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有什么是不敢的(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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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老人等太久,江南换衣服的时候,薄南风去客厅里跟江爸爸聊天。

江爸爸问他:“今天去照婚纱照了?”

薄南风答他:“没有,本来是要去的,是我临时出了点儿事情,就推到明天了。”

江爸爸点点头:“其实也不急,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什么时候再弄。证都领了,其实这些事都是走个过场。”

吃饭的时候薄南风手上的伤口露馅了,就在他的右手上,吃饭拿筷子的时候,江妈妈一眼看到,大惊小怪:“呀,南风,你的手怎么了?”

江妈妈有些晕血,而薄南风的伤口很深,那几张纸早就染透了。

薄南风马上放到桌子下面,看了江南一眼,笑着说:“没事,我手笨,之前给江南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手了,就是一条小口子。”他站起身:“我去洗一下。”

江妈妈抚着胸口;“那么严重也不说包一下,这孩子。”瞪向正低着头吃东西的江南,怪她没心没肺:“就知道自己吃,南风的手伤成那样,你不去给包一包。家里不是有药箱么,用纸缠一下怎么行,别再感染了。”

江南本来不想管他,受不了江妈妈的念叨。

起身去洗手间里看他,这么长时间了,洗出来的水仍是红的。

江南生冷的唤他:“过来,我帮你包一下。”

发现薄南风实在不娇气,这样一道口子却像不太看在眼里,一直冲她眉开眼笑的讨好:“老婆,你别心疼,一个小口子,真不要紧。”

江南才不说心疼,淡淡抬眸:“你那样,别人怎么吃饭?想恶心死谁。”

薄南风扁扁嘴。

“心疼就说心疼,这样说有意思。”

江南去拿来药箱,坐在沙发上帮他抹药包扎伤口,拉过他的手时,心惊肉跳,当时自己生气,脑中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现在一看血肉模糊,那半根指头的肉皮都翻开了,隐隐的似能看到里面的骨头。江南不敢深看,仔细的去研究,担心真是咬坏了。一根指头就那么粗,皮薄,只怕把骨头也咬坏了。

问他:“疼不疼?”

薄南风仍旧没脸没皮的笑着。

“不疼,真不疼。”

江南只给他简单的包了一下,这样非得去医院不可了,饭再吃不下,站起身对江爸爸江妈妈说:“我先带薄南风去医院了,包不好,伤口很深。”

这样一说,江家二老都出来了。催促他们:“赶紧去,赶紧去,这种事不能耽搁。”

江妈妈嘱咐江南:“南风的手近一段时间都不能沾水,家务什么的都别让他做了,要不然,你们两个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吧,吃饭什么的,也不用你们自己动手。”

江南拿上包急着走人,应了句:“回头再说。”

薄南风跟在她身后,觉得她大惊小怪,一直说:“这点儿小伤,用得着去医院么。”

江南根本不听他那一套,下楼后逼着他坐上车一路开去医院。

医生看到也吓一跳,问他:“这伤口怎么弄的?”

薄南风漫不经心:“我老婆咬的,我家教很严格。”

江南又气又羞,没想到薄南风会实话实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医生看了一眼江南,笑笑:“家教再严也不能用这么大的刑啊,你看这都咬成什么样了,你再用用力,你老公这根指头就断了。”

江南猛地睁大眼,真这么严重?

医生抬眼:“你不信?”

薄南风接过医生的话茬,打马虎眼:“医生,你别吓她,我媳妇胆儿小,就是破了一层皮对吧。”

医生温温的看着薄南风,转首又说:“是啊,没大事,就破了层皮,以后这层皮可不能总破。这回没事,但不保证下回就没事。你得知道心疼你老公。”

江南低着头,眼眶温热,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

医生起身去拿东西。

薄南风凑过来低着头看她:“怎么?哭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说了没事么,傻媳妇。这么心疼我,还真是你亲老公。”

江南推开他:“你边上去,谁哭了。”

医生再进来,一鼓作气包扎好,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以免伤口发炎感染。

薄南风多问一句:“做饭没事吧?”

医生真笑了;“看来你家教不是一般的严,最好别做,沾上水很麻烦。”

江南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缠着医生问:“不用给他的手指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伤到?”

医生瞅着她:“这会儿知道是自己的老公了,放心吧,没事,以后可别这么下狠口的咬,家教可真够严的。”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江南走前头,薄南风乖乖的跟在后头。她上车,他也跟着上去。

路上薄南风给白子仙打了一通电话,吩咐她:“让司机去我岳父家楼下把车给我开回来。”

挂了电话,侧首问她;“咱们是不回妈那边了吧?”

江南没答理他,专心的打着方向盘盯紧前方路况。

薄南风真是服软了:“老婆,还生气呢?都见血了,你还不原谅我,婚纱到底还试不试啊?不穿婚纱你也一辈子是我老婆,不拍可别后悔。老了的时候,跟你闺密回忆起来,就你一个人没拍过婚纱照,咱儿子想看看咱们年轻时的样子都没有照片,多惨,有你哭的时候。”

激将法也不管用,江南压根不理他。

薄南风直接将另一只手凑到她嘴边:“咬吧,什么时候解气,什么时候算,这只手归你了。”

江南一抬手,面无表情的打到一边去。

回到家后,江南一马当先往楼上走,薄南风甩上车门跟上来。

又撞见一楼的大妈,偏偏对夫妻俩儿闹脾气这事格外有研究。

一看江南那个表情,就问:“小江,又跟你老公闹不开心了?”

江南跟她点点头没说话,直接往楼上走。

倒是薄南风,跟大妈笑得和绚:“大妈,不是她跟我闹,她从来不跟我一般见识,是我又皮子痒痒了。”

大步跟到楼上,江南开了门,鞋子都没换直接去了洗手间。

薄南风看了她一眼,瞧她那样子是真的很生气,想着要怎么哄,自己先把鞋子换下来。

没隔一分钟,江南从洗手间出来,“砰”一声,将一块搓板扔到地上。

操起手臂看着他:“别回房间,在这里给我跪搓板。”

薄南风怔了下,俊眉蹙紧,直接强调:“老婆,我是男人。”

江南神色轻松,一直不曾有笑,这会儿反倒笑嫣如花:“我知道啊,你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漂亮到会招蜂引蝶的男人。跪不跪?”

是男人他都不想跪。

薄南风自然不敢直言,只问她:“哪里学来的这套惩处措施啊,以前怎么没看到家里有搓板。”

江南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薄南风一伸手拉住她:“别介啊,我说我不跪了么。跪多长时间啊?”

江南没说话,抽出手去沙发上看电视。

薄南风在一旁跪搓板,当天只穿了一条休闲裤子,布料没有多厚,没多久两个膝盖生疼。薄南风也不是没骨气,跪已经跪了,总不能再干求饶这种丢脸无下限的事。

江南不说好了,他就一直笔挺的跪着。

直到阮天明打来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问他:“南风,忙着不?”

薄南风懒洋洋的应了声:“有点儿忙,找到人了?”

阮天明说:“是,按照你的吩咐,把人锁在房间里了。正扬的酒店,他跟员工打过招呼,叫也不会开。”

薄南风说:“很好,等我抽出时间再处理那事。”

挂掉电话抬眸看去,江南倚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曲膝缩在消发上,小小的一团,头耷拉下来枕在沙发上。只穿了件半膝的裙子和长袜,怀里塞着一个抱枕。就那样睡着了肯定会着凉,薄南风起身拿毯子给她盖上。第一下竟没起来,太疼了,猝不及防又跑了回去,身高和体重在那里摆着,下冲的力道可想而知。脆弱的膝盖实实在在的砸到搓板的凹凸上,硬是疼出一头的冷汗。缓了一会儿才能再度起来,拽了薄毯给她盖上。

才一搭到身上,江南蓦然眼开眼。眼睛很大很明亮,里面有水汽,亮晶晶的一层碎钻,美得也是惊心动魄。

薄南风当即说:“我没想偷懒,给你盖……”

江南一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紧紧的,薄南风在她的力量道下猛然下沉,几乎一头栽到她的怀里。

听到江南微微的啜泣声,心里酸到极至,低低说:“真的那么难过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江南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一阵阵的摇头。其实她想得很明白了,从江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他说得没错,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无关,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做出的事件件顺自己的心意,配合着自己的主旋律让故事十全十美。除了自己的心,别人的我们谁也控制不了。所以便不能把别人的开心或者不开心带到自己的故事里,想开了,会发觉,那些根本跟自己的故事没有关系。

无论多少人来了又去,她和薄南风的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也不论别人说的是好是坏,他们的情已经注定,还不是会不离不弃。明知道那些人别有用心,还有意无意的去中别人的下怀,不是傻了是什么?

“让你跪你就跪么?你傻了?”

薄南风慢慢的伸手揽上她的腰,把人收进怀里,轻轻的叹:“是啊,我就是傻了,爱上你江南,我就是傻了。”

林乐捏着手里的名片看了又看,每次手痒,但最后总是忍下来。她不想在人面前太卑微,事实上对宋佳佳的工作也有怀疑。

但不得不说,宋佳佳给她的那些东西实在**。每次穿戴在身上的时候,觉得华丽不可方物,连格调都变了。如果能一直穿着那样的衣服,让自己变得璀璨而亮眼,就不信会得不到男人的青睐。

林母又在客厅里唠叨。

一边抹茶几一边说:“乐乐,你到底什么打算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我看你最近也不跟江南他们走动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工作的事你去找找他们,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你。”

这些事每天摆在眼前,没法不说。

林乐越听越烦燥,伸手把门关死。可林母念叨的声音仍旧不绝于耳,不管她爱不爱听,有些话当父母的总得说。

林父之前也跟林乐商量过:“要是在s城实在找不到衬心如意的工作,那就去你大姨那里看看吧。”

林乐低着头没敢说话,她现在不是找不到如意的,而是连基本可以糊口的都找不到。又下意识不想去其他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只觉得现在没了那样的心力。

化上妆出门,坐在车里想了很久,才给宋佳佳打了电话。

宋佳佳还是那样热情,一张口就说:“啊,乐乐,好想你,有时间么,一起吃饭。”

林乐默了下:“嗯,有时间,一起吃饭吧,我请你,算是谢谢你。”

自打上一次两个人在街上意外相逢,宋佳佳不是一次叫她出来逛街,东西没少送。由其上一次一起吃饭的时间碰到一个同事,不开眼,当面问她:“乐乐,现在有钱了么?家里最近需要用钱,你要是手里宽裕,看看能不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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