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山村惊魂(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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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问题又不能解决,几个人只能是干耗在这里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人做声,没有人言语,各自低着头,想着眼前的难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呵呵,二婶、老婶都在!她四婶也在!今天人怎么这么全啊?”

屋内的几个人都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倒是一直最悲伤的杨桂枝听到来人说话,抬起头来:“你这死鬼,可回来了……哇……”说着说着又是嚎啕大哭起来,这次哭泣倒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喜悦,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最想的人回来了,最需要的人在最需要的时候回来了。原来,说话的正是外出的刘杰挚。现在的杨桂枝是喜极而泣。

“看看,三嫂,这回我三哥都回来了,你就别难过了!”苏晓云看到是刘杰挚回来后,脸上的yin霾也是一扫而去。

“怎么了?哭什么?这才离开几天?”虽然看到杨桂枝哭刘杰挚内心里十分着急,但是,由于两个婶婶和一个弟媳妇在眼前,又不好直接问,也不好直接安慰自己的媳妇。

“唉,他三哥,你可不知道,在这几天,你家出大事了,爱红她妈是太难过了。你还不好好劝劝!”二娘听刘杰挚这样说自己的媳妇,连忙给刘杰挚解释。

其实,刘杰挚本来也不想这么说自己的媳妇,听二婶这样一说,坐在一个角落,“怎么了?二婶,我家到底发生了事情?”

“三哥,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我们几个女的在一起没有了主意,这才惊慌失措,来,先喝点水,让二婶慢慢说。”苏晓云手脚麻利,在说话工夫,已经给刘杰挚倒了一杯开水。

看到刘杰挚安静下来,杨桂枝也稳定下来,二娘这才一丝一板的向刘杰挚道出整个事情的经过,当然,二娘由于年岁有些大,有些说的不清楚的地方李玉秀给不住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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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是这样的:chun节后,刘杰挚原来的一个同学,想组织一个建筑队伍,但是苦于劳力和技工不足,当知道刘杰挚原来曾经搞过水磨石板厂,有过这方面经验后,便几次找人捎信让刘杰挚去帮助他。刘杰挚本来没有心事去,因为他从三省村搞水磨石厂的经验看,感觉这个行业没有发展潜力,再加上家里农活很忙,一直没有去,只是后来,由于这个同学催的紧,刘杰挚知道不走不行,这才在五月底家里活计安置的差不多后,动身前往中京市北方的一个城市,去找那个同学。

刘杰挚走后,家里就剩下杨桂枝和刘爱红两个人,开始的时候还平安无事,出事的时候还是昨天晚上。昨天早晨,爱红去姥姥家,整个家就剩下杨桂枝了。

白天平安无事,晚上杨桂枝闲着没事,就搬出自己白天摘的几个角瓜,把角瓜做成角瓜丝,晒干后留着到chun节的时候吃个新鲜。杨桂枝边看电视,边用角瓜梭子(1)很快就梭完了三个西瓜,梭完的角瓜丝整整满满一簸箕,杨桂枝端着簸箕出屋,把簸箕放在院子中的天井上,这样早晨一见太阳角瓜丝很快就会干。杨桂枝放下角瓜丝,汗水不住地滴滴嗒嗒向下滴,不但是因为夏天天气热,更是因为刚才干活累的。杨桂枝顺势就坐在天井旁边,休息一下!

“吱嘎……”正在坐着的杨桂枝听到了大门传来了阵怪异的声音。在静静的夏夜,这声音感觉特别刺耳,杨桂枝先倒是没有在意,想也没想可能是风吹的,后来,门又“吱嘎”的响了一下,杨桂枝注意了,晚上没风。肯定是有人,于是提高嗓子问:“谁?是谁在挠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杨桂枝的声音在不住的回旋,门外的吱嘎声嘎然而止。杨桂枝立即意识到有人,但是这么晚了,是谁?怎么问话也不做声。杨桂枝站立起来,从屋檐下抄起了铁锹,悄悄地来到大门跟前,摒住呼吸,静静地听了听,乍开始外面也是没有声音,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杨桂枝刚想离开的时候,门外又是“吱嘎”的声音,这才离的近,杨桂枝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刀子正在华东门闩!有人图谋不轨!

杨桂枝的刚刚退下去的汗水当时马上又下来了!现在自己独身一人在家,又不知道来人的出路和到底有几个人,自己贸然冲出去,人家又拿着刀子,不一定能打过人家,这不出去,眼看着人家又要进来,这黑天半夜的,喊人也没有用?

犹豫半天,杨桂枝把铁锹轻轻地顶在门闩的一侧,这样一来,任来人怎么滑动门闩都不会开。这样暂时可以阻止外面的进来,如果能够挺到天亮,事情就什么也不怕了。

这样又挺了一段时间以后,外边的人也注意到了门闩用刀子滑动不开,停止了努力。杨桂枝的心这才稍稍有些放心,此时,冷汗早已经湿透了杨桂枝的全身。听到没有动静了,杨桂枝心里说:谢天谢地,还好刚才自己带了一把铁锹把门闩给顶住了,要不现在早就让人家给滑开了。

当杨桂枝刚想迈步进屋时,门外又传来了和刚才不一样的声音,“吱……吱……”,听到这声音,杨桂枝的头都快裂了,看来外面的人早有准备,看见用刀片滑不开门闩,现在改用锯条直接锯了!门闩虽然挺粗,但是能够禁得住锯条的几下?

杨桂枝这下可真着急了。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急速地提起来。今天晚上自己不想面对都不行了!真是可怜,为什么今天孩子的爸爸和孩子都走了呢?

想到了孩子的爸爸,杨桂枝心里突然一下变得明亮起来,一个主意在心里油然而生,也可以说急中生智,她将铁锨使劲地再次又顶了一下,然后悄悄地走在屋檐下,就使劲地喊开了:“你这死鬼,黑天半夜地不睡觉,还看什么电视?难道你老看电视还想学人家扒门偷窃不成?爱红!你这个妮子,自己用完的洗脚水也不倒,还得我给你倒不成?你们爷两个是对付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嫁个懒人不说,还生出来一个更懒的!什么?你们两个还想顶嘴?都给我住嘴!!老娘就给你倒水去!”虽然这语气好像都是对并不在家的刘杰挚和刘爱红说的,可实际上都是为了让门外这个居心叵测着听的,因此,杨桂枝说话的时候脸冲着大门,她就希望让那人知道,今天在家的不光是自己!

杨桂枝口气越说越生气,心里可是越说越提气,当无意地提到自己给爱红倒洗脚水时,心里再次灵机一动,将暖壶里晚上烧的一大壶水全部都倒在洗脸盆里,嘴里还在继续骂骂咧咧“你个破妮子,我让你懒!”说着,杨桂枝已经来到大门跟前,隔着大门就将满满一盆开水狠狠地倒了出去。

注释:

(1)角瓜梭子:当地自制的一种将角瓜做成丝的工具,一般是在木质筷子一头批成两半,头部在缠绕“Ω”形铁皮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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