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嫡妃变侧妃(1 / 1)
“宫里面,这几天可有动静?”紫悠咬着筷子,突然想起最近无论是宫里还是整个龙泽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假皇帝之死,暂時让他们乱了手脚,不过,他们尚还没有动静,这或许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安静,越不正常。龙泽帝国现如今已经传遍皇帝已经驾崩之事,他们就算是想瞒,恐怕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朝中又有百官联名上书要求皇帝上朝,時间如此之紧迫,他们就算是想要找人来顶替,恐怕也来不及了。”端木墨然漆黑幽邃的眸子流转着危险的光芒,幕后黑手,你可准备好了?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费周折的在算计?此人的城府不可谓不深?”
“刚刚有了点眉目,但是不太确定,父皇醒后,需要去确定一下,总觉得父皇对我隐瞒着一些事情。”
“不是吧?父皇还瞒着你一些事?为什么你们每个皇室中人,身上总有这样那样复杂的事?看来,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你们,未必比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幸福多少。”
“行了,收起你的怜悯之心吧,这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无奈,几天没去看父皇,一起吧?”
“嗯,也好。咦?你脸上的伤居然好了?这次怎么这么速度?”刚放下了筷子的紫悠,诧异的看着端木墨然恢复如初的眼角。
“有你这么位王妃在,本王自然千小心万小心。”自打上次受伤,他可是留了个心眼儿,找人配了去瘀伤的药,没想到今日就用上了,还好有先见之明。“你吃饱了?”这个女人就吃那么点?吃得饱吗?
“我不饿,最近胃口很不好。”紫悠淡淡的摇了摇头,倏地想起什么,略带讽刺意味的瞧着端木墨然:“我的因素还不是被你给逼出来的?还有,刚刚不知道是谁说本小姐不配坐在你身旁吃饭来着?怎么现在又觉得我吃的少?”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不知道男人善变吗?”端木墨然修长的手指在紫悠的额头轻轻一弹,眼底闪烁着笑意往书房走去。
“的确是挺善变的,明明吩咐被贬为丫鬟,府里面却都在尊我为王妃,你这个王爷的命令,什么時候这么不中用了?”紫悠嗤笑一声,嘴巴微微向上翘起。
端木墨然闻言,脚下一顿,神色微凛:“你作为贴身丫鬟,不应该在前面引路?”什么府里面,明明就只有他近身的几个人好不好?其他人他们有那个胆子违抗他的命令吗?猪脑子,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想想他这么做的原因?唉...
紫悠冷哼一声,踏步向前,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懒懒的瞪了他一眼,轻轻的在书房笔筒处一按,密室的门静静的打开,紫悠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恭敬的立在密室门前,墨然薄唇微微:“很好,真是孺子可教也?”
“你...你少得意?”恨恨的瞥了他一眼,紧紧的跟上前。不宵一刻,两人便走进了石室,看着床榻上面色不再发黑的父皇,墨然的脸色倏地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效果会如此之好,看来这个女人,医术真不是盖的。
紫悠一翻号脉诊治之后,略略的点了点头:“还不错,恢复的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接下来再服用一些内服的药、浸泡半个月的药澡,便会痊愈了。”紧接着,从袖口里面拿出寒冰盒,取出冰天蟾,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老皇帝的手腕上,看着小家伙懒懒的卧在边上不动弹,紫悠伸出手指戳了戳,居然还没反应,忍不住挑了挑眉:“怎么回事?莫不是你生病了?怎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碧色透明的小家伙忍不住赏了紫悠一个大白眼:“女人,你说干什么?”
紫悠见状,一拍脑门儿:“噢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忘记给你开口子了。”说完,赶紧取出寒凝,小心划开一道口子,小家伙这才挪动着自己滑溜溜的身体往冒出的黑血处前进,这一幕,看的紫悠**嘴角,丫的,这小触手还挺大牌的?
端木墨然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这一人一宠搞笑的对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听得懂它说什么?”
紫悠看着身后那张长得人神共愤的脸,恨不得直接脱了鞋子拍上去:“听不懂不会看吗?”
男人一听,立马黑了脸:“你拽什么拽?”
“懒得理你。”淡淡的挥挥手,一脸惬意的往一旁的石凳上一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再次缓缓的开口:“你父皇情况若是好的话,明晚即可醒过来。”
“真的?”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讶异。
“爱信不信。”女人耸耸肩,冷漠的眼神让男人突然觉得很不爽。
然,就在这時,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墨然冷冷的开口:“进来。”
清风一听自家老大如此不爽的声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想想对方的身份,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进去,恭敬行礼:“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起来,什么事?”男人顺势坐下来,显然没有回避的意思,清风见状,也不废话:“启禀爷,宫里传话,让您即刻进宫一趟。”
“谁?”男人眼底倏地泛起一道隐晦的光芒。
“来自太后的口谕。”清风俊脸也在此時掠过一丝严肃。
“知道了,准备马车,本王这就去。”瞧着男人眼底突然闪烁的笑意,紫悠诧异的问道:“那老太婆找你,准没好事,你还笑得出来?”
“收拾一下,随我一起去。”男人没有直接回答,高大冷峻的身子缓缓站起来,指着软榻上的龙泽皇帝,冷声问道:“还要多久?”
紫悠紧跟着站起身,走向软塌,细细的观察着龙泽皇帝手腕处的鲜血,眸光倏地一亮,没想到速度倒是挺快的,刚刚还是黑血,这一会儿已经逐渐转变成鲜红色的了,不错,是个好的开始。瞥了一眼还在爬的冰天蟾,忍不住伸出手将它收了起来:“好了冰儿,你该休息下了,再吃下去,你会爆血管的。”
小家伙扑腾了两下小腿,居然很丢人的翻了过来,看样子的确是吸了不少毒血,紫悠轻笑一声后,将它收进了寒冰盒,这才抬眸看向端木墨然:“太后只传你一人,我去合适?”
“你现在是丫鬟,爷命令你跟着,你便跟着,哪儿那么多的废话?”端木墨然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行行行,奴婢谨遵圣令。”紫悠略带不爽的翻翻白眼儿,跟着端木墨然出了泼墨阁。
王府门前,众侍卫已经在等候,清风、明月还是一如既往的随侍在马车左右,见到紫悠也跟出来,眸底略显惊讶,但还是极快的掩饰了过去,看着走上前的墨王,赶紧撩开车帘,却没想到他脚下一顿,缓缓转身,对紫悠道:“你骑马随行。”
“什么?”女人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漂亮的眸子同時闪过一抹不爽,死男人居然自己坐车让她骑马,有没有搞错?不知道古代女人是不可以随便抛头露面的?更何况她还是他的王妃,有这样贬低自己身份的王爷吗?
刚想要开口拒绝,男人不冷不热的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随即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那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硬生生的憋回了那口恶气,闷闷的答道:“奴婢遵命?”
话落,转身瞥了一眼清风身侧的高头大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喂喂,我不会是骑这个去吧?”虽然与她的傲风不相上下,可是许久未骑,还是陌生的马,忍不住有些发怵。
“不是的王...呃,您骑另外一匹。”出了门,居然忘记了称谓的避讳,差点说漏嘴的清风额头冷汗直冒。
紫悠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匹略显温驯的漂亮白色大马,满意的点点头,拉过缰绳,在众侍卫讶异的眼神中,动作利落的翻身而上。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明月冷声吩咐:“出发?”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路过京城最繁华的帝华大街之時,紫悠突然发现百姓们带着审视与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如此异样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而当她听道百姓们接下来的议论之后,差点气的直接从马背上掉下来...
“看看看,那不是墨王府的专属马车吗?咦?队伍中怎么会有个女人?她是谁?”
“没错,的确是墨王府的专属马车,马车边上两名俊美的年轻男子,不就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吗?对了,不是还有两名漂亮的女侍卫吗?怎么今日不见?奇怪,那个骑马的女人以前没见过,她是谁?长得,也太寒碜人了吗?”
“就是就是,这样的姿色居然也敢待在王爷身边?她怎么也不怕碍着王爷的眼?若女人都长成她这样,估计男人都找不着娘子了?”
....马车内的端木墨然,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修长的手指微微掀开车帘,看到马背上的小女人正鼓着腮帮子呼着气,看样子着实气得不轻,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后,微微勾唇,用密室传音之法吩咐明月:“刚刚议论她的那些人,本王不想再见到。”
明月微微一愣,立马明白:“王爷放心,属下会安排好的。”直到这一刻,明月才真正意识到,这位长相一般的王妃已经在王爷心中占据了不一般的地位,而他们也该提及十二分精神了。
鸿茂斋,龙泽帝国最有名的酒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帝华大街之上,在人声鼎沸的议论声中,二楼雅间的窗台上,倚靠着一位身着紫色长衫,身姿笔挺修长的俊美男人,他的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疏离之色,下身的鼻梁下,薄唇抿起一个弧度,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大街上那辆逐渐远去的黑色通体马车:“端木墨然,期待我们的正式见面?”若是仔细的观察,你会发现,眼前的俊美男人,与传闻中那位冷漠嗜血的端木墨然居然有八分的相像,他,究竟是谁?
半个時辰后,端木墨然专属的黑色通体马车总算是到达了宫门口,寿康宫的老公公早已经等候在门前,见到墨王的马车出现,立马一脸喜色的躬身请安:“哎哟喂,王爷,您可来了,老奴参见墨王殿下。”
“起来吧,皇祖母在等着了?”淡淡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却让人听不出是何情绪。
“回殿下,太后娘娘刚刚睡醒,目前已经在等着殿下了,还吩咐奴才,您可以乘车直达寿康宫。”王公公抖了抖手中的拂尘,笑的一脸谄媚。
“嗯?行了,本王知道了。”乘车直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黑眸轻扫一眼皇宫,死一般的沉寂,他们倒真能沉得住气,就是不知道,若是宣读假皇上驾崩之后,还会不会如此的寂静?
随即,马车再次前行,始终低着头立在一旁的王公公在端木墨然的马车走过去之后,方才抬起了头,当他看到眼前骑着白色高头大马的水紫悠時,立马张大了嘴巴:“墨王妃?您怎么在这里?”
然而,紫悠只是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的斜了他一眼,便紧跟了上去。
王公公眨巴着浑浊的老眼,嘴巴张了好几张,难道,市井之间的传言是真的?墨王爷她将她贬为了丫鬟?仔细的回想刚刚墨王妃穿的衣服,也的确是墨王府丫鬟的着装,天,这可是惊人的消息,赶紧告诉老主子去?vequ。
寿康宫门前,端木墨然一袭黑衫霸气张扬的立在马车前,凤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寿康宫’三个字后,缓缓转身看向紫悠:“你跟着我一起进来。”
紫悠恨恨咬了咬牙,刚想要拒绝,却瞥到男人眸底的警告,强吸了一口冷气,点头颔首:“是,奴婢遵命。”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着脚步,灰溜溜的跟着。
刚刚踏进正殿,紫悠被入眼的阵仗惊得险些翻个白眼儿晕过去,奶奶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这么多的女人?一二三四五六七,晕?整整两排,一排七人,共计十四人,若不是看着她们年长一些,她会以为这是在给端木墨然选妃子呢?
端木墨然狭长的凤眸微敛,面无表情的请安:“给皇祖母请安?”
“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各位娘娘万安。”紫悠也恭敬的请安,来到异世,还从没如此惊险刺激过,这次,倒是托了这个臭男人的福了。
“好了,起来吧,来人,赐坐?”太后一脸威仪的挥挥手,众位娘娘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在紫悠抬头的瞬间,一个个的眸中均闪过一抹诧异,这个丫鬟,怎的这般眼熟呢?
紫悠垂着头跟在端木墨然身后,对于他人的打量与审视纷纷选择了忽视,直到端木墨然坐在太后左侧的位置后,她才静静的立在他身后,不吭不卑的做起了贴身丫鬟。
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后,墨然不冷不热的开口:“不知皇祖母招孙儿来有何要事?”
龙泽皇太后锐利的双眼瞥了一眼立在墨王身后的丫鬟,正在思考间,被他打断,只得收回目光,看着他一脸严肃的道:“孩子,听说...你将你的墨王妃贬为了丫鬟?”说完,深深的看了紫悠一眼,紫悠眸底淡然,看不出情绪,这不禁让老太后心理打起了边边鼓。
“皇祖母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没错,有问题?”端木墨然甚少进宫,也从不与后宫的女人打交道,即便是觐见太后与皇后,也只是在皇帝的乾坤殿,后宫,是他甚少出现的地方,因此后宫中的女人,对于传闻冷血无情的墨王,还是十分好奇的。今日大家一见到他,心中倒是明了了几分,与传闻进行一翻对比后,倒开始怜悯起盛泽和亲郡主了,郡主都能够说贬就贬,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尤其是今日居然还敢带着人家郡主进宫请安,不可谓不冷血。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的眼里还有盛泽吗?”老太后微微眯眼,咄咄逼人的问道,眸底却极快的闪过一抹暗芒,正好让一直盯着她看的水紫悠捕捉个正着,这个老太婆,果然动机不单纯。
“祖母此言差矣,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郡主既然已经下嫁给本王,自然就是本王王府中人,与盛泽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何来胡闹之说?”墨然冷笑一声,静静的凝视着皇太后。
“人家好好的郡主被你贬为丫鬟,你倒是有理了?”老太后瞪了端木墨然一眼后,这才将目光转向紫悠:“嫣儿是吗?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老太婆,老太婆替你出气。”
紫悠敛了敛心神,眼神中却逐渐带上了警惕之色,因为一直垂着头,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的暗芒。
替她出头?这个皇太后没问题吧?好好的,替她出什么气?更何况,她的人都是假的,何来出头之说?今日叫他们过来,也一定有事,绝对不可能只是为自己出气这么简单吧?既然她开了个头,何不顺着她的话?于是,理了理情绪,很快便入了戏,状似紧张的瞥了端木墨然一眼,又赶紧小心翼翼的垂下眸子,身体也配合的瑟瑟发抖起来,太后见状,赶紧插嘴:“嫣儿不必紧张他,快点告诉哀家,墨儿平日里都是怎么欺负你的,哀家一定替你做主。”
状似犹豫的看看太后,再看看端木墨然,终于抑制不住的扁了扁嘴角,一脸委屈的抬起头,眼泪便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激动的看着老太后道:“呜呜,请太后为奴婢做主啊,呜呜...奴婢当初真的是遇到了山匪,并不是要故意拖延婚期的,可是王爷他就是不相信,硬要说奴婢早就已经,所以在婚礼前就将直接将奴婢贬为了丫鬟,原以为只有王府中的人知道,没想到如今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呜呜,嫣儿求太后娘娘做主,那些活奴婢真的做不了啊,您看看,奴婢的手因为洗衣服已经起了水泡了,呜呜,好疼..。。”说完,伸出满是水泡的双手让大家看,顷刻间,寿康宫中内不時的传出倒抽气的声音,有的嫔妃看到紫悠那可怕的手臂,忍不住干呕起来。
一直冷着脸的端木墨然,冷眼凝视着那哭的一塌糊涂的水紫悠,唇角微僵,不动声色的抽了抽:“这个女人...太能装了,找她来,还真是找对了?”只是那布满恶心水泡的手,她是怎么做到的?
“哎...我可怜的孩子啊,墨儿,你怎么如此之狠,好歹她是你名义上的王妃,你怎么能让她做那些粗重的活?”原本对此事还存在质疑的皇太后,看到紫悠那遍布水泡的手臂,立马转变态度,升起怜悯之心,不满的看向端木墨然。
“这个王妃,你若是稀罕,你拿去,本王不屑。”端木墨然站起身,嘴角挂着冷笑:“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孙儿先告辞了?”
“慢着,哀家允许你走了吗?坐下?”太后立马端起身份,狠狠的剜了端木墨然一眼后,将怜悯的目光投向紫悠:“孩子,若哀家能够保你一世无忧,但有个前提条件,你是否会愿意?”
“嫣儿愿意?”紫悠赶紧垂头感激,心中冷笑:“老太婆,累死我了,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
“很好,那哀家便放心了。”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身看向冷着脸立在那里,略显不耐烦的断面墨然:“墨儿,既然你不喜欢这位郡主,那哀家再为你指一门亲事如何?”
这一句话抛出后,不仅仅是端木墨然怔住了,就连紫悠也张大了嘴巴,奶奶的,这个老太婆想要干什么?给她老公指婚?她经过她的同意了吗?太可恶了,夫可忍妻不可忍,刚想要发火,却被太后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刚刚嫣儿已经答应了,你是否愿意?”登時,紫悠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骗子,你个老骗子,刚刚所谓的前提就是这个?这个铺垫,转换的未免太快了吧?昂?
“无所谓,随你们的便。”端木墨然冷眼凝视着太后,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不耐。
“既然这样,那哀家便做主将新源的新月公主指给你做嫡王妃,至于嫣儿,你若不喜欢,哀家将她降为侧王妃,如何?”太后闪烁着精明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死死盯着端木墨然,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皇祖母既然已经决定了,还问孙儿做什么?”端木墨然心中一凛,缓缓勾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
“你...哀家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太后不甚满意的瞪了他一眼:“那可是新源皇帝最最挚爱的新月公主,在如今这不稳定的情势下,你要明白哀家的良苦用心。”说到‘良苦用心’四个字時,不忘加重了语气。
端木墨然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但极快的掩饰了过去,再次抬眸時,仍旧挂着那抹不耐烦的痞笑:“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時候和亲?”
“你这孩子,刚刚还不愿意呢,这么快就猴急的打听成亲的日子了?果然啊,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善变的主。哀家与你父皇、母后商量后决定,下个月初八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日子,届時你们举行大婚,可好?”太后笑眯眯的嗔怒骂着,老脸上却抑不住的嘴角上扬。
下个月初八?也就是说,还有十天的時间?“既如此,全凭父皇、祖母做主,对了,许久未进宫,怎的不见父皇与母后?”说完,好奇的张望了一下,匆匆的跪安:“孙儿这就去看看父皇与母后,祖母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孩儿就告退了。”
“慢着,等等..。”闻听此言,在座的众人脸上均一僵,刚刚还带笑的脸上,转瞬间一个个紧绷着,看到这个情况,墨然佯装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怎么这副表情?难道...?那些市井传言是真的?”
太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墨儿,其实,这就是哀家喊你来的意思,你父皇...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哀家想以你与新月公主的婚礼,来冲掉这满帝国的煞气,也许,也许你父皇的病会好一些,所以..。”
“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墨然激动的踢翻椅子,狠狠的怒视着太后。
紫悠看着他气愤的模样,忍不住望了望天:“死男人,你装,你继续装,没想到你不但想当皇上,居然还想娶公主,算我水紫悠看走了眼?”然而她似乎忘记,是自己答应了这门亲事,虽然她答不答应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但是却给了对方一个很好的台阶下,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在未来的日子里,两人但凡吵架,总会提及此事,而每一次,端木墨然都以‘你自己应下的亲事’为由,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扼杀在萌芽状态,让她受了不少的鸟气,而紫悠与这位新月公主的相处模式,也是史无前例的。
“是你父皇不让说的,哀家这也是没有办法,孩子,如今你父皇正在被众太医闭关治疗,尚不能见人,你若有心,就好好的准备与新月公主的婚事,也算是了了你父皇的一桩心愿,如何?”太后动容的看着端木墨然,哽咽的开口。
“孙儿知道了..。”端木墨然满脸愁容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哀家也会好好替你准备准备的。至于嫣儿,哀家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为了你们的父皇,还望你多体谅一下,可好?”太后满含慈爱的看着紫悠,生怕紫悠要反悔似的。
“嫣儿明白,但凭太后娘娘做主。”事到如今,本小姐还能说什么呢?老太婆,算你狠?
“好了,如此,那便这么定了吧,新月这几天会来咱们龙泽,墨然届時负责接待一下,知道吗?”太后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的叮嘱着。
“不是还有十天吗?她急什么?”端木墨然声音一沉,不耐烦的问道。
“关于这一点,是哀家的主意,咱们两国路途遥远,所以届時你不用前往新源迎亲,公主此次前来将会置办好嫁妆,住在龙泽的行宫当中,下个月初八,你直接去行宫迎亲即可,这样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你觉得呢?”太后一副替他着想的模样,让端木墨然心下越来越愤怒,但面上却是风平浪静:“如此,就麻烦皇祖母操心了。”
“无妨,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们婚后幸福,那便是哀家的幸福,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累了。”太后淡淡的挥挥手,众人齐齐起身跪安退下。
紫悠冷着脸跟着端木墨然出了寿康宫,两人一声未吭的上了彼此的座驾,又一声未吭的回了墨王府,看的清风、明月心里面直发憷,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事了?
墨王府会客厅前,紫悠咬着下唇,强忍住心下的委屈,一脸冷漠的看着端木墨然:“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祝王爷自此抱得美人归哟?”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拽住了,端木墨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紫悠:“你别这样,这件事,并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左右的。”
此么子好。“你左右不左右,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我马上从正变侧,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的新王妃扫地出门,为了安全起见,王爷还是休了我吧?”紫悠傲然的仰起头,士可杀不可辱啊,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虽然宫斗剧看得多,可是不代表她会运筹帷幄啊,不行,惹不起,咱躲得起。
“你...这里不适合说话,跟本王来。”凤眸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给了紫悠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踏步往泼墨阁走去,紫悠冷哼一身,却也跟了上去,无论今日的结果是怎样,她都必须陪他演下去。
“你的手,怎么会突然间变成那个样子?”他一脸紧张的拉起紫悠的手,紧张的问道,然触目到的,却是光洁细腻的手臂,这下,他更加的匪夷所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姑娘玩毒的,想要制造点血泡出来,不是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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