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中学时代 第六十六章 悼念伟人(1 / 1)
一九七六年九月,一天早上,孔耀庸和同学们与平常一样,来到学校上课。
这几天,天气老是yin沉沉的,天天下着毛毛细雨。
他看着教室窗外绵绵不断的秋雨,心情和这天气一样,心绪低沉,无jing打采的。
有几个同学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接头接耳,很神秘的交谈着什么。
忽然,班主任老师走进教室,脸sè很yin沉也很神秘的对同学们说:“等会有重要事件的广播,请大家认真听。”
过了一会儿,学校的大喇叭响了。
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伟大的**战士,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缔造者,我们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我们最最敬爱的**逝世了。
他当时和许多人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呆了,吓懵了,听得不太清楚,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在大广播播送的哀乐声中,全班的师生们都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
或大或小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当时,他们班有个体质差点的女生,哭得昏瘚了过去。
下午,他们学校赶制了一批布和铁丝做的白花,还有戴孝时套在右胳膊上的无字黑袖套,叫黑纱的。
发到每个师生手里,他和师生们把白花戴到了左胸前,将黑纱戴在了左胳膊上部。
放学回家后,听有的同学说,他们公社有电视机,约好了晚上到公社去看**逝世的电视。
放学回家后,把课本往家里一扔,就往外快走。
“吃饭了,到那儿去?”
“到公社看**逝世的电视去。”
“又下雨又路滑的,还要去吗?”
“没关系。”
他边回答着母亲的追问已奔到了大门外了。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绵绵细雨还是下个不停。
他和七八个同学,在漆黑的夜晚,蒙蒙的细雨中,向通往公社的大路上奔走。
大家都不大讲话,只听见“叭叽叭叽”不规则的脚踏泥水的声音。
一字儿排开在大路上,像竞走,又像是小跑步,忽前忽后,你追我赶。
他们凭着青年人的好眼力,借着水面反shè出天空微弱的亮光,急急的绕开路上大点的积水坑,猛烈跳过小水洼。
经过七八里泥泞土路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公社门前的大路上。这时雨也小多了。
他们甩一甩鞋底的泥巴,挤进人群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国家悼念**逝世活动的新闻。
电视里有个穿着一身黑衣服,胸佩白花,擘戴黑纱,眼睛上架着眼镜的女人,被人搀扶着,慢慢走了过去。
有人认出来了,“这是**。”
公社大门的过道里围得水泄不通,前面桌上放着一台小,电视前面的人们都挤到了大路边上,正播放着**逝世的电视。
全公社只有一两台电视机。
电视机两旁的人群挤过来挤过去,推得电视桌一会儿左一晃,一会儿右一晃的。
稍后面一点的人们都纷纷站起来看了,再后面点的人们就看不见了。
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急了,拿一只干毛竹扎的扫把,对着前面站起来的人们的头上,举起扫把头部,上下拍打。
站起的人们又坐下了,观看电视的人群才平稳了些。
看完电视跑回本村,进家一看,他自己的两只鞋成了两个泥蛋,泥巴糊过了,也湿透了,两个裤筒湿得快到了膝盖。
第二天,他们全校师生举着一个大花圈,上面写着“**永垂不朽”和“川滩渡学校师生沉痛悼念”。
师生们排着队伍,跟在大花圈后面,个个胸佩白花,擘戴黑纱,低头哀思,来到公社大礼堂。
公社大礼堂里是全公社追悼**的会场。
主席台上方悬挂着白布横幅,上面写着“**主席永垂不朽!”主席台后墙正中间挂着**标准像,镜框上边中间是黑纱扎的花和向两边分开绕着垂下的黑纱束。主席台正中放着一个大花圈。礼堂三面墙下放满了大花圈。
在低沉的哀乐声中,师生们依次进去,站到礼堂中间,向主席像三鞠躬,低头默哀三分钟。
他不时的低声抽泣,偷偷的抹着眼泪。
时断时继的哭泣声在礼堂里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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