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挨个点名(1 / 1)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郑承基看着那诡异的死在自己眼前的鸿畅掌教,心神剧烈。
他已经不奢望可以杀死张牧之。
对于那不知名的手段,让他的心中的恐惧放大到了极致。
“他到底是怎么杀死的鸿畅掌教。”
“明明,他只是张了张嘴而已啊!”
“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吗?”
鸿畅掌教的死让一众在外面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破妄真人们惊惧无比。
他们已经顾不上什么联盟共同对抗地府的事情。
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一个个的只想着慌忙逃窜。
只是一瞬间,那原本金碧辉煌的大殿便已经被他们变成一片废墟。
而这些曾经骄傲无比的强者,纷纷从大殿中逃离。
亡命般朝远处逃窜。
“逃?
逃得掉吗?”
张牧之看了眼天边消失的流光,不禁轻轻摇头。
顺便,随手将那已经凉了的鸿畅掌教的尸体随手一丢。
而那鸿畅掌教的魂体才刚从尸体中钻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数条拘魂锁便从虚空中钻出,缠绕在他的身上。
“张子琪,法相境。”
张牧之拿着生死簿,略显讶异,“这人还和我是本家呢,让我康康……”“寿命三千六百载,啧啧,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
张牧之眼中充满了惋惜。
鸿畅掌教寿命只剩下十几年,所以才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可你还有好几千年可活,又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张子琪,助纣为虐,袭杀地府正神,罪大恶极,削寿四千载。”
伴随着张牧之那平静的声音。
远处,一名已经逃窜出脸上依旧残留有慌张神情的男子回过头。
发现那地府之人并未跟踪上。
不禁松了一口。
然而下一秒,他那依旧带着些许庆幸表情的脸上,肌肉忽然一僵。
下一刻,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那强横的肉身并未被摔碎,反而是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张道友!”
与张子琪一同逃亡的另一名法相境强者顿时肝胆欲裂。
惊恐的看向四周。
明明刚刚他们还在一起,明明连地府之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让我看看下一个是谁。”
大殿内,张牧之继续翻阅着生死簿。
“林昊,破妄境,嗯,名字倒是一个好名字,只是可惜……”“寿元还剩一万四千载?
削!”
“李承平,法相境,寿元两千二百载,削!”
“郑承基……”张牧之一早便将大殿中那些人的姓名全部记录下来。
而此时在这生死簿上,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备案。
所余无论他们逃到天涯海角,张牧之都能直接削去他们的寿元。
想跑?
不可能的。
“大人手下留情啊!”
远处的天际,郑承基看着张牧之念到自己的名字,顿时惊恐万分。
他惊慌的大喊着期望张牧之可以停手。
而张牧之,也的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怎么又回来了?”
张牧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大、大人。”
郑承基急忙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郑承基小心翼翼的走到张牧之身前,看了眼那被拘魂锁束缚的鸿畅的灵魂。
眼中闪过一抹同病相怜的悲哀。
那种于千里之外多人性命的手段,几乎闻所未闻。
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不跑了?”
张牧之瞥了他一眼,姑且先略过了他,继续翻页,“李强东,法相境,寿一千六百七十二载,那就先削个两千载吧。”
“大、大人说笑了。”
郑承基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朕,啊不,我、出云帝国一直都坚定的维护地府秩序,不敢有丝毫僭越。”
“从今往后,我出云帝国愿以地府马首是瞻。
大人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堂堂破妄真人,坐拥偌大的出云帝国。
寿元足足还剩下大半。
原本只要不死,地府便不会管他。
可如今,他却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大、大人,您意下如何。”
郑承基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那个一手创立出云帝国的霸主模样。
曾经连幽冥殿都敢正面硬怼的一代雄主。
此时却如同一条卑微的落水狗一般卑躬屈膝。
生怕自己的言语上有丝毫的不敬,惹恼了面前这位大人物。
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法相境乃至同为破妄境的强者。
一个个毫无征兆的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谁又能理解他内心的恐惧。
如果不是害怕到了极点,谁又愿意给人当狗呢?
“我觉得怎么样?”
张牧之轻笑了一声,在郑承基充满希冀的眼神中淡淡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若是犯了错只是认个错就能揭过,那还要善恶到头终有报干什么?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佛门秃驴的观点。
不是他地府的。
“出云国国主郑承基,破妄境。”
张牧之在郑承基那逐渐变得绝望的眼神中,不紧不慢道,“剩余寿元一万两千载,削寿一万……”“我跟你拼了,去死吧!”
郑承基的表情变得格外的狰狞扭曲,借着之前刻意拉近的距离。
郑承基忽然暴起,伸手抓向张牧之手中的生死簿!
他已经看了出来,对方能毫无征兆的杀人,靠的就是这卷书簿!
只要能抢到那生死簿,只要能强大那生死簿!
“啧。”
张牧之摇了摇头,并未反抗,而是站在任由他抢走生死簿。
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哈哈哈哈!”
突然暴起的郑承基成功的抢夺下生死簿,他的表情从绝望扭曲变得癫狂,“没有了这书簿,我看你还拿什么杀我!”
“现在,轮到我了!”
郑承基双目充满仇恨的看着张牧之,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书簿。
他要用这书簿,杀死者地府之人!
“削寿一万两千载。”
张牧之望着那状若癫狂的郑承基,缓缓开口道。
“为、为什么……”郑承基感受到体内逐渐消散的生机,表情变得极度惊愕与恐惧。
“啪!”
郑承基的尸体在绝望中倒在地上。
“何必呢。”
张牧之摇了摇头,一挥手那生死簿便重新回到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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