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邢天逸来了(1 / 1)
云初寒飞扑上前,眼里的愤怒更加,看着初月像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狠厉的眼神着实吓人。
“真是虚弱啊,既然都了,我就卖大姐一个面子吧,我们走。”
轻蔑的看了云初寒一眼,初月带着四个侍卫高傲的离开了含香殿。
还没进去,远远的便看见兰儿着急的在门外转悠,过去一问,才知道是澹台莫邪回来了。
今日回来的是有些早,也难得一见的在书桌上批阅奏折,初月瞄了他一眼准备无视他继续出去散步,身后却传来悠悠的质问。
“去哪了?”
“就这么点地方,我能去哪?”白了他一眼,初月转身又走了出去。
澹台莫邪抬起头,悠悠的看了初月一眼,放下手中的奏折也跟着走了出去,四个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初月,澹台莫邪在身边也一样。
站了一会,澹台莫邪刚要开口说话,身后却传来宫女夸张的大叫。
“皇上,寒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宫女的喊声有些大,澹台莫邪不悦的皱了皱眉。
“什么事?”
“三小姐高烧了,娘娘刚刚去请许太医,许太医却推脱不肯前去。”
“这种事情难道还要请朕吗?”澹台莫邪的声音大了几分,看着宫女的目光也越发不悦。
宫女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忙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奴婢只是传达娘娘的意思,皇上若是不去,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娘娘。”
初月皱眉,云初雪高烧,才刚刚打完,有这么快吗?
“皇上,即是我三姐,要不我与你一起去吧。”
澹台莫邪见初月的反应也猜到应该与初月有些关系,斜楷了宫女一眼,语气有些不悦。
“还不带路。”
宫女吓得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撑起身子频频往后看,恭敬的在前面领着两人,四个侍卫也跟了上来,兰儿也跑着追了上去。
寒香殿内一片狼藉,不难看出刚刚有人发了一场大火,将东西摔得七零八落,澹台莫邪站在门口被里面的哭声有些惊到,淡淡的瞄了初月一眼,眼里挂着轻微的犹豫。
“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宫女冲进房中,澹台莫邪与初月紧随其后,宫女一跑进去,云初寒忙跑着迎了上来,但一出来,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大姐,三姐怎么样了。”
初月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瞄,完全无视云初寒的表情,云初寒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好容易才露出一个笑容。
“皇上,许太医他。”
澹台莫邪摆摆手,表示已经知道了,云初寒抿抿唇,站在一边不再说什么。
“高虎,去叫许太医过来。”
四个侍卫中一个点点头,随后疾步离开。
“皇上。”云初寒绕过初月走到澹台莫邪身边,有些站不稳的向他身上靠去,澹台莫邪没有躲开,伸手接住了她,叹了口气。
“爱妃这是怎么了。”
“劳皇上费心了,妹妹身子虚,从没受过这种罪,这才发了高烧。”
“怎么了?”
澹台莫邪一脸茫然,看了一眼初月,却发现初月眼神有些躲闪,也明白了大概。
“既然身子虚,日后就不要皇宫与丞相府两头跑了,女儿家呆在家里多绣绣花,弹弹琴多好,朕早听闻你的三妹草包,与你真是不能相比。”
澹台莫邪语气有些不悦,云初寒愣了一下,本想博同情,却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初月知道澹台莫邪是在维护自己,心中有些窃喜,看着云初寒的目光越发大胆,云初寒只是抿唇,微笑,再微笑。
“娘娘,皇上,不好了!”外面的三人有些尴尬,里面的宫女跑了出来。
“三小姐越来越烫了!”
云初寒一紧张,靠着澹台莫邪的身子直直的立起,也顾不得两人,急忙向屋里跑去,初月幸灾乐祸的跟在身后,澹台莫邪皱了皱眉,也跟了进去。
云初雪一脸苍白的趴在**,脸对着刚进来的初月与澹台莫邪,也不知是病了还是被打了,一张脸上毫无血色,额头更是滴下大片的汗珠。
痛苦的嘤咛传入初月耳中,云初雪的窗前站着一个紧张的太医,不过不是许太医而已,初月知道许太医是太医中医术最高明的,平常架子也颇大,出不出诊也要看他心情,除了澹台莫邪,没人能自由使唤他。
云初寒碰了次壁,两姐妹的脸色都难看之极,云初寒坐在云初雪旁边,好姐姐的形象显露无疑。
“太医,本宫妹妹究竟是怎么了?”
“娘娘,三小姐的症状十分怪异,按脉象来看,应该,应该是。”
太医嗫嚅着不肯说,云初寒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澹台莫邪也没那么冷血,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慰她。
“你直说便是,朕在这里,卖什么关子!”
“是,皇上,三小姐她,她是怀孕了,加上今日的
皮外伤,与她身体本来就虚弱,这才会发起了高烧啊!”
“怀,怀孕!”
云初寒惊恐的回头,趴在榻上的云初雪虽然气若游丝,但那眼里的惊恐却丝毫不减。
“不过娘娘,这次的皮外伤,伤了三小姐的肚子,胎儿,可能不保了。”
“啊!”
云初雪虽虚弱,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发出刺耳的一声尖叫,有些发狂的趴在枕头上撕扯着。
初月皱眉,她若是知道云初雪怀孕,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了,如今云初雪掉了孩子,怕是真要恨自己入骨了。
“雪儿,雪儿,你别动,别动!”
云初寒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太医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初月想上前,云初寒却有些发狂的回头,狠狠的吼了一声。
“你是嫌没害死雪儿吗!滚,滚出去!”
澹台莫邪冲初月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出去,毕竟自己是皇帝,不能光明正大的袒护一方,何况留在这里,对初月也没有好处。
初月皱眉,退了下去。
身后传来太医颤巍巍的声音。
“娘娘,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三小姐似乎身染恶疾,高烧并不是因为掉了孩子与皮肉之苦才发的。”
太医的声音初月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是个爱杀生的,她要的只是折磨那两姐妹,却不知不觉残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心中被满满的歉疚堵住,只能在心里对那小家伙说上一声对不起。
连续两日,澹台莫邪留宿寒香殿,初月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往日一样该吃该该喝喝,若云初寒的目的是重新得宠,那她成功了。
正坐在澹台莫邪的书桌边练习毛笔字,却发现桌前多了一个太监,初月不悦的抬头,那太监也刚好抬起头。
初月吓得不敢说话,邢天逸,他是怎么进来的。
邢天逸穿着一身太监服,却掩饰不住那姣好的身材,手上端着一个托盘,轻轻的放在初月的面前。
“女人,还恨我吗?”
邢天逸的声音有些沙哑,虽依旧是那妖孽的容颜,却明显多了几分忧郁之气。
这一刻看到邢天逸,初月竟有种想哭的感觉,不是因为往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云初雪的事情,堵塞在心中不知怎么发泄,若是死的是云初雪,初月不会有任何歉疚,但死的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她心中难安。
“怎么了?”
邢天逸看到初月眼里的晶莹,忙上前将初月揽进了怀里,细声安慰,初月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四个侍卫依旧守着,但没有往里面看过的痕迹。
“你怎么来的。”
邢天逸的怀抱很宽,很让人安心,那夜的事情,不知为何,看着他本人,想再追究也追究不起来,他是爱自己的吧,居然为了她又潜入了皇宫。
“我才要问你是怎么来的,你为什么会住在他的殿里!”
邢天逸的脸色不悦,初月能听到他胸前起强有力的呼吸,以及鼻子里喷出不屑的那个哼。
“一言难尽,你就这么进来不会有危险吗?”
邢天逸抬起头,爽朗一笑。
“你担心我?”
看他笑的如此纯净,初月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她害了邢天逸一次,绝对不能害他第二次。
“你走吧,若是被他看到,你就回不去了。”
“走是要走,不过我要带你一起走。”
邢天逸坚定的目光对上初月,初月便知道他今天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何必呢,你与他从小的交情,为了我如今闹成这样,若是再被他知道,定会要了你的命。”
“女人,你胡说什么!”
邢天逸轻蔑的看了初月一眼,脸上露出些许不屑。
“什么交情,与皇帝交情再好,最后若是威胁到他的地位,也逃不过一死,但你,是住在本将军这里的女人,它只为你跳。若你不在,我还要命干什么!”
邢天逸抓住自己的手模向他左边心脏的位置,初月能感觉他强有力的跳动,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恨过邢天逸,也喜欢过邢天逸,如今看着他这摸样,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感动混杂着不知所措,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她却知道,若是再跟邢天逸走,澹台莫邪必会抱着非杀他不可的心情追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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