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对她是什么感觉(1)(1 / 1)
重复看了几次电话,不早了啊,怎么还不响。
若不其事的放到一边,盯着电视看,没说回卧室。
须臾,铃声响起来。
江南心底一丝雀跃,声音开得很大,有一点点漏音,而江爸爸江妈妈明显刻意留意。所以轻而易举听出是谁来的电话。
孙青在电话那头很急迫:“江南,你快来一下吧,爱爱的事,急死我了……”
孙青激动得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
不仅听得江南心慌慌,江爸爸江妈妈也跟着坐不住了。没用江南自己说出去一趟,江妈妈已经先出口问:“是孙青出什么事了?还是爱爱?听着挺着急,你赶紧去看看。”
江南慌手慌脚的挂电话,拿上外套还感叹:“可怎么办?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换上鞋风风火火的出门。
江爸爸还在后头说:“要有什么事,赶紧来电话。”
“啊,你们别担心,我去看看。”
即便这个季节,一般十点之后,也会渐渐安静下来,人来人往越发减少。何况已经十一点多,薄南风从车上下来,电话没响,躺在手里一直安静。念她没心没肺,倚到车身上抬首往上看。连灯火都是暗的,看来已经睡了。掏出一根烟,才叼到嘴里不等点上。
身后一只胳膊环上来,一下抽掉,那身高明显不及他,几乎全身的力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笑意盈盈:“禁止吸烟。”
薄南风怔了一下,没转身也没动弹。心却跳得厉害,连空气中的香气都感觉适宜,她洗过澡了,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山不就我,我则就山。江南一把将人扳过来,努了下鼻子:“傻啦?”
薄南风伸手环上她的腰,将人抱紧,贪婪吸噬她身上的味道。
感叹:“傻了,也是想你想的。”
揽紧她又说:“江南,你妈妈这样是在折磨我,她不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夜里睡不好,醒来恍忽是梦到了她,转身触摸身侧,是空的,心也跟着空下来,不得坐起身抽烟,那味道又不是自己喜欢的,都是苦涩。
江南就是心疼他,才跟江爸爸江妈妈玩那样的花花肠子。白天跟孙青分道扬镳时商量好的对策,晚一些打电话,急得火上房最好。江爸爸江妈妈一直把她那几个闺密当自己的孩子,到那时即便她自己不张口,也会被推出门。
昨晚她在楼上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过半夜了,愣头愣脑的在楼下站着,却跟她说只站一会儿就走。江南心疼的不得了,知道这样很没志气,但跟喜欢的人要什么志气呢,喜欢就是喜欢,心疼就是心疼,想他就是想他。分明想跟他时刻粘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本来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家里人不同意,她无可奈何,可自己的心却管不住,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你昨晚跟我打完电话后什么时候走的?”
薄南风过来亲吻她的嘴角,碰一下就离开。
“挂掉就走了。”
他再凑上来,江南偏头闪开:“你骗人。”
薄南风想也不想,又改供词。
“抽完一根烟就走了。”
江南咬了他一口,听到他轻微的“咝”了声,眯起眸子:“怎么又咬人?”
江南扬首揭穿他:“你说谎。”
薄南风知道她是看到了,或许就在楼上看着也说不定,知道她鬼主意多,有的时候说傻很傻,说聪明又很聪明。
叹口气说:“跟你睡习惯了,自己回家很没劲。晚上梦到你了,感觉孤单,觉得更想你。今晚不打算回去的。”
薄南风坦诚,反正也不是心怀不轨,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区别?
看她不说话,理了理她额头的散发,问她:“白天干什么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忙死了,爱爱找不到了,跟孙青跑了大半天,又接了新案子,接下来会很忙。”
晚风习习的吹着,之前不注意,现在隐隐闻到异样味道,薄南风从不用这种香水,而且嗅出来是女人会用的牌子。
推开他,板起脸:“你今晚去哪儿了?”还有酒精的味道,江南脸色更加难看。
薄南风扬了扬眉毛,硬性拉回怀里。
“阮天明回来了,去喝酒了,我很老实,连女人的边都没沾。”
江南不信。
薄南风蹭上去,软软说话:“真没碰,你得信我。”
下一刻有车子开进来,车灯照得周遭一片通明,江南缩进薄南风怀里,挡去那一片光。
意识到不能再在这里站下去,小区里的人好多都认得,如果被人看到,明天再跟江妈妈说起,以后这种法子便不管用了。
就是这一个隐身躲避的动作,被薄南风抵在他和车子之间,才发现他有怎样的变化。
薄南风今晚喝了酒,这一刻觉得她更是醉人。光火明灭,心底闪过她的千百种颜,压得她更紧些,喃喃:“江南,江南,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一无所有了。”
江南看到他的眸子明亮,像满天细碎的星子,定定的看着她,酒香阵阵,若有似无,竟连她也跟着醉了。等他吻上来的时候,将人推开。
“出去吧,好多人都认得。”
真是疯狂,江南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也会做这样的事,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并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做这种癫狂到丧失理智的行为,跟她的观念不相符。
但当薄南风亲上来的时候,才知道情之所至,根本不由已。身体还是急速升温,每一个细胞都炸开了,似听到“劈啪劈啪”的响动。知道这一带鲜少有人,这个时间点上更加不会有人经过。不是特别害怕,之前只是紧张,真正被他抱在怀里,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胆子大起来,倒什么都不怕了。只是渴望,铺天盖地,回应的也很热烈。
薄南风唇齿间有淡淡的香,丝丝的酒气十分醉人。
大掌仿似带了火,瞬间将她点燃引爆。短暂积攒下来的厚重思念,一下爆裂,像大力拉扯之后骤然断开的橡皮筋,绷到皮肤上灼热疼痛,薄南风和江南便是那样的感觉。
薄南风重重的喘,去撕扯她的衣服,知道之后还要将人完好的送回去,不至于急切到顺手撕裂。上身不过开了几颗扣子,纯黑的胸衣若隐若现,被拉扯下来。
室中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哼哼唧唧的喘息声。深情注视彼此,眼眸均是明亮又迷离。
薄南风双手扶在她的腰身上,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就跟午夜梦醒时,独自一人,觉得想念,便像睡不醒的人,心一直被魇着,就都是这一个人。连思绪都转不过来,除了思念到心痛,不能做其他感想。
一次之后不满足,将人压到下面。
江南的电话响起来。
挣扎着要起身去接。
被他按着停不下,哼哼:“电话……”声音软到崩塌,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不能不接。
薄南风攥紧她一双手臂,因为她的分神,重重惩罚。
江南忍不住呜咽。
薄南风闷哼一声,手臂一伸在电话挂断之前拿起来,替她按了通话键放到她耳边。
江南不能立刻说话,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怪异的声音,狠狠的瞪他。
薄南风一咧嘴角,拿口型示意:“还不快说。”
是江妈妈,催了她两次问:“怎么样了爱爱?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南脸红,缩了缩身体:“没什么事,我马上就回去。”
江妈妈又嘱咐:“既然没事,那就快点儿回来吧。”
总算挂了电话,推推他:“起来。”
薄南风只是想她,埋首进她的锁骨里,刻意让她有所感知,厚颜无耻的问她:“它不满足,怎么办?”
江南想走,没走成,又是一场挥汗如雨,他才将人拉起来,替她清理好。
再去弄自己,漫不经心说话:“我们结婚吧。”
江南愣了下,扭头看他。这样的大事,非是得经过父母同意才踏实,而且她觉得那一天并不遥远,而且即便这样不结婚,她的心和人也是和他的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
但薄南风却像没那个安全感,就像唯怕一觉醒来,她就不再是他的了。
其实今天中午他去了事务所,中午之前就到了,早上和晚上见不到,也只有那个时候。但是,却看到了纪梦溪也在楼下。
江南没等到,两个男人倒是一起吃了个饭。
纪梦溪也不瞒他,说起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和感受,薄南风觉得既真诚又真实,一个男人会有那样的感觉并不突兀,如果是他,只怕也不会幸免。
纪梦溪说:“我爱江南,爱了很多年,这是一种习惯,无论她跟不跟我,都是我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也不知道自己此生能不能改得了。像一种惯性,爱了就只能一直爱下去,即便想停也停不下。或许你觉得可笑又落破,我就是这样一种感受,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心痛得没办法呼吸,像潮水那样往上涌,致命的时候抓不到她就像抓不住那根保命的救命稻草,你知道那种绝望和惊恐是一种什么滋味么?所以空闲的时候,总要找些事情做,做以前会做的,让自己努力的去想,其实这世界和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会来这里,还会做许多以前两人一起做过的事,只是想要安慰自己不那么难过而已。”
薄南风没有半点儿想要嘲笑他的意思,其实当初他笃定纪梦溪会放手,就是因为相信他的人品,还有,他是真的爱她。
所以才会听进他那些蛊惑的话,在江南想要离开的时候,不再撕扯,不让她疼,却转首让自己狠狠的疼。
男人的爱情不比女人,比起那种缠绵悱恻的撕心裂肺,要更肝肠寸断些,只表面不动声色。
江南开着车往回走,镜中看过去,薄南风的那辆宾利一直送她进了小区。
下车之后跟他招了招手,拿出电话快速编辑短信,让他早点儿回去睡。然后站在那里不动弹,一直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
薄南风知道她是想看着他离开,慢慢的调转车头,往小区外开去。
几次下来,江南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通体疲惫,上楼后草草的冲了个澡,去睡了。
薄南风才从车上下来,温软扑满怀,接着就是一股刺鼻酒气。
蹙了下眉头,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扶起来,看清她一张脸。
“林乐?”
林乐喝多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一杯一杯的灌下去,再喝不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醉了,大脑一片一片的白,落雪那般。所能想起的,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男人,说不出什么时候受他吸引,只知道江南喜欢,她也喜欢。坐上出租车直接来了这里,终于将他等来了。
虽然醉了,但确定是他。身体软棉没有一丝力气,却紧紧的揽着他的腰,整个身体都贴到他的身上。
舌头硬得不会打弯:“你怎么才回来?”
这是她见过的最不靠谱的boss,哪有点儿老板的样子,整日就这么漫不经心的。但就因为与众不同,所以万众瞩目。
薄南风眉毛彻底拧紧,硬是把人从身上撕扯下来,让她靠到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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