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代表人暮歌(1 / 1)
暮歌对着众人有礼的说了声失陪,便跟着阮思姿离去。
来到僻静无人的角落,阮思姿站在那里等她。
“如果是关于他的话,抱歉,我不知道。”脚步刚来到阮思姿的身后,暮歌已经说出她想要问的话。
阮思姿回过头,走到她面前,握起眼前这个高不可攀的女人的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你是被逼的对吗?”
“不是
。”暮歌毫不迟疑的冷冷道。
阮思姿全然像被当头浇了盆冷水,连连后退几步,失望的摇头,“不!不可能,暮歌姐不会伤害我的!”
“阮小姐,我劝你还是认清事实,有些人用等待是等不回来的。”暮歌语重深长的道。
“是这样吗?那你当初又何必为了花泽逸而开了等待酒吧。?”阮思姿冷笑。
“因为他还可以让我等待,而你的那个他,就算你再怎么执着,只怕也等不回来了。”
“等不回来是什么意思?暮歌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阮思姿心急如焚的再次抓上她的手问道,千百种可能在她脑中瞬间形成?
他怎么了?真的出事了吗?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安全的?
暮歌疏离的退开几步,摇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还有客人要招待,阮小姐请自便。”
暮歌冷意说完,不再稍作停留的转身走了。
阮思姿看着她的背影,顿觉得心万般难受,那是一种背叛的难受,那是一种失望的难受。
“暮歌姐,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请你告诉我,z先生是谁!”她对走出不远的暮歌喊道。
暮歌停了下来,似乎是犹疑了下,才缓缓转回身来,对上阮思姿满是期待的眼眸,她幽幽开口,“连我都不知道谁是z先生,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阮思姿更加震惊了!到底这个z先生是谁,连作为代理总裁的暮歌都不知道,她试着查过这个z先生,可是毫无所获。难道他有上天入地的功能吗?
“那你…怎么会当上代理总裁?”阮思姿问出最后的疑虑。
“原因很简单,我被z先生选中了。”说完,暮歌就走了,而阮思姿也没有问题可问了。
z先生!直觉告诉她,迟漓宸的失踪肯定跟这个z先生有关!
忽然,阮思姿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下一刻,一双大手从后缠上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但是,那怀抱,仅是温暖而已,并不是她所思念的怀抱
。
“小思姿,这可是你第一次对谦哥哥投怀送抱呢。”
陷入黑暗前,阮思姿还是觉得这张脸格外的顽劣。
花羽谦看着昏在怀里的女人,敛起了玩世的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他打横抱起她,快速寻找出口离去……
黑暗。
震动。
杂乱急切的声音,一声有一声响著。
许久之後,声音陡然沉寂,震动也停止。阮思姿悠悠醒转过来,身子的每一寸,都在剧烈疼痛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先生,你要的人带来了。”有人说道。
黑暗中,一个沉稳的脚步徐徐靠近过来,隐约中,阮思姿只觉得那个人根本不在乎她是清醒,抑或昏迷,就像是搁置货物般,随意把她丢在冷硬的地板上。
“啊!”
她惊呼一声睁开眼,下一瞬间,银光闪起,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喉问,因为她的颤抖,一点又一点的划疼了她柔嫩的肌肤。
“再出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低沉男性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语音冷寒,不带丝毫的情绪。
阮思姿滚下沙发,双手后撑,笨拙的往后退,急着要远离刀尖。
这个男人,连杀人都不眨一下眼,若真要割掉她的舌头,可能也只是举手之劳。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击剑服,她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由他愤恨的声音里,她听得出来,他在恨她。
可是,她没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了仇家。她记得在宴会花园里和暮歌姐谈完话后突然体力不支陷入昏迷,然后,她清晰的记得最后一个抱着她的是谦哥哥
!
“谦哥哥呢?!”她抬头,方才的胆怯早已消失不见。
他就站在原地不回话,一动也不动,冷眼注视她的担忧。
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冰冷得像是黑色的宝石,坚硬,黝暗,且没有一丝的温度。
击剑的灯打开,阮思姿这才发觉,自个儿已经被带到一座不知名的地方,如今正身处在一栋陌生奇怪的房子里,空气中,有着规律的喘息,一声又一声。
这个男人将她绑架来做什么?
阮思姿心思紊乱,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她镇定的看着四周,直到站在她面前给他无穷压迫感的男人拆下护面罩,她的镇定才变得瞠目结舌。
月光折射进来,让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目。
他的眉。
他的眼。
他的唇。
他的轮廓……
她的呼吸停了,只觉得像是跌进一个梦里。
“迟……”那个名字,已经到了唇边,却又被她硬生生咽下。她剧烈颤抖着,无法栘开视线。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眼前这个男人,有著一张她曾回忆过无数次的脸庞。只是,他们明明是那么的相似,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迟漓宸没有这种表情,就算有,也不会面对她的时候表露。
那双黑暗的眸子里,深恶痛绝、冰冷残酷,彷佛收容了整个炼狱,任何被他望见的人,就能看见炼狱的可怕。
“你是……迟漓宸?”她不敢确定的寻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清澈剪水的美眸里盼着他说‘是’。
然而,她的等待换来他无情的尖刃对待
。阮思姿只知道灯光暗了。那冰凉的剑尖从她的肌肤摩擦而过,身上的黑色晚礼裙化成碎片纷飞在半空中,她秉着呼吸,直到剑尖离开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丝丝凉意侵袭,好冷,真的好好冷。
她卷缩着成一团,颤抖的抽气连连。
“迟……”冷意让她牙齿打颤,说话也迟钝了。
“他死了!”阴冷的嗓音在头顶上,在黑暗里响彻,阮思姿还没来得及陷入重逢的喜悦就已经坠入绝望的深渊。
她拼命摇着头,感觉到他的存在感,不顾自己此次有多狼狈,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不可能!他没死!他怎么会死!我不相信!”
蓦然,一个响指打起,刚才暗了的灯光再次亮起,阮思姿昂着头,和同时俯首看她的男人对视,这张脸,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深刻,让她怎么相信,他已经死了呢。
眸中泪花闪闪,他冷嗤一声,手里的西洋剑削下,眨也不眨眼,让她亲眼看到他的绝情,他的残酷。
剑劈下来的瞬间,阮思姿的手连同他的击剑服被削开,她却只觉得是从心间削过,而不是手,手受伤了没关系,心受伤了句难以愈合了。
“如果他死了,那你是谁呢?”她忍着泪,看他冷得刺骨的眼神,静静的问,似是喃喃自语。
她苦苦等了他一年,找了他一年,想了他一年,念了他一年啊,难道只是他一句‘他死了’就要她死心吗?
不!她不会!
就算一年等不到,找不到,她还是会继续等下去,找下去,哪怕一辈子,她也会等。
“一个从炼狱回来复仇的男人!”他的剑落下,削去了她盘着的发圈,秀发披散开来,剑气也削去了她的一缕发丝,落入男人的手中。
“迟漓宸,你是迟漓宸!虽然你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我知道,你是他没错,你说过,我身上有你的味道,你就是他!!”她摁着心口,朝他大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
在他面前,她的泪水总是这么不堪一击。
他瞬间弯下身,一手发狠的捏起她被泪滑湿了的下颌,冷冽勾唇,“你确定我就是他吗?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他吗?!”
音落,‘啪’的一声,身上仅存的那件贴身衣物被他狠狠扯断,刻意的举到她眼前掉落,羞辱她。
阮思姿双手抱住胸前,骇然瑟瑟发抖,不敢相信近在咫尺的男人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剥光她的衣物,供人欣赏。
不!她的迟漓宸不是这样的,不是!他即使很生气,很生气,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羞辱。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刚才剑尖伤到了她的手,可是那不痛,痛的是心,痛的是眼睛,她看到他的残酷,她的心好像被挖开了一道口子,很痛,痛得她快无法呼吸了。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他嫌恶的讥笑,手游走在她以为冷意而全起了颤栗的肌肤上,“我离开的这一年里,这身躯取悦了多少男人?又为那个z先生夺了多少的经营权?”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迟漓宸,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她怎么会和z先生扯上关系呢,她也在调查他啊。
她惊惧的望着他,他的手很温热,他的体温靠她靠得很近,她冷得好想靠近,贴近属于她温暖的怀抱里,跟他取暖。
他说:不想挂针的话就回房待着。
他说:我让哑叔给你炖的补品有乖乖的吃吗?
他还说:过些时候,我会找个调理师回来,帮你调理身体。
他知道的啊,他知道她怕冷不是吗?为什么现如今这么对她,不但让她冷得瑟瑟发抖,还让她几乎全luo的暴露在他的手下面前。
“误会?起初我也以为这是误会,起初我也宁愿这是误会,但,事实并非这样!”他的手再次扣紧她的下颚,像囚禁了千年的恶魔终于被释放出来作恶般,咬牙切齿的冷笑,“我这辈子做错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相信了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