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躲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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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华坐在屋里,绣着一张帕子,自从那日郑子轩情不禁的表现之后,常之华心里警惕,就再也不肯随意出门了,好在家里也不缺钱,常棣去县学附学之后,他就和丹娘两个人在家里待着,二人闲来无事,就把绣话捡起来了。

常之华自小就学过绣活,她娘有一手惊绝艳艳的好绣技,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丹娘出手,硬是把她给震住了,那奇特的绣法,绣出来的美丽图案竟然完全不输给她,常之华虚心请孝了才知道,这绣法叫十字绣,是丹娘还没有进入轮回空间之前学得,虽然比起常之华的绣技还差了一些,但点新奇上,倒也不俗,于是常之华就和丹娘学起十字绣来了。

常之华是个心灵手巧的,又有绣技在身,十字绣的针法相对她的绣技来说,又较简单,所以没几天,常之华已经上手了,只是这东西要得是一个熟练,这会绣得这块帕子,就是常之华拿来练习的。

常之华正绣得起劲,就听到有人啪啪的打开,她不由得一愕,常棣入学之后,不到下午是不会回来的,现在才是辰时,也不是孙六送饭过来的时候啊。

常之华听到丹娘去开门的脚步声,就把窗户推了开,向着大门处望去。

丹娘这些年在空间里拼杀成性,早就没有了坐下绣东西的心了,这会正在无聊,听到拍门的时候,急忙过去,也不问是谁就把门给拉开了,入眼处却是一个生得高高大大,长相有些憨傻的少年,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黑瘦的女孩儿,虽说这女孩肤色不亮,但是长得倒还可以,也能入眼,而且两个人不管从哪里来看,都不像是坏人,丹娘不由得泄了几分气,就道:“你们是谁?到这里有什么事?”

“我找我大哥。”常栉憨憨的说道,丹娘恼火的道:“我知道你大哥是谁啊!”

常之雨却是记得小树和她说了,这宅子里有一个厉害上的女人,本来她以是丁颖呢,却没想到不是,不由得微微的皱眉,但她也没有办法,就向着丹娘一礼,小声道:“回姐姐,我们来找我大哥和我姐姐的,这家里的主人就是我的哥哥、姐姐。“

常栉这会反应过来,也道:“对啊,我们来找我大哥,他叫常棣,是这里的主人。”

“大丫姐!二哥!”常之华在窗口看到人不由得欢快的大叫一声,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一径跑到大丫的面前抓着她的手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常之华像开玩笑的道:“你来了镇上也不去找我们,我只好来找你了。”

常之华不好意思的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啊。”其实常之华是知道的,她问过小树,小树自是把常双一家的情况都和她说了,常之华只是顾着郑子轩还在这里,怕要自己去了,把大丫他们给引来,到时候让郑子轩他们无处藏身,这才不得不一直没有去找大丫他们,只是这会她自然不会说了。

大丫也没有究结这个问题,就笑道:“我们一家进了镇子里之后,小树公公看你的面子,没有让我们入了奴籍,不过还是留在这里给小侯爷看着房子,小树公公还帮站我们找了其他的活计,现在要比在村里生活的开心多了。”

常栉也道:“是啊,之华,你不知道,俺爹俺娘都可感激你了,说要不是你当初帮我们,我们现在哪里能这么轻松的活着啊。”

常栉的话,让常之雨想到了那天他们离开村子的时候,那幅落拓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疼,急忙把话岔开,说道:“我们这次是奉命来小侯爷这里帮厨的,小树公公说你们也住在这里,我们就过来了。”

常之华心道:“小树既然敢放他们过来,看来,应该没有什么顾忌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就拉着常之雨进了屋子,道:“大丫姐,你给我说说,你们在镇子里的生活。”

常之雨听到常之华叫她‘大丫’就觉得一阵阵的难受,只是她不敢和常之华争执,就压着心里的不快,随意的应对着说话。

常栉这会叫道:“之华,你们兄妹也是搬出来了吗?”

常之华点头笑道:“是啊;二哥。”

常之雨有些好奇的:“我听说你们上镇子里之后,连火都没有通开呢,要等着黄道吉日,那为什么要这么急着上城啊?”

常之华苦笑一声,道:“二叔要回来了。”

常栉和常之雨不由得同时脸色一变,他们从小就对这个二伯父怕得厉害,想到他要是回来了,听了常老宽的述苦,就找上门来,不由得背后都是一寒。

常之华看在眼里,笑道:“二哥,大丫姐,你们不用害怕,我当初让小树公公那样把你们带走,就是让二叔以后没有办法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可是挂着侯府的名头,二叔就是再大的火气,也不敢到侯府去闹事啊。”

常之雨听到这话,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但又暗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常栉倒是又连声道:“之华,还是你当初设计的好,不然我们家就是出来了,也抗不过二伯啊。”

常之雨听不得常栉对常之华的赞叹,就道:“那之华,我们这里躲了,可是你们怎么办啊?别看你们到了镇上,以二伯的人脉,也不是找不到你们啊?”

常之华笑道:“我们家必竟是分宗别立了,就算是二伯找来,也不能就把我们怎么样。这一点倒不必怕他。”

常之雨想到他们一家挂着的不过是侯府下人的虚名,可常棣和常之华却是侯府帮着分宗的,就算是常武回来,也不能违抗侯府的命令,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发酸。

这个时候丹娘端了茶进来,常之华笑道:“我们家里没有烧火,这茶就是巷口那个茶摊的茶,倒也还能入口,你们尝尝。”

常之华喝了一口,“我们半个月前连茶水都没有喝过呢,哪里辩得出来好坏啊。”

常栉也道:“是啊,之华,你不要客气了。”常之华摇摇头,刚要说话,常栉却像着丹娘道:“这位大姐,你是之华请来做事的吗?”

常之华看到常栉的眼睛就不离丹娘,不由得暗自好笑,摇头道:“不是,丹娘是我买的,她的身份特殊,只能是为奴,不能脱籍的。”

“官奴!”常之雨到了镇子里之后,也多了几分见识,听到常之华的话,不由得惊呼道:“之华,你在哪里买到的?官府有令,普通人家不能有官奴啊。”

常之华笑而不语,她是不好解释丹娘的身体,本来在她看来,丹娘就是家里人,可是常栉目光太过炽热,常之华没办法才只能这么说,可是却没有想到让常之雨给误会了,不过常之华并不打算去解释。

“大丫姐,二哥,一会我大哥也就要回来了,不如你们也留在这里,我们一家人吃一回酒吧。”

常之雨听到这话。连忙摆手道:“可是不行,我们是来这里帮厨的,这眼看着就要到吃饭的时候了,我们该回去了。”

常之华知道常之雨他们没有什么门路,只能是抓住威武侯府,于是也不就留,起身道:“那好,你们哪天没事再过来,我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常栉道:“之华,你可要说到做到啊,我们这几天吃得都快要吐了。”

常之华眉头一皱:“怎么?他们不让你们好好吃饭吗?”

常之雨苦笑道:“那倒也不是,而是这宅子里没有好厨师,都是平常谁有空了就去做饭,那饭做得夹生,菜做得难吃,我们都是捏着鼻子吃下去的。”

常之华有些惊愕的向着丹娘看去,按照丹娘的分析,那院里应该有高明的厨师才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常之雨接着道:“我在家里也没有学过做什么菜,就是能把饭蒸得熟一些,今天小树公公就指定了我来给小侯爷蒸饭,还说小侯爷这几日是吃了苦了。”

常之华越听越不对,就道:“怎么?那那里当真没有厨子吗?”

常之雨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偷偷看着常之华,这会看到常之华的样子似乎并不相信,于是就道:“也不是没有,只是小侯爷出门在外,不敢多带,只带了两个随师的大厨,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前两天都一下病倒了,没有办法,才这个样子呢。”

常之华疑虑顿消,就道:“原来如此,我说他们的厨房收拾的那么干净,也不像是没有厨师的,原来却是这个原因。”

常之雨这会又道:“之华,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就在那院子里帮厨来着,是不是真的啊?”

常之华道:“也不是帮厨,那两天小侯爷病了,他们也说是没有好的厨子,就让我过去帮着做了几天饭。”

常之华故意轻描淡写的说了,可是她不知道,这次常之雨过来,就是小树让她来的,两个人事先商量了,把常之华可能说什么,都给计算到了,而常之华现在说的这名话,正在他们的计算之中。

“哎呀!”常之雨就一拍手道:“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之华,你和我过去,把那菜怎么做的教教我,也让我以后在小侯爷的面前,能有一手打人的绝活,你看怎么样?”

常之华是真的不愿意到郑子轩的院子里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天郑子轩的眼神,她觉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看着常之雨殷切实的眼神,常之华这会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拒绝了。

常之雨看出常之华的动摇了,就抓着她的手臂哀求道:“之华,我求求你了,这条路是你给我们开的,要是我们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有什么脸面让小侯爷这样养着我们呢。”

常之华被说得无奈,只得向着丹娘道:“你却在家里看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和常之华并肩出去了。

常栉本来一直门前,看到常之华和常之雨两个出去,不由得心花怒放,不由自己的向前走了两步,只是走得近了,常栉竟然怕了,一颗跳心都快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随后胡乱打了一声如呼,转身就跑出去了,再要站在这里,他非傻了不可。

常栉晕头转身的从常家出来,向着郑子轩的宅子过去,才走两步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常栉被撞得头晕,向后就倒,那个撞他的人急一伸手就把他给扯住了,叫道;“兄弟,你这走路怎么没眼啊?”

常栉这会就像是喝多了酒一般,只是向后对方笑了笑,就一头扎进了对面郑轩的院子,就连撞他的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楚。

撞了常栉的一条算命先生,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常栉这会进了院子之后,又等了一会,确定常栉不出来了,这才转身就向着巷子外走去,不一会工夫就出了巷子。

那算命先生向前才走了几步路,就见对面有一辆马车在那里停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快步过去,挑开帘子,不容周围的人看到,就钻进去了。

“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算命先生坐在车里一边摘去自己的假胡子,一边斥道,管车的小头目道:“是熊大人下得令,他说就算是找不到郑子轩也不能让您有任何一点的危险。”

里面人已经把算命先生的打扮都卸下去了,露出本来的面目,正是香云格格。

“哼!谁说找不到他了。”香云格格有些得意的道:“我刚才就已经断定了郑子轩的落脚处了。”

赶车的不由得惊呼道:“您找到了?”

香云格格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马上回去,招集人马,这一次就是拼死,也要把郑子轩给我拿下了,只有除了这个人,我们才能有机会进入辽东州。”说到这里,香云格格的眼中露出强烈的火焰,又冷声道:“他以为能摆脱我的手心,这次让他知道,他做不到!”

车夫知道,再问下去,香云格格也不会对他说什么了,于是就赶着车离开。

香云格格躺在马车里的椅子上,暗暗忖道:“不知道那个小子最初冲出来的那间院子,是不是也属于郑子轩的藏身之地,如果是的话,只怕就不好断定郑子轩藏在哪里了。”

但是香云格格又一咬牙,轻声说道:“不管那屋里是什么人,他们只能是自认倒霉了,反正你们都是威武侯府的治下,那你们多死一点,也是该的了,谁让你们的小侯爷躲到你们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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