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虚惊一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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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身边的人已经回来答话,在王妍耳边附耳说了一阵,然后被太后抬手屏退。

芙蓉渠中的舞姬也应声悉数下去。此时此刻,满座的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王妍揪出这个刺客来,她们也很好奇,这个身边的刺客究竟是谁。

太后大致扫量了各位一眼,语气却明显平和了不少,目光转了一圈后,落到了犹自不解味的郑芳仪身上,启唇道:“郑芳仪,为何独独你屋中,少了一件裙裳?”

“我?

!”见众人的目光只因太后随口一句话就落到了自己身上,郑芳仪大惊失色。连忙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姐妹,此时此刻,不管之前姐姐妹妹叫得多么亲热,所有人对郑芳仪的眼神都避之不及了。

眼看这半点不像是玩笑,郑芳仪吓得腿一哆嗦,好歹也是名门贵族里出来的,不能显得太失仪,站起身子来稳稳地行礼道:“太后明鉴。臣妾绝没做过这等事情,至于为何宫中会有宫衣少了,臣妾也实为不知,望太后明察。”

王妍心中当然有数,就连她都不会相信这事是郑芳仪做的,可无奈那刺客太狡猾,居然又一次金蝉脱壳,她之前已把话说得明白,此时此刻不管怎样都需要一个顶罪地出来,谁让这郑芳仪倒霉呢?

太后“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刺客闯入祈瑞殿的时间,你在做什么?”

“回太后,臣妾可能……在自己宫中等待宴席开始。”

“可能?!”

“也有可能……臣妾已经在去泰合殿的路上了。”

“你这般说不清道不明,叫哀家如何相信你?你再说说,有谁能够证明你?”

“臣妾宫中的侍婢都可以证明。”郑芳仪显然慌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太后听了十分为难地摇头道:“郑芳仪莫要和哀家打太极了,宫中下婢向来唯主子之命是从,仅凭她们口中的话,就要哀家信你?”

“太后,臣妾绝对不敢欺瞒啊!何况昨日宴上,臣妾明明就与这么多姐妹坐在一起,太后您也是看到了的。说不定臣妾的宫衣,是被人偷了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起太后来,她晗了颔首,转头看向玉岫道:“昨日你身体忽然不适,整个西宫妃嫔中,独独你一人缺席,你在什么地方?”

“回太后,臣妾昨日忽然胸闷难当,怕在宴席上失态,所以没有去赴宴。后来在宫中小坐一会儿,觉得没有那么不适了,便想前往泰合殿去。哪知途中突然再感胸闷,还是返了回来。”玉岫对答如流,这些话仿佛就是自己经历的一般,没有半点捏造出来的样子

王妍蹙了蹙眉,问道:“何人能证明?”

“臣妾和郑芳仪一样,除却宫婢,没有人能证明。”说出这一番话时,玉岫心中在擂着鼓,生怕万俟归一语就揭穿了自己,整个人也是战战兢兢。

可她没有想到,就在她说完之后,忽然听到太后身边不远的一个声音道:“本王能够证明。”

这一句话,把公子恪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万俟归单手执着酒盏,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道:“昨天本王得知宫中来了刺客,皇上要迟一些才来,于是离席在四处走走。恰好撞见了这位玉贵人,当时这位贵人似乎身体颇为不适,与本王施了个礼就匆匆折返了。”

“哦。是这样吗?”太后眄眸看向玉岫,这话却不是实问,只是淡淡笑道:“怎么方才玉贵人没想到请若羌王子为自己证明呢?”

“王子身份何其尊贵,臣妾不敢随便造次。”她说完这话,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来。

一番审度,最后郑芳仪还是逃不过这等冤枉罪名,但因为她抵死不认,太后又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以不敬懿旨的罪名罚了禁闭,三月不许踏出自己宫室。

郑芳仪大抵是觉得自己冤枉,一直到太后和皇帝起身离去,她仍旧跪在地上为自己分辨,说到末句,语中已哽咽不能自制。

郑芳仪原本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受了这等冤枉心中一定觉得极委屈。这一哭,那梨花低语的泪如一根根针一般刺进了玉岫的心里,可无奈这后宫,本就是一场红颜厮杀的乱局。

今天为求自保而不得不伤了这些人,以后,只怕伤的会更多。

在这珠翠围绕中,她是个连身份都不敢暴露的人。借着别人的名字,要学会怎么对付自己的敌人,更要学会怎么躲过利用自己的主人。若想好好活下去,唯独把自己一颗心,历练得无比坚硬,任何钢针都再也扎不进来。

玉岫逼着自己,咬咬牙看着郑芳仪被几个装腔作势的姐妹搀扶起来,一步步往自己宫中走去。可刚一转背,就听到不少妃嫔们纷纷议论这罪判得太轻,然而她们压根不知道,郑芳仪不过是这宫中勾斗下冤屈死的一个罢了

就在她们兔死狐悲地同时,根本不会意识到,有可能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玉岫起身的时候,端嫔、素柔和苕宝林走到了一起,她们下意识地靠拢,毕竟在宫中,一个人的力量总是微薄的,而倘若能找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会要安稳许多。

几人站起身,齐着半边天的阳光忽而就被一阵阴沉压没了,滚滚的雷声伴着天边而来,玉岫等人忍不住看了看天色,加紧步子踏上轿辇。

早晨来时天色尚好,还有流霞当空流,不想才陪太后和诸妃坐了一上午,就已天色大变雷电交加,刚刚走出几步,那雨便瓢泼似的下来了。宫嫔近侍都有持伞地规矩,然后这突如其来的雨实在太急,连伞也遮挡不住。

出了芙蓉渠,端嫔和素柔因为宫室相近,正准备同上一步轿辇。

“站住!”在雨廊下立在王昭媛身旁的冯才人,忽而颐指气使地厉声呵斥,唤住了在面前经过,却对自己熟视无睹的姚小媛。

因为份位不高的缘故,姚小媛身边的奴婢也极其紧手,因此来赴太后召见,都是独自一人来的,只好与玉岫一块共着伞,此刻浑身湿透的姚小媛恍然回过神,怔怔的看着冯才人,可并没有吐露一个字。

冯明月素来嚣张泼辣,又与王昭媛是一气人物。此刻看着姚小媛的无动于衷,手中紧紧撕扯着绢帕,柳眉倒竖,“才过了多久啊,姚小媛连这宫里的礼数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来这**采女的嬷嬷们都太宽容了!前头才因王昭媛得了恩宠,今日就飞得天上去了!”

姚素柔知道冯才人是存心挑衅,眼看此刻天色不好,大雨片刻就能湿透了衣裙,她不好连累端嫔玉贵人都为自己等着,忙急匆匆地的请了个安,转身欲离开。

冯才人冷笑着,“昭媛妹妹就是太温婉了,依照我说啊,就该将这些不守礼数,模式宫规的奴才们统统赶到那雨天下,顶着碗跪上三个时辰,看谁还敢逾越!”

姚素柔听了这话,却也没有什么忍不得的,转过头对玉岫道:“我们走吧。”

眼看着姚素柔低头不语,过了片刻转身就走,气的贝齿紧要,偏头道:“看看,一个奴才,生生不把昭媛娘娘您放在眼里

!实在可气!”

于是一道脆亮的声音在玉岫等人身后响起:“不过是偷鸡摸狗地在主子宫室中出去承了次恩宠,你当真还以为自己是个把主子了?丝毫不晓得自己的斤两!”

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素柔再次忍气吞声不做理会,谁知冯才人见自己得了势,更加气焰嚣张起来:“还没见过这样的奴才,竟敢爬到主子头上来,肆意撒野!一个马夫家出来得女儿,当真以为皇上喜欢闻你身上那牲畜味儿?咱把丑话说在前头,无论你将来封作几等份位,还是生得如何伶俐柔婉,总之别动皇上的心思!莫到了有一天,真惹怒昭媛娘娘,你后悔都来不及,听到了没有?”

这一番话极其诛心刻骨,素柔脸上一时变得煞白难堪,就连端嫔和玉岫都再听不下去。

不由出言打断道:“这就奇怪了……皇上宠爱哪个妃嫔,那是皇上自己的事。何时皇上的喜好,也轮得到冯才人您来过问了?”

玉岫假意偏头想了一会儿,思索道:“不知冯才人您……是依仗着自己面若芙蓉的姿色呢,还是依仗着比姚小媛高了不过一级的份位啊?”

“你……”

宫中人都知晓冯才人天生皮肤比不得寻常女子的白皙,虽然体态丰腴,可也姿色平平。是凭着与王昭媛的关系才沾了个才人的份位,玉岫这话儿一出,把她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昭媛此刻笑道,“妹妹倒是懂规矩,难怪皇上这样宠你,尚未侍寝就惹得整个西宫中姐妹的眼红,明月姐姐当然是望尘莫及了。”

因为玉岫拒绝侍寝,却还得了皇帝一夜相陪的事情,王馥之心中很是不平衡。比起这个没什么尽量的姚素柔来,玉贵人这根刺,明显要扎手多了!这话一出,看着不知几多和气,有心人但凡一听都能明白这个中挖苦之意。

某帛感冒发烧了,又吐又喉咙发炎的,很难受,晚上赶着时间生死时速出来的。时间有些晚了,不好意思~!明天要去学校报道,估计更新也不会太早,亲们隔天看吧。

某帛这边变天得厉害,提醒亲们一句,别贪凉了,天气变化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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