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睡觉也是腐败(1 / 1)
266.上床睡觉也是**
门外的人听到狗仁的声音,石块、酒瓶就雨点般地朝院子里扔进来,狗仁幸亏披着棉被,石块、酒瓶都没伤着他,他吓得就往屋里跑
。这石块、酒瓶就往房子上扔,玻璃窗被砸得哗哗地响,外边的人还喊着许峻岭出来,不出来要点火烧房了。狗仁一急,想到厨房里有一面盖缸口用的大铜锣,他又拿一把勺子,冲到院子里使劲敲起来,这宏亮的锣声一响,还真的把门外的人震住了,在夜间,锣声传得格外悠扬,一下子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围墙外的人沉默了片刻,又重新往院子里扔石块、酒瓶,狗仁把铜锣往头上一罩,又逃回屋里来,心里骂道,晚上这么热闹,怪不得妹夫要我住在他家呐!不知是谁报了警,警报声由远而近响过来,围墙外的人就悄悄地退走了。
狗仁回到院子里,双手叉腰朝着黑乎乎的夜色骂道:“你们跑什么跑,有种的就不要跑嘛!”
第二天一早,许峻岭从宾馆回家开门,小卖部的老头拿着一叠钱把他拦住,说:“许书记,给你钱。”
“什么钱”
“昨天晚上的烟酒钱啊!”
许峻岭更是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你不是让你的妻弟从围墙上扔过来四条烟、两瓶酒么。”
许峻岭说:“一定是他扔错了,这钱你拿回去,把烟酒还给我。”
“我给的价格不低啊,许书记。”
“我无烟无酒可卖,我凭什么拿你的钱”
老头见许峻岭这么认真,就收起钱去拿烟酒。许峻岭提着烟酒开了院门,看到院子里遍地都是石块、酒瓶,一片狼籍,他知道家里昨夜上演了怎样的故事。
走进客厅,把烟和酒放到茶几上,狗仁还睡着,被子卷在身上,脸和额角都肿着,铜锣和勺子放在边上,想想狗仁代自己受罪,火气也消了一半。他推了推狗仁,狗仁一惊醒,就去抓铜锣,他认为昨天晚上的警察是他铜锣声招来的,这种方法最原始也最管用
。许峻岭指着茶几上的烟和酒问他: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狗仁想也不想,说:“是从外边扔进来的。”
“别人往院子里扔石块、扔酒瓶,还扔烟”
狗仁搓搓眼睛,说:是扔进来的嘛,我对天发誓。”
“是谁扔的”
“我不知道,也许院子里还有,我再去找找。”
“天下有朝你扔石块,又朝你扔香烟的人吗”
狗仁说:“扔香烟在前,扔酒和扔石块在后。”
“这话还听得进去。”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说清楚,班就不要去上了。”
狗仁说:“扔烟酒的人,好像姓钱,还是个县太爷。”
“哪个县”
“我真的不知道。”
许峻岭说:“真的狗改不了吃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人家的东西不能要。”
“可是你不要不行啊!像院子里这么多石块,你说不要,他们还拼命往里扔,跟下冰雹似的。”
“这话也有点道理。”许峻岭说,“你快去上班吧,院子等晚上回来再打扫打扫。”
“反正晚上还要扔的,明天一块打扫吧!”
许峻岭说:“去吧!去吧!”
狗仁出去不久,杨忠就赶到了,他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算是察看了现场吧,就进客厅找许峻岭,说:“许书记,先立个案吧!”
“没这个必要了,他们扔些石块,扔些酒瓶,出出气,也就过去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把矛盾激化了不好
。”
“你这纪委书记当得也够累的,有家难归。”
“这要看什么家了,只要大家和睦、温暖,日子舒坦,小家受点气值得。”
“在你许书记面前,我杨忠自惭形秽,你好像是空气清新剂,有你在,官场的乌烟障气就去除了。”
“不要尽拣好的话给我听,我没卡过你也没帮过你,没有林锋同志尽力举荐,你这副局长还是未知数呐。”
杨忠说:“我不冤你,尽管你过去一直盯住我不放,我从内心里佩服你的人格。”
许峻岭说:“少说点废话,节约点气力,把院子打扫打扫吧!你嫂子回来看到这副场景,又要难过。”
杨忠说:“你是市委领导,这点小事还要你动手我找人来干就是了。”
“不必了,剥削别人劳动力也是一种**了!”
“这么说,你跟嫂子上床睡觉也是**呐!”
许峻岭说:“好吧!这一回听你老同学的,院子打扫好了,别忘了把门锁上。”
杨忠说:“我晚上住到你家来吧,来一个逮一个。”
“我想,他们晚上是不会来了。”
杨忠说:“但愿如此。”
郑典伦和花明赶到落马,已是晚上七时,向明东和县长在办公室等着,也没吃饭,门卫报告说市政府二号车到了,两人就迎下楼去。大家握了握手,郑典伦说:
“过半小时,召开县四套班子成员紧急会议。”
向明东问:“紧急会议是什么内容”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郑典伦说,“要是不急,我们不会这个时候赶到落马来的
。”
“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哪够”向明东边说边把郑典伦他们往县政府大门对面的县政府食堂领。
郑典伦说:“就吃碗面条吧,又经济又省时,能填饱肚子就行。”
县长说:“我上任后市长第一次来落马,吃面条太寒酸了。”
郑典伦说:“现在吃山珍海味没胃口,也没心情。”
县长在厅堂里就喊,快上五碗面条,越快越好。郑典伦让花明告诉司机在外边单独用餐,说谈话只能边吃边谈。
四个人进了包厢坐定后,向明东问郑典伦:“吴自杀了,真有这回事”
“还听到什么”郑典伦反问道。
县长说:“还牵涉到徐书记”
向明东纠正说:“不是牵涉,他也进去了。”
郑典伦说:“这两件事都是真的,这是我和花明同志来落马的原因。”
县长说:“还真看不出,下午徐书记临走时,还跟我打过招呼,说到市委向唐书记汇报班子情况呢!”
“不是我落井下石,徐仁堂早该进去。”向明东说。
郑典伦说:“关键是徐仁堂双规后,落马的班子怎么搭配问题,这是我找你们两人谈话的目的。”
向明东说:“市委是什么意图”
郑典伦对向明东说:“市委决定,请你重新出山,代理县委书记,主持县委工作,县人大主任也兼着。”
“按理说组织决定我要无条件服从,但像耍猴子似的,我上上下下太多了,你跟唐书记说一声,都快退休的人了,就让我安稳点吧!”
服务员端上面条时,大家都一语不发,服务员出去时,郑典伦又说:
“落马现在处于这种特殊时期,你作为落马的老书记,你能安稳得了吗”
“县长这么年轻,让年轻人上吧”向明东真诚地说
。
县长忙说:“你是老书记,你主持县委工作当之无愧。”
郑典伦说:“组织上有组织上的考虑,我是受唐书记委托,代表市委来宣布这一决定的,任何理由都不能凌驾于市委之上吧!”
“郑市长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向明东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年轻起来,也许重新启用是人生一大转机,把暴风骤雨中的落马把稳,就有可能出现艳阳天了。
郑典伦说:“别看徐仁堂一人双规,牵涉到的各级干部可能是一大批,不说拔乱反正吧!但党员干部队伍必须进行一次清理整顿,落马没有你向书记掌舵还真不行。”
县长说:“市委决定非常正确,我给向书记当好助手。”
郑典伦就说:“你当县长的重点是把县里韵日常工作抓起来,不能出了徐仁堂,上下就等待观望,向书记侧重抓干部队伍和党风廉政建设,抓徐仁堂一案涉案干部的处理。”
这时,县府办主任给县长来电话,说四套班子成员除一位政协副主席出差外,全部到齐,已等候在县政府会议室。郑典伦说就按刚才谈的办,会议由向明东同志主持,我宣布市委决定,花明同志通报徐仁堂双规情况,县长带头表个态。大家都说行,按你郑市长指示办。
郑典伦等人进了会议室,向明东刚说会议开始,徐仁堂妻子带着儿子就闯进会议室来,大哭大叫地责问道,凭什么把徐仁堂骗到市里实行双规徐仁堂做人做官清清白白,究竟何罪之有
向明东把脸一沉,说:“请不要干扰会议,半小时之后我会找你谈的。”
徐仁堂妻子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平常依仗丈夫的权势,骄横拔扈惯了,加上向明东与徐仁堂又一直不和,哪把向明东放在眼里,拍着桌子大叫道:“你向明东有本事就去当市长、书记去,窝在落马还神气什么现在不给我做出解释,我就让你会开不成。”
向明东一听火了,也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作威作福的日子结束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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