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渝浩不是司徒灰(1 / 1)
“怎么了?怎么了?”
承渝浩听到碎瓶子的声音,小跑着从厨房里赶过来。
“怎么自己喝成这样了?人没伤着了吧?”
承渝浩扶着颤颤巍巍的柴可心在沙发里落座,很不放心,把柴可心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翻覆了几十遍,确定没有伤口才松开。然后捡了碎片,找抹布把地上的残渣给清理干净。
借别人的地方,喝别人的酒,打碎了别人的酒瓶,就当人倒霉,但屋子是要替人收拾干净的,这是礼貌问题。
眯着眼躺沙发里,看下面匐着虎背熊腰,做着与他这板身材完全不想符称的事儿。
这场景,又似乎十分和谐。
很早的记忆中,她的父亲,也是经常这么趴在地上,一寸一寸把家里的地板给抹得噌亮的。而母亲,除了看她功课的时候,她永远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可那时候的家还是像一个家的,家里有个小妹妹,整天围着她叽叽喳喳,“姐姐”“姐姐”地对她前呼后拥,关键是,家里的饭菜总是热乎乎的,由父亲亲自捧给她们的。
那时候的家,就算有人为了生计顾不得家,也总有人愿意留守厨房这块领地。
很像现在这个时候。
熟悉又陌生。
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让她回忆起。
本该跟她在一起的人没有来,不知打哪里来的打酱油的,打完又不知道会去哪里的承渝浩扮演了她生命中最期盼的那个角色。
凉凉的东西溢满了两腮,满眼的泪水,好似破土而出的清泉,憋足了劲似的汩汩不竭。喉嗓处如卡了一根鱼刺,上下不得,恨不得多呛几声,把那该死的刺儿给拔了。
可是,承渝浩不是司徒灰,她不能。
该死的他凭什么就成了她嗓子底下的那根刺?
“咳,咳咳,……咳咳咳。”
他到底让他咳出声来。
“你又怎么了?”
承渝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完了地下的活,正盛了两杯热牛奶端到餐桌上,柴可心这一惊一乍的,没的让他操心的。
“没事!没事!被唾沫星子呛到了。”
柴可心侧开脸,巧妙地躲过承渝浩的视线。他既不是他,她便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囧态。
“我去洗个脸,一晚没睡!”
“去吧。早去早回。早点吃完早餐回去补个眠,倒个时差。”
承渝浩像老妈子一般婆娑。
她的房间还是她离开那日的模样,只是洗漱用品焕然了一新。
却还是她习惯的牌子。这屋子的主人不需要太去考究,反正是姓郁的地盘逃不开司徒灰的眼线。
就是,他为什么还不来呢?
想着想着,柴可心便靠着窗沿慢慢滑下,和着阳光一起睡到。
醒来又是另一番景象。
有承渝浩在,她睡前便已料到,不会让她在地板上一觉睡醒的。
松软的床垫、柔软的被窝,人还是睡眠的时候最好,无牵无挂,一声轻松。不像醒着的时候,劳心劳费,没心没肺的人却并不知情。
“司徒灰,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不来,不是我走就是我跟承渝浩一起走。”柴可心默默赌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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