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住院(1 / 1)
杨连强道:“咱们是初创公司,这一年以来渐渐有了起色,老板也跟我们商量过,等过段时间业务再好点就准备把公司搬到京城去,所以这段时间是我们最关键的时候,人人都像上了发条,唉,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一鸣兄弟,你在咱们公司做了快两年了,算是老员工了。对你的能力,我们从上到下都是十分肯定的,你在岗位上做出了成绩,给公司创造了财富,是个大功臣。
我开会经常跟他们说,大家要像陆一鸣同学学习,努力工作,不怕辛苦,即使是周末都在加班加点地做事,以至于劳累成疾,这份精神是很难得的。”
陆一鸣汗了一把,不过对杨连强的恭维话倒是提起了小心,这小子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十足的阴险小人,对上面大拍马屁,对下面就假惺惺地联络感情,能力没有,活干的又少,在公司全凭一张嘴,他能这么夸自己,不知道又想打什么主意。
果然,杨连强话风一转,说:“你看你住院已经一个来月了,你也知道你这个岗位那是很重要的,本来安排了小王替你两天,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老这么下去他也吃不消,所以半个月前我跟老板商量过后就又招了一个人。”
什么情况?陆一鸣一怔,半个月前又招了一个?那我去哪?
像他们这种小公司,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岗位,基本没有一个可以白吃干饭的,当然,在陆一鸣认为这个杨连强是个例外。
我说最近同事一个也没来过,原来是把我给“遗弃”了,都不好意思来了。
杨连强继续说着,“咱们公司情况你也了解,目前资金不富裕,你看你身体一时半会的也不能太劳累,对吧,所以这个……”
原来是要劝退我,陆一鸣顿时不痛快了,杨连强又连忙说:“当然以后公司扩大规模,我给你打保票,一定再高薪把你聘进来。”
事已至此,陆一鸣再不情愿还能怎么办?明摆着人家这次来是通知他的,根本不是跟他商量。
看着杨连强离去的背影,陆一鸣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一想到自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为公司付出那么多,到最后落到这个下场,他就觉得丹田发涨,恨不得把杨连强那小子再抓来暴打一顿。
更可恨的是,杨连强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从大义到小情,说了一箩筐的大道理,最后竟然将公司本该赔偿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也愣给减到了只赔偿半个月的,自己还答应了,也不知当时中的什么邪,莫非这姓杨的在传销呆过?
郁闷了一会,陆一鸣叹息一声,看来出院后自己又要开始找工作了。
“一鸣,发什么呆呢?”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深思,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好哥们毛一峰,两个人是校友,毕业后工作地点都在金阳,离的不远,也是唯一一个大学毕业后还保持密切联系的死党,住院这一个月,毛一峰基本上每天都来跟他扯会淡。
和陆一鸣清秀的外表不同,毛一峰长的人高马大,经常锻炼,练出了一身的腱子肉,支起胳膊来,肱二头肌就像一座小山。
此时他就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胸前两块极发达的胸肌高高隆起,这身材能让一些“飞机场”的姑娘都眼红不止。
“没啥,唉,一峰啊,哥们刚刚失业了。”
“啥?失业?你被开了?”
陆一鸣翻个白眼,哼哼一声没说话,毛一峰嘿嘿一笑,说:“你这一躺就一个多月,哪个公司能受得了,我早料到了。开了就开了,再找一个就是了。”
他一屁股坐下,病床发出“嘎叽”一声惨叫,“怎么你还看这本邪书,还没吃够它的亏啊。”
“什么邪书,这是本神书,里面记载的可是高深莫测的符咒法术。”
毛一峰撇撇嘴,道:“什么狗屁法术,这本书除了那几幅画能提提神,根本就一无是处,整个一导人迷信的大毒草,应该趁早烧掉。”
陆一鸣道:“你懂个球,跟你这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解释了你也听不懂。对了,我教你的修炼方法你试过了没有?”
“试过了,蛋用没有,这玩意练上俩钟头还不如我在健身房跑五分钟管用。”
陆一鸣一愣,不应该啊,自己也是照着书上这样练的,怎么毛一峰和自己练的结果不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天赋异禀”?
毛一峰拍了他一下,说道:“别发愣了,我今天找你有点事。你还记得前两天跟你说的小娟的事吧?”
“小娟?哪个小娟?”
“靠!就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啊,唐娟。哥们可是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好话说了一箩筐,小娟终于答应了,在她姐妹里给你物色一个,怎么样够哥们吧?”
陆一鸣苦笑一下,伸出两只手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十个女朋友了吧,你小子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裤衩子都勤快,我哪记得那么多。还有,你利用历届女朋友的关系给我介绍了也有十几个了吧,没一个靠谱的,我看你上辈子一定是太监,这辈子才变本加厉地想补回来,真是侮辱了你这么伟大的姓氏。”
毛一峰牛眼一瞪,批评道:“这能怨谁?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人家姑娘,要说你长的也不丑,跟我相比也就差个三四五六七八分,怎么这么不招女人待见呢?”
陆一鸣恼火道:“屁!当年在学校,我可是把校花都追到手了,你比我差远了,什么叫我不招女人待见?你也不看看你给我介绍的都什么人,一个个脸画的都跟妖精似的,全他妈的是在夜总会工作,连一个良家妇女都没有。”
他越说越气,继续骂着:“尤其是上一个,眼睛画的像个熊猫,嘴唇像是吃了两个死孩子,我不过请她吃了一碗麻辣烫,晚上就要跟我去开房,靠,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天天荷尔蒙上头,我可是正经人!”
毛一峰哈哈大笑,鄙视地说:“身为一个男人,你是正经,不过一点也不正常。”
陆一鸣瞪他一眼,不去理他,拿起南山笔记继续翻看,同时蹬了这肌肉男一脚,道:“我饿了,快去买点东西回来。”
毛一峰跟没听见似的,贼眉鼠眼地往门口不住打量,嘟囔道:“今儿个护士小姐姐跑哪去了,怎么一直没看到?”
“滚!”
赶走了毛一峰,陆一鸣呻吟一声,对这个死党的花花性子他是彻底没脾气了,他们两个工资差不多,自己每月除去开销还有些剩余,可这家伙别说剩钱,每个月还得靠自己救济,那点工资全花女人肚皮上了。
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陆一鸣伸了伸腰,继续看书。
五月十三日,周三,天气,晴。
陆一鸣刚刚从一个公司面试回来,下了公交车,发现远处街角人山人海的,忍不住走了过去。
这里离他住的地方还有几百米的距离,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天气正热,十字路口那儿却围了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珠宝店,招牌上写着“福祥珠宝行”五个金色大字。
一看这招牌,陆一鸣乐了,这家珠宝店的老板还真是会起名,福祥,周大福和老凤祥都有了,野心不小。
珠宝店门前围了很多人,陆一鸣挤进去一看,在店门口站着几个人,一个西装革履长相富态的中年人,头发梳的锃亮,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只不过中年人双眉紧锁,一脸的愁容。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穿一身松软的唐装,手里端着个罗盘,指指点点。这年头留胡子的人可不多,不过以看相算命为生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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