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想对我做什么(1 / 1)
声音一时变得惆怅,百味陈杂:“那天看着你在法庭上辩护,让我既意外又惊喜,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心里落了空,感觉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你那时的自信满满,有无法言喻的惊滟,我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感叹,当年我想私藏起的你的那些好,到底还是绽放出来了。江南,你不知道当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小心意意,宁愿你一辈子那样,只依赖着我活着,就不会让人发现你的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有一种惶恐只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以前想不明白,后来就什么都懂了。是太珍重的东西所以永远害怕失去,对你的感觉就是那样。”
江南伏在他的怀里身体僵硬,但还是温了眼眶。她和纪梦溪有许多回忆,几年过去仍旧粒粒在目。没人知道才将毕业的那两年,她时常从睡梦中哭醒过来,枕头湿了半面,愣愣的坐在**心灰意冷到天明。她不得不说,那时恨死了纪梦溪,但更多的是想念。
江南实话实说:“纪梦溪,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你是混蛋,那年我那么求你,你怎么就忍心放开我的手呢,你真是太混蛋了。我总是想,我是何其不幸,这么不是东西的一个人却被我给遇上了。”
没人知道纪梦溪是怎么放开的,连他自己都疼得失了感觉。再听江南这么说,“扑哧”一声却笑了,这才是江南,直来直往,言无不尽,没什么感受是她不敢说的。即便骂他几句,他听着也很自在,不像先前静冷疏离,说起话来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左右缝合得跟辩词一样,听进心里针扎的一般。现在她终于肯朝着他迈出一步,一种满足铺天盖地。
纪梦溪似笑非笑:“是我不好,我是混蛋,以后你要怎么折磨我,我都认了。”
氛围得到缓和,江南看着他,实事求是的说,她的确有重温旧梦的打算,她还贪恋那些回忆,并没有完全忘记。
江南晚上还有事情做,不能回去太晚。吃完饭纪梦溪送她回去,一直送到楼下。
嘱咐:“别睡太晚,早点儿休息。”
江南跟他招手道别:“嗯,你快回去吧。”
纪梦溪没走,拉上她的手,轻轻上前一步松松的揽着她,下巴垫到她的肩膀上。他个子很高,一个俯身的动作额发垂下,挡去一双波澜似水的眸子,吐出的每个字句都情深意重:“江南,我是为了你才来的这座城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跟我或者不再跟我,我都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
江南心头麻了一下,紧接着又像被一只手掌包裹住,渐渐有了柔软的触感。她吸紧鼻子没说话。
纪梦溪将人放开,扶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去。
“上去吧,我看着你。”
江南家住三楼,这个时候楼道里没有人,静悄悄的,晕黄的灯光亮起来,越发显得安静。
开门的时候看了对门一眼,没想到薄南风这么大意,房门没有关紧,有更明亮的灯光自缝隙中渗出来,缓缓若流水。
过去敲了两下,没人回应。她静静的推开门进去,客厅内灯火通明。
江南唤了两声:“薄南风,薄南风……”
半晌没人回应,走进去才发现他就躺在沙发上,手臂抬起掌心朝上摭在眼睛上,衣服没有换过,西装笔挺的,江南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西装的样子,想起个俗不可耐的词汇,玉树临风,但真的是那样。看来是睡着了,进来人了都没有发觉。试探性唤他:“薄南风,薄南风……”仍旧一动不动,江南胆子大起来,走到跟前弯腰打量,除了那一双桃花怀邪的眸子不可见,五官在无形的光与影间显得十分精湛,鼻梁挺直,薄唇轻轻抿着,类似于性感。再凑近一些,清香里夹杂淡淡酒味,当即了然,原来是喝多了。
这样的美人不真实,江南中了邪,才想伸出一根指头戳一戳,手掌蓦然被人攥紧。江南毫无防备,惊叫出声:“啊……”
手腕被人用力一扯,身体顿时失了重心朝前跌了下去,等到反应过来,大半个身子已经趴到薄南风的身上。下巴就抵在他的胸口上,微一颌首,才感不真实的俊颜近在眼前,连呼吸都相距可闻。而薄南风正眯着眸子,目光灼灼的将她看着。
江南头脑昏眩,挣扎着就要起身。
薄南风何时双手已经扣到她的腰上,紧紧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喝了酒,嗓音沉缓,慢条斯理:“你想对我做什么?”
江南佯装冷静,实则心里已经恼死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以后在他面前还有什么脸。
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咬紧牙:“什么也没干,看到你的门忘记关了,过来提醒你一下。”
薄南风扯动嘴角:“就这样?没想做别的?”
江南忽然有些面红耳赤,之前她念头恍惚,是否有过非分之想连自己也不确定了。
薄南风扶着她的腰身将人往上提了提,江南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上了。太过猝不及防,江南脸颜错开,紧防跟脸对脸,却俨然交颈的亲昵姿态。
江南有些火大,彻底慌了神,骂了句:“混小子。”急得拍打他。
“薄南风,你放手,让我起来。”
薄南风懒洋洋的:“起来干什么,这样挺好,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么。”
江南挣不开他,劝又劝不动,才想起他喝了酒,这种三杯倒的人即便不睡死估计也是醉得五迷三道的吧。跟一个醉鬼硬碰硬能讨到什么便宜,江南不再挣扎,企图用言语说动他。
“你别误会,我真是看你的门还开着,以为有什么事才进来看看。你喝多了,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江南软硬兼施,而薄南风就是不为所动。仰面平躺,灯光将瞳孔照得一片清亮,眼中似有稀薄笑意,若有若无的,盯着江南饶富兴致,手臂却半分没有松缓过。江南一直硬撑着,这个姿势很要命,不想跟他脸碰脸就只能委屈自己的脖子,可她都这把年纪了,脖子也已老化,很难做到万死不辞,没撑多久酸疼得受不住。咬紧牙关,可还是疼,她自认不是硬骨头,只得委曲求全,暂且借他的肩膀用一下,下巴抵到上面,减缓脖子的承载力,再说话有气无力:“薄南风,有完没完了?你到底放不放开?”
她想说:“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大喊非礼了。”
不想眼前便是个节操毫无下限的男人,问她:“江律师,你觉得我怎么样?”
江南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
薄南风一手按到她的后脑勺上,跟抚摸宠物狗似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而他不紧不慢:“你保住了我的贞操,证明了我的清白,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怎么样?”薄唇离得那么近,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很干净的,你要不要试试感觉?”
江南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再也无法维持强力伪装的貌合神离,彻底抓狂。薄南风如何玩世不恭她又不是没见过,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从来轻描淡写,现在又来挑战她。江南猛地抬头,动作急迫险些闪了大脖筋,皱了下眉头,哼哼:“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东西,你还是一个人小心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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