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初起冲突 月影小产(1 / 1)
楚夕舞沒有料到般,手一抖流苏滑落的叮咚声音,那样悦耳却透着无奈。
“知道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半晌,女子才淡淡的开口,好似刚缓过神,天下的男人皆好色,只是一次小小的偶遇而已,慕辰,你还是将这个还未加封的女子带入了朝阳殿,你的寝宫原來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进。
“后悔了,既然舍不得又何必亲自将女人推上他的床!”魅央却沒有动,眼角里的笑意都是戏谑,女人永远都是脆弱的。
“放肆,出去,!”楚夕舞食指点着宫门,回转过头盯着魅央,眼眶已经红了,第一次这么生气,身后的夏荷一怔,看着魅央,示意她先离开。
“不知道那个司徒静的**功夫如何,能不能让皇上流连忘返
!”魅央娇笑的声音传來,似乎已经好久沒有听到,那张明媚的脸上更加春意盎然,似乎要挑战女子的权威。
楚夕舞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勉强扶住梳妆台才站稳,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了前世家里那张大**,躺着自己的丈夫和最好的朋友,现在大难不死却是亲自送女人上慕辰的床。
手指紧紧的抓住边缘,长长的豆蔻断了,渗出腥红的血,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娘娘,!”夏荷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抓住女子的手,掏出娟帕仔细的擦拭着。
“魅央,你就少说两句,外面人欺负我们娘娘就算了,你怎么也!”夏荷有些气急败坏,轻轻的吹着女子的手,仿佛这样她就不会痛了。
“夏荷,你不用管,皇后娘娘还沒有那么脆弱!”魅央淡淡的开口,并不准备退让,上前几步跨进殿门,和楚夕舞遥遥相对,眸子里同样是不服输的光芒。
楚夕舞和女子对视了一眼,推开夏荷,竟是独自笑开了,依然带血的手指轻轻拂过梳妆台上的花瓶。
“知本宫者,魅央也!”声音淡淡,眸光却一下子变得冷淡,手一扫,那花瓶直直的飞向门边的女子,夏荷倒退两步,闭上眼睛不敢看门边的魅央。
魅央面色不改,伸手接过横扫过來的花瓶,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本宫赏你的!”软软的声音飘來,楚夕舞整理着面前微乱的衣衫,恢复原本的清冷,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谢娘娘,还是等到事成之后,奴婢再來领赏吧!”魅央微微俯身,抱着那个青瓷花瓶,静静的走到楚夕舞的身边,高高扬起,徒然放下。
凤袍金冠的女子,眼都不眨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魅央,看着那个花瓶安然的放在原位,嘴角的笑越发明媚 。
“梳一个斜刘海吧!”安坐在檀木椅上,拿起木梳递给身后的女子,声音缓缓,魅央淡笑,上前一步拿起梳子认真的挑起刘海。
莲步轻移,楚夕舞带着冰莲、夏荷慢慢的向着毓秀宫走去,斜挑的刘海,风轻轻的拂过,女子的衣带纷飞,流苏清脆,气韵一下子流转
。
小桥流水,明媚鲜艳,毓秀宫似乎比原來更要精致秀丽,好像是为了迎接这些新來的主人。
“娘娘,各位秀女已在偏殿等候,只是,!”一个暗紫宫装的姑姑已经凑了过來,是遥望宫里的。
楚夕舞顿住脚步,皱着眉头沒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下文,身后的夏荷缩了缩脖子,知道女子最不喜欢说话一半的人,自己的坏毛病也被改了。
“只是大司马家的司徒秀女还沒到!”那个姑姑也看出女子的不悦,颤声的继续说道,早就被自家的主子叮嘱过,皇后娘娘不可以得罪。
“知道了!”楚夕舞跨着大步,不再理她,径直向着大殿走过去。
“姐姐,音儿已经等候多时了!”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楚希音一身樱粉的贵妃服装站在阳光下,盈盈的笑着,上前几步,拉住女子的臂膀,向着大殿走去。
大殿里依然是那样宽敞明亮,却只是寥寥几个宫人站在侧边,女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月妃呢?”目光如炬,直直的扫向身后跟來的宫女,那宫女微微后退,身体有些颤抖。
“姐姐,别急!”楚希音拉过女子:“月妃妹妹还沒到,已经去请了,不过,!”忽然停下,竟独自笑开了。
“好似也來不了了!”楚希音靠近女子的耳边,压低声音,呵气如兰,似乎孩子得到了奖赏一样的开心。
楚夕舞徒然一惊,看向楚希音有些不确定,看样子是她动手了,但是又是怎样的情景,让月影会错过这次了解敌情的机会。
清了清嗓子回神,看了一眼楚希音,轻叹了一口气,一甩衣袖走向主位。
“那就等等月妃吧!”不再多话,端起一旁的茶盏独自品开了。
楚希音嘴角的笑更加昂扬,端坐于女子的身边,一副悠闲的模样,眸光里却是浸着十二月的风霜,看着大开的殿门,变得更加阴狠,贱人,我所流的血,你要千倍百倍的偿还
。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一阵焦急的声音传來,一个宫人跑过來,一下子跪倒在地。
楚夕舞放下手中的茶盏,不耐的皱着眉头,却并不开口询问,一时间大殿里寂静一片。
“娘娘们恕罪,月妃娘娘小产了!”那宫人连连磕头,宫里的规矩无论多么紧急的状况,主子沒有询问就不得随意开口,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
“啪,!”一道清脆的声响,楚夕舞有些始料未及,手一抖竟是将边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大胆贱婢,太医并未说月妹妹有孕,何來的小产!”楚希音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凤目圆睁。
楚夕舞紧皱着眉头,很显然楚希音刚才的话语逾矩了,皇后还沒有开口,贵妃倒先着急起來。
“细细说來!”女子耐着性子,只吐出四个字,目光如炬,直射向一旁有些悠闲的楚希音。
“奴婢也不大清楚,今早起來月妃娘娘就说身体不适,小腹坠痛,奴婢不敢马虎,连忙去请太医,结果当带着太医赶到烟云宫的时候,娘娘的腿间就已经鲜红一片了!”那宫女可能是由于过分恐惧,整个人都在发抖。
“太医诊断是滑胎!”宫女怯怯的看了一眼座上的两位女子,又连忙低下头去,声音压得很低,此事太过于蹊跷,所以并不敢多做解释。
大殿上有一瞬间的寂静,楚夕舞怔楞在那里,回望着一旁的女子,只见楚希音脸上竟露出浅浅的低笑,对着自己朱唇轻启。
“报应!”沒有发出声音,四周的宫女都是低着头的,所以只有楚夕舞一人看见,只两个字,心底就犹如坠入冰窖。
“有沒有去禀报皇上!”女子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急切,听她的描述,应该是大出血了,站起身扫了一眼楚希音准备离开。
“朝阳殿已经派人去了!”那宫女连忙退至一边,低眉顺目的,却有些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女子的身后。
楚夕舞的心底一惊,难道这宫女是楚希音的人,寂寂深宫,原以为自己已经掌握手中,沒想到烟云宫里已经被人渗透,自己却完全不知晓,会不会凤藻宫里也不安全了,女子紧皱着眉头,大跨着步子,向着烟云宫走去
。
楚希音紧紧跟着女子的步伐,身后的宫女远远的跟着,听不到两个人的私语。
“姐姐,到那里可别污了你的凤目!”声音娇俏,带着三分娇嗔,七分得意,眼眸里散发着狠厉的冷光,现在的这幅模样,才是隐藏起來的真正的楚希音。
楚夕舞脚下步伐不减,扫了一眼楚希音,有些不耐的皱着眉头。
“隔墙有耳!”加快速度,似乎不想和她并肩。
楚希音却有些不屑,跟上女子的步伐:“姐姐怕什么?这里可都是你我的人,即使是凤藻宫里,除了姐姐的人,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人啊!”声音不大,却足以震碎女子的耳膜。
女子一下子顿住脚步,脸上的焦急也不见了,转变为深沉,眸光里波澜流转。
“是吗?”淡淡的疑问,却沒有起伏。
“姐姐不信!”楚希音一脸的天真,好似只是平常的谈天,身后的宫女,太监也远远的停下了,静静的等待着。
“彼此彼此!”女子的脸上高深的笑意一闪而过,转过身不再理她,火红的凤袍飞扬,莲步轻移。
身后楚希音的有些沒缓过神,转而脸上浮现一丝挑衅的浅笑,快步跟上,恢复阴沉的神情,见仇人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还沒到烟云宫,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大群宫女太监來回走动,好多人手里还端着铜盆,脚步匆匆。
那些宫女太监连忙弯身行礼,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來,楚夕舞略一低头,就看见铜盆里是满满的血水,冲击着视觉。
里面女子的**声隐隐传來,却已经渐渐低沉,楚夕舞低叹了一口气,提起裙角跨进殿门。
曾经明媚鲜妍的女子,却宛如死尸一样躺在绣**,脸色惨白,嘴唇更是干裂的吓人,血腥味更加浓郁,胃里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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