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靠近真相篇3(1 / 1)
一想到此的萧湍,便直接站起来,朝着在门外候着的人,冷不定的道一句,摆架回宫。
而后,便就这么离开了这个地方。
介于他依然知晓了自己同陆子烨的关系,故而那个起先被自己钦定为太子的人许是无用了以后,此时的萧湍就坐于马车上边,手稍稍的点了点桌面,心底里边想着,既然无用了那接下来他们到底该怎么做时。
即便那位被自己钦定为太子的人,对自己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但自己在他身上所加的筹码,也就是落烟晚那个人时,多少让萧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思来想去两个人都是赝品,一个假的未来皇帝,一个假的凤女,多少令得萧湍神色里边难免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复杂起来。
随即,他突然想到那个假的凤女,也就是落烟晚好似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陆子烨有其他情感时,萧湍的神色稍微的动了一瞬,心底里边莫名的响起若是自己将落烟晚直接放置在陆子烨身边,岂不是会令得云城十子他们,亦或者是其他世家的人膈应好些时候时,他心下难免动摇了些。
但突然间回想起自己过去曾经对墨念儿所言的话,尽然都是墨念儿言说着,将来他们绝对不可以擅自插手自己孩子的事情时,想来墨念儿许是早就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个念头的情态,便令得她眼眸下意识动了一瞬,眼底里边或多或少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手下意识抓紧了些,明摆着对墨念儿当初要自己应允的场景,有些郁气时。
“看来,什么都没有璇玑岭人的命数重要不是吗?”
“亦或者说什么都没有璇玑岭重要。”
此时的萧湍冷不丁的言说着这么一番话,委实令得在另外一方天地的人难免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神色多少带着几分复杂,而后对萧湍表露出来的态度有些唏嘘。
毕竟,跟前人是谁,他可是天盛皇朝名副其实的杀神啊,而这个称号是内外公认的那一瞬间,便意味着大家对他只有惧,没有敬,故而每一次当皇城内发生大事的时候,无论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同萧湍有关,但他们就是觉得萧湍许是因为在战场上边沾染了太多血气,所以才会如此时,众人看着萧湍,瞳眸里边尽然都戴着一副冤孽的模样。
才有起先,每一次都想要让萧湍提笔落下罪己诏的世家时,有时候想想当真有些可笑,甚至说自从萧湍坐上了皇位以后,他看着那些人瞳眸里边带着的惧怕,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凯旋以后,带着善意的那一刻,他心底里边总是忍不住在想着,自己现在这般做,当真有意义吗之类的话。
而后过去这么多年,看着那些人对自己的非议越来越大,他便在无数的深夜里边嘲弄着自己,这就是那些年自己站在边关内,守护的人时,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件全然没有任何必要的事情,因此他的性情便变得越来越暴躁,延续到了今天。
直至,陆子烨一行人也有人自行前去边关时,那个时候的萧湍百无聊赖的撑着脸,听着台下众人言说着,那些人由于滞销了自己称帝了以后,便没有闲暇之心命人前去驻守镇南、镇北边境,故而屡屡来犯的那一刻,他心想着此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打算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时。
却听到了尚处于少年时期的陆子烨以及华无忧二人难得的在那些人嘴上说着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些人一顿,但完全不敢将自己的后代推出来言说着,这个孩子可以之类的措辞,反倒而是自己想来看不惯的世家子弟,自己站出来的那一刻。
他原先多少觉得无聊的面容,难得的打起了精神起来,而后稍稍坐直了身子,十分兴味的看着他们询问着他们当真想要前去吗之类的措辞,原以为他们会犹疑一会儿,但他们尽然都是一副迫切希望萧湍派他们前去的情态,委实令得萧湍难得的沾染上了一些过去的记忆,而后大笑了几声,心下难得的有些畅快,便直接批下了命令。
自此以后,镇南、镇北将军再出战神、杀神,无人敢冒犯。
同时期,云城十子他们站了出来,将原先好不容易自己摆弄的乱象,陷入了某一种异常的平衡里边,可苦苦支撑着这份平衡的人,正式云城十子他们那群孩子时,委实令得萧湍神色有些莫名,但多少因为起初华无忧及陆子烨二人瞳眸里边带着的神色,多少有些心软,便就这么任由着这个平衡继续下去了。
毕竟,也就只有这几个孩子是真真切切想要让这个皇朝继续下去的,既然如此,在让这个皇朝坚持个几年也未尝不可时。
直至当萧湍意识到自己孕育了一个极大的弊端,甚至无法让自己如愿将这个皇朝倾覆的那一刻,他便开始命人斩去云城十子了,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初战,自己手里头能够用的棋子并非是用不了,而是她做不到同云城十子他们一般学会忍耐的那一刻,他便难得的出手,将他们原先已然想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各自后退了一步。
而恰好那个时候萧湍正愁着该怎么将她送到璇玑岭附近给自己打探消息时,便就这么接着这个机会下派出去了,至于云城十子他们,尽然都带着一副他们暂时性赢了而已,但接下来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过去时。
也就有当初陆子烨同华无忧及陆子清三人被送往璇玑岭的时候,而在那之前自己可谓是在璇玑岭上做了好些事情,但墨念儿并未出言说任何事情,一副任由着自己怎么样的模样,想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应当对墨念儿将陆子烨收入璇玑岭内疗伤,就应当有所怀疑不是吗?
可是他并没有怀疑,反倒而是觉得许是那个时候自己在外边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才会导致墨念儿逼不得已将人收下来时,现在所有的一切捋顺以后,他这才意识到陆子烨到底为什么会被墨念儿收下来的那一刻,想来是因为她为数不多的亲情线在作祟的情态,多少令得眼下的萧湍一想到此,唇角稍微扯动了一瞬,有些嘲弄的模样。
若是墨念儿当真是亲情缘线导致的话,那真的是太高看她了啊,毕竟明明是因为想要埋线,亦或者是想要让陆子烨及墨牙儿二人看对眼,亦或者说对彼此之间有个印象,从而模糊墨牙儿真正的缘线,可墨牙儿并没有如墨念儿所愿,反倒而直接看穿了墨念儿所有给她铺好的路那一刻。
可以说,此时的萧湍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些什么,因为做什么都能够给墨牙儿料到,反倒而真的如墨牙儿所愿时,他自是不想要那么快的,故而他一想到此,便难得的做了一个决定便是,对外意欲号召自己真正的孩子回来了,而自己不日以后将退位的话。
好让一直都在暗处的所有人听到自己所说的话,做些事情干扰到墨牙儿所做的决定时,一想到此的萧湍唇角难免稍稍的翘起了些,眼底里边难得的带着几分诡异莫测的笑容,在心底里边想着的便是,虽然自己起先确实应允了墨念儿当初所言的话,什么都不要做,但自己还是要将陆子烨就是属于自己同墨念儿二人的孩子对外讲明白,让听到这句话的人做些什么,也未尝不可以后。
此时的他瞳眸里边难得的带着几分暗芒,随后慢慢回过神来,伸出手稍稍将遮掩住帘子的窗口抬起了些,看着外边的风景,心下难得的淡了他原先心中所想的所有,回想起墨牙儿起先在百花宴上边跳的惊鸿,瞳眸里边不知道为何带着几分难掩的怀念起来。
因为,惊鸿是自己每次同墨念儿有所争辩以后,墨念儿为了哄好自己所一笔一划变换的剑舞,而那个时候的她,言说着他们璇玑岭人是带用剑,但剑法不定,而自己又处于巅峰时期,总是想要做些事情,好让那些人瞧见那一套招式,会想到自己时,原以为璇玑岭人想来不会插手红尘事,亦或者在意红尘人到底怎么看待的萧湍,一听到墨念儿所言的话,心下不知道为何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起来,心下莫名的对墨念儿所言的话,心动不已。
因为在他眼里的墨念儿好似更贴近了红尘人些,起先他自认为自己许是不会同墨念儿一条路的时候,墨念儿总是言说着跟自己心中所想全然相符的话,瞳眸里边尽然都带着对红尘的眷恋,甚至是自己的眷恋那一刻,委实令得萧湍心神微微的动了一瞬,而后下意识吻了吻她。
随即,回到现在。
萧湍一想到过去关于墨念儿的所有,情绪总是有些不定,甚至从起先自己一听到关乎于墨念儿的消息就会暴怒不已,嗜杀的他,不知道为何到现在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就好似当真就这么过去了的模样,他思绪稍稍收敛了些。
而后,萧湍的眼眸微微的动了一瞬,难得冷不丁的朝着一直都兢兢业业站在自己身边的总管,问了一句:“那一段惊鸿,你感觉如何?”
那位总管是追随萧湍多年的侍从,而后听着萧湍所询问的话,神色微微的动了一瞬,看着萧湍瞳眸里边带着几分因为那一段惊鸿有些涟漪的情态,心下自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并未回萧湍所说的话,因为他知晓此时的萧湍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言肯定什么。
只是此时的他想要多感受一些关乎于墨念儿还在的痕迹罢了。
可是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场雨,除去萧湍一直以来絮絮叨叨提着在他记忆里边已然面容变得模糊的人,说着那个人是谁之外,大家都忘记了墨念儿,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墨念儿到底是谁的那一刻,有时候自己都有些下意识想着,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着,亦或者只是萧湍凭空臆想出来的。
可这些话,他自然不敢直接对萧湍言说,所以他就只是默默低垂着眼眸,并未在说些什么。
随即,在此时十分沉闷的气氛之下,皇宫总算到了以后,萧湍看着外边从起初的灯火阑珊,变成了现在这般,在宫门内也只有几个人提着灯等着自己,而他们的瞳眸里边尽然都带着一副生怕自己会对他们做些什么的模样,令得萧湍见状,神色稍微的动了一瞬,心下多少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嘲弄,但并未在出言说些什么,反倒而就这么任由着他们这般的情态。
看着他们就这么低垂着眼眸,正打算就这么跪坐在地上的情态,他难得的抬起手示意他们不必如此,而后便就这么用眼神示意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总管,让他示意着他们就这么提着灯跟自己离开以后。
有税后想想,贯来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的萧湍大抵还是因为墨念儿变成了眼下这般。
可是墨念儿这个名字已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边,众人只知道的是,他们的皇帝许是同上一代的璇玑夫人有过纠葛,至于璇玑夫人到底是谁他们正打算提起来的时,脑海突然刺痛了一瞬,而后怎么也没有想起来。
这就是墨念儿,亦或者所有的璇玑岭人为什么想要改名的缘由,因为长生有时候并不意味着自由,反倒而是囚笼,更何况在天地间将璇玑岭人尽然利用了个遍,且还让他们承接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业债,将他们关在那一方天地里边的那一刻,便意味着璇玑岭人注定要同天地间的人有一战了。
“啧,居然真的有人能够逃离天地间给璇玑岭人亦或者是同璇玑岭人有牵扯的人的禁锢的规则,当真有些有趣。”
此时一直都潜藏在暗处,就这么看着萧湍走入皇宫以后,神色难免带着几分莫名,有些有些兴味的模样,插着胳膊,而后将胳膊放下来时,他的手臂处尽然都是关乎于厉主的名字,以及细小关乎于厉主的记忆。
可怖,但又不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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