只是喜滋滋的道:“爸爸,再见!晚上早点回来!”

陈贵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望了金洋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大门关上以后,金洋一把将陈灵拉入了怀里,陈灵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自觉的翘起了小嘴······

带着一股淡淡的处女的清香,金洋离开了陈灵的家。刚才经过一番缠绵之后,金洋及时刹住了即将崩溃的理智。不是他不想将陈灵**,与她共赴巫山,而是陈灵老爸的话给了他一个jing示。他真的很怕以后会伤害到陈灵。毕竟,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一夫多妻只是男人美好的梦想。虽然金洋不畏惧世俗与法律的束缚,但是他却无法保证陈灵愿不愿意与其他女人一起陪伴自己。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直言说不介意金洋娶几个女人。

因为天sè太晚,陈灵虽然很想金洋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让金洋离开了。即使她已经愿意为金洋献身,但以她那嫩薄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让金洋留在她家里过夜。

由于解决了心头大患,金洋感觉无比的轻松。他没有回到皮条的家,而是在路边的旅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去银行取了一些钱,买了几件衣服。换上新衣服,将头发好好的打理了一下后,金洋坐上了前往y市市区的大巴。他决定去y市将皮条从监狱里救出来,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懒洋洋的躺在一张铺着柔软舒适的兽皮的滑动靠椅上,徐辉微微的眯着眼睛,透过蓝sè的特制防弹水晶玻璃窗,望着下面街道上穿梭忙碌的人群,那微微眯起的眼缝里时时闪动着jing光。他细细的品了一口手里握着的蓝sè水晶杯里盛装的红酒。

“叮……”,桌上的深黑s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徐辉缓缓的转动着滑椅,然后伸手拿起那冰冷的话筒。

“徐哥,您请的人已经到了,要不要现在让他上来?”

话筒里传来一名男子充满敬意的声音。

“好,你带他上来吧,对他客气一些。”

徐辉眼睛突然一亮,声音中也明显带着一丝激动。

“是,徐哥!”

话音落后,话筒便恢复了沉默。

徐辉将话筒轻轻放了回去,手略微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端正的坐了起来。

不一会,一阵美妙的音乐声响起,徐辉望向桌面上的显示屏,只见自己的得力助手宗毒整齐的站在门外,他身边站着一名瘦高的老头,那名老头穿着一身奇怪的灰sè长袍,比有一米八的身高的宗黑还要高出一个头。在徐辉通过显示屏观察那名老头时,老头仿佛有感应般,突然抬头透过显示屏望向徐辉,接着裂开那犹如骷髅般的嘴,冲着徐辉笑了一下,白森森牙齿瞬时露了出来。徐辉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急忙移了开去。

徐辉按了一下桌面上的红sè按钮,门自动打了开来。

身形魁梧的宗黑带着全身散发着一股腐烂气息的老头走了进来。

当老头一步一步接近徐辉时,徐辉的皮肤上渐渐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寒气从他脚底冒了起来,直冲向脑门。

在离徐辉三米远的距离,宗黑与老头停了下来。徐辉望向宗黑,只见平时杀人不眨眼的宗黑此时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恐惧,黝黑的脸庞泛起了一股病态的苍白,手虽然垂放在那里,但在不经意间会抖动一下,额头上粘有点点细小的汗珠。

徐辉心里感觉好受了一点。原来并不是自己胆小,站在老头身边的宗黑的心里也很恐惧,恐怕任何人与这个魔鬼般的老头靠的太近,感觉都不会舒服。

“黑,你下去吧!”

徐辉端起水晶杯,喝了小口红酒,平静了一下激荡的心境,望向宗黑柔声道。

“是,徐哥!”宗黑如释重负般暗松了一口气,他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向门外退去。此时的他,宁愿去面对腐烂的死尸,也不愿再与这个古怪的老头多待一分钟。这个老头给他的感觉太可怕了,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对于死亡的恐惧。

待宗黑退出以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徐辉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传说中的魔鬼,一个让世上绝大多数降头师既惧又恨,曾经与亚洲另一顶尖的降头师平涣争夺降头师王之位,最后差点夺去平涣xing命的邪恶降头师——yin山!

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sè,犹如死人般,一片灰白sè。深陷的眼球毫无神采,也是一片死灰sè,那眼眶中仿佛只是一个黑sè的空洞般。他的脸皮紧紧的粘在脸骨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具干尸,散发着一股死尸味。

但徐辉感觉他比干尸还要可怕,他的人虽然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给了徐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那种感觉让徐辉感觉极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那个曾经jing告过自己,另外一名同样令人恐惧的降头师的报复,他才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打交道。

徐辉用手摸了摸别在大腿处的小巧jing致,但威力惊人的特制小型手枪,不安的心微微平静了一些。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让宗黑留在这里,虽然他不怕眼前这个恐怖的老头会害自己,但是,多一个人存在至少可以给他增添几分勇气,让他的心不会一直跳个不停。

“你就是徐辉?”

一股yin沉的声音从yin山的口中轻轻飘出,隐隐带着几分不屑。

徐辉壮起胆子,挺起胸脯,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颤抖:“是的,我是徐辉,你就是yin山大师吧?”

yin山突然尖声笑了起来,徐辉感觉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冤魂的惨嚎,就当徐辉的神智在那笑声中快要崩溃时,yin山停止了恐怖的笑声,尖声道:“对,正是本尊!”

说完,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徐辉,问道:“你能确定你见过的那个降头师叫做平涣?”

徐辉咬着牙齿,强压下心里的恐慌,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老头自己说他名叫平涣,并说他的降头术无人能敌,如果我敢伤害那个叫黄欢欢的女人,他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当时他在我面前耍了几招,确实非常厉害。”

“无人能敌?”yin山尖声冷笑了几声,“看来这么多年了,那老家伙狂妄的xing格还没有变呢。哼,他的眉角两边是不是各有一颗黑痔?”

徐辉认真的想了一会,道:“是的,当时他离我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眉角两边的黑痔很大。”

“那就没错了,果然是他。”yin山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兴奋的光芒,“二十多年了,那家伙还没有死,竟然躲在了这个地方。嘿,恐怕他也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并且已经找了他好几年。”

yin山突然抬起了手,徐辉突然一惊,以为yin山要对付自己,手一把抓住了腿上的枪。但是yin山抬起手后,根本就没有其他动作,他甚至没有望徐辉一眼。他的眼睛望着自己从灰袍中露出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徐辉的目光也移向了yin山伸出来的“手”,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心里冒起了一股冷气。

yin山露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称作“手”,那是白森森的骨头,或者说,是被削下了肉的手。一个人,举着一只仅剩下骨头的手,而且还在那里冷笑,那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嘿,二十多年的仇恨,如今终于可以有个了断了。”yin山灰暗的眼球突然爆起了一道jing光。

“大,大师。”徐辉虽然心里非常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打断了yin山的自言自语,“那个叫平涣的家伙,曾经对我说,他在我的身上下了个降头。大师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那个降头解除?”

yin山收起“手”,白骨又缩回了袖中。他举头望向徐辉,yin森的目光在徐辉的脸上缓缓滑动着。在他的目光的盯视下,徐辉感觉极其不舒服,虽然他很想让yin山将目光移开,但是,他知道此时yin山是在查探他身上所中的降头,只好强忍住心中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觉。

过了良久,yin山的眼中闪过了一道jing光,他望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的徐辉,yin森道:“没错,你的确中了降头,而且还是单面连心降。”

“单面连心降?”徐辉愕然问道。

“对。”yin山点了点头,缓缓道:“连心降一般是同时下在两个人身上的。被下了连心降的两人,其中任何一方的**上受到了创伤,另一个人也会感到痛苦。如果其中一人意外死亡,另一人也会随之死去。而单面连心降则只需要在一个人身上下降,然后再将被下单面连心降的人与一个女人建立一种联系。这样,如果那个女人受到了伤害,被下降的人则会感到痛苦,如果女人死亡,那个被下降的人也会死去。但是,被下降的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死亡,那个女人却不会有任何影响。”

当yin山的话说完后,徐辉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个老头果然狠毒,竟然在老子的身上下了如此恶毒的单面连心降。那个与自己建立了联系的女人,一定就是黄欢欢了。幸亏自己没有将黄欢欢的名字列入刺杀名单中,否则······

徐辉暗松了一口气,他就是因为怕那个叫平涣的老头的报复,所以才一直容忍着黄欢欢,即使得知黄欢欢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消息,他仍然不敢让那些枪手去暗杀黄欢欢。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黄欢欢之间已经建立了单方面的生死契约,一种绝对不公平的契约。

“大,大师。那我身上的单面连心降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

徐辉知道眼前这个yin气沉沉的老头是自己以后摆脱恶梦的希望,说话的口气软了很多。

yin山冰冷的目光缓缓在徐辉难掩惊慌的脸上移动着,过了一会,yin山才尖声道:“办法只有一个。”顿了顿,他接着道:“只要给你下降的人,也就是平涣,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你身上的单面连心降也就解除了。”

徐辉放下心来。本来,看yin山那副诡异的表情,半天不开口说话,他还以为自己身上的降头没有办法解除了。既然只要干掉平涣,自己身上的降头就能解除,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太过于担心了。只要在yin山干掉平涣之前,自己能保证黄欢欢那贱货的安全,自己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那就麻烦大师了。大师出手对付平涣,需要我们提供些什么吗?”徐辉恭敬的望着yin山。

yin山嘴角泛起一股诡异的笑容,死灰sè的眼球转动了一圈,yin声道:“在你们找到平涣之前,你给我提供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另外,每隔两天送一个处女过来。嗯,暂时就这些,以后如果我还需要什么,我会再通知你。”

徐辉面露少许难sè,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找几个处女虽然不是很难,但是,谁也不敢肯定什么时候能找到平涣,如果时间太长了,恐怕还要专门派人到那些落后的山区去拐骗一些少女,让这个老头享用。

徐辉心里暗骂了几句老sè狼,然后按了桌旁的一个蓝sè按钮,不一会,宗黑便上来了。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徐辉让宗黑将yin山带去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

当门自动关上后,徐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他真希望永远也不要再与这些可怕的降头师打交道。

让那些处女去受这个恐怖的老sè狼的**,还真是难为她们了。徐辉心里想象着那些处女的衣服被强制扒光后,在yin山那只剩下白骨的手的抚摸下恐惧的尖叫,嘴角泛起了一股变态的笑容。

该了解一下a县现在的情况了,徐辉伸了个懒腰,拿起话筒,拨通了洪元的手机号码。

“喂,洪元,我是徐辉。a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哥,情况有些不妙。我们派到那边的枪手与我失去了联系,他们很可能已经遇害了。黑狼帮现在还没有传出任何人被刺杀的消息,金洋现在也不知所踪。”

“陈贵那老头呢?难道他还没有向黑狼帮下手?”

“陈贵那边也没有给我们什么消息。我感觉他好像也有些问题。”

他妈的!徐辉的拳头重重的砸向了桌面,桌上的水晶杯倒了下来,杯里的红酒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红sè的**,撒满了半个桌面,犹如鲜血般诡异刺眼。

如果此时徐辉从玻璃窗里向外望去,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影,正在下面街道的一个角落里徘徊。那人,正是从a县坐车来到y市的金洋。

金洋站在街道上一个偏僻的角落,望着旁边高高耸立的大楼,大楼的侧身用银灰sè的特制金属烙着“四海运输有限公司”八个大字。

这就是徐辉掌控的公司,看起来还不错。金洋暗暗打量着大楼,强忍住想进去的冲动。他知道此时如果闯进去,那等于是送死。且不说守候在徐辉身边的那些枪手保镖,仅仅是一楼大厅的那些保安和jing察,就够自己头痛的了。

暗叹了一口气,金洋转身刚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美女身影。

王晓!?

金洋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几步,向身形酷似野婆娘王晓的女人靠近。那名女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向四海大楼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突然转头向身后望去。

两对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果然是王晓!

她看见金洋时,先是呆了一呆,眼中闪过一道讶sè,随即便恢复了常态。

金洋不知道王晓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对着王晓微微笑了一笑。

王晓若无其事的转身向金洋走来。金洋想起了以前的事,眼睛紧盯着王晓,暗暗提高了jing觉,肌肉紧绷了起来。

王晓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她面无表情的从金洋的身边走过,小声丢下了一句话:“跟我来,这里危险。”

金洋虽然不知道王晓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稍加犹豫后,便连忙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王晓停了下来。

转过身,王晓面无表情的望向身后的金洋,淡淡的道:“我不管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请你马上离开y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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