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老人的主意(1 / 1)
71、老人的主意
老人会心地笑了。
谢东文再看老人,似乎老人也已经很老很老了,不是自己刚刚在那个花鸟鱼市场见到的那个老人了。
“徐爷爷,我可能让你失望了。”
当发现自己和老人之间是如此大的差距之后,谢东文感觉有些自惭形秽,就把自己看到王乐牙痛,但是自己又怕别人说自己没有什么医术,徒有虚名的事情和老人说了说,这件事情压着他非常的难受,现在说出来了,坦白了,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你是一个诚实的小伙子,也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小伙子,人的境界原本就是不一样的,如果让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我一个糟老头子一样的见解,那才是大错特错的。”
“我是说,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了,我的资质不好,你要是想招收徒弟,我可以帮你宣传宣传的,我想这么大的城市,应该是能够找到的。”
谢东文说道。
“不用了,我来也不是招收什么徒弟,既然你现在不是很想当一个先生,那就等将来有机会再说,但是现在你已经是人家宋文熙小姑娘的老师了,你是不是也需要学习一点呀?”
老头子问道。
学习是当然的,最起码的是样子要装的对吧。
谢东文可不想人家说他是一个骗子。
“还是老规矩,我就让她跟你学吧,我这如果说的穿帮了,那岂不是害了宋文熙了吗?”
谢东文道。
老头子点点头。
“你把那个手串戴上吧,那可是我给你求的,图个吉利。”
老人一抬眼,见谢东文居然没有戴着手串,说道。
“哦,哦,昨天早晨洗脸的时候给摘掉了,放在洗手间忘记戴上了。”
谢东文说着,就去洗手间把那个不起眼的手串给再次戴上了。
“好好地戴好了,要不然不灵了。”
老头子摸了摸那个手串,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既然你现在也是师父了,那技术你可以不知道,但是样子你必须知道是不是。”
老人说道。
“样子?什么样子?”
“就是看病的样子呀,一个中医先生给病人看病的样子呀?总不能你往那里一站,就看了一眼病人的模样,就说病人是什么病,你年纪轻轻,哪里来的这神奇的本事是不是,容易让人怀疑的。”
老人笑了笑说道。
这倒是的,问题是样子该怎么装呢?
“我告诉你装样子一定要比真的会还要像,要不然,人家行内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的。”
“可是,徐爷爷,那该怎么装呀?”
谢东文是一脸的愁容,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是这样了,他不能说打退堂鼓了,因为他在一段时间以内,已经间接地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大夫,祖传的大夫,这在平时还被很多人验证过。
“怎么装,那我可以告诉你,首先中医给人看病,要望闻问切你是知道的吧,但是具体望是望什么?你知道吗?”
谢东文对这些知道的只是皮毛,今天知道碰到了大神,哪里还敢说。
“你的理解是什么?望什么,说说看。”
老人鼓励道。
“望不就是看吗?看人的气色?”
谢东文说。
“还有吗?”
谢东文不知道了。
“你说的对,但是不仅仅地看人的气色,还要看他的形态,就是走路的样子,还要看他的神态,就是面部的表情,以及他的坐姿等等,这些都能望到病人的情况的。”
“这些也能看病?”
谢东文很是惊讶,以前只是听说有的人很是神奇,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病人得的是什么病,觉得那是吹牛,没有想到还真能看出病人的病来。
“当然了,看病是一个不断地重复发现问题和验证问题的过程,比如在望的时候,也就是距离先生比较远的时候,看到病人走路是不是发瘸,是不是一只脚疼,或者是胳膊疼,或者是脸疼,或者是头疼,因为病人都有一个特点,哪里疼捂住哪里,所以通过第一个环节,你就能知道一个大致的消息,这个人是什么部位的病,如果他到了你的跟前,他只是站着,你让他坐下,他不坐下,你再让他坐下,他说坐不下,那你就知道他可能是有痔疮了。”
“哦,原来望的含义是这么一个意思呀?学习了,学习了。”
谢东文说。
“那闻呢?”
谢东文问道。
“从字面上的意思也差不多能够看出来,这个字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听到,是用耳朵,一个是闻到,是用鼻子,用耳朵听的是病人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洪亮还是无声,用鼻子闻到的是病人的身上是不是有特殊的气味,是臭味还是酸味,还是甜味等等。”
………………
接着,老人又说了关于问的方法和要做的事情。
“问,首先是问病人的基本情况,什么是基本情况,就是病人的吃喝拉撒睡等等,尤其是病人的二便问题,这是重中之重,因为这个可以看出病人的体内气机的变化是不是正常,如果不正常,从二便上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当然了,问还要问病人的症状,还有病人的过往的病史等等,至于最后的一道工序,切,就是切脉,就是从人的气机变化在内在的变化来验证你一开始的判断是否正确,或者是应该是哪一种症状对应这种脉象,这样,里面和外面的检查都完成了,判断也就完成了,就可以给病人看病了,当然,还有一些先生是要看舌苔的,这是一个必要的但是并不是必须的程序,因为前面几项的事情做好了,这一项肯定是符合你的判断的,在这个基础上,你才能开方开药。”
老人一口气说了足足有两分钟。
天哪,看病居然这么麻烦?
谢东文有些头皮发麻,这要是装,还要装的很像,不是很容易呀?
“那开完药是不是就完毕了?”
谢东文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还有一套流程和方法的话,他相信他自己是弄不明白的,也不可能装的很像的,尽管他对老人的医术没有任何一点的怀疑。
“当然不是。”
老人很是肯定地说道。
“那,还要干什么呀?总不能我还要给他煎药吧,那可是煎药人的职责了。”
谢东文说道。
“说明,你被所谓的现代医药体系洗脑洗的很彻底,看病和抓药是一体的,不是分开的,医生是一定要知道药效的。”
老人批评道。
“嗯,嗯。”
谢东文只能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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