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隔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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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姐的话对我起了点作用,尽管我知道她不是好人。

我说尽快将我的肾卖出去吧,我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朱姐说明白,她还拉我手,开始诋毁宛儿:“你看看那个女人对你好吗?她有什么表示?”

我说她买了早餐给我吃。朱姐夸张地笑:“早餐哟,好伟大哦,一顿早餐就又把你收买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傻?”

我不说话,朱姐察言观色:“哎,我对你好,你不领情,她利用你,你还向着她。我早说了她不是好东西,一旦她能离开了,你就是个屁。”

我心头闪烁,我不得不怀疑宛儿,在这种环境下助人为乐根本就是自己犯贱,我开始考虑好处,我帮宛儿,凭什么没有好处。

但宛儿身上有种东西吸引着我,我确信我被她吸引着,这种东西让我不愿意为难她,不愿意找她要好处

我就走了,不想被朱姐洗脑。她哼了一声:“有你好果子吃,愣头青。”

我回到了房间,宛儿还在看书,安静而优雅,好像昨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她这种态度让我心有戚戚,凭啥是你的事,你却让我承担?

我就靠了过去,她冲我展露笑脸:“干嘛?想占便宜啊?”

我不言不笑,半响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愣,脸色奇怪:“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叫我宛儿就好啊,不就是个名字嘛。”

上次她没说,这次她依旧没说。我心底有股火,语气重了不少:“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我只是一个你可以利用的傻逼?”

宛儿发了呆,然后皱眉:“你乱想什么?什么叫做可以利用的傻逼?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我佩服你,你很勇敢,我不觉得你是傻逼。”

我吸了口气,低头盯着地面:“这个社会上,勇敢不就是傻逼吗。”

我窝囊得想哭,我想妈妈了,想女友了,想很多东西了。

宛儿发了怒:“你发什么神经啊?你是自卑吗?我觉得你够男人,真的,我一辈子都记得你。”

我说你说的都是没营养的屁话,受苦受累的还是我,你就置身事外。

宛儿许久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已经没心思追究了。我拿了一点钱,然后出去,宛儿问我:“你干嘛去?”

“上网去,堕落去,我受不了了。”

我径直离开,宛儿没有追来,她一直看我出了门,我还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附近的网吧很多,晚上也很热闹,毕竟打工仔多,网吧是个很好的消遣之地

我也来消遣,重新拾起了我丢了很久的游戏,昏天昏地地玩,管他呢,你想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要割了肾给人家?还不是只有一万块?凭啥不能消遣?

我玩了个通宵,一身臭汗,脸上也都是油光。凌晨的时候吃了泡面,然后又玩了两个小时终于玩不动了。

我看见有三三两两的人离开,而且有熟悉的身影,是跟我一起住的供体。

我就磨蹭了过去,他们吓了一跳,生怕我掏刀子似的。

我打哈哈:“怕什么,我刀子早被没收了。”

这是一群丢了灵魂的人,他们很快乐,也不计较我捅刀子的事,就跟我笑着闹着回去睡觉,还说抽空去鸡店玩玩。

我觉得我就该这样,你连肾都要卖了,你还自强你麻痹,有种别卖肾啊。

昏昏沉沉回到租房,我跟新朋友分开,然后挪回房间去睡觉。

宛儿已经起来了,她在吃早餐看书,看着我的眼神很失望。

我心中冷笑几声,倒头就睡,管她呢。

睡到天黑我就醒了,大厅里脚步声很乱,供体们也起来了,准备出去嗨了。

我也爬起来要加入他们,宛儿就猛地冷喝:“张茂,不准去!”

我说你想怎样?她将房门堵得死死的:“我问你想怎样,你在折磨谁?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不卖肾也是废人一个,窝囊废!”

我无动于衷,说那么多屁话,还不是不愿意跟我分担责任?

我推开她要出去,宛儿又将我拉回去,我火了,撕破脸了,再也不顾忌了:“你说得那么好听,那你出钱啊!你什么都不理,老子卖肾要结婚要养家,现在就是因为你丢了两万,你他妈屁都不放一个!一人出一万啊,你给我一万啊!”

我从没因为钱这么疯狂,但此刻气愤和委屈已经让我疯狂了,我觉得我不该受这个气

宛儿被我震住了,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屁都不放一个,我盯着她的嘴,以为她会说我承担好了,但她根本没说,提到钱她就沉默了。

我狠狠推开他,出门,找乐子。

网吧是昏暗的,搞得人的心也昏暗起来,四周几乎看不清人的脸,所有人都跟疯狗一样在打游戏,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骂声。

我也在骂,敲键盘砸鼠标,骂死个狗日的。

然而某一刻,在那么昏暗的夜里,旁边有个人伸手给我擦了下汗。

我所有动作都停了,有人给我擦汗?我猛地扭头看去,旁边的空位上坐着个女人,她安静而优雅,无声无息。

我僵硬了一下,她又给我擦汗:“累了就回去吧,很伤身的。”

我咬了咬牙,继续玩不管她,她就一直坐在那里,坐了一整夜。

天亮时我终于熬不住了,她起身揉了揉腿,还冲我笑:“你先回去,我去给你买早餐。”

我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出网吧,狠狠地抓了一下鼠标。

宛儿的确去买早餐了,我在房间里躺着睡觉,她非要将我拉起来,说不吃早餐危害大。

我没吃,她就喂我,跟哄婴儿似的。我说你发疯啊,这是干什么。

她也不多做解释,就是笑笑:“我不想你变成那样。”

我特别烦那种卖关子的,当人冲动的时候他是听不进什么善意的话的,他就想知道个结果或理由。

我说:“那你给我一万啊。”

宛儿摇摇头:“给了你又怎样?是不是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用钱了?肆无忌惮地堕落了?”

我呸了一声,都是因为你!

我推开她,翻身背对着她,宛儿拿着包子孤零零地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挥手:“走开点。”

她依旧没有说给钱我,但她一步不离地紧跟着我,我去通宵她就要去坐一晚上,我觉得她疯了。

我想故意为难她,我叫那些供体跟我坐一排,宛儿只好站在我身后了,她总是站一会儿又蹲下,蹲够了又站起来,我不相信她能坚持多久。

第四天的时候她累垮了,一整天躺在房间里没起来过。我又是快意又是担心,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

但我依旧没管她,我还是去找乐子。这次朱姐逮住我了,她这几天似乎都很忙,但今天不忙了,她慢悠悠地叫住我,声音很狐媚:“大学生,进来聊聊?”

我想了想进去了,这么多天了,我也想女人了。

我一进去朱姐就关了门,她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莫名其妙地笑了:“你变了啊,不过还没变得那么狼狈,我依旧喜欢你。”

我盯着她看,她坐在了**:“你知道我寂寞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她分开大腿:“我把黄瓜塞在下面,你有没有本事拿出来?”

我瞬间就硬了,我的身体一直不抗拒朱姐,只是心理抗拒而已,现在我心理也不抗拒了。

我就扑过去了,露出我从没有过的**.笑:“我的童子身你也是巴不得吧。”

朱姐发了骚,她大腿夹紧了我:“这就对了,做人第一要摒弃的就是原则,因为原则是最没用的,该发泄就发泄,不然迟早会疯的。”

我不想听她唧唧歪歪,就是扯她衣服,老子什么都不管了。一个肾,一万块,老子必须得消遣,必须得上她,不然老子心里不平衡。

我几乎就要咬住朱姐的胸部了,她也抱住我脑袋,但外面偏偏有个女人在叫:“张茂,你个窝囊废!”

我手脚都不利索了,朱姐破口大骂:“臭婊子,滚.你妈的

!”

宛儿就一直在叫:“张茂,你个窝囊废!”

我咬紧了牙,朱姐催促我快点,我狠狠地捶打了几下床,然后转身出去。

宛儿还在叫:“张茂,你个窝囊废!”

我出现在她面前,她眼眶有点红,还开口叫:“你个窝囊废!”

我说你疯了吗?你有病吗?

朱姐也跑出来骂她,她也不还嘴,在朱姐面前她不能示弱,她将发红的眸子移开了:“张茂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迟疑不决,宛儿声音变低了:“我们萍水相逢,你帮了我,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子。”

我喉咙发干,宛儿率先过去了,我木然地跟了过去,朱姐冷哼:“又耍心机了,臭.婊子。”

宛儿将门关住了,我盯着她看,她依旧很累,甚至有些感冒了,她也盯着我看。我说你有话快说,我还要去网吧。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忽地开始脱衣服:“我在酒吧就不是好女人,你觉得我亏欠你了,那好,我给你吧,你别跟朱姐搞。”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宛儿将外衣脱掉了,露出她丰满的胸部,她疲惫地缩了缩手臂:“我们之间有隔阂,你不信任我,其实给不给钱你都会变,只是时间问题,我也怕我自己会变,我需要个人陪着我,我不想你变,这几个月我们要一起撑过去,我不要你免费办事了,我给你好处。”

我嘴唇也干了,我说不出话来,挺着丰满胸部的宛儿就在我面前。

她继续脱内衣,我视线飘来飘去,宛儿凄凉笑笑:“这就是好处,我们就做几个月炮友吧,我不会要你负责,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你女友,她不会知道。”

我视线不飘了,我看着她的内衣慢慢脱掉,当即将脱落的时候我视线又飘开了。

我开门跑了出去,一下子跑远了,cao.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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