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这世上你最懂我(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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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离开。

宋林爱僵在走廊里,逞了口舌之快,也不觉得舒坦,没有谁玩弄谁,也没有谁不想珍惜谁,都是最好的朋友。

但她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跟江南靠在一起会觉得更踏实,似乎不会在她身上感觉到背叛。所以林乐说得也不全是错,的确有偏心。相信不单是她,孙青也如此。

再返回来,江南和孙青撕心裂肺的唱一首《朋友的酒》,名副其实的撕心裂肺,眼角的泪花都快要飕出来了,那表情说不上是哭是笑。

“往事后不后悔,慢慢去体会,此刻朋友这杯酒最珍贵,快把酒满上,干了这杯大声歌唱,好朋友好朋友,今宵多欢畅,理想改变了我们的模样……”

很显然林乐进来时,大家都看到了。

宋林爱也加入行列,啼笑皆非,没人好好唱,都是扯着嗓子吼,当下面在座的都是一堆南瓜。

三个人面面相觑,大声唱,大声笑,不看下面,唱得一乱欢畅。就像以往在ktv,五音全不全的,拿起话筒就都是麦霸。

有些时光你还那么留恋,而它却已经义无返顾的走远了。如同指间的风,挽也挽不住,就像歌里唱的,昨日一去不复回。本来开心比什么都贵,可现在大声唱了大声笑了,仍旧觉得不开心,这是什么道理?

当天三个人无一例外都醉了,别人都已经散场,她们仍旧没完没了的喝。

江南醉得最厉害,扯着宋林爱和孙青讲笑话,讲的什么根本没人听得清,三个人都像是傻了,一阵阵哈哈大笑。

薄南风看不下去,过来拖上江南。

“不能再喝了,走,回家。”

江南不走,孙青也拉她,吵嚷着不醉不归。

薄南风头疼,看了几个女人一眼,一把将江南拦腰抱起向外走。

江南挥舞着手臂,软软的唤他:“老公,老公,我还想喝。”

薄南风说;“不能喝了,我儿子都被你给灌醉了。”

江南摸摸自己的肚子,嗔怪:“他才不像你,他是海量。”

“海量也不能这么灌,我怕孩子一生出来,别的先不干就先耍上三天酒疯。”

走到门口跟宋妈妈告别:“阿姨,我先带江南回去了,她喝多了。”

宋妈妈没想到她们今天疯得这么厉害,还不明所以:“以前几个人凑到一起就爱闹,可也没像今天这样,这么灌自己的。行,你快带江南回去吧。”

薄南风把人放到车上,快速转过去上来。

不等发动车子,江南腻上来,攀着他的胳膊枕在肩膀上,不闹了也不笑了,一开口,声音安静:“南风,有时我在想,如果你不出现,或许我会和林乐一直那么好下去。不能说林乐很坏,其实我也不好。为了保住你,我舍弃了她。但如果她没错,错在你,我想,我肯定舍不得为了她而舍弃你。”

说完这一句,便睡了,跟朦胧不清时的梦呓一样。只怕再醒来,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可薄南风却记了一辈子!

她说,无论他有没有错,她想,她都舍不得舍弃他。

薄南风把她抱到怀里,就那样爱不释手的看了很久。

沈书意难得给纪梦溪打一次电话,纪梦溪却在机场的路上,说他要回家里一趟。

她愣了一下,不是逢年过节的,根本不是公务员休假的时候。

问他:“怎么这个时候回家?”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累了便想回去休息两天。

纪梦溪淡淡说:“没什么事,回家里看看,很久没有回去了。”又问她:“有什么事吗?”

沈书意只觉得扫兴,笑了下:“没有,本来晚上想请你一起吃饭的。”

老早就想约他,想起他那个叫人心酸的样子又不敢,便一推再推,直到今天,还是扑了空。

纪梦溪回得周到:“这次是我走得太突兀了,下次吧,等我从家里回来了,请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纪梦溪这些年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从上大学开始,便很少在家了。

那时候是住校,后来谈了恋爱,恨不得所有空闲时间都跟心爱的人腻在一起,哪有时间回家。后来终于毕了业,又发生了秦雪那件事,不仅没能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反倒飞得更远了,在国外一住就是几年,秦雪去世了,他也不回来。纪家人都知道,那些年纪梦溪心里有气,实则是不愿回来。

勉强不了,就随着他去。终归是纪家的子孙,早晚有一日是要回来的。

盼了几个年头,修完学位归来,很快就进了高院。

那时候真是想回家都没那份心气了,忙得昏天暗地,连法定的假日都捞不着休息,但总算是在一个城市,哪一时家里人想了,去单位看一眼。

没想到好景不长,没在高院干上多久,又辗转到了s城。

纪梦溪这回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了,来的时候就想着,要死心踏地的呆上一辈子。

没想到也有疲惫来袭,自感无法承受之重的那一天。

纪母没想到纪梦溪没打一通电话就回来了。

又喜又惊:“梦溪,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

纪梦溪旅途劳顿,话都懒得说,其实北方的两个城市,别说是单程,往返也不需多少时间。但纪梦溪仍是累得话都不想说。

他的房间虽然一直空着没人住,可每天下人都会按时打扫。所以一进门连准备的时间都免去了,纪母看他那个样子,直接打发他上楼休息。

下人很久没见到纪梦溪,跟着开心的不得了。

纪母手足无措了会儿,才想起让厨房早准备食物,将纪梦溪平时喜欢吃的那几道菜都做上。又吩咐管家:“给他大伯打电话,就说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

管家乐呵呵的去打电话。

纪家家族不大不小,凑一大桌子的人却轻而易举。这一代纪家就这么一个独子,众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宝贝疙瘩,不过没长成纨绔公子哥,也真是难得。

纪梦溪下楼后无耐,没想到这样多的人,强撑起笑打过招呼,又应付几句。其实没什么胃口,哪一样都很少吃,但出于礼貌也不能一抹嘴走人。

吃了饭又陪几个长辈到客厅里聊天,聊完事业聊女人。

纪伯父问他:“你和那个女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上次听你妈说要成了,这会儿又没信了,到底什么时候带家里来让我们看一看?”

纪梦溪手里原本端着一杯茶,溢出一滴,烫得手背生疼。

缓缓抬起头:“散了,没缘分,以后再找。”

纪母一边听着,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本来就要十有**要成了的,两家甚至要商讨结婚的事。纪梦溪突然有一天打电话来,就说;“以后别往江家打电话说我和江南的事了,我们两个分开了。”

晴天霹雳,只觉得不可思议。

纪母听罢心事重重,她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女人,亲眼看到纪梦溪对江南的态度和看她时的眼神。这些年他的心里有她,而且一直没有变过。如果说两个人不能在一起,那么只能说明,后悔的人是江南。如同冷水兜头灌下,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谁也不能保证江南没有喜欢上别人。他的儿子是优秀,或许江南当年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让一个女人等一个男人五年不难,但如果是分开了,却还一心一意守着,只怕很难。何况江南已经早到了嫁人的年纪……

纪母警觉起来,当时害怕的便是纪梦溪对江南那种小心意意的珍重。如果真有这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受伤的必然得是他。

追问之后,纪梦溪很不耐烦。

这样有教养的孩子,很少跟长辈这么说话。情急之下却吼出来:“今天这样不是你们想看到的吗?当年我放开她的手时,就注定了今天的结果,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不是么?”

纪母叹息,到底还是五年前的宿疾。如果说真的有报应,也该是报应到她的头上。当年如果不是她苦苦相逼,纪梦溪永远都不会松开江南的手。

“行了,很晚了,梦溪忙了一天,让他早点儿上楼休息吧。”

怕一家人再不停的揪问下去,已经吩咐管家帮他准备洗澡水。

时间真的不早了,几个长辈知道纪梦溪这次回来是要在家住上几天,也便不急于这一时,纷纷离开。

纪母跟着纪梦溪上楼。

纪梦溪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问:“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次是去国外考察,时间估计会久一点儿,主要不知道你回来。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

纪梦溪说:“算了,别打扰他工作,我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走了。”

到哪里都不清静,家里亦是如此。早知道这样,该一个人去外地呆几天,找个陌生的地方赏景也会比现在轻松。

纪母小心意意的问他:“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吧?”

纪梦溪脱衬衣的手顿了下,没抬头,语气沉沉:“妈,我骗不了你,也不想骗你。怎么会好,我只喜欢过江南这么一个女人,不管因为什么,我都永远不能跟她在一起了。”

喉结轻轻的动,再说不下去。只道:“妈,您去休息吧,我也要洗洗睡了。”

纪母退出去替他关好门。

纪梦溪此一生本该顺风顺水,如今历的情结来看,是受了长辈的害。

阮天明开门进来,神色有丝严肃,靠过来对薄南风说。

“老爷子的电话。”

薄南风淡然抬眸,起身出去听。

张口唤他:“爸。”

想是问他结婚的事,听他淡淡道:“是,我们打算明天去登记。先跟你说一声,哪一时大家都有时间了,带她去看你。”

“是个律师?”那端有意问了一下职业。

薄南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淡:“是,不过就是上傻丫头。”

那端静了下,半晌才说:“小瑞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薄南风眯起眸子:“哦,那很好啊。”

那端叹口气;“要不然你回来一趟吧,登记的事情往后推几天,用不到这么着急吧。或者你把人带回来让我看一看,我也能帮你参谋一下。”

薄南风只说:“爸,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只能是她了。”那意思已十分明确,参不参谋,都没有用。至于登记,也是毋庸置疑的事。

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他撕破脸,都了解薄南风的脾气。老人斟酌了一下:“小瑞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也是我的儿子,你们算是很亲的人了,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话落,电话“啪”一声挂断了。

江南发现薄南风整晚心不在焉,进门后看了她一眼,问她:“吃饭了吗?”

江南本来在看电视,嗔怪:“你失忆啦?之前不是刻意给我打电话问我吃没吃饭,不是跟你说了跟孙青一起吃过了么。”

薄南风坐来过,笑笑:“怕你不听话,所以问问。”伸手抱她,被江南闪过,吵着他的身上有烟味。薄南风自己抬起手臂闻了闻,站起身:“我去洗澡。”

洗了很久才出来,江南甚至怀疑他在泡澡。出来后头发也没吹,随意擦了擦,额发还在滴水。已经过来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打横抱起她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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