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唯妃之泪(1 / 1)
在宫里的那么些日子。松本唯早就理清了思绪。她想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何会遇到相允慕此人。也知道了宋千禾为何如此对自己百般照顾。当然。她也清楚。宋千禾是发自真心的。而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就是把相允宇此人想得太好。
而这种念头。一旦出现了。便是根深蒂固。哪怕自己知道自己错了。都由不得去颠覆。
她一直都觉得。当时的相允宇是为了自保。才会对自己这么个陌生人如此行动。而今。她不是也如愿以偿了。想到此处。她不由地想要自嘲一番。
自从洪诗烟不再。她变成了这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可是。相允祯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來历一样。第一时间更新对外交之事丝毫不上心。松本唯暗中观察着。这个男人。他只一心想着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利益。而从來都未曾考虑过大局。
北方战事凶险的信报不断。而相允祯沒有去考虑如何寻找到更好的武将征战。反倒是对那地宫之事十分在意。
看着相允宇给自己的信。她心里比较着两个男人的心胸。纸团被烧成了灰烬。她提起了精致的食盒。走去了相允祯所在的地方。
看到松本唯的出现。相允祯心情似乎还不错。吃着糕点。批着奏章。松本唯看似漫不经心。却也时不时得瞄上几眼上面的字迹。
“唯妃啊……”相允祯头也沒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边动着手里的笔边说道。“朕想问问你。若是你们的国家被其他国家入侵了。国民都都是些什么反应呢。”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配合着军队。一起合力反击了。”松本唯的口气很是平稳。似乎这样的情况非常正常一般。
相允祯手里的笔一停。似是若有所思。
“那为何。朕的子民。如今却四散逃去了其他地界。而不是配合着军队一起抵抗外敌呢。”
虽然。他只是轻声自言自语。但松本唯知道。相允祯走进了死胡同。
“会不会是因为。北方战场上。沒有什么威名远扬的大将存在。”松本唯的话。似是点醒了相允祯。
只是。想到了洪白亦的事。他又不得不哀叹。松本唯不等他再犹豫。直截了当地先完成了一项那相允宇交给自己的任务:“洪家并未绝后……那洪白佑。虽然是个小将。但也是熟悉北方漠军战术之人吧。”
相允祯头一回。惊诧地看着松本唯。松本唯显得有些怯生生的。“怎么。臣妾的话。有什么错了吗。”
“不。”相允祯伸手握住了松本唯的手腕。“爱妃说的甚是。朕即刻就派人去找洪白佑回來。”
“能为皇上分忧。便是臣妾的福分了。希望皇上能够有缘。遇到多一些得力将士才好。”
听着松本唯那糯软的口气。相允祯左手一揽。将她搂在怀里。
而松本唯在下一个瞬间。脑海里回荡的。却是另外一个身影。虽然自己从未被其拥抱过……
知道了相允祯会与一群大臣们长久议事。一时半会儿沒得自由。松本唯替换了装束。离开了皇宫高墙。
当她在得知了相允祯和瞿婉瑛合谋算计宋千禾之事时。她沒能來得及去告诉相允宇。一是自己沒有证据。二是实在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打算做些什么。而趁着这些日子的摸索。她已经找到了相允祯培养的新眼线们所聚集的地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让她感到庆幸的是。这群人正好都在休息。一个个都懒洋洋地打着盹儿。
她随身带了塑泥。趁着一人坐在门槛上熟睡的间隙。印上了那人腰间上牌子的样子。
制作一块黑檀木牌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地方则是那牌子的正反面花样很难制作。这群人互相信任的根据。就在那腰牌上。
松本唯带着两块塑泥。飞檐走壁。迅速來到了宇亲王府。
“布谷。布谷……”
白土顿时睁眼。赶紧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跳去。松本唯见白土前來。点了点头。递上了两块塑泥。
“皇城南西大街尽头的四合院。那里就是皇帝新培养的一群人。用黑檀雕刻这块腰牌。见了腰牌他们就会相信对方的身份。”
白土看了看塑泥上的模样。倒也是感叹这物件的设计精致。“那么。关于北方战事的建议呢。”
“已经传达到了。现在他们正在商议此事之中。”
“那就好。如今。除了洪白佑。我们还有那未死的龙晋枫。只要为他平反。他就可以上战场出任主帅了。”
松本唯欣然一笑。“我不宜在此久留。待我问候王爷吧。我先回去了。”
“哎。不急。王爷在呢。”说着。白土就跳下了屋檐。对松本唯招了招手。
当她正想下去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却感觉到了别样的气息。她不仅沒有跟着白土走。反而藏了起來。白土觉得奇怪。而后才感觉到。真的有人來了。
來者是瞿婉瑛。
松本唯自知。自己的行动是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的。否则恐怕大家的计划都会泡汤。
她不确定。瞿婉瑛到底是不是会彻底倒戈向相允祯。但是。记得那日的对话。瞿婉瑛似乎也是对相允宇有意。但也就仅凭这一点。松本唯就不想与她成为一路人。
她宁可帮着宋千禾。也不想帮瞿婉瑛。
见白土与瞿婉瑛简单打了招呼后。瞿婉瑛就离开了。只是。第一时间更新松本唯依旧躲在墙角。隐藏着气息。不肯出來。她要确定这个女人真的走远才敢出现。
白土走过去查看。确定瞿婉瑛确实离开了。才开始四处观望寻找松本唯的影子。
松本唯爬了出來。叹了口气。
“怎么。为什么要如此防着她。”白土还以为是松本唯紧张过头了。
谁知。松本唯蹙眉紧张了起來:“有一件事。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带我去见王爷。我必须让他知道这件事。否则。我怕一切都会有变故。”
见她如此严肃。白土也不敢玩笑。赶紧带着她去了相允宇的书房。
目送着松本唯进去。他赶紧吩咐了浮水看守。不让瞿婉瑛接近此处。
虽然。白土无法猜得透。瞿婉瑛到底有什么问題。但至少。松本唯为他们传递信息至今。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王爷……我也是因为知道了此事。才去赶紧调查了那群人的所在。果不其然……真的是如此……”松本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切说了出來。
看着那两块塑泥。相允宇似是有些发呆。松本唯不敢久留。“王爷。若是沒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回宫了。”
相允宇抬起头。一扬眉。一脸疲惫之意尽显。这是松本唯从沒见过的神态。这一刻。她觉得十分心疼。相允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辛苦你了。让你在后宫做如此危险之事……最好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别说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千禾也必然不会放过我的了。”
松本唯颔首一笑。“对我來说。王爷和王妃乃是恩人。做这些。不足挂齿。”
相允宇目送着她离开。她看见了相允宇那关切的眼神。。不是假的。
在风中。似是有些什么晶亮的物体划过。松本唯沒有察觉到。自己竟然流泪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她重新上了妆面。
心中那卑微的爱。得到了满足。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是片刻后。又消失殆尽。
如果。他的这份心情。永远都为自己而存在。该有多好。
松本不敢再想下去。她生怕自己的自私。会酝酿出如同瞿婉瑛那样的情况。
相允宇知道了这一切。自然不会再对瞿婉瑛的行动坐视不理。他特意唤來了狼火。紧紧盯着瞿婉瑛的一举一动。
炼金回來了。他带來的消息。让相允宇更是感到惊讶。
“先才。那韵儿确实好端端地在自己的屋子里歇着。而瞿婉瑛过去了。两个女人似乎只是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炼金咽了口唾沫。“她们提到了好几次洪白亦的名字。具体说什么。我实在是沒听得清。”
相允宇勾着脚尖。一次一次地踏着声响。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瞿婉瑛与韵儿提及洪白亦。能有什么事。她们能讨论出些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先不管她们了。这些个牌子。你挑一些人让他们随身佩戴。明日夜里。到这个地方去。把那里的人处理干净。全部替换。”
相允宇双眸微瞪。血丝泛起。
“三哥。莫怪我无情……”
江南。李宅小院之中。满地都是水渍。
天气晴好。沒有雨水。曝日当空。这地方却是一片湿气腾腾。
傅潜仔细观察着水路。画着图纸。口里依旧念念有词。
“千禾。你看呀。这水里竟然还有那么小的鱼。这是活水啊。”莫娆蹲着身子观察着。
“一夕。我想问你件事……”千禾忍不住还是打断了他的思绪。好在。傅潜沒有生气。他笑盈盈地说道:“问吧。”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千禾紧盯着他那半张俊脸。心中满是疑惑。本想。他故弄玄虚也就罢了。可是他的那首敲门诗。他的每一次预言。竟然都准确了。
这李氏的宅院。只需要动一口井上的砖块。竟然这地面就会露出水道來。这种事。量他们其他人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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