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 没那么简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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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听到蔡英苟把罪责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免有些愤怒,看着蔡英苟大声呵斥道:“蔡副帮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让你谋害帮主了?”

苗副帮主见状,也说道:“蔡英苟,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刚刚还了狗堂主清白,难道你又想来陷害他?”

只听蔡英苟叹了口气,一脸真诚的说道:“苗副帮主,丐帮的各位兄弟,我知道我对不起仇帮主,如今我犯了大错,我不祈求大家的原谅,我这一命,心甘情愿赔给仇帮主,只不过我就要死了,我希望把真相说出来,以赎我犯下的罪孽,也希望仇帮主可以瞑目。苗副帮主,各位兄弟,实不相瞒,正是狗蛋儿让我和陈长老去行刺仇帮主的。”

“蔡英苟,你胡说八道。”狗蛋儿看着蔡英苟说道。

“蔡英苟,你说话要讲凭证,不要信口开河。”苗副帮主说道。

只见蔡英苟依旧带着一脸诚恳的说道:“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跟狗堂主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陷害他呢,我只不过想在临死前把实情说出来,不想把这个秘密带到低下,我只是为了在死前对得起我的良心。”

苗副帮主听罢,走到蔡英苟面前,一口吐在蔡英苟的脸上,呵斥道:“呸,就你还有良心吗?有良心的话就不会行刺帮主去了,来人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免得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话刚落音,只见黄三爷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苗副帮主且慢,就让他们说说又何妨,如果他们是胡说八道,那把他俩直接宰了祭奠帮主好了,可是万一他们知道些实情,能够为仇帮主报了大仇,岂不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是啊,就让他们说说吧。”

“可不是呢,万一他们真的知道内情呢。”

围观的弟子们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各位丐帮的弟子请安静一下,容我黄某说两句。”只见黄三爷走到了场地的中间,暗运内力,大声说道。

众人听罢,渐渐安静下来。

只见黄三爷向苗副帮主行了个礼,说道:“苗副帮主,正所谓事不说不清,理不辨不明,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狗堂主是清白的,任凭这两个小人怎么说,大家也不会相信。可是如果今日不让他们说,苗副帮主恐怕就有包庇之嫌了,到时候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丐帮的闲话吗?”

“对对对,就听听他们说什么吧。”

“是啊,万一能查到杀害帮主的凶手呢?”

显然,黄三爷的话引起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苗副帮主见状,叹了口气,看着蔡英苟说道:“好吧,今日我便让你在众人面前说一说,可是如果你胡说八道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说吧。”

蔡英苟听罢,抬头看了一圈众人,然后缓缓的说道:“那是仇帮主去世的那天刚刚入夜的时候,我和陈长老从杭州办事回来,刚走到百家桥的桥头,就被狗堂主拦了下来。狗堂主跟我们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让我们跟他走。我们本来不想去,可是狗堂主说是帮主的命令,我二人只好乖乖的跟着他。”

蔡英苟说着,抬头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认真的听着,于是又接着说道:“狗堂主把我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忽然问我想不想当帮主,我当是一口回绝的他,可是他反复的劝我,说有个万全的计划,说着说着,我没能把持住自己,便动心了。狗堂主告诉我说他已经得到了打狗棒法的秘籍,可是仇帮主并没有把心法口诀交给他,只要我跟他合作,他得到打狗棒法的心法口诀,然后我做帮主,两全其美。”

“他让你怎么做的?”只见黄三爷一脸急切的问道。

只见蔡英苟思考了片刻,说道:“那天狗蛋儿告诉我说仇帮主和傅正清比武受伤了,不能使用内力,让我和陈长老去行刺帮主,然后他带人去救帮主,得到帮主信任后,他会诱导帮主告诉他打狗棒法的心法口诀,然后杀了仇帮主灭口。”

“简直是一派胡言,狗屁不通,你二人都行刺帮主被抓了,你还如何能做得成帮主?”只见苗副帮主一脸怀疑的说道。

蔡英苟听罢,连忙又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狗堂主说他会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去救帮主,他已经跟这些兄弟商量好了,等事情办成之后,就把行刺帮主的罪责推到苗副帮主的头上,到时候不仅可以除掉仇帮主,还可以除掉苗副帮主,到时候我作为副帮主,自然可以很顺利的坐上帮主之位,都怪我,怪我太贪心了。在我行刺仇帮主被抓的时候,我本来想跟仇帮主坦白这一切,可是当时仇帮主有伤在身,我一看周围全是他们的人,我怕他们杀我灭口,为了活命,只好忍气吞声,不过还好,苍天有眼,我听说狗蛋儿被抓后,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当不成帮主了,但还是很欣慰。我现在已经到了这般境地,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只求一死,已告仇帮主在天之灵。”

“蔡英苟,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做帮主了。”只见狗蛋儿愤怒的看着蔡英苟,大声说道。

苗副帮主见状,拍了拍狗蛋儿的肩膀,然后同样一脸怒气的看着蔡英苟,说道:“什么?还想嫁祸给我?蔡英苟你的话漏洞连篇,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胡说八道吗?”

只见黄三爷忽然转向苗副帮主,说道:“苗副帮主,恕我直言,我倒觉得这蔡英苟说的,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他就是胡说八道,有什么可信的。”苗副帮主不屑的说道。

只见黄三爷又看了一圈众人,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才开口说道:“不不不,大家且好好想想,就在刚才狗堂主说自己那夜练的是打狗棒法之前,有谁知道狗蛋儿练的是什么武功呢?如果知道狗蛋儿会打狗棒法的请到我身边来,有一个算一个,请大家迅速一点儿。”

然而等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没有一个人走到黄三爷的跟前。

黄三爷见状,又看着众人说道:“看来是一个人也没有,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并没有人知道狗堂主练打狗棒法,对不对?”

众人听罢,纷纷的点了点头。

黄三爷接着说道:“这么看来,狗堂主练打狗棒法是一件十分绝密的事情。苗副帮主,请问蔡英苟和陈长老之前关在哪里?”

“二人行刺帮主,自然是关在囚房里。”苗副帮主回答道。

“也就是说,从他们行刺帮主被抓到方才被带出来,就一直关在丐帮的囚房里,对不对。”黄三爷又问道。

“对,没错。”

“可是跟狗蛋儿和风铃儿关在同一个囚房。”黄三爷再次问道。

“自然不是,他们是分开关押。黄三爷你问这个干什么?”苗副帮主说道。

只见黄三爷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有点儿意思了,我们是在刚刚狗蛋儿说的时候才知道他练打狗棒法的,可是刚才蔡副帮主和陈长老还关在囚房里,并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他们怎么会知道狗蛋儿练打狗棒法的事情呢?既然蔡副帮主和陈长老从行刺帮主被抓到刚才一直都关在囚房,自然无法探知消息,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蔡副帮主和陈长老在行刺帮主之前便知道狗蛋儿练打狗棒法或者要练打狗棒法的事情,大家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经过黄三爷这么一说,众人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只听见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没错啊,刚才他俩又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打狗棒法的事情呢?”

“就是啊,他俩都被关了好几天了,又没出来过,也没法儿知道外面的事情啊。”

“看来黄三爷说的没错,肯定是他俩被抓之前就知道了。”

黄三爷看见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说道:“没错,那必定就是这二人在被抓之前便知道了狗蛋儿练打狗棒法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而偏偏只有他二人知道呢。我想只有两种可能。”

说到这里,黄三爷忽然顿了顿,又用眼睛扫了一圈儿,接着说道:“第一种可能,如果狗堂主和蔡副帮主之前不是一伙儿的,那么如果蔡副帮主发现狗堂主偷偷练习打狗棒法,一定会上报帮主,或者借此做一番文章来为难狗堂主。同样,如果狗堂主知道蔡副帮主发现了他的秘密,也不会如此淡定,而是要想法设法的封住蔡副帮主的嘴。然而,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而且在之前的谈话中,也他们都没提起过。所以说,这种情况已经可以排除了。”

“那另一种情况呢?”绸子场外忽然有人喊道。

只见黄三爷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蔡副帮主知道了狗堂主练打狗棒法,却帮他保守秘密,至于为啥要帮他保守秘密呢,这个也不难理解,因为他们是一伙儿的,狗蛋儿答应拿到心法口诀后让蔡英苟做帮主。不过可惜的是,狗蛋儿的计谋达成了,得到了打狗棒法的心法口诀,但是蔡副帮主却不能如愿的当上帮主。蔡副帮主今日能说出这番话,显然也是不再相信狗堂主了,打算跟他玉石俱焚。”

待黄三爷说完了,只见地上跪着的蔡英苟忽然激动的大声说道:“没错,我是一时糊涂,中了小人的奸计,今天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狗蛋儿这个小人的奸计得逞。”

只听周围的人又开始大声的议论起来,显然是已经相信了黄三爷和蔡英苟的话。

“果然还是掉进了他们的圈套。这下恐怕狗兄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羽儿看着眼前的情形说道。

“没错,好狠的一招儿欲擒故纵,真的是杀人不见血。”程伯献跟着说道。

只见此时的岳朗一脸焦急,说道:“你俩脑瓜子好使,快想想办法呀。”

只见羽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的,若是贸然出去,恐怕还没等我们开口,便被人拿下了,到时候我们被归为狗兄的同党,那狗兄就更别想说清楚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岳朗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羽儿和程伯献。

只见羽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程伯献也是,一边摇着头,一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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