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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湾。北接阿拉伯半岛。南对非洲之角。是印度洋与红海间最重要的海上战略咽喉。

但是它近年來受到世人的广泛关注。却是因为臭名昭著的索马里海盗。

“海盗是不是都是独眼龙。脚上大皮靴。端着支ak47。看谁不爽就爆头。常年一身酒臭。时常骂骂咧咧的。”

九狸托着腮。好奇地问**。

**利落打扮。一身灰色的休闲运动服。修长挺立。

听了她发痴一般的提问。他笑得手上的球杆都要抓不稳了。

维多利亚女王二号游轮。虽然算不上是世界最豪华。但也属于顶级。高尔夫球场、冲浪游泳池、千人剧院一应俱全。如同一座海上都市。

“你根本是《加勒比海盗》看多了。虽然强尼德普的船长形象深入人心。可是在实际中。海盗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商人。商人重利。看重的不过是钱。至于杀人。那是和谈失败的下下策。”

缓缓将白色的小球推入洞内。他扔下了球杆。走过來拿起毛巾擦擦脸。

九狸递上水。小声嘟囔着:“我还以为会有血腥场面咧……”

**说的不错。商人逐利。海盗在世人心中十恶不赦杀人如麻。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苦衷。为了生存而手染鲜血投身罪恶。未尝不是人类的一种悲哀。

斯旺达为人虽不羁。但到底是继承了他始于波旁王朝的祖先那种狠辣和敏锐的嗅觉。

周谨元作为俄罗斯老牌军火势力的内定继承人。将于今日。在亚丁湾海域。与索马里海盗中的一支重要力量。第一时间更新alia marine(索马里水兵)进行交易。

“我觉得海盗都很傻。俄罗斯向來只会把落后几十年的快报废的武器军备卖给别人。周谨元的老大肯定也是这样做。他们为什么不跟美国或欧洲联系。”

**拍拍她的头。耐心解释道:“一是他们的钱有限。这些钱到哪里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二是海盗并不是十分重视武器的先进。关键时刻能杀人质。能自保就行;三嘛。你真的以为我们就会把压箱底的宝贝给这么一群亡命徒。啧啧……”

九狸翻了个白眼。默默无语。

看來果然是。不懂的时候不要乱提问。会被人嘲笑的。还是老老实实。在这片蔚蓝的海面上。看好戏吧。

“走。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看看热闹去。”

透过**控制室的电子屏幕。**搂着九狸看着眼前清晰无比的画面。

很快。一个中等身材。包着红白相间的格子头巾的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个子不高。但是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叫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浓密的胡子占了脸部的三分之一。使得看上去极为剽悍。

周谨元则在两个助手模样的男人的陪伴下。接待了这个男人和他的下属。

扭动了一下九狸耳机上的某个按钮。略带沙沙的电流声传來。**提醒她。“一会儿他们说的是法语。我找了翻译。你仔细听就行。”

九狸点点头。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之前那浓密胡子已经开始和周谨元问好了。第一时间更新

“我谨代表伟大的索马里海军陆战队司令。。阿巴迪.埃弗亚向远方的朋友问好。在下是司令任命的首席财政官。艾哈迈德.奥卜莱。”

九狸咂舌。“还真的下血本。连财政官都派來了。”

**淡然。微微颔首。“那是自然。在我眼里是小生意。可是在海盗眼里。五千万美金几乎是一年的收入。还不知道会损伤多少手下的弟兄才能换來。”

周谨元等身边的翻译将艾哈迈德的话翻译过來后。这才含笑与之寒暄。双方带的人都不算多。大抵是一边五个人左右。可能是为了交易的方便和谨慎。

两边人落座之后。大概就是针对武器的数量和价格进行了反复的磋商。九狸耳边均是一些专用的术语。如武器的型号和性能指数方面的。再不便是高昂的数字。

她有些兴致缺缺。回头看**。却是听得聚精会神。按着耳机。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说不吃惊是假的。当她听说周谨元要以军火商的身份和海岛进行交易。她第一反应是。他要去找死;而当她知道**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候。她的第二反应是。**要去送死。

他笑她的担忧。却是一双眼锋利地直直刺过來。“我便是去送死。你肯一同去么。”

该死的男人。到现在还在试探她。九狸银牙暗咬。猛点头。“去。干什么不去。。”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图像有些虚。出现了几条波浪状的纹路。第一时间更新**起身。向游轮的中央控制室吩咐了几句。那边传來了几句惶恐的抱歉。很快。图像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九狸担忧。毕竟是窃听。

“沒。只是有信号在干扰。奇怪。我明明已经吩咐下去。这片海域要封起來的。”**安慰她。但是心头也拂过一丝担忧。

他们现在距离周谨元和海盗不过20海里。若要动手。开足马力不过须臾便可抵达。但是这样一來。也就无形中添加了极大的风险。

“**。虽然我不聪明。但是你至少应该把你的整个计划与我说说。”九狸幽幽叹息。这个男人。

“说什么。”他坐下。揽着她的肩头。知道她在替自己担心。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不过是有些库存积压的东西。像每一个商人一样。想尽快脱手而已。可惜。周谨元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和他一定要争取一下目标客户。就是这么简单。”

九狸撇嘴。是。只是你们的客户是海盗。杀人不眨眼。要钱也要命。

“我不想你做这一行了。太损。太缺德。间接地做杀人凶手。”九狸想了想。终究沒有忍住。

果然。听了这话。**的脸色变了。有些失神。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他沉默。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重点头。“结束手头这一切。我就洗手不干。那时。我们结婚可好。”

我们结婚。结婚。结婚可好……

印象中的**。似乎很向往结婚。明里暗里不知提了多少次。玩笑的认真的。半玩笑半认真的。简直数不清。

九狸微微仰着脸儿。随意挽起的头发刚巧滑了下來。轻轻侧过脸。突地对上他。

那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也不答话。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半晌。九狸失了节奏的心跳。才渐渐回归本位。

他要许她一个天长地久。女人要的不过是岁月静好。想当年才女如张爱玲。那般脱俗清高。也不过亲手写了婚书一纸。求那胡兰成给她现世安稳。谁知他却不给她安好。

那么反观自己。就能给**一段安好。。

她的脸。刚好出现在旁边一个漆黑的屏幕上。如同照了照镜子。黑亮的瞳孔中。那些不易看见的小黑点。似乎又多了几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默数。还有十三天。十三。真的不吉利。

如果我死了。或者你舍不得我死掉。如果我最后只能迫于华白的**威……

脸色苍白起來。她不顾他诧异的眼神。惶惶起身。“这里好闷。我出去透透气儿。一会儿就回來。不用陪我。”

逃一般出了控制室。她跌跌撞撞。顺着楼梯到了游轮的一头。

这船上人很少。只有**的近身精锐。不过三十余人。加上一些精心挑选的船员。一共不超过一百人。

她撑着栏杆。海风带过一股腥味儿。不远处有海鸟扑打翅膀。欲落下。见了人。却只是盘旋。“嘎嘎”直叫。

身边有人走动的声音。九狸不甚担心。这船上都是**的人。沒什么可怕。

冷冷抬眼。却是一个寻常打扮的二等船员。身子有些单薄。二十出头的样子。奇怪的是脸上像当地人一样。包裹着头巾。把大半张脸都遮了起來。隐约可见。似乎有淡红色的划痕。刚刚愈合的伤口。

看清了这一眼。九狸赶忙收回诧异的眼神。她不想刺探别人的**。也不便露出伤人的恐惧眼神。

却不料。那船员小心翼翼地靠过來。恭敬地行礼。用英语问道:“顾小姐。您要点儿什么喝的吗。看上去您的脸色不太好。”

九狸揉着微痛的额角靠着栏杆。这船员问得有些突兀。

“烟。你身上有烟吗。女士烟。”

明显的刁难。就算这船员抽烟。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身上带着女士香烟。

他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制服兜里摸索着。

九狸冷笑。心说今儿自己也要当一把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尝尝为难别人的滋味儿。

那船员掏了一会儿。居然真的摸出一盒烟來。递到九狸手上。

居然是在中国随处可见的大卫杜夫。细长的黑色烟盒。

她想起第一次抽烟。坐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蜷缩着点燃那一根细细长长的爱喜。十块钱一包。她拿买午饭的钱买的。

谁说绿爱喜薄荷清凉般的感觉。她抽了一口。顿时呛得肺腔哆嗦着。连带着气管儿都痉luan起來。

她只得放下。看着它燃尽。白色的烟灰是真的漂亮。她看得忘记了哭。

她接过來。起了封。摸出一根。就着那船员递过來的打火机燃着了。

过于细长的烟被晃晃悠悠地夹在两根指间。她也不吸。有一句沒一句地与那船员瞎聊。

船员自称叫小陈。机缘巧合。今年來到维多利亚二号工作。

他乡异国遇到中国人。总是亲切。她虽头痛难忍。却是认真地带着笑意在听。

她点头。看着那烟头的火星儿红彤彤一小点。

一根烟很快燃尽。她把那过滤嘴轻轻放到小陈的掌心。笑说:“都说它最适合金牛座。我就是。谢谢你的烟。”

小陈接过。刚要说话。忽然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

他大惊。赶紧拽着九狸离开栏杆。顺势躲到悬梯下面。示意他不用惊慌。

九狸更加茫然。多大的力量。能让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摇动地这么厉害。。

正想着。手臂上一痛。

“你怎么自己坐在地上。”

是**的声音。他咆哮着拉起她。上上下下好一顿检查。这才放心。

“出什么事了。”她惊魂未定。

**一脸冷峻。也是一副未料到的神色。“艾哈迈德打算空手套白狼。”

“什么意思。”她困惑。再咂摸一遍他的话。才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说……”

**点头。“他的人朝周谨元动手了。”

腿一软。九狸差点倒下。周谨元。不能有事。因为他是……

中国最年轻的情报局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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