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幕后女人(1 / 1)
晚饭后,坐在椅子上的季有钱先是给吴婕打了个电话,显然吴婕接了季大少的电话很高兴,在电话那头兴冲冲地告诉季有钱自己这两天就回苔原。
季有钱想了想,告诉吴婕这一周自己事情太多,最好她别回苔原,别去季家。
电话中的吴婕,原本正在兴头上,听了季有钱的吩咐,不由生气道:“不回就不回,谁稀罕去你季家!”然后,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对于此,最难消受美人恩,季有钱好无奈地挂了电话。
······
季有钱拿着一块已经干了的湿巾,把田九流喊到屋子里,“看下这是什么?”说着把湿巾塞给田九流。
田九流把纸巾拿在手里,先是嗅了嗅,又眯着眼睛端详着,末了,季有钱问道:“九流,发现什么了么?”
“不好说,是在哪里发现的?”田九流摩挲着手里的微小颗粒。
季有钱将纸上细微的颗粒透着灯光审视,说道:“这是我给我爹擦嘴后留下的,你说呢?”
田九流点了点头,会意:“或许我们可以逮到大鱼!”
季有钱把手中的纸巾小心包好,对田九流道:“确定无误?”
刮干净了胡子地田九流,一身浅蓝色衬衫尤为干练,告诫季有钱:“东西倒没错,但先不要打草惊蛇,为了万无一失,降了蛇头再说。”
“不过,这下九流的法子,只是在清末从欧洲传回来的法子,你也懂?”下颌微侧地田九流发问。
季有钱抿了抿嘴唇,笑道:“这法子我不太懂,所以来让老哥你看看,好定性。我这人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没事专爱研究点奇闻轶事。”
说着,季有钱拉起坐在座位的田九流,说道:“走!会会李洪文去
!”
两个人上了季有钱那辆蓝色迈巴赫,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田九流看了看季有钱一眼,看着窗外奔走的年轻人,感叹道:“有钱,到底我是老了,骨子里的气血也不如年轻那会,不过!你身上的气血旺盛到有一股子喷薄感!好奇怪!”
季有钱正摸着方向盘,第一次感觉着季大少的豪车,心里在暗想:有钱真tm好!怕是开这车去夜场,想没有美女泡都难!
听到田九流的感叹,季有钱习惯地抿了抿嘴唇,接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觉得身子里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咏春打得也比以前迅猛了。”
田九流走南闯北什么异人没见过,早就见怪不怪,摆弄着手里地打火机,答道:“气血旺盛是好事!鬼知道是不是你爹在你小时候给你吃了什么异宝!”
季有钱轻点一下油门,车子猛地蹿出好远,打屁道:“你别说,还指不定哪天我就飞升了!”
“停车!到了,我的季大少!”田九流对季有钱喊道。
俩人从车上下来,径直从马路对面到了暴雪酒吧。
暴雪酒吧位于大学路上,学生党比较多,场子也干净,美女多,事少,总之是李洪文的捞金项目,所以没事的时候,李洪文比较爱呆在这个场子。
进了酒吧,门口小妹清一色的水灵大白菜,莺莺燕燕,各种口味都齐了。
季大少跟田九流在贵宾区沙发上落座,拿过酒单冷冷地问经理:“罗曼尼。康帝的红酒有么?随便哪个年份!”
“不好意思,这个本酒吧没有!”经理弓着腰在一样解释。
“那gemfiltered伏特加呢?”季有钱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也没有,先生。”经理不由地想去擦汗,暗暗心想:开迈巴赫地这位爷!明显地跟我过不去,专拣没有的要。
季有钱听到这,直了直身子,把酒单摔在桌子上,不满道:“那帝王威士忌该有了吧!”
经理不由把背弓得更低了,一边示意自己身后的酒吧美女往前凑,一边低声解释说:“先生,您挑的酒都是奢侈酒,别说是咱这,全苔原酒吧也不好找啊
。”
季有钱一脚蹬在酒桌上,“咯擦!”一声,半边玻璃酒桌烂了大半,吓得身旁几位莺莺燕燕一下子噤了声,季有钱不满地训斥经理:“没有酒,开什么酒吧!把你老板找来。”
经理弓着身子,唯唯诺诺:“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办。”
等经理退下,田九流侧目看了看季有钱,脸上浮出无奈地笑意:“你呀你!还是做不了十足的恶人。这样做,是招呼不来幕后大哥的。”
说完,田九流一把桌子掀翻倒地,桌上果盘什么纷纷落地,这样做分明是砸场子的,场子内的混混扛着酒瓶,一下子偎过来十来位。
田九流问道:“是看你快,还是我快。”
不等小混混们先动手,田九流一个肘击撞翻一个,再抬腿直挺挺扫躺下一个,另有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混混绕到田九流身后沙发,想偷袭。田九流哪给他这机会,身子一侧,左手撑住沙发,膝盖就结结实实靠在了黄头发混混的下巴,黄头发小混混仰着头登时就飞了出去。
小试身手地田九流自我感觉宝刀未老,却见一旁的季有钱,或截指锁喉,或袭拦桥下盘,或用手刀,格斗动作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上不过眉,下不过膝,左右不过肩,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挤在过道里的七个混混。
好一个绝学咏春!田九流在心里感叹。
场子里十来位混混都是野路子,打架无非靠狠,哪里经得住两位猛人的联手。
酒吧场子里早就乱作一团,保安畏畏缩缩更不敢上,来夜店的学生流们看到砸场子,早就跑得没影了。
季有钱再叫过经理,经理弓着腰,双手竭力想捂着脸,显然是在夜店混久了,有挨打的觉悟,可也不想在脸上挨打,好出门告诉所有人:我挨打了!
田九流吩咐经理:“打电话告诉李洪文,田九流来了。”
抽一支烟的功夫,只见一为青年后面跟了四五位年轻人往季有钱这边走来
。
田九流朝季有钱戏虐道:“看吧!还是直接砸场子好使!这不,主家来了。”
为首青年走近,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发型是硬朗的板寸,锁骨处有一处刀痕,落落大方地寒暄道:“田九爷,莅临小店,也不事先跟我洪文说一声,让我招待不周了。”
潜龙总有潜龙的气场,在今天做到苔原地下第一把交椅,场子被砸,也不卑不亢,难怪李洪文会被九流称赞,季有钱在心里思量着。
田九流也不摆谱,从兜里掏出一根南京抛过去:“洪文,坐下啦。”
李洪文坐下之后,扭头对身后小弟说:“拿酒来。”
酒上桌之后,李洪文先饮了一杯,眼中没有丝毫地不悦道:“九爷在飘然老人中的威信有多高,能来我这,便是给足了天字号面子,我懂,是我招待不周,这一杯算我自罚。”
“田九爷多年来就不问道上事,安心自在,现在跟季大少一同来,肯定是有我洪文做得不到的地方,你说是不?季少?”
季有钱先当了恶人,未料到李洪文是如此缓和地态度,也就顺水推舟,摆摆手客气道:“我一个家里贩煤的小买卖,也知道道上的兄弟要吃饭,有些份子钱交还是要交的?”
听到这,李洪文有些差异,愣住了下,问道:“那是何处得罪了季少,弄得如此兴师动众,让田九爷都拉进来了?”
季有钱一口气干了杯子中的白酒,话中有话:“洪文大哥,份子钱交是要交,但是别把我小本生意的本钱都弄进去,让老弟我很难做。尤其是我家里人不懂规矩,想跟外人把我饭碗砸了,我能不堪忧么?”
“哈哈,我当是什么呢?田九爷,季少咱们走一个!喝了这杯酒,季少的事就交给我,谁敢去季少的矿上找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说完李洪文仰起脖子,先干为敬。
季有钱和田九流见状,也一口干了酒。
原本以为在酒吧少不了一番鏖战的季有钱不禁嘀咕:田九流竟然这么有面子。
喝完酒之后,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满头星辰的深夜,季有钱在路上把车停到一处电影院停车场
。
给田九流上一支烟之后,季有钱打趣道:“田九流,田九爷!想不到大叔你这么有面子啊!”
田九流依靠在真皮车座上,闷不做声,半晌之后皱了皱眉:“这事蹊跷的紧,按理说李洪文天不怕,地不怕,不会卖我这个飘然帮老人的面子。”
“等下别怠慢,找人观察观察再说。”
季有钱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蹊跷,看看矿上以后的情况再说。”
······
后来几日,原本苔原属于季海实业矿上的煤泥,李洪文的小弟也没在去收,按理来说全苔原矿上的煤泥都是归李洪文的福利。
紧接着,季海六矿孙建国也派人送来了一份详细清单,补上了所有矿上劳保矿工的抚恤金。
苔原市,一处私人会所里面,桌上人坐着一位年轻女子,生得妖娆抚媚,端着一杯咖啡,桌旁立着青年正是李洪文,李洪文不敢抬头看这年轻女子,低头顺耳道:“楚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女子侧目窗外,点头回应道:“洪文你要记得!你是地头蛇不假,光是田九流这个飘然老人,在道上说话一呼百应的猛人,就能把你的七寸弄折。”
然后喝了一口咖啡,抿了下嘴唇,樱红的小口便更加秀色可餐,女子心里在想:也不知道,季有钱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再一次见他,能走到哪个位置上。
看旁边的李洪文仍然恭候在一旁,淡然到:“洪文,道上从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什么时候有能力吃下这块蛋糕,我也不会拦你,好自为之,我也该回南方了。”
等女子走后,李洪文的心腹在一旁问道:“洪文大哥!你妞什么来路,长得很不错嘛!”
李洪文上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心腹脸上:“你懂什么!猛龙的女儿过江来,一样搏杀得了青蛇。”
“她是南海褚三爷的养女,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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