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蠢材!蠢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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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聪颖好学的好孩子,在没穿越之前她也是个高材生,是老妈的骄傲来着!

可是,可是,到了这里……她怎么就骄傲不起来了呢?

“蠢材!”

“蠢材!”

牢房里不断回荡着温玉溪的声音,林溪被他骂的抬不起头来——都说识字写字要从最简单的练起,温玉溪倒真的没难为她,只是教了她两个字“春兰”。

只是一个名字!可是林溪写了一天也没写对!

太tm难写了!这是谁发明的怪字啊!这临月王朝的土著化这么牛b,作者大人知道吗?

一边哀叹着,林溪一边握着毛笔又歪歪扭扭的划拉着,写出来的字活像是鬼画符。

“蠢死了!”

温玉溪的嗓子都微微有些沙哑,可见他这一天也没闲着,净骂人来着。

“你怎么就这么蠢!”

温玉溪实在是人不可忍了,干脆上前一步,抬手用力的握住了林溪的手腕。

属于温玉溪的气息在瞬间把林溪包围起来,她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停顿了一下。

“世子爷?”

温玉溪的长发从头顶垂下,正好落在林溪的脸颊上,柔柔的,痒痒的。

她想要拂开他的头发,可是右手腕被温玉溪死死握着,左手又实在不方便,林溪只能强忍着。

温玉溪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那一节节的手指就像是竹笋一般,让他的手背看起来也白皙晶莹,可是林溪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他手心上的老茧,非常粗糙。

“认真点,看着我的动作!”

林溪一走神,温玉溪就发觉到了,他立刻恨铁不成钢的低吼了一句,温热的气息吹进林溪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很听话的很认真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纸上。

温玉溪握着林溪的手,一笔一笔,非常认真有力的写了两个字。

龙飞凤舞的大字呈于纸上,虽然还是弯弯曲曲的,但是莫名看着顺眼了不少。

“看好了吗?学会了没?”

温玉溪微微侧过脸,很是认真的问了两句。

“哦。”

林溪只能闷闷的回答着。

“那你再写张看看!”

温玉溪松开了自己的手,把自己刚刚写的那张纸掀起扔到一边,然后就那么双臂环在胸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溪。

这样林溪下意识就想到了监考老师——尼玛,老娘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考试啊!

在沉沉的压力之下,顶着温玉溪的目光,林溪尽量握紧了手中的毛笔照葫芦画瓢,写出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这下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看起来已经和温玉溪写的那两个字很像了,应该,写对了吧?

林溪写完,就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温玉溪。

“接着写!写不会今晚就别休息了!”

回应她的是温玉溪气冲冲的话语……

林溪看了看书桌上那厚厚的一层白纸,这年头白纸不要钱啊!很贵的说!世子爷咱们这么铺张浪费不好吧?

“世……”

林溪追逐着温玉溪的身影,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温玉溪已经回到了他的木**闭目休息了!

他倒是吃饱了喝足了,洗白白了,也训人训得累了,现在这是要安然入睡,高枕无忧了吧?

果然,人比人得死。

林溪无限的怨念啊!

说好的刷好感呢?怎么到头来只换回“蠢材”两个字啊!

你说她在这天牢里要自由没自由,要人quan没人quan的,在这里床铺只有一个,那是温玉溪要睡的,她天天都要打地铺!狱卒送的饭菜也都是一份量,每次温玉溪吃完了,她才能吃剩饭!

你说她这费力不讨好的是为了哪般!为哪般啊!

林溪用力的磨了磨牙,周身萦绕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犹若实质的名为怨气的东西。她再次提起了笔,在白纸上继续着自己的涂鸦事业……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玉溪缓缓睁开眼睛,牢房里还点着油灯,感觉不出是什么时辰。

林溪早已经伏在一旁的书桌前睡着了,因为书桌就在床榻不远处,而林溪此刻侧身伏在那里,她的脸正对上温玉溪的视线。

小丫头睡得很香,但是粉嘟嘟的嘴唇却是不满的撅着,原本还算白皙红润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浓浓的黑墨,左一块儿,右一块儿的,现在的她活像一只小花猫。

“嗤。”

温玉溪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招呼林溪起来为自己梳洗更衣,而是一个人轻轻起身,随即披着外套缓步的来到书桌之前。

书桌上原本整齐叠放的纸张已经凌乱无比,除了几张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春兰”之外,其他的纸张上竟然都画着一个个的很怪异的方块形的字,即使自认为饱读诗书,温玉溪看到那些字还是愣了一下。温玉溪不认得这些字,但是总感觉这些方块字有点眼

眼熟,似乎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错,那几张纸上写的是正宗的汉字,还是狂草体的,而若是秦雨诺在此一定会看出林溪写的那几个字到底念什么——

温玉溪你个混蛋王八蛋!

诸如此类,都是林溪昨夜气愤之下随手写的。

可惜,此时的温玉溪根本不认识汉字,所以他只是看了几眼,虽然有些狐疑,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书桌上另外几张白纸上的涂鸦画引起了温玉溪的注意,这是昨晚上林溪实在困得不行脑袋昏沉的时候随手画的漫画,她没上过穿越培训班,也不是十项全能,所以她画的漫画也真是够业余的。

但是聪明机敏如温玉溪还是非常精准的解读了漫画里的意思——

漫画中一个怪模怪样无比难看的小人骑着一只老虎,刚出场看似威风凛凛,后来却被人打的无比凄惨,跪地求饶。

这画的,是他么?

明明应该很生气的,但是温玉溪瞥到林溪熟睡的笑脸,却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自从娘亲去世后,父王变了,整个静王府似乎在一夜间翻天覆地。

他的人生也是如此。

从年幼时的生死历练,到加入锦衣卫,成为锦衣卫指挥使。

这一路走来,伴随着他的是血腥和杀戮,无情和残忍。

他的身边有赤胆的陈武,忠心的锦衣卫扈从。在王府里、朝堂上,大家尊敬他、害怕他,亦或者是恨他,对于这些温玉溪都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的人生早已经习惯了冰冷孤单,他的情绪早已经变得单一,直到他遇到了“春兰”。

她每日在他眼前乱转,但是却似乎又始终游离在他的掌控之外。

他从没见过像她那么胆小怕死的人,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小丫头。

她似乎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但是有时候温玉溪又觉得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害怕自己,她似乎也不会害怕。

“嗯”

就在这个时候伏在书桌上的林溪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有点冷,她皱着眉头,条件反射的缩紧了双肩。

温玉溪站在一旁,迟疑着,还是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披到了林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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