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如军刺般骄傲的男人(1 / 1)
寸头男听了不由动了肝火,“鸭子!找抽呢!”说着重重上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踏得颇有造诣,一步入地,像是双脚在水泥地上生根一般稳靠。
季有钱不动声色,转马步子摆开,一拳隔开司陆的劈肘,再一掌卸去司陆的脚力,顶靠在司陆身旁。
司陆低沉地嘶吼一声,犹若蛮兽,一个十字冲拳,猛地撞向季有钱。
季有钱站在自身周围约有半步的圈内,始终仅仅贴靠着司陆,几个劈挂掌卸开刚猛的十字冲拳,紧接着连消带打,趁着司陆胸前无暇防护,一瞬间发拳十一下。
挨了十一拳的司陆,着实有些吃不消,禁不住嘴角溢出鲜血。
换做常人,早被季有钱打得飞起,但司陆连挨七拳,不动声色,再一瞬间余下四拳才将他打到。
季有钱将司陆击倒,昏暗的路灯将季有钱身上的线条映得尤为郎硬,并未乘胜追击,也没有痛打落水狗,让人很难想像他帅得不成样子的身影也有睥睨无双的霸气:“外家拳而已,横练铁布衫不过如此。”
“人我是保定了。”说完上前搀扶起严直,也顺势拉起因肚子上受重拳而脸色煞白、冒着冷汗的周王旗。
“那二十三年横练,金钟罩兼铁布衫呢!”说话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正是是司陆后面七人之中身形最巍峨者。
这人重眉大眼,国字脸显得尤为方正,自我介绍道:“我叫司空,是司陆的哥哥!练习横练二十三年,向咏春高手讨教。”说完蹲马步踏前,这一脚比刚才司陆的那一步显然要高,可想而知,一脚强悍到让水泥地面生生龟裂开来,该有多大的脚力。
季有钱此刻完全没有刚才打倒司陆时的戾气,腼腆一笑道:“外家功夫练到极致,铁布衫护体,金钟罩傍身,有传闻说军队打磨出来的横练高手可格档手枪的威力?是真的吧!”
司空诚恳道:“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有个人的横练硬度一定可以
!”说这话时武痴司空一脸崇敬:“怕是那个人早就有了传说中骇人的实力。”
这边司空还是一脸崇敬,那边司陆抹了嘴角溢出地鲜血,猛然直起身子从腿上拔出一把军刺,直挺挺地朝着季有钱刺去。
这一刺来得刚猛,只攻不守,唯有一刺,说是舍命一击也不过分,显然是被刚才的打脸恼怒到极致。
季有钱后面站着吴婕、郑微两人,左右两旁分别是严直和周王旗,根本无处可退。()
千钧一发间,军刺离着季有钱半个身位,容不得多想,季有钱一个劈手想把司陆这一刺挑上去,只听“刺啦”一声,季有钱左臂上的衬衣被军刺划开,鲜血如雾状一样喷薄开来,军刺上的血槽汩汩地,注满着鲜血。
季有钱吃痛,右手捂着肩膀,龇着牙齿,疼得倒抽冷气。
吴婕第一个奔上前,一把扶着季有钱,血水染红了吴婕的衣袖,看到这,再也忍不住的吴婕冲着比自己高大半头的司陆吼道:“你凭什么伤他!是男人就不该偷袭!”说着仍是抑制不住恼怒浑身颤抖,朝着司陆扇过去。
司陆偷袭季有钱得手,懒得跟一个女人废话,便退后一步躲开巴掌,谁料到身后司空一个大巴掌结实地打在他脸上。
“还有脸躲开!这不是战场,你不该偷袭的,你丢了一个男人应有的骨气。”哥哥司空很心痛地望着弟弟。
“哥,你竟然打我!”司陆把军刺丢掉,像孩子一样捂着脸,他想不明白一直对他宠溺的哥哥会这样做。
严直趔趄着身子,移到跟前,拾起那把军刺,军刺通体狭长,有很好的手感,有着三棱弧度,血槽依附着刀刃。
把军刺拿到司空面前,严直冷冷道:“中国特种部队现役d—80虎牙军刺,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不管在哪里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司空看着眼前的军刺,神情冷傲,像是一把锋利地军刺一般,骄傲又冷酷道:“我隶属特种大队,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的部队番号。”
“想走么
!”严直手持军刺指着司陆怒道:“今天不管你是哪个部队的,我都要把你留下。”
司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间街上鸣起了警笛,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领头的车队下来一位中年警察,约莫四五十岁,看警徽应该是副局级干部。
严直认得这干部,上前不苟言笑道:“张局,我跟朋友在酒吧,被这伙人持凶器威胁到了生命安全,现在我朋友已经受伤。”严直的意思很明显,假装不认识张副局,持一副公事公办地态度,好让张副局借坡杀驴。
张副局看到这局面刚想喊招呼手下将司空这伙人带走。
却见司空拨了个电话,稍后直接把电话递给了张副局,通电话时张副局起先慢条斯理,一副完全不冷不热的态度,想来也是,严副省长公子的面子在那摆着,往日可是张副局拉关系也够不着,现在有机会攀上,就是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行。
可过一会,张副局边接着电话,边擦汗,唯唯是诺。
张副局望着两边人,一边是严副省长的公子,一边是jn军区总参谋部的参谋长打来的电话,禁不住有抓狂的冲动:两边都是可以横着走,都是一顶一的大爷,我惹得起谁!干嘛让我这小虾米搀和在中间,弄得里外不是人!
正当张副局犯愁中,季有钱手臂上因军刺留下了血槽,鲜血正顺着衬衣一滴滴地往下淌,脸色煞白的季有钱对着严直摇了摇头,又冲着司空道:“架也打了,你们走吧!”
既然季有钱都这么说了,严直也没再吭声。
没人再吭声,酒吧街上气氛穆然起来,司空朝着季有钱鞠了一躬道:“兄弟!我弟弟打小被我宠坏了,错在我,我替他道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季有钱摇了摇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商人,叫季有钱。”
“有钱兄弟,今个这事情我司家人做得不够爷们!我司空欠你个人情,若有机会,司家会加倍偿还的!”说完,这个站立着近两米高的大个子、这个骄傲得如一把军刺的男人转身带着人踏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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