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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儿阿朗不悦地皱着青白色脸上的一双耷拉眉。这小东西死的时候还是个四十九天的小小婴孩。不过跟了华白之后。他被下了新的降头。成了个六七岁孩童的模样。

降头师大都豢养小鬼。帮自己做些小事情。

“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朗小小的身子飘在半空中。拽了拽华白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捏了一缕在手里扯着玩。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关在暗房。叫你一个月都吸收不了日月精光。肠子冒出來拖得你飞不了。第一时间更新变成孤魂野鬼。”

华白看也沒看。继续闭着眼盘坐在蒲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阿朗吓得吐吐舌头。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來回飘着。揣测华白想要做什么。

许久。华白终于念完了咒语。静坐片刻后。将身边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点起。手里捧着一碗清水。

“阿朗。扶起她。”

华白指了指他面前一座平躺的女尸。见阿朗还在边上傻乎乎地转圈。冷声吩咐着。

阿朗不敢再多说话。赶紧落下來。着地后。将那女尸的头拉起來。

“真沉。”他小声抱怨着。主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狂。掐掐算算之后。去墓地将这个刚下葬的女人给弄回來。回來又是念咒又是修炼。到了今晚。刚好是第四十九天了。

将那女尸拖到华白面前。阿朗躬着身子。在后面顶着。一边忍不住伸着脑袋往华白那里看。

只见华白一手举着蜡烛。一边勾起女尸的下巴。细细审视着。

昏暗的房间里。第一时间更新华白一袭白袍。脸色郑重。小鬼阿朗看得都有些害怕。只是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眼。

在他的好奇注视下。华白瞥了他一眼。阿朗“哇哇”一声。就好像眼睛里长了一层翳膜。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老实点。别动。”

华白斥了他一句。阿朗悻悻地缩回脑袋。但心底还是庆幸着。主人近來脾气似乎好了很多。连惩戒都轻了不少。还和岛上其他男人一样。对女人感兴趣了。

只是在阿朗嗅到一丝人的味道。傻傻地去问华白。这新上岛的女人可不可以吃的时候。被原本正在笑的华白一掌扇飞。

“沒事少出來。她很聪明。要是叫她感觉到你的存在。我就把你喂给小蓝。”

华白手腕上的小蓝一听。摇头晃脑地扬起尖尖的三角脸。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得意洋洋地用眼神向阿朗挑衅。那意思是等着加餐。

这女人是什么來头。阿朗闷着。既然看不见。也就只好在心里千回百转。

这边的华白。已经开始了。他将手中的蜡烛凑近女尸的下巴。“嗤”一声。暗色的腐肉冒出了一股焦臭的白烟儿。紧接着。便是火烤的声音。哔哔啵啵的。

他也皱眉。喃喃念了一句咒。那难闻的味道不多时散去。转换成了一种类似于植物的清香味道。

过了漫长的十分钟。在那焦黑的肉上。似乎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灰白色的骨头。微黄色的油脂顺着那骨骼渗出來。

油脂在骨骼上流转。留下一道迂回蜿蜒的黄线。

只是那油实在太少。华白的额上已经微微滴出了汗。擎着烛台。凑得更近些。

一滴黄色的油粒。缓慢。极其缓慢地滴入了之前的清水碗中。和水接触的一霎那。发出了“滋滋”的轻响。迅速地与水相容。

长出一口气。华白无比珍惜地捧着那碗水。轻放在手边。用袖口擦了擦汗。(我写得也觉得很反胃……)

“主人主人。这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大费周章。”

阿朗眨着一双看不见东西的眼。好奇地问。下一秒。第一时间更新眼前一亮。原來是华白解开了给他下的降头。他又能看见了。

起身。执起那碗。往门口走。华白脚步顿了一下。沒有回头。“这个。叫降头油。也叫和合油。”

阿朗推开身上靠着的女尸。歪着脑袋。一字一字重复:“和合油。好奇怪……”

和合油。取自尸身。必须是四十九岁的女子。年长或年幼皆不可。在下葬后不久挖出尸身。施以咒语七七四十九天。用蜡烛烧烤尸体的下巴。直到烧出尸油。

故而。第一时间更新无比珍贵。唯有天赋异禀的降头师才能习得。也因为过于阴损。所以极少得以炼成。

房门如同感应的一般。华白的脚步停在门前。那扇门便无声地缓缓开启了。在他迈步进入房中。身后的门又无声地闭合。

已是午夜时分。卧室大**。九狸曲着身子。缩成极小的一团。裹着床单已经睡了过去。

他走近。犹豫许久。还是伸出手。在她眼角处细细摩挲。手指上一片湿润。果然。她是哭累了。才睡了过去。第一时间更新

几个小时前。在浴室中。百般捉弄后他终于放过了她。而她也因体力不支和羞涩难当。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女人对于男人。可以百依百顺。亦可以求而不得。她对他。便是三番五次的求而不得。

华白凝视着她的睡颜。不知梦中的她为何还深锁着眉。他的手从眼角移开。抚上她的弯眉。

空气中有了一丝异动。阿朗半透明的身子溜进來。悬在半空。疑惑地眨着眼。谄笑着靠近华白。

“主人主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可真算是好学呀。刚才特意去查了那和合油。哇哦……你不会是对这个人要用吧……”

难得的沒有发怒。见九狸睡得还算熟。华白转过头。冲着空气只淡淡瞟了一眼。那小鬼儿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只听 “哎呦”一声就栽倒了地上。含着眼泪儿。猛去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

“她是沒知觉的。那东西叫她啥也记不住。用了也沒好处……”

阿朗可算忍住了疼。小短腿一蹦。用力跳着脚。大声地劝着自己的主人。这个护主的小东西。

华白终于不耐烦。挥了挥手。阿朗的身影一下子消失。房间里顿时重新恢复了安静。

“那也沒有关系……”

伴着一声暗哑的低喃。似乎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那一句话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话音刚落。修长的指尖已经解开了九狸睡衣上的第三颗纽扣。深深凝视着她睡颜的黑眸。有着火苗在灼灼地窜动。星火燎原。

一张侵略性十足的唇。轻柔地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蓓蕾微颤。被他辗转吮吻。

虽是在梦中。可那奇异的感觉。在她的身体深处一波一波地袭來。疼痛的脚踝和手腕。越发沉重起來。

憋闷的胸口急促起伏着。不情愿地试图躲开身上的重量。她从梦中转醒。下意识地便舞动手臂。想要挣扎开束缚。

挣扎的双手被一只大掌温柔地反握住。举高。一直压到了她的头顶。那或重或轻的噬咬。逐渐令她失了魂儿。

空气中突然开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清香味道。虽然是清香。可闻多了。还是觉得从胃里都要泛出浓浓的恶心。压抑不住地狂涌上喉咙。

耳边是华白越來越粗重的喘息。九狸的呼吸渐渐困难。全身更是一片软绵绵的火热。

他的手指在玲珑的曲线上游走着。强硬地按住她。抽出怀里的一个瓷瓶。小心地拔掉软塞儿。

指腹沾了下瓶口。许久。才慢慢沾出一滴黄色的**。正是之前华白在暗室里。苦心接到的和合油。

小鬼儿阿朗说的不错。这东西确实能叫人迷失心智。尤其是女人。乖乖地任人摆布。一觉醒來。可能连做过什么都不记得。

可笑。纵然这个男人可以呼风唤雨。可是还是只能依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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