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拿什么回报你给的爱情(2)(1 / 1)
离正扬示意她过去坐。
黄宇本来在打手机游戏,这会儿收起来,目光望过来。
问她:“她上套了?什么时候过去?”
离正扬只以为叫个女人过来就是热热场子,陪吃饭。没想到黄宇这样是跟她有正事谈。
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很多事也就格外讲究。放下手里的杯子:“要不要我避嫌?”
黄宇笑了声,看他:“你避什么嫌啊,又不是谈机密。不过就是觉得林乐那女人不识好歹,想教教她怎么做人,给她点儿教训罢了。谁让她找女王的不痛快。”
离正扬没想到他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回事。
问他:“江南知道这事吗?还是南风知道?”
黄宇玩世不恭的笑笑:“这点儿小事值当跟他们说了,我自己就办了。再说,林乐那个德行,让她吃点儿苦头不是应该的。我哪敢跟女王说啊,翻过去的一页了,不想让她再听到那个名字添堵,再说,女王是正人君子,万一姑息岂不是便宜林乐那贱女人了。”
反正不论别人说什么,这一回他是不打算便宜林乐。什么女人啊,太嚣张了,当这一群人都是傻子呢,利用一个又一个。
离正扬也没想插手,不过提醒他一句:“你最好和南风说一声,省着跟他添乱子。”
黄宇摆摆手:“这事不用你操心。”对他眨了眨眼:“再说,我帮女王出气,你有什么不乐呵?”
提到出气了,离正扬跟他提个更狠的。把那天苏瑞在“丽飞扬”泼江南的那一杯跟他讲了一遍。
黄宇当即不淡定的火冒三丈:“苏瑞?不就南风那个妹妹,感情她好大的胆子,女王的茶水都敢泼。你说天下怎么竟这样的女人呢,你喜欢男人你没本事得到,不痛快你就去死啊,去找别的女人麻烦,算什么本事,有意思么?”
若是其他女人,这事很好办。拖过来要怎么惩治都好说,但是薄南风的妹妹,黄宇真有些没胆,薄南风的人他不太敢碰,再怎么不亲,也挂着一家人的名头。
就问离正扬:“女王受委屈了,南风怎么说?就没说收拾收拾他那个妹妹给女王出气?”
离正扬靠到椅背上,懒洋洋:“在我酒店的房间里囚禁了苏瑞一天,晚上掂着浓硫酸去的,对于自己的妹妹,这也够狠了吧?”
黄宇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改天我去见见他那个妹妹,听阮天明说长得特漂亮,莫非是个蛇蝎美人?”
一顿饭吃下来,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宋佳佳坐在一旁规矩的吃饭,时不时给两个人倒酒,添汤。
听黄宇说得最热切的就是“女王”,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以前从未听黄宇说起过。但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又像是十分崇敬。便在想,黄宇的改变是不是因为她?
江南是被薄南风拖着来的。
本来在家睡得好好的,打算养足精神这几天好去上班的。
没想到薄南风早早就回来了,之前那么折腾她,骨头都快散架了,而他却生龙活虎的,一点儿看不出什么。不仅给她做了早餐,顺手干了一下家务,还去公司开完会,不得不说人年轻果然就不一样。
薄南风将她从被子里拽出来,先除去她的睡衣,再将内衣到外衫一件件的往上套。
江南歪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你不是去开会了么?干嘛回来给我穿衣服。”推开他,倒回去:“我要睡觉,困得要死,你下次开会的时间就不能长一点儿?”
薄南风又把人拉起来,说没脸没皮的话:“你以为开会是**活呢,时间越长越好。”
江南骂他:“薄南风,你不要脸。”
薄南风说:“是,我薄南风不要脸。”
江南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薄南风又说:“是,我薄南风比禽兽还禽兽。”
江南瞪他:“你就不会说点儿别的?你是鹦鹉么。”
那好,薄南风就说点儿别的。
揽着她,不让她软绵绵的身躯重新倒回去,哄她:“我要脸并且禽兽不如的老婆,今天跟老公去试婚纱,然后去拍婚纱照好不好?”
江南斩钉截铁:“不拍。”
作势就要倒回去,薄南风拉着她,哼笑:“还由着你说不了,真惯得你不像话了。”
快速帮她把胸衣穿好,拎起衬衣又扔到一边,去衣柜里拿新的,她才倒下,他已经转了回来,硬是帮她从里到外的穿好了。
江南哇哇大叫着抗议:“薄南风,你这是**民意。”
薄南风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飘飘问她:“你信不信把我惹毛了,我现在就**民女?”
江南没拗过他,事实上,只要是薄南风认准的事,江南一般都很难拗过他。江南觉得,薄南风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当“丽飞扬”的店员把上次江南看中的那套婚纱拿过来时,江南大大的惊了一下:“还在?你们没有把它卖出去?”
这家店是s城最知名的,而s城每天有多少人结婚,其中又有多少权贵。这里面的婚纱和礼服的更新换代快得不可思议。可以说应接不暇,前一刻看到了,下一刻就被人买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他们不会出相同的款式,每一款都是仅此一件。
江南上次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走人,事后还痛心了好一阵,难得遇到一件那么喜欢的,简直就是梦寐以求。因为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狼狈逃窜已经很可耻了,却连订好的婚纱都要供手让人,只怕这世上再没比她更窝囊的女人了。
店员看了薄南风一眼,对江南笑笑说;“是您爱人让我们给您保留下来的,那一天你们才走,他就打来电话说,让我们把您看中的留下来,接着就有人来付款了。”
薄南风本来闲闲的坐在沙发上,听到提到他,侧首看过来。
江南也正看过去,阳光洒了他一身。店中的沙发远没有家里的宽大,又是比较矮的一种,薄南风个子高,腿长,伸开来才舒服。
见她只看人不说话,挑了挑眉:“说话!你一副受了气似的小媳妇模样看人是什么意思?”
江南能有什么意思啊,不过是想质问他。
“你把这件婚纱买下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薄南风按了按眉骨,眯起眸子:“当天被你折腾得半死,早忘记这事了。”
不是半死是什么,先是差点儿咬断他的指头,去医院包扎后,接着回到家就跪搓衣板,现在能找到他这样窝囊的男人只怕也不多了。
江南事后也无比心疼,其实薄南风一点儿错都没有。那一天她却将脾气一股恼的全撒到他身上去了,由其他跪搓板的那一时,江南窝在沙发里无心看电视上的画面,心都有些疼碎了。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薄南风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却要被她这么折腾。她凭什么呢?不就是明知道他爱她么,凭着他什么都肯为了她做么。既然如此,她还这样无理取闹的让他受苦,她怎么就不能对他讲讲良心呢。
眼眶一热,又要湿了。想起那天的事,心里酸的不得了。
薄南风看出端倪,桃花眸子眯了下,站起身走过来,挑起她的下巴想要瞧清楚了。
“这又怎么了?怎么说哭就要哭了?”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情绪也会反复无常,看来是真的,揽到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哄:“没真说你,哪次真舍得说你了,不就是吓唬吓唬你,谁让你总是不听话。”
搞得他也糊涂了,不记得刚才有凶过她,看她这样,就下意识的以为自己之前说错话了。
发现快被她搞得魔障了,整天神智不清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那点儿出息吧。等儿子生出来,非得笑话你。”
店员已经很识相的退出老远,前厅里不过就他们两个。
江南抓着他的手,吸紧鼻子,本来没想哭的,实实在在是被他给逗哭的。
抬起头:“薄南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明明各方面条件都要比她好太多,以她的资质根本就是望尘莫及。而且他的年纪本身不大,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可在她面前却顶天立地,跟她那些密友的老公都不一样。她们的需要放在家里养着侍奉着,说起来的时候各种揪心,都说像个公子哥一样。然后就会感叹,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么不成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熟稳住一些呢?其实她家的不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有为薄南风操过心,反倒是遇到这个男人开始,她的一切生活都由他打理,一下变得井井有条起来,觉得一天比一天更离不开他。
薄南风便常常用感叹的口吻说:“江南,什么时候你才能长点儿心,别让我这么操心。”
她面前这个男人才是个真正的公子哥,可江南不是大小姐,却享受着全天下最好的待遇。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修来的他。
薄南风轻笑:“傻了吧,傻了吧,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在他看来,多么理所应当的事。
店员服侍着江南去将婚纱试穿给薄南风看,换衣服的空,薄南风在外面帮她选礼服。
数算下来,婚礼当天要换好几套,索性就多选几件。
江南其实试过一次的,那次是和纪梦溪一起,也很漂亮,款式是她自己看中的。只是心境不同,没这样雀跃又欢喜,更多的是迷茫与无措。
机械的看过一遍,灵机一动想起来,就指了那一件,后来想明白,那一时候其实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薄南风,除了他,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想起他随意的一句话,说梦中穿了白纱的她像极了落雪纷纷,于是她就动容了,不知不觉的想要穿成他喜欢的模样。其实那时一心想要嫁的人也是他,只是自己没整理明白而已。如今回首再看,心如明镜,人是如何也骗不了自己的心的。
女人就这样简单,为了爱哪怕飞蛾扑火,如今薄南风是冠盖满惊华,如果他真的一所有,江南觉得许久前,那还是会舍弃纪梦溪推开那一扇玻璃门,奔着她的爱情即便是赤着足跑过去。
我没什么能用来回报你给的爱情,只能越来越爱!
店员帮她拖着婚纱长长的后摆走出来,江南如同一枝开满了的山茶花,以最饱满清新的样子站在那里,只觉得是这世间万物不及的美好。
薄南风眼角晃过一抹明快的白,转首望过去,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一点一点的笑起来。
目光柔和的说;“好看。”
是他一直想看的样子。
江南脸颊微红,问他:“真的好看么?”
薄南风走过来,点点头:“真好看。”
然后扬起嘴角邪笑:“也不看是谁的老婆。”
江南白了他一眼:“臭美。”
陆续又试了几身,哪里有不合身的地方接下来修改。其实试衣服是件麻烦活,几次下来折腾出一身的汗。
薄南风看着都心疼,等江南再出来,把人拉过来说;“咱不试了,再把你累出个好歹来。”转首对店员说:“其他几件全包起来吧,甭试了,到时候哪件能穿,捡哪件穿。”
让江南去把衣服换掉,然后准备带她去吃饭。
店员去开单子,人手一下就显得紧缺起来。本来店员是够用的,偏巧上午一个极重要的顾客那里出了差子,店长带着负责的店员上门去赔礼道歉了。店员就想着先去服侍江南把衣服换了,再去开单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