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这辈子不可能是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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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论手段,还是心性,苏瑞都是个能混到风声水起的好料子,那种魄力江南这样的或许及不上。但江南有的一些东西苏瑞也没有。

江南狠狠瞪他:“你这种人最可恶,什么都看得懂,把别人当小丑戏弄,看大戏呢是不是?”

薄南风抓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的咬着她的手指玩。

“瞎说,我是看你应付得来才退场,还能看你再受委屈么?”

揽紧她,嗓音沙沙的:“我就不是个好人,可江南,我对你是有良心的。”

江南望进他的瞳孔里,厚厚的窗帘摭挡住外面的光线,实则还很昏暗,不太能看清时间和曙光。就觉得他的瞳孔明亮,一点点被一些情yu覆盖,深得看不见边底,是无边的**。

薄南风将她拉过来,紧紧的贴着她,又不是小姑娘了,那变化她该懂。以往早上从没有时间这样闲聊过,一般江南醒来就要急着做这做那,洗漱换衣服都要来不及。薄南风就马上去给她做早餐,匆匆忙忙的。哪里像现在,发现正是渴求的时间。

沉进她的软发里:“现在行不行?”

有什么行不行的,虽然怀了孩子,但一直注意。时不时去体检,从大人到孩子都正常得没话说,医生唯一嘱咐的就是让江南多吃饭,她那个身子骨实在太瘦子。

江南不出声,抬起一根指头轻轻描画他的眉眼。

薄南风看了她一会儿,看她咯咯的笑起来,翻身上来。

苏瑞此生见过最大的大爷非薄南风莫属了,她在谁面前都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打小就不懂得迁就人,偏偏遇到薄南风之后,犯起贱来,竟还没完没了了。想起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别不信,这一世的人或许真是寻着前几世的恩怨情仇来的,欠了谁的,便要像这样还给他。

人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做孽。

否则死了之后再打入轮回,还是要被人翻倍的讨回去。

薄南风上午有会,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怎么也得给江南弄好早餐,让他吃完才能出门。看了一眼时间,开车过来时就让阮天明直接把苏瑞带到景阳去,这样该说的话一说完,他顺道上去开会。

阮天明和苏瑞早到一步,在景阳的停车场等他。

薄南风一到,苏瑞就打发阮天明退场了。

“你不用送我,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车去机场。”见阮天明看向薄南风,明显是在争得他的同意。苏瑞无可奈何的笑,看来薄南风前世还是个救世主么,遇到个人就肯这样对他死心踏地。笑了声:“你放心走吧,等一会儿薄南风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薄南风冲阮天明示意:“你先回去吧。”

苏瑞当天穿了一身亚麻长裙,外面打了宽松的小衫,难得不穿高跟鞋,雪白的板鞋,没那么妩媚了,倒像个清纯的小姑娘。

薄南风眯起眸子。

苏瑞已经出口提醒他:“觉得熟悉?”走近来,情深的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穿就是这个。当年我和朋友去外地踏青,遇到重伤在身的你……”

薄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来了,大约就是这个模样,可穿的衣服俱体是哪一种颜色他想不清了,只记得大体上就是这种风格。

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个,苏瑞也不是个会轻易谈起往事的人,她喜欢往前看。

薄南风等着她说起下。

苏瑞贪婪的盯紧他,接着说:“你老婆很厉害,原来不是个脑袋空空的弱女流。如果昨天不是她先有话对我说,并且成功说服我,我就会给她讲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你和我的故事。”看他骤然眯紧眸子,尽是泠泠冷光,乐呵呵:“知道你不愿我说起,而我也真的不想像她说的,变成你讨厌的样子,所以我没说。只是公然的跟她下了战书,我一定会努力的把你抢回来。”

薄南风伸手挑她被风吹散的额发。

只淡淡的说:“苏瑞,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这样不好么。”

苏瑞直来直往:“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她吸了一下鼻子,仍旧坦率的笑着;“我做梦都想得到你,对于我来说,这一辈子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薄南风告诉她:“你别傻了。”

苏瑞不为所动,时间差不多了,要离开。

扬起头:“薄南风,我要走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看我暂时收了魔性不给你找麻烦的份上,亲我一下不为过吧?”

薄南风抬手扶上她的肩膀,轻轻一带,倾身上前,下一秒,呼吸相距可闻。

“呸!”

薄南风做了一个口形,懒洋洋地将人推拒开,收回手扯动嘴角似笑非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什么都不好,就是家教好。”然后不笑了,盯着她:“在我面前作,那就是作死。”

苏瑞气得直吐气。恶狠狠的:“薄南风,你果然是个混蛋,流氓。”气得拿起行李箱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转回来。

“我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君子一回撤了你的人,尊重一下我的人权,不要把我当犯人看管?”

薄南风知道她这回是真的要走了,昨晚就已经通知阮天明撤了那些手下。

冲她摆了摆手:“放心走吧,早已经撤了,你的人品我暂时信得过。”

听听,多么讽刺,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得到的却也不过如此。

薄南风进了景阳大厦。

苏瑞觉得还是留恋,到底没能狠心的转身就走,一直定定的望着,直到他进了景阳,连背影再看不到。她才拦下一辆出租,向机场走去。

宋佳佳整夜没敢关机,一直小心的听着电话铃声,唯怕哪一时林乐打来电话错过了。黄宇已经说了,她会很快做决定。

林乐说她要想一想,当时听她的口吻像是要做某种决断,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下得下那样的狠心。实则对那份工作,除了**,她也不是一丝的恐惧和防备都没有。宋佳佳看得出。

苏瑞付了车费下来。

才取下行李,没走几步,被一个陌生女人唤住。

她转过身看了看,确定是在叫她。而她又确实不认识眼前的女人。狐疑的问:“你认识我?有事吗?”

林乐摇了摇头:“不认识。”

怎么会认识,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喜欢薄南风的女人一定不少。猜想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这么亮眼,所以真有些想不明白,薄南风是哪根筋不对头了,偏偏要把江南视若珍宝。

本来早上刻意去江南家的小区等,只是想看一看薄南风的。昨晚喝醉了便萌生这样的想法,睡了一晚越发强烈。一种不可言的相思鼓惑着她,天不亮便爬起来去了江南的家。

坐在车里等了很久,总算等到薄南风出来。板整的西装穿在身上严丝合缝,觉得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最是动人,走起路来步伐闲散,步子却很大。一直盯着,他发动车子她也远远跟上,不敢靠太近,一直夹杂在早晨上班的车流里,跟到景阳去。

等她抵达时,阮天明已经走了,只看到薄南风和苏瑞两个人。听到两个人的谈话,确定两个人关系特别,而且很明显,苏瑞喜欢薄南风。那种喜欢的程度只怕跟她的疯狂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她那么喜欢,也没一次未曾敢在薄南风面前这样豪言壮语。

所以她觉得苏瑞特别胆大,有她没有的勇气或者说能耐。或许牵制江南,就需要这样的女人。

苏瑞等得不耐烦,皱了下眉头,催促她;“对不起这位女士,我赶飞机。”

林乐走进来,笑笑:“我是知道薄南风和江南所有故事的人,你不是喜欢薄南风么,想不想听?”

苏瑞打量她,在她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就确定这是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可偏巧这世上的女人又大多都有好奇心,由其是关于自己喜欢的人的。也看出林乐是笃定了她会听,只是摸不准她的身份。跟江南或者薄南风有关系是一定的了,但至于是哪一种,苏瑞猜想,她也是喜欢薄南风的人。

斟酌了一下,问她:“你想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林乐直接说:“我们是不认识,但我知道你喜欢薄南风。而我也喜欢,但我得不到。不仅得不到,还是受自己朋友的害,现在惨到连生存的余地都要没有了。”

苏瑞也仅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多好奇。他了解薄南风,知道他有怎样的本事和手段,让一个人无路可走又无路可逃,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而且他很能做得出。

冷笑了声:“你去招惹薄南风,的确是不太想活了。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不识好歹。”

林乐变了一下脸,否定她的说法:“不是薄南风,是江南。本来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密友,曾经无话不说。可她出卖了我,为了一个男人她背弃了友情,最后怕我抢她喜欢的人,一直将我赶到绝路。”

苏瑞倒好奇:“她有那样的本事?”

林乐反问:“你觉得她没有?”她和薄南风的对话她可是听到了,是苏瑞亲口说的,江南既本事又聪明,她不就是江南蛊惑走的么,不是本事是什么?

苏瑞怔了下,没说话。

林乐就识相的接着补充:“一个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会背弃的女人,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人?如果薄南风没有这样的身价地位,你觉得她会想要跟他在一起吗?当初她不知道薄南风的身价时可是犹豫不定了很久呢,不论薄南风为她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还是选择跟别人订了婚,而且我们这些朋友都清楚,除了薄南风,她跟那个世家子也是感情深厚,这么多年一心迷恋的也是那个男人。后来知道薄南风的身价,才转投到他这里来的。江南最大的本事就是知道怎么拿捏情敌的心理,然后将人逼退,她的职业使然。你既然深爱着薄南风,又不打算放手,现在离开了,你觉得再回来还有什么胜算?江南已经怀了薄南风的孩子,你几时回来?只怕等你再回来,她已经生了。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还有你插足的余地么?”

苏瑞头脑中嗡然作响,也觉得是被人愚弄了。凭生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欺骗。亏江南昨晚一番话说得大气英华,想不到竟是这么卑劣的女人。

忽然想起薄南风的举止来,也难怪一杯酒他都会紧张成那个样子,以他薄南风的不羁,会害怕知法犯法?分明是怀了孩子不能喝酒,又故意隐匿着不说。原来谁都没想对她坦然,通通心有戒备,一开始就是防着她的。先将她支走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把她当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等他们把孩子生下来,她还有什么理由挤身进去?

真难想象薄南风也有下贱犯傻的时候,那么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他却当宝一样护着。是找不到女人了么?追求他的女人,且很是像模像样的该是不在少数吧?

林乐又说了一些离间的话,话里话外讽刺意味十足,一根杆子将这一船的人都打翻在水里。

苏瑞彻底烦燥起来。

林乐暗暗打量她的神色,觉得功德圆满,便想要全身而退。

只说;“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这些内幕你不知道,所以比较容易被江南欺骗。我也是看不下去,不想再有女人傻傻的被她荼毒,所以才好心提醒你。而且我还要忠劝你一句,如果你想留下来报复她,最好不要让薄南风看出你的真实情绪,江南将薄南风吃得可是死死的,几乎惟命是从。我怕薄南风一旦知道你别有用心,你会什么也做不成。”之前她有过经验,不论过去多久想想还是很后悔。所以心里即便憎恶江南,却也满心忌惮,不太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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