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上门不顺(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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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给薄南风打过电话,说她晚回去一两个小时。

薄南风正好得出空,去和那两人喝一杯。

进来的时候,离正扬和黄宇已经到了。见人进来,招呼着他坐下,顺带给他满上一杯。

黄宇还在纠葛之前的事:“南风,你和女王怎么回事?不是回城南别墅去住了么,怎么好好的又不去了?太闪人了。都过去多热闹。”

薄南风含了口酒,飘飘的看他一眼。

咽下去,点着根烟出口嘲讽:“呦,你黄二少也有孤枕难眠的时候?近来没找个暖床的?”

黄宇杀下心:“是要找个,打算再找就找个一辈子能反复上的。”

男人们混淆在一起,爆两句粗口都不觉得有什么,嘻笑怒骂,自得的很。

离正扬笑着说:“南风,你别不信,黄宇最近有目标了。”

薄南风看过去。

桃花眸子淡淡眯起来,做不可思议状:“真的?”

一句话倒把黄宇给说愣了,转首问离正扬:“别介啊,你乱点鸳鸯谱这可不像话,我看上哪个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那么一说跟真事似的,有一会儿的时间连离正扬都怀疑自己莫非真的会错意了?可他黄宇对那个丛瑶的上心不像是假的吧?否则不会直接给他打电话,自己又不是不认得他酒店里的那些个经理,垫一句话多方便的事。

不过若说他上心,也没见人捧着鲜花珠宝的往上冲,以往追求女人的那些戏码一样没见上演。这倒也不是黄宇的风格。

这样的反倒更可怕,要么真的没动心,要么就是死心踏地,非她不可了。

离正扬不说话了,一脸钻研的盯紧他。

黄宇在那头不耐烦:“装什么傻,问你话呢离正扬。我看上谁了?”

离正扬直接把名字搬上来:“那个丛瑶你对她没意思?”

薄南风抬头;“哪个丛瑶?”

黄宇“切”了嗓,转首对薄南风说;“你别听他胡扯,那么个丫头片子,我黄宇又不是有恋童癖。”

离正扬瞧黄宇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君子坦荡荡。

“真没意思?不过也不小了,大四的在读生,怎么也该成年了吧。”

薄南风哧笑:“行啊你,标准放得够低,成年了就不挑?你要这心思,去高中校园里扒拉,估计也能找出几个成年来,名副其实嫩得掐出水。”

离正扬总是挑不出话堵薄南风的口,倒想说他重口味,是不惦记小的了,年纪大多少却也无所为。

只是那样的话说不出,从没哪一刻能将江南拿到面上来消遣。算得什么重口味?只怕是他,也是十分愿意的吧。

黄宇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一端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哼哼:“谁要那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我要找也要学南风找个女王那样的。懂事又水灵,不知比那些丫头片子强上多少倍。”

这样的话一出,薄南风的心理便很不是个滋味。没法自在,黄宇提到江南的时候,那双眼睛似都放着狼光。

黄宇偏不看他那双凛冽如冰的视线,自在的饮杯中的酒。之前薄南风接了江南的电话,让他没机会和江南接上线,心里一直记着仇呢。

薄南风“呼”地站起身,要不是离正扬也起得快,黄宇那张得意渐渐烟消云散的俊颜就得挂彩了。

离正扬瞧着氛围不对,马上按着薄南风的肩膀打圆场,冲着黄宇哂了嗓:“你别有事没事和南风唱反调,你什么品味我还不知道么。什么时候女律师成你的菜了?得了,快叫你的人上菜吧,我们吃完还都有事。”转首问薄南风:“你得回家给江南做饭吧?”

这一下黄宇也慌了,不想薄南风竟来真的。跟他硬碰硬讨不到便宜,站起身赔了笑:“稍安勿躁,咱的大富豪不是地下赌场,打打杀杀可不好。你们坐着,我叫人上满汉全席。”

薄南风毕竟年轻气盛,平时几个人再怎么浑,却不是什么玩笑都开得。像黄宇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没脸没皮的,也难怪薄南风压不住火气了。

离正扬按了按薄南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黄宇那张嘴天生贱,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当,坐下狠吃他一顿。”

薄南风已经伸手到黄宇的衣领前,吓得黄宇一身冷汗。

结结巴巴:“哥们,你玩真的?”

薄南风嘴角闲闲的一钩,慢条斯理挑起眉,邪气的模样慎人得很。

“什么真真假假的,你的领带歪了,把你扶一扶。”帮他扶正当,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按了下:“去吧。”

黄宇直吸气,看他伸手过来身体都僵了。再装疯卖傻,也知道江南在薄南风心里最是神圣不可侵犯。他也能打,可跟薄南风一比就是三脚猫的工夫了。僵了好一会儿,大气喘顺当了,知道薄南风玩的什么把戏,无非就想给他个下马威。

他又不傻,玩火这种事也不能循环往复。

走到门外,打了响指叫服务生上菜,回过头嬉皮笑脸:“死劲吃,谁都别便宜我,否则我真跟你们急。”

薄南风那一顿饭到底没有吃,从包间里出来划动火柴,叼着根烟点上。

倒不是计较黄宇那几句话,成天在一起的兄弟,哪里会真的有什么忌惮。之前扯的时间太久了,到了这个时间江南快下班了。肯定不会在外面吃东西,他得赶回家里做晚餐了。

走廊上缓了下步伐,熄灭手中的火柴。

再一抬头,林乐呆呆的站在前方不远处看着他,仿若失神了那般,眼睛瞪得老大,呆若木鸡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林乐也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薄南风,很久没见到他了。太出乎意料,只觉得跟做梦一般。所以怔怔的看了半晌仍旧回不过神,心口急速跳动,很真实,心里却想着,一定是在做梦。

像无数个夜晚那样,梦到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风流邪肆的桃花眸子一片耀眼光色,无时无刻的翘楚生辉。火柴的光亮也似淡在脸上,化不去,光晕犹存。那个样子可不是跟梦里的光景如出一辙。林乐心生感叹,即便是在梦里,也不想跟他这样相见,在这里她是破败不堪的……

忽然慌张无措的捧上脸,方想起自己化了浓重又夸张的烟熏妆,不知看到薄南风眼里,会不会觉得她那个样子很颓废。

事实上薄南风中是淡淡的扫了眼,认没认得出都是一回事。将烟夹到指间,已经往电梯的方向走,目不斜视地同林乐擦肩而过。

林乐像个跳梁小丑捧着自己的脸,感受薄南风带起的风。眼眶中渐渐储满泪水,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真正正的着了面,连心痛的滋味都这么清析明显。

转身追过去,薄南风已经进了电梯,一张脸英俊淡漠,眼角似有重重的霜白。随着两扇缓缓关合的电梯门,如同割裂在林乐的心口上。

林乐麻木地看着那道门关死,数字鲜活的跳动起来。之前那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为何像隔着许多的人,又隔着许多的事,跟从前差了太多,已然物是人非。

即便到了这个燥冷的时节,大富豪仍旧暖气十足,温暖如春,每一个小姐香衣拂动,穿着露背紧身裙装,胸口也开得很大,饱满的胸脯欲盖弥彰……足够的妩媚和**。林乐来的时间久了,早已经适应这样的装扮。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感官动物,没有视觉上的冲击,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银子捧场子也是不可能的事。

一切在林乐眼中的习以为常,因为今天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又严重的水土不服起来。

烦燥的扯了几下自己大开的领口,极度的往洗手间跑去。中途撞了人也是不理不睬,跟疯了一样。

“砰”一声关紧门,站在镜前呼呼的喘气。看着镜中那个浓妆艳抹的自己,眼泪簌簌而下,再防水的妆也花透了,色彩斑斓的,只觉得泥泞不堪。时至今日的她再站到心仪的男子面前,却狼狈到无地自容。

紧紧压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她现在所有的不堪和破败都是因为薄南风和江南,是他们一手将她给摧毁了。心中的恨早已经比山高比海深,以为自己的心门就像那两扇严丝合缝的电梯门早已经关死了。没想到即便是那样,看着他的时候一颗心仍旧像电梯旁红色的数字,癫狂的跳动着,一路往下。

才发现,再多的恨也磨灭不了对他的爱。

可如今她这个样子,跟当着他的面被人狠狠扇巴掌有什么区别?林乐紧紧盯着镜中那个屈辱的自己,嫌弃不已,恨不得一伸手就将眼前的一切打碎。

太痛苦了,胸口的衣料早已捏皱,扯不破的破烂皮囊,一颗心被紧紧压制着,仍旧喘不过气来。

有人推门进来,看到镜子前嚎啕大哭的林乐吓了一跳。稳了神,认出是她。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此刻的林乐早已经失了理智,像是一只会咬人的狗,大富豪里没哪一样不是让她厌恶的,无论人还是事。

扭过头咆哮:“滚,不要你管。”

女子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当谁稀罕管你,什么货色自己不知道么。”

尖锐的话语扎进林乐的心口上,伸手去扑打,那扇门已经关合。狼狈的撞到门板上,慢慢的滑下来,一直瘫软到冰冷的地面上,像个抽去灵魂的娃娃,嚎啕不止。

薄南风到楼下时,江南的车也正好缓缓的开了进来。

下车等了她一会儿,江南停好车,快步走过来。缠上他的胳膊,嗅出他喝了酒,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自来清淡的香水味很好味。知道之前是跟离正扬和黄宇一起吃饭,本来猜他早回来不了,没想到比她还要先到一步。

问他:“不是跟他们一起吃饭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薄南风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包,回答之前告诉她:“小学生么,晚上回家还要拿一堆课本回来?重死了,以后少拿几本,晚上也没见你看几张。”

这倒是真的,江南现在越来越没有战斗力了,易困易疲劳。以前啃书能啃到半夜,再多的资料也能翻个七七八八。现在不行了,看薄南风上床去睡了,她也跟着犯困,等他把被子暖热了,也就打着哈欠上床了。

之前还吵着挑灯夜战,薄南风没等睡着,她就已经扯着被子躺进来了。瞟她一眼,往边上让一让腾出地方给她,淡淡说:“真本事,才翻几页就困了?”

江南律师当习惯了,无时无刻都想振振有词,强词夺理。

“凭什么你能睡,我就不能睡?”

薄南风用力一拖,把人拽怀里来,照屁股上狠狠的打一下。

“又不说理是不是?我没说不睡觉看件吧,有个人可是说了。”而且几乎天天说。口号比谁都响亮,行动比谁都迟缓。

这倒是毋庸置疑的事,江南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

然后又听他说:“我不回来谁给你做饭吃?”

江南侧首看着他,一句就能打动人。毛茸茸的头颅蹭上来:“薄南风,你这么仗义,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好了。”

薄南风推开她的脑袋,扯动嘴角,要笑不笑的:“许不许的,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悬念么?这么没挑战的报达方式,也就你江南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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