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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山路。坐在车厢里。身子都是摇晃的。
虽是夏天。顾九狸手脚一片冰凉。从军用机场下來。军区派來的车便以最快的速度向演习基地驶去。
身边是**。还有招來众人频频诧异目光的华白。
阔别近一个月的**。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在桃仙机场对上华白挑衅般的眼神。**丝毫不惊讶。这男人一定不肯放九狸自己回国。竟是一路跟來了。
兴安岭余脉。黑龙江北部的天然屏障。蜿蜒千里。纵横南北。
清晨七点多一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辆军用吉普直直驶向山脚的临时指挥所。门口的警卫员倒是机灵。瞄了一眼。赶紧一个转身向帐篷里跑去通告了。
车刚停稳。顾成功的生活秘书高思方已经快步走來。他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看得出应该是连续几十个小时沒有休息。
也难怪。顾卿禾失踪。无异于在顾成功的心头生生挖了块肉。老爷子心上哗哗淌血。
“高叔叔……”
九狸攀住高思方的肩膀。刚喊了一句。就哽咽得不成声。
高思方冷峻的脸也有了些许动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无奈此刻形势严峻。只得拍了拍她的手。“进去吧。首长在里面。”
中俄反恐演习。今年的军事大戏。两天前。作为随军见习记者的顾卿禾在一次攻坚掩蔽部的大型演习中。脱离了所在部队红方的火力控制。当天的战役结束后。红方的总参谋长才发现。首长的儿子不见了。
“我要你的一个解释。卿禾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刚结束高考。他还是个孩子。”
九狸气势汹汹地跨进帐篷。一个年纪小的警卫员发懵了。刚想上前拦。就被九狸一个耳光招呼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少來多嘴。”
顾成功这里好在沒外人在场。否则。难保有几个嘴巴快的。传出去。首长的女儿是个火爆脾气。打人。
“孩子。”
冷哼一声。顾成功唰地起身。放下手中标方位的红蓝铅笔。狠狠扔在桌上的地图上。一只手去摘眼镜。精明的光闪过。
“他还是不是孩子。你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
听着顾成功若有所指的话。九狸脸色一白。霎时说不出话來。他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时间更新难道……
身后的华白和**被她的大步甩在后面。这时才和高思方寒暄完毕。刚进屋。就看到父女二人冷目相对。旁边还有一个不知所措的小个儿警卫。
“顾将军。九儿太心急了。这一路沒吃沒喝。赶得心绪都乱了。”
**赶紧圆场。上前一步扶顾成功坐下。
“我再问一次。卿禾怎么在这。”
九狸再次开口。满心的疑惑。这次演习是国际水平。不说俄罗斯的武器配给是顶级的。就是沈阳军区上上下下都要被折腾的脱一层皮。第一时间更新
原定在洮阳基地的演习。硬是几易地点。为了维护整个东北亚的安全局势。最终才敲定了在兴安岭山脉选择一处最佳秘密地点。
“卿禾拿到的是中央特批的记者名额。不走军区的。这一点倒真是奇怪。首长也是沒办法。等卿禾亮出证件时。首长都愣了。再去上头活动。想撤回來已经不可能了……”
高思方上前一步。耐心地跟九狸解释。他完全明白。以顾成功的性子。绝对是不会也不屑和儿女解释这种事情的。
握着拳头。九狸怒极。这肯定又是卿禾和小刁搞的鬼。他在外面玩野了。回家也不安生。
“不是都配备了gps吗。地图上是怎么显示的。”
**转过头來问。显然。他要比九狸镇定得多。
“图上显示位置不动。我们派了卿禾手下的那一小队赶过去。只发现了卿禾的手表。表带有断裂的痕迹。应该是他失踪后不久就掉了。”
高思方调出当日的卫星图。指给**看。**将那图片截下來。发给手下的人。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线索。第一时间更新
毕竟是涉及我国高层将领。毕竟是一次国际联合演习。出了这种事。不仅对上头沒法交代。还会牵连整个军区。顾成功也不好受。可是此时的他。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这一事件的结果。
九狸扭头。只见华白靠在帐篷门口。手里玩着一根草。歪着唇角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这男人自打离开了岛上。终于开始肯穿正常的男装。长及腰的发也扎了起來。倒有些艺术家的气息。在机场引來了一众少女的惊呼。更有甚者偷偷用手机拍照。可惜。因他周身都透着阴冷气息。一直沒人敢上前主动搭讪。
“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看看。我弟现在在哪。他沒有什么野外生存经验。体力有不比那些特种兵……”
一想到这是真正的原始森林。豺狼虎豹什么都有。卿禾那细皮嫩肉的。又打小沒受过苦。九狸急得团团转。
“你当我是水晶球啊。什么都能看见。”
华白把那草扔在九狸脸上。拍了拍手上的灰。闲闲道:“和我沒有重要关系的人。我就是把全部灵力都用上。也帮不上忙。”
心口一紧。她扶住他。勉强站稳。从昨天知道这个消息。她便几乎不吃不喝。丝毫不觉得饿和困。若不是华白强制点了她的睡穴。她差不多会一刻也闭不上眼。
“我……是不是要失去他了……”
**走过來。手里是小冯在树林里拾到的卿禾失踪时戴的那块表。交到九狸手中。
“他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要好好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任何一丝小心思。郑重地嘱咐着。
九狸紧紧握住那块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阵阵松涛怒吼。声声鸟鸣嘈杂。深谷的溪流不过是多嘴的少年。絮絮地说着太多令人厌倦的情话。
茂密的不名植物枝连枝。叶挨叶。一丝人类的痕迹都不可见。脚下是纠结丛生的藤蔓和匍匐植物。头顶的树干上伏着鼓着小圆眼睛的蜥蜴和其他各类爬虫。
穿着特殊作训服的九狸靠着一棵参天古树喘气。扭开水壶的盖子。灌了一口水。又将清凉的水往头顶浇了一些。湿热的感觉才压下去了一点。
“沒事吧。我真不应该擅自做主。带你出來。齐先生会骂死我的。”
小冯凑过來。用手帕擦了擦九狸额头上的汗。她不愧是卿禾手下一等一的兵。虽是女性。但体力好得惊人。
“是我自己的主意。其实他是知道的。我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应该也带人出來了。就在附近。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找我。”
小冯点头。脸上都是懊恼。“老大说什么也不叫我们跟着。果然。这就出事了……”
她忽然停住。侧耳细听。然后表情一怔。
见九狸脸色不是很好。她朝她点点头。对着对讲机下令:“八点钟方向五十米外有声响。小心接近。大王。试着和齐先生联系一下。看他们离我们有多远。尽量汇合一下。小姐累了。送她先回去。”
说完。她看看九狸。“你先别动。靠在这歇一会儿。我最多五分钟后回來。”
九狸的内衣已经湿透了。完全地贴在身上。她也实在撑不住。半闭上眼点头。“好。我们保持联络。”
沙沙的声音远去。小冯和她的队友将枪全部上膛。眼神凌厉。果断地一步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接近。
九狸实在是忍不住浑身的热气。什么虫子不虫子的也不怕了。解开领口。想要透透气。
脑后一凉。她以为是惊扰到了什么小动物。沒有太害怕。经过了狗骨岛上的磨砺。那里的热带植物和动物不仅色彩斑斓。样子更是奇形怪状。九狸多少也受到了免疫。
她不动。知道某些动物会因为人类的妄动而采取主动的袭击。只想保持原有姿势不动。静观变化。
那东西动了一下。隐约觉得是个圆形。硬。而且冰冷。在她的后脑风池穴上转了一圈。
有些不对劲了。她想回身查看。手。轻轻划向腰间的佩枪。
刚触上枪托。右手虎口处一麻。她忍不住手一松。垂了下來。手枪无声地落入密实的草丛之中。
一个声音快她一步。压抑着嗓音开口:“不要出声。乖乖地慢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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