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过往(1 / 1)
谢吟焉走到一处寂静无人的小巷子,调动灵力开始逼迫身体里的蛊虫现身。
好在她这些年也不是吃白饭的,虽然不及其他修仙者勤奋刻苦,但总归沾了身份的光,有一些真本事和手段在身。
不出一刻钟,她吐了一口黑血,而在黑血之间,是一个只有芝麻大小的黑色蛊虫。
她毫不犹豫,一张火符过去,蛊虫连带着那些黑血全被烧的一干二净。
“真是的,现在的魔修太会耍阴招了。”
谢吟焉依靠在冰冷的石墙面上,脸上出现几滴虚汗。
她原来以为隐藏在暗地里的魔修,只是想单纯污蔑她杀人,然后让她遭受这个小镇人的指责,像假死的阿鸾一样,给他们增加点难度。
谁曾想这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想趁自己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住,然后悄无声息的给自己下蛊。
“你们已经暴露了,这次的魔修可不简单,一定要多加小心。”
柳遥川语气比以往都要凝重。
谢吟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轻轻“嗯”了声:“既然都有宗门间谍出卖了我们,隐藏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没有想隐藏。”
柳遥川欲言又止,最后选择没有说话。
远在上清剑宗的他,经过一夜的硬抗,身上那些魔气已经被压制住,他站在落满大雪的山头,面色凝重至极。
“原来他还没死啊,我说那次……”
他喃喃自语,突然笑了。
“没关系,这次知道了。”
……
谢吟焉并不知道柳遥川在想什么,她一路急匆匆的回到暂时落脚的院落,发现除她以外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她呼唤了一下系统,发现系统竟然一声不吭的下线了。
没有人在,她站在空荡荡的院落,感觉到了一阵寂静。
院子里有一棵枯树,谢吟焉不懂草木,从粗糙的树皮判断不出这是一棵什么树,只知道这棵树没有丝毫生机,在这个寒冷贫瘠的冬天死去。
几只麻雀叫着落到枯枝上,它们灰扑扑的身形停在同样灰扑扑的枯枝上,一点也不起眼。
谢吟焉并没有瞧这些叽叽喳喳的小鸟,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
“柳遥川,你还在吗?”
她装作发呆的不断摸摸索腰间挂着的木偶。
“我一直都在。”
柳遥川的声音在第一时间回复她。
谢吟焉莫名的感觉安稳了一些。
“你发现了吗那些鸟不对劲,是被人控制住的。”
“发现了,应该是有人派过来监视你们的。”
“你说,穆温师叔点名请求我来帮他找失踪故人之子,是不是故意的?他会不会就是剑宗的间谍呢?”
“不知道,目前看来穆师兄没什么疑点,而且你们出发时场面挺大,看到的人很多,谁知道是哪个环节消息传出来的。”
谢吟焉轻轻“啧”了一声,突然转变话题:“外面那群鸟吵的真烦人。”
她说着打开窗户,指尖凝聚出一团灵气,直接打向那棵树,那群麻雀立刻轰散离去。
柳遥川没有阻止她的举动,但是对这个行为有些不赞同:“你这是故意挑衅背后之人,那个人气性很小,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故意报复你的。”
谢吟焉握住木偶,挑了挑眉:“噢?听这话的意思,柳师叔你认识背后捣鬼的人呀!”
柳遥川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问:“你知道我被师尊带到上青剑宗之前,是什么身份吗?”
谢吟焉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柳遥川天才的名声传出来时很早,是他被临霁尊者从凡间带回来,并且正式收为弟子的第二年,那一年才十四岁的他已经筑基修为,然后以筑基的修为硬生生和金丹初期的弟子打了个平手,因此名声大噪。
他被她父亲看中为他们订婚时才十八岁,当时已经结金丹了,比她大姐当年金丹还要早两年,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中的天才。
至于他在进入修仙一途之前的事情,确实无人知晓。
“那你想听我以前的故事吗?”
柳遥川问她。
谢吟焉已经关上窗,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颗红彤彤的清脆灵果,一边啃一边舒舒服服的倚靠在塌上:“和我们这次遇到的魔修有关吗?”
柳遥川并没有隐瞒她:“有关啊。”
谢吟焉倒是愣了一下,随后感兴趣的说:“那就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我本来是一个小国将军的儿子,那个国家领土面积不大,而且两代君主昏庸无能,几乎耗尽了整个国家的运势,之所以还没有被这回虎视眈眈的邻国灭掉,全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
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英雄,但他无论打仗有多英勇,终归是一个凡人,有凡人就有私心,他并不喜欢我这个儿子。
因为我一出生母亲就难产去世,而他又偏爱自己的小妾,哪怕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甚至是嫡出,也依然并不喜欢我。
大将军功高震主,哪怕忠心耿耿的保家卫国,也不能打消那昏庸皇帝的疑心,于是身为他唯一儿子的我,从小就被当成质子独自一人被留在皇城的将军府。
我那爹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看重我的样子,让皇帝以为我就是他的软肋,这样他那个小妾和小妾生的女儿才能高枕无忧的随他在外生活。
不过说来也多亏他的装模作样,在皇城里,无论大家怎么想,表面上也会因为他给我三分敬重,我生活的倒也算自在。
直到我八岁那年,在一个庙会走丢,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然后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儿救下了我,他说他叫林安,我和他成为了好朋友。”
……
“我知道他会在那一天被拐走,我故意去救他,和他成为好朋友,实则是为了取代他。”
另一边,狭小的店铺里堆满各种胭脂水粉,那个与谢吟焉打了个照面的年轻男子一改刚刚的气质,眼神阴郁,唇角带笑,慵懒的坐在柜台后面。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白毛猫,对仍然穿着那身老妇人衣物,但面容已经变成那天晚上她们见过的白衣妩媚女子,也在讲述他以前的经历。
“后来呢?”
谢吟焉与白衣女子在不同的地点,奇妙的相同时间发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